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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英伦女谍 [西班牙] 斯特拉·索尔-第17章

小说: 英伦女谍 [西班牙] 斯特拉·索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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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回到他的身边。”他又接着说,“我感到骊傲的是你是我一生中第一个爱上的人,现在我知道了我是你的第二次选择。”
  “刘易斯! 请你不要这样想。”我苦思冥想也找不到粉饰和改变事实的办法。
  “那么,我该怎么想,我应该笑吗? ”他提高了音量,嘴唇在猛烈地抽动。“从现在开始,即使我不愿去想,我也不能不时常想到你脑子里有一个他。”
  他说的是心里话,没有一点做作。
  “我必须告诉你,你现在应该做出决定,你打算怎么办? ”我镇定地问。
  “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不该拖延到最后一分钟才告诉我。”他回答的话音里隐藏着悲痛。“你懂这话的意思吗? ”
  “我认为你对死去的往事看得并不重要,”我含着眼泪说。
  “我全心全意地爱着你,克莉丝! 尽管是你发生过那种事,我还是想要你,我无法承受这可怕的绝望。”
  我沉默着,心想,这个刚才激情难耐的男人突然变成了落汤鸡,实在可怜;而我这种心情后来又突然被爱情所代替,也实在可怜。
  我们又经过一次长时间的争执和平息。十天以后的一天晚上,我决定结束这种局面,鼓起最大的勇气对他说:“这种局面应该结束了,如果你觉得和我结婚是一件憾事,那么我们可以终止婚约,分开单独过。”我的话使他感到震惊。
  “你怎么能提出终止婚约呢? ”他吃惊地喊道。“我们又不是互相不爱……”
  “是你的态度告诉了我。”
  “克莉丝! ”他说。
  我没应声,也没动弹。他向我走过来,接着说:“我爱你! 克莉丝! 我爱你,我需要你,也没有停止想要你,但是我害怕别的男鬼站在我们中间。”
  “我告诉你,刘易斯! 他属于过去,你属于现在。”
  他将我拥入怀中,热情地长时间地无休止地吻着我。当他脱去我的衣服时,我心里所想的只有约翰。他将我赤裸着的身体抱起来放在床上。刘易斯是个美妙的情人,但我仍禁不住拿他和约翰比较,他俩是多么的不同,约翰通过做爱将他的力量和热情传递给我,他的热情是我的热情。我们的躯体共振动共欢乐,协调一致;他的皮肤在燃烧,我的皮肤也在燃烧;我们一起进入快活的高潮,一起度过难忘的美好时刻。现在,我心里想的是约翰,表面却假装着高兴。我不能向刘易斯屈服,因为我不爱他,不期待他。
  刘易斯能够忘记我的过去。我倒是对过去难以割舍,对我说来,过去是我现在能够活下去的支柱。我忍受着对未来的烦恼,每一天都在昏暗的笼罩下去寻找光明的前景。

  十八
  我们回到伦敦以后,我已经习惯了做刘易斯太太,甚至逐渐对他产生了爱情。他善良,爱我,为了使我高兴他什么事都愿意去做。
  莫里斯上校见到我们俩回来欣喜若狂,因为他相信我们俩很幸福。约翰也假模假样地装作高兴,但我看出了他内心的痛苦。
  我清楚地记得我俩从维亚雷焦回来时,看到约翰那副想吞食我和充满着欲望的眼神,情不自禁地立时产生了一种碎心的疼痛。我心想,难道他仍然在爱着我吗?他不觉得已经太晚了吗? 约翰可能痛楚地察觉到刘易斯已经和我做过爱了。
  约翰难得回家一次,所以我们很少见面。我不知道他是否仍和那个奥地利女人见面,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友谊究竟怎样,只能妄加推测。我想哥哥一定也很痛苦,甚至比以前更痛苦。
  我和刘易斯结婚后的第一个夏天令人恐怖,反法西斯战争的序幕拉开了,英国参加了战争。这时候,我比以前更加忧愁,担心的是我心上人约翰,他在英国空军服务,经常有牺牲的危险。我因牵肠挂肚体重大减。一九四O 年,我的生活突然发生了变化,绝对没有想像到我竟然被卷进了一场可怕的难以看得见的火焰之中。
  这天晚半晌,电话铃声响了。我连忙去接电话。
  “喂! ”
  “克莉丝! 我是爱德华。”
  我很吃惊,竟然没能听出是他的声音,因为他说话的声音是那么的沙哑和微弱。
  “怎么啦? 爱德华! 你能不能大声点? ”
  “我不能。”他咳嗽着。“我病了,我想见到你。”
  “我马上就去。”
  “你自己来,快点! ”
  “我五分钟就到。”
  我挂上电话很快穿上外衣,一边戴着手套一边走下楼梯。
  “夫人! 你出去吗? ”我的女仆问道。
  “是的,玛丽! 我丈夫回来时,你告诉他说我马上就回来。,,我握住方向盘时,心里直犯嘀咕:”为什么只叫我一个人去呢? “我迅速来到过去的家,这里有很多东西保留在我的记忆里。
  “晚安! 理查德! ”我问候老管家。
  “晚安! 莫里斯太太! ”这位慈祥的人问候声里夹带着欣喜。
  “我再也不是克莉丝小姐了,再也不是你的小克莉丝了。”我温和地谴责他。
  理查德笑眯眯地看着我。自从我诞生时他就在我们家,我很喜欢他,我惊奇地问:“我哥哥生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
  “我得服从命令,”他不愉快地答道。
  “好! 那就是爱德华应该受到指责。”
  “或许是因为他不愿意让你担忧。”他为爱德华辩护说。
  “你错过了接电话的机会,所以你现在成了一个很好的辩护律师。”
  他笑了笑,我很快走上楼去,敲了敲哥哥的房门,走了进去。
  爱德华躺在床上,我向床边走去。
  “你哪里不舒服? ”我吻着他问道。
  他看上去不太好,我的忧虑加重了。
  “没有什么大事,”他试图减轻我的忧虑。
  “医生怎么说? ”我继续问。
  “你知道医生太夸张了,罗素医生仍然把我当成一个孩子,实际上我已经是大人,他已经是老人了。”
  “你生的是什么病? ”
  “我的胸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很妨碍呼吸,”他觉得恶心。
  “为什么你气喘? ”
  “一定是着凉了,现在是流感季节。”
  我把手提包放在椅子上,脱下了大衣,摘去了手套。
  “为什么你不让我知道你有病? ”我问着坐到床上。
  “真的没事? ”我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你发烧了,”我告诉他。
  “可能是。”
  “你还说没事呢! 体温表在哪里? ”
  “在靠近什么地方来着……”他含混地说。
  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找了出来,我检查了水银柱,然后将它放在他的嘴里。
  “现在不要动! ”我命令着。
  他用病痛者的目光看着我。这时,突然电话铃响了。
  他连忙拿起电话,拽出了体温表,精神紧张地和对方讲着话。
  我听出对方可能在问哥哥一些问题。爱德华放下电话后,我问他:“是谁来的电话? ”
  “一个朋友。”
  因为事不关己,我没坚持着问,便将体温表重新放进他嘴里,测量他的体温。他看上去心事重重。过了几分钟,我凑近他仔细观察,发现他老了许多,心中不禁咒骂起那个对他生病负责的奥地利女人。忽然,哥哥从床上翻起身,站在地上,慌里慌张说道:“我要出去。”
  “我命令你躺在床上。”我的话音里充满着权威。
  “你忘记我们正在打仗? 我是一个军人,必须履行军人的职责。”
  “你不是上前线吧? ”
  “到时候就必须去。”
  “我说的是现在。”
  “你以为战争只是发生在战场上吗? 你懂得什么是战争吗? 去问一问你的丈夫! ”
  “刘易斯很忙,你还不如说去问莫里斯上校。”
  “当然他们都得像我一样地服从命令。”
  “但是,你在生病。”
  “这时候我们不能拿生病做借口。”
  “没有人故意生病。”
  “你说得对。但是不管是发烧还是不发烧,我都必须出去。”
  “爱德华! 你不能出去,出去是愚蠢的。”
  “我必须出去,没有别的办法。”
  “我们一定可以想出办法,你请假了吗? ”
  “没有。”
  “为什么不请假? ”
  “因为我们正处于战争时期,除非是死,没有别的借口去请假,现在我不是还没有死吗?!”
  “我能不能打电话请我公公施加影响? ”
  “他可能借故推辞。”
  我不理解爱德华为什么要这样做,问道:“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
  “我告诉过你我们正在打仗。”
  他的这句话使我想起莫里斯上校几天前曾经对我们说过的话,“我们面临着严重的危机,我们将要忍受烦恼和痛苦,我们必须坚决作战到底。”
  公公的话使我理解了爱德华,我看到爱德华穿上大衣,然后他双手抱头,露出一脸的苦相。
  “你怎么啦? ”我焦急地问。
  “我躺在床上怎么没觉得头这么晕,现在直觉得天旋地转。”… “你觉得无论如何都必须出去吗? ”我气恼地问。
  “如果我半死不活地躺在街上被抬回来,他们可能会给我病假。”
  “你为什么不让我打电话给我公公? ”我又坚持着问。
  “不要打电话,你如果打电话,我可要生气啦! ”他厉声说。
  “那好吧! 我不打电话,你不要离开这个房间,我对你负责。”
  “克莉丝! 不要惹我发笑,我没有那种心思,我要走了。”
  “不! 你不能走! ”
  “半个小时我就回来,只是给别人送一些东西,送去以后马上就回来。”
  “你不能自己去,你现在这种状况不能开车,我可以开车送你去,外面很冷,你会得肺炎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发觉他两三天没有刮胡子,禁不住烦躁地嚷道:“这是我现在必须做的,我需要刮胡子,冲个澡,不能像这样出去。”他走了几步,倦怠地躺在椅子上。爱德华狂躁地高声喊着:“我冷,我很冷! ”他脑门上尽是汗珠。
  “你必须回到床上去,”我坚持着说。“你有病。”
  “但是谁去送东西? ”
  “我去,”我说。“我告诉他们你生了病,如果他们不信可以到这里来检查嘛! ”
  爱德华犹豫地说:“等一会儿我可能慢慢会好起来,不管怎样,我明天一定得把东西送到。”
  “明天我也可以送。”
  “不,克莉丝! 我不愿意让你卷进这里面来。”
  “不要犯傻,送一个包裹,或者送别的东西,没有什么危险。”
  他决心难下,犹豫地说:“让我想一想,需要上哪儿去,需要送什么东西……如果我的上级发现是你送的,那问题就严重了,这是战争时期,而且是机密工作。”
  “怎么,你不相信我吗? ”我责怪地问。
  “我了解你,你绝对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甚至上校和你的丈夫都不能告诉。”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保证。”
  “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愿意自己去。”
  我又拿出体温表。
  “你要干什么? ”
  “你的体温可能上升,我想再检查一下。”我又将体温表放在他嘴里。“你在发高烧,你明白吗?!”
  “这不可能。”
  “你自己看看体温表。”
  “我的眼睛痛,看不清楚温度计。”
  “你可能因为感冒,使胸腔憋闷。”
  “这下可麻烦了。”他疲倦地低声说。
  “我必须告诉给你的上级,”我再次向他说。
  “不,你不是说你要替我去送吗? ”
  “是的。”
  “那好,你等一等,让我想一想怎么个送法。”
  “好。”
  “你能给我一片药吗? ”他焦急地乞求。
  我递给他一片药和一杯水,问道:“这药治什么病? ”
  “可以退烧,我昨天吃了一粒,今天早晨又吃了一粒。”
  “你为什么不让老管家理查德待在你身边照顾你? ”
  “我愿意一个人待着,如果我需要人照顾我会告诉他们的。”他看了看手表。“现在还不晚,我们得快一点,你把抽屉打开! ”
  我向着书桌走过去。
  “打开右边的抽屉! ”
  “全都是一盒一盒的香烟。”我惊奇地说。
  “把那个拆开盖儿的递给我。”
  “只少了一支烟。”我掀开切斯特菲尔德牌子的香烟盒盖看了看。
  “就是这个,这就是你必须送去的那一盒。”
  “这盒恐怕不行,”我掀开香烟盒盖。
  “克莉丝! 这个非常重要。”
  “这重要在于……”我再次看了看香烟盒,诡谲地半开着玩笑说。“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
  “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服从命令,这是国家大事。”
  他告诉我送到哪里,向我做了解释,交待了注意事项,然后我才离开。
  十五分钟后我完成了任务。
  我回到自己家里时,给爱德华打了个电话,当听到他说“喂? ”
  时,我使用了暗号:“对不起,打错了电话。”他听到了这句话就知道是我打给他的电话。
  我跟爱德华通话时,幸好刘易斯没在场。他晚回来了一个钟头,他回来时我也没有告诉他我出去过。公公回来得更晚一些。
  我们一起吃饭时,电话铃声响了。
  “爸爸! 你正吃着饭就要出去吗? ”我问道。
  公公放下电话对我说:“克莉丝! 我接到了电话,我必须立即出去……你以后应该习惯这种生活,因为局势逐渐紧张,随时都可能有事,从现在开始,我和我的儿子都可能吃不安睡不稳。”
  “爸爸说得对,”刘易斯说。
  上校出去了,家里只留下了我和刘易斯。刘易斯说:“我实在是太累了,得赶紧上床休息,头还有点痛。”
  “你是不是生病了? ”
  “现在没有人敢生病。”
  我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我想起了哥哥曾经这样说过。
  “事实就是这样,”刘易斯接着说。“如果我现在接到电话,我也得马上就走。”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回答。
  “克莉丝! 爸爸认为这次战争很残酷,但是我们会胜利。”
  睡觉前,我问道:“你头痛是不是吃点药? ”
  “谢谢! 用不着,睡好觉就能治好病。”
  我们接过吻,道了晚安。刘易斯躺倒就睡着了,可是我迟迟不能人睡。我想到了哥哥,虽然他家里有仆人,但也是孤独的,尤其是看到他病成那个样子心里十分难受。我越是睡不着越是胡思乱想,一想到这残酷的战争,就感到毛骨悚然,如果我的亲人有一个死去,我会承受不住的,我宁愿死在他们前面。
  爱德华患的是流感,在床上躺了三天。我每天都去看他,并代替他完成传递任务。
  我记得第二天去看他时,他问我:“你给别人讲过吗? ”
  “我告诉过你我是不会对任何人讲的。”
  他放宽了心,说道:“谢谢,克莉丝!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帮了我的大忙。”
  “这不值得一提,我只是做了那么一点小事。你如果为了我不是也会这样做吗? ”
  他没有立即回答,像是在想什么,停了会儿才说:“当然,我也会同样帮助你的。”
  我到他房间时,经常听到电话铃声。我不知道是谁来的电话就问他,他总是回答“是一个朋友”,我没有对此产生怀疑。
  这天,我来看爱德华时,一个军医刚刚走出来,我想询问一下哥哥的病情,但又觉得不好当着病人的面去问,等走进爱德华的卧室以后,我问他:“医生怎么说? ”
  “你对他讲过吗? ”他神情紧张地问。
  “当然没有。”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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