烟笼寒水by左旋右旋一阵乱旋-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穴内犹如浇了一勺滚油,烫得他几乎要呼出声来。
稍定了一下神,燕棣恼恨地骂了一句,报复性地将性器直插入底,瞬间撕裂的痛楚席卷而来,姬郦池浓黑的眸子猛地张大,被压在燕棣身下的双腿猛然用力一蹬,燕棣猝不及防,险些儿跌下床去。
燕棣大怒,翻身扑上,开始百般地戏弄蹂躏,极度的痛楚与极度的欢愉,任何一样都足以令人虚脱,姬郦池的身体一次次在燕棣的戏弄下达到高潮,又一次次地在燕棣的暴虐里晕过去,燕棣在这反复的折磨中,品尝着毁灭的快感,所有压抑的欲望在此刻都发泄在白痴的痛楚与欢愉中。
在这样的交替的刺激中死去,对白痴来说应该是一种幸福吧?
屋外开始下起了大雪,这是这年春天最后一场大雪。
厚重的雪盖满大地,冰冷洁白的雪,令一切毫无痕迹。
5
春去秋来,这一日燕棣处理政事久了,抬头看天色,已经暮色沉沉。
他独自一个踱出门来,德泰殿后面是个小花园,开国皇帝是文人出身,性子里有些风花雪月,是以皇宫里处处都是花园,园景秀雅,春时柳夏时荷,秋时红叶,冬天雪景,一年四季都有看不尽的风情。德泰殿原来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燕氏父子把持朝政后,将朝议地点挪到前面大殿,这里则成了他父子处理军政的地方。
过了这花园,便是姬郦池的寝宫。
他登基不久,燕棣便将他挪入德泰殿后的明华宫,说是明华宫宽敞气派,比之那阴郁暗淡的承云宫不知好了多少,其实为了方便他自己出入是更重要的理由。
这时暮色沉沉,柳丝轻拂,花园里有小小的池塘,浮着几只彩色水鸟在那里戏水,燕棣看了一会,踱过桥去,便出了院门,面前一条小石径,隐在几丛修竹间,他踏上小径,才走了两三步,竹林里闪出一个人来,见了燕棣,便立住脚步躬身行礼。
燕棣抬眼看了看,这人三十来岁年纪,容貌倒还文秀,只是满脸迂腐气,却是姬郦池的师傅申季璃。
申季璃本也是世家大族,他家一门三代都是大儒,文名显赫。只是文人向来有些清高气,又看不惯燕氏一手遮天,早在他父亲在时便对燕家敬而远之,申季璃虽素有才名,然而为人迂阔,素来不擅长官场中的勾当,燕俟云恶意整他,竟然叫他去当姬郦池的师傅。人人都知道姬郦池有些痴呆,叫这样一个大才子去教姬郦池,原本是要看他笑话,众人只当他不肯去,哪里知道这申季璃竟然笑嘻嘻地去了,全无乃父之风。
这些年混过来,听说姬郦池还是连自己的名字也写不好,好在也无人怪他,倒相安无事过了十来年,成了朝中第一闲散人。
燕棣立住脚道:“原来是申先生,怎么这时候还在宫中?”
申季璃道:“呃,明日是大朝的日子,有外使来朝,下官是来教陛下些礼仪之数,以免失了我天朝威仪。”
燕棣点了点头道:“教得如何了?”
申季璃脑门上渗出细汗来,道:“这个。。。。这个。。。。。呃也以陛下之力,也算也算不错了。。。。。。”
燕棣哼了一声道:“快去吧,再迟些宫门要闭了。”
申季璃应了一声,转身要走,突然又回转头来道:“这个将军。。。。。。今晚要留宿宫中么?”
燕棣一怔,瞧着申季璃,看他面上没半分说笑的意思,那是认真的满脸狐疑,自己倒觉得不好回这话,便抬了下巴道:“本将的去留,不是你申大人可以询问的,你还是早些儿回家去,少管闲事吧。”
申季璃见他面色一沉,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里透出些凌厉之气,心里一寒,知道自己是问错了话,再不敢多说,低头便匆匆地去了。
燕棣被他这一搅,心里有些乱,急急地到了明华宫,只见宫门大敞,姬郦池背对他据案而坐,李时忠守在他身后,正一笔一画指点姬郦池写字。
燕棣不出声地进了宫门,正好瞧见地上放了几张写好的字,墨迹未干,他低头瞧去,却是一个个端正浑圆,他虽不通书法,却也认得出这些字绝无可能是姬郦池写的,心中奇怪道:“这是谁写的?”
那主仆二人不提防他突然发问,都是吓了一跳,姬郦池本能地一抖,一只手紧紧揪住了李时忠衣襟。
燕棣往案上看去,却是一个个端正秀丽的小楷,他拧了眉头,这白痴怎么能写这一手好字?
他细细打量姬郦池,他秀丽的脸蛋被灯火映得透亮,黑莹莹的眼睛映着灯火,跳跃不定,神色倒还是那般痴呆。
他掂了那字道:“这是谁写的?他吗?”
李时忠连忙道:“回将军话,这是奴才写的。适才申先生教了陛下几个字,陛下一时不能全会,是奴才捉着陛下的手写的。。。。。。”
燕棣嗯了一声,道:“你起来,写两个字我看看。”
李时忠不敢多说,躬身过来,醮了墨写了几行字,燕棣细细看了,果然笔致与那几张写好的一样,沉吟了片时,淡淡地道:“收拾了吧。”
李时忠慢慢地收拾着,姬郦池呆呆地看着燕棣,目光里不由自主流露出胆怯,燕棣看他苍白的小脸玉白莹洁,心里微微一软,便想搂住他温存,却见李时忠还在慢腾腾地收拾东西,一双手拿了这个放不下那个,忍不住道:“你叫人进来一起收拾,这么慢腾腾地做什么!”
李时忠道:“寝宫里就十来个小太监,这时节催水的去催水了,还有几个去传夜膳,另有几个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燕棣道:“宫女呢?”
李时忠诧异地道:“不是将军说的么,不准宫女到这殿里来,来的都要砍脚?”
燕棣有一次正抓了姬郦池泄火,却被个宫女冒失地撞见,他当时便下令以后宫女一律不得进寝殿内,这时听李时忠提起,便不再作声。
好容易李时忠收完了,退了下去,燕棣看了一眼姬郦池,白痴浑身便是一颤,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格外地脆弱,骨头似乎要戳出那软薄的衣料,丝质的衣裳下是一个单薄瘦削的身躯,燕棣心里一软,缓缓伸手搂住了他。
姬郦池不敢挣扎,伏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燕棣伸手指在那两弯新月似的眉上轻轻划了一下,柔软的眉毛扎着指尖,传来的却是温柔的触感,低头又在那眉尖上映了一个吻,这吻轻浅淡薄,没有情欲,姬郦池身体不再颤抖,一只手慢慢揪紧了燕棣的衣袖,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燕棣府耳去听,却全然听不清楚,只听得他一声重似一声的呼吸。
6
所谓大朝,往往是礼仪重于实质,朝中议事总是在廷议,而非大朝这般看起来威严肃穆的日子,多是外臣回朝,属国来贡,参拜皇帝陛下。
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事,但是全套仪式结束,总得两三个时辰。燕棣站在御前,瞧着丹陛下山呼万岁的群臣,唇边隐隐一丝冷笑,那张雕金龙椅上姬郦池面色苍白,两眼无神,似乎昏昏欲睡。
这时,却见大殿外闪过一张惊惶的脸,燕棣目光敏锐,一眼看见,那是兵部一名掌笔。这人是燕棣安插在兵部的心腹,平时绝不露面,这时慌张跑来,必有要事,他朝那人抛了个眼色,那人会意,身影一闪便不见了。
大朝一结束,燕棣匆匆回了自己的将军府,果见那人正在书房中候着,一见了他,便自袖内取出一封密函:“将军,北塘关姚将军急件。”
燕棣接过来,略略看过,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去吧。”
来人走后,燕棣命人召了众谋士将领过来,姚进的密函说道北胡最近有异动,在两国交界处集结军队,并调了大量粮草往边地,看样子,似乎有来侵之意。
燕棣心中踌躇,北胡一直是天朝心腹之患,这些年来,两国暂时修好,似乎罢了兵戈,然而其进犯中原之心从没死过,他这些年来虽牢牢把持住朝政,却始终不敢当真就窜夺大位,也是因为北胡未定,担心其趁乱打劫。
众人一番商议,燕棣决定亲自出征。北胡兵强马壮,寻常将领不是对手,这一出征,便须得马到功成,他想来想去还是只有自己亲自前去才行。
好在朝中尽是他的人,这时候出征倒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尽管如此,他仍是将左丞相赵明请至府中,将朝中大事尽数托付。
这左丞相赵明,其亲妹便是当今皇太后,只因皇后无子,又素来被老皇帝冷落,赵明长期不得重用,燕俟云当初用他其实也只是拉拢皇室的一种手段,燕棣当政后,才开始真正重用他,短短几年,便连升几级,官至一品。这人精明强干,最难得是对燕棣忠心耿耿。
赵明端了酒道:“将军放心,有赵明在,绝不使将军大事成空。”
燕棣点了点头,沉呤片刻又道:“陛下身子这向不太好,丞相如有时间,还要多加照看。”
姬郦池生母早亡,在宫中素来不招人疼,如若不是当了皇帝,只怕还在冷宫中受罪。赵明点了点头,心中颇感奇怪,燕棣性子冷酷,向来对谁都没一句热心肠的话,尤其对皇帝更是冷眼相待,却也觉得不好深问,当下含糊应了。
三月之后,北胡战事平定,燕棣凯旋而归,行至宫城外,远远便见宫门大开,花团锦簇站了好大一群人,当中一人身着明黄龙袍,一张清丽绝世的脸上毫无表情,正是白痴皇帝姬郦池,燕棣心中突然腾起一股热浪,直冲脑门,双眼一阵发潮,三月不见这白痴,此时乍然相见,心头竟是一股道不清的感觉,胯下骏马渐行渐缓,终于在这群人面前停了下来,燕棣翻身下马,两三步跨至姬郦池面前。
但见姬郦池身形消瘦,双目一如既往地波澜不兴,面色苍白,容颜更见秀丽,燕棣微躬了身道:“臣燕棣见过圣上。”
他即不下跪也不山呼万岁,本来是大违礼制,然而姬郦池身周群臣竟然视若无睹,赵明上前施礼道:“将军凯旋而归,陛下已安排了庆功宴,便设在上林苑中,将军请吧!”
宫中所有的东西,燕府中都会有,燕棣一向如此认为。
所以他看到那一对淡紫色的蜡烛微觉奇怪。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西疆进贡来的紫玉烟烛。”李时忠尖细的嗓声回答道。
燕棣双眉微挑“哦?”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李时忠胆子稍微大了一点,道:“这个,此烛燃时无色无味,火焰明净,不生黑烟。”
燕棣瞧了瞧那烛火不屑地笑了一笑,李时忠声音低了下去道:“。。。。。听说加有紫烟草,能动人。。。。情兴。。。。。”
燕棣手一挥便劈熄了那一对蜡烛,道:“李时忠,你知道的事太多了!”
李时忠吓得身子一哆嗦,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燕棣手慢慢伸向腰间的短剑,作为一个奴才,李时忠知道的事的确太多,燕棣虽不怕他胡言乱语,却也不想多生枝节,也许早该除掉他才对。
便在此时,听得一声低呼,燕棣转头看去,姬郦池靠在床边,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单调音节,听不清他说什么,燕棣微微皱眉,这白痴不是不会说话,却偏偏喜欢发出这种意义不明的声音,真正能明白他的意思的只有李时忠。
“他说什么?”
“皇上。。。。。皇上是说。。。。。是说。。。。。”李时忠因为害怕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燕棣提高了声调道:“什么?”
却听得姬郦池断续地笑了一声,然后清晰地说道:“痛。。。。。。。”
李时忠擦了一把额上沁出来的冷汗,听得燕棣冷冷地道:“下去!”
他半爬着出了殿门,转身掩上寝殿沉重的大门,昏黄暧昧的灯光被掩在那阔大幽深的寝殿之中,李时忠望了望天际,默默地祈祷了一声,转身离开。
白痴靠在床头,仰脸望着床边的燕棣,燕棣仔细地打量他,像是在体察这张美丽如昔的脸上有什么改变。
没有,美丽没有丝毫改变。
那没有表情没有内容美丽的脸没有任何变化,燕棣捧起来,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愿意就此捏碎这张脸。
然而他做不到。
他在北胡三个月,北胡正是水草丰美的季节,微风中时时飘散着不知明的香气,撩人情思。在这种绮媚的风中,非常容易令人想念不在身边的情人,每当军队歇息的时候,就着蓦色与芬芳,会有士兵吹起婉转的短笛,也会有苍凉的声音和着那清丽的笛音,唱起缠绵的长相思。
这种时候,燕棣想起的不是任何一个姬妾,也不是任何一个情人,他所想的,就是这个有着一张美丽面孔,却没有任何表情的白痴。
他常常瞪着慢慢坠落的红日,想把那些像水草一样在心里纠缠的东西割干净,然而这些东西在心里也像水草一样有生命,割不断,理还乱。
姬郦池这个人嵌在他的骨肉里。
他的手指慢慢抚过白痴长长的眼睫,在莹洁如玉的面颊上缓缓画过,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初开的花朵,白痴闭上了眼,水红的唇轻颤,这光景如此熟悉,却又带了些微的陌生,这混杂的情绪开始一点点燃烧着燕棣沉寂的情欲。
他放开托着那张脸蛋的手,身子往前一压,将姬郦池扑倒在床上,嘴唇吻了下去,动作粗暴得不像一个吻,倒似啃咬一般,恶狠狠地含住那柔嫩的唇瓣,辗转吮吸中,一股腥腻的气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白痴嘴角缓缓流下一道细细的血痕,红得妖异而妩媚的血痕,燕棣着迷地瞧着那浓稠的血迹,这红令他兴奋莫名,毫不费力地撕开白痴身上的亵衣,这身体上,纤细柔韧的身体上,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一道道伤痕,因为烛火的原因,呈现出美丽的粉色,燕棣咬紧了牙,倒底要怎么样,才能使这身体可以令自己厌恶?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怎样用利剑一点点在这本来白壁无暇的身体上,作画一般描下一道又一道的伤痕,这数年来的伤痕此时看起来仍然那样新鲜,仿佛是刚刚才刻上去一般。
他以为他会厌恶,会摒弃。
然而不,这些伤痕使白痴更加迷人,一道道细细的红色伤痕,纠缠成一团红线,一团似乎要将燕棣紧紧绞杀在其间的红线。
燕棣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这些伤痕,仿佛在计数一般,闭上了双眼,一道道地摸过去,这些伤痕在他的手指下跳跃着,扭动着,死死被他压在身下的躯体开始向燕棣贴近,白痴的手已经环上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