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伦女谍 [西班牙] 斯特拉·索尔-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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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无辜的人受到惩处,”将军边说边玩弄着手里的餐刀。
我恐惧地看着他,这人想要干什么? 他的眼睛里暗藏着邪恶。
“我不能帮你,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他嘿嘿地笑着。“我可以说你跟我过夜,这样,当然意味着你和我……”
我想扇他一个耳光,他在一副关心的表情背后隐藏着肮脏的动机,恐怕是想要和我睡觉,我想告诉他我昨天夜里和盖世太保头子尤都在一起,但是我没有说出口。
“请你回答我,”他等待不迭地问。
“将军! 我告诉你,我的良心是清白的,我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我不愿意,就不能说我愿意,我昨天晚上工作了一夜,你不记得了吗? ”
他咬着嘴唇惭然地说:“我愿意帮助你,如果你不接受,我们仍然是好朋友嘛! ”
“我们现在不是好朋友吗? ”
“你不了解我,莱普·惠特! 我是一个慎重的人,如果你愿意和我……”
我气恼地答道:“不行! ”
我扇了他一巴掌,他的脸被打红了,被打痛了。他勉强地笑了笑,说道:“可能等事情发生后你会改变主意的,我知道我应该对你负责,我会等待你的,你知道我在哪里,你可以找到我。”
“我会记住的,”我想尽快地离开这个地方。
“走吧! 回去休息休息,好好想一想我对你说的话,”他说。
我走上楼来,径直向卧房走去,然后,又去洗澡。
安娜提醒我说:“夫人! 你生病了吗? ”
我没有回答,我呕吐了,把早上吃的一点东西都吐了出来。
“恐怕你是生了病,”安娜担惊地说。
她扶着我走到床边。
“我给你倒点茶来。”
她出去以后,我忍住了哭泣。看来情况很复杂。安娜端着茶水走了回来。
“慢慢喝,很烫,喝一点你会觉得好一些的。”
“谢谢你! 安娜! ”
我看着杯子,慢慢地喝着,闻着茶水的芳香,盼着能好起来,好出去找约翰,担心他们会抓到他。
临近中午我走了出去,来到劳尔家里,没有找到约翰。在这里等他回来是危险的,但是,我必须等待,等了三个小时,不能再等了,害怕尤都到这里找我,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尤都没有来,心想,他可能晚上会来,于是,我又回去找约翰,他还是没在家,等了一会儿,他才回来,我猛地扑到了他的怀里。
“你为什么哭? 亲爱的! ”他关切地问。
“我很害怕,约翰! ”
“没有事,亲爱的,一切都好,劳尔一回来我就把你的情况告诉他。”
“他不在吗? ”
“他去俄国了,两三天就回来。”
“我关心你胜过关心我自己。”
他似乎有些吃惊。。
“你到底有什么事,使我摸不着头脑,克莉丝? ”
“我想谈的是克鲁格。”
“我还是不了解你说的是什么? ”
“是你杀了克鲁格吗? ”我直截了当地问。
“是我杀的他?!你胡说些什么呀? 克莉丝! ”
“克鲁格今天在他的书房里遭杀害了。”
“你以为是我杀的他吗?”
“你说你要杀他。”
“是的,但是你想……”
“是的。”
“你放心,我没有杀任何人,”他将我紧紧抱住。“你脸色不好看,是不是不舒服? ”
“现在好多了,昨天晚上我头痛得很。”
“可能是你受到刺激的缘故,你离开柏林会觉得好些的。”
“是的,你说的是实话。”
“那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
“当我回到家里时,尤都在等着我。”
这话把约翰吓着了。
“他想做什么? ”他急不可耐地问,“他想跟你说什么? ”
我知道我说的话会使他忧烦,但是又不能不说,我把全部事情发生的经过一滴不漏地全都告诉了他。
“这个畜生! ”他凶狠地咒骂着,“他和他父亲都不是好东西。”
他的脸色苍白,使我害怕。
“我没有杀死克鲁格,但是我可能会杀死尤都。”
“请你千万不要这样做,”我恳求说。
“你没有看出他的可恶吗? 必须把这种卑鄙恶劣的混账东西除掉。”
“约翰! 我知道,但是我害怕你被别人发现,劳尔过几天就会回来,你可以和他商量一下,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知道,但是危险可能随时发生。”
“我觉得尤都正在忙于处理他父亲被杀害的事,他如果想对我下手,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克莉丝! 我不敢肯定,你最好在这里等劳尔回来。”
“这不可能,如果我不见了,安娜会立即向上报告。他们会把整个柏林搜查个遍来找我的,那样,事情就更严重了。”
“他们想找到你得费点时间,”约翰说。
“假如他们要是到处搜查……”
“那,我们就有了充分的时间。”
“约翰! 我不这么认为。”
“我想最好的办法是你留在这里,”约翰又重复了一遍。
“我很害怕。”
“你如果不在这里我更害怕。”
我颤栗地偎倚着他。“吻我吧,我现在特别需要。”
他连连地热烈地吻着我。
“克莉丝! 我不愿意看到你难受,我们的处境非常危急,但是我们一定要渡过难关,有朝一日我们会过上幸福的生活,不再受到伤害。”
“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走出这种困境? ”
他从前曾经告诉我,我们活着的时候就能过上幸福生活。
“我相信今生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他答道。
我双手捧住他的脸,像是即将最后分别似的看着他,心里很清楚他面部的每一处表情。我抚摸着他的眼帘,他的眉毛,他的额头,他的鼻子,他的嘴唇。我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我将脸贴在他裸着的前胸,他胸口的汗毛摩擦着我的面颊。这天晚上我抚摸他时觉得和过去不一样。约翰要吻我,我将脸贴近他。我从未有过像现在这种爱情和恐惧,欲望和绝望,快活和烦恼相互交错的复杂感情。我们的做爱未能终止内心流淌着鲜血。我知道我和他必须分开,但不知道怎样能够和他分开。
“你留下来和我在一起,”他乞求着。
“我不能,我只能再待半个小时。”
“克莉丝! 我不愿意让你走。”
“你知道我也不愿意走,但是我害怕会出事。”
“克莉丝! 我也害怕出事,”他重复着说。
如果我听了他的话,现在我可能会幸福,也可能情况会更糟。
我不责备任何人。
我离开约翰时,他满眼含泪,声音嘶哑:“你明天一定要来啊! ”
“我一定来,”我相信这会成为现实。
“我等着你。”
我看到他的目光凝视着地平线的远方,而我却不能察知他所看到的东西。
“留下吧! 克莉丝! 尤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执拗地说。
“正是因为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所以我必须离开。我不爱任何人,只爱你,我什么都能忍受,惟独不能看到你有危险。你的生命是我的一切。”
“克莉丝! ”他放声痛哭起来。
我们俩都放声痛哭。
“我和你一起去,”他坚持着说。
“不能,约翰! 你不知道如果别人发现我们俩在一起的后果吗? 这会毁掉一切的。”
他紧咬着牙齿,吞食着泪水,嘴唇抽搐着。
我打开了房门,走出了这座建筑,艰难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室内只有大街电灯杆上射进来的微弱光线。我悲伤地在室内踱着步子,泪眼模糊地看着尤都昨夜坐过的椅子。忽然,我听到夜暗中有人在说话:“你上哪里去了? ”他的口气很粗鲁。
我吓得心里怦怦直跳,看也不敢看他一眼,便急忙转身向房门走去。
“你是谁? ”我惊慌地问。
“你打开灯就会看见我了。”
这时候,我听到声音是从床上发出来的,模模糊糊看到是尤都盖着被子躺在那里。
“告诉我你到哪里去了?”他问转。
我走向床前。他打开了灯,坐了起来。我看到他那赤裸着的躯干,吓得两腿酥软,心想,约翰不让我回来可能是正确的,现在,大祸已经临头。
“你脱掉衣服以后,再向我说你出了什么事吧! ”他沉着地说。
我装作没听见他的话,转身坐在了床上,心想,他听到父亲被杀一定非常悲痛,但没料到他却是这么的漫不经心,莫非他父亲被谋杀全系谣传。
“克莉丝! 你怎么啦? 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
“我听说你的父亲……”
他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不要说那些糟心事,脱掉衣服到我这里来,我正等着你呐,快一点,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我断定你这时候会来的,果然不出所料,你到哪里去了? 是去佛莱德贸斯了吗? ”
“没有。”
“那,你上哪里去了? ”
“你可能不信,我到街上散步去了。”
“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现在快脱衣服吧! ”
“尤都! 你这是想……”
“你现在没欲望了吗? 我有。”他吓着了我。
我打不过他,开始解衣扣。他如饥似渴地望着我,好像我是一碟美味佳肴。
“今天我们在这里做爱,明天你就搬到我家里去。”
我已经脱到只剩下内衣内裤,不愿再往下脱,试图避免跟他干那种事,便问他:“你发现凶手了吗? ”
“发现了。”
“你能抓到他吗? ”
“不要问那么多问题,快点到这边来! ”
我心惊胆战地两手打着哆嗦,像是要脱又磨蹭着没有去脱内衣内裤。我责备自己为什么不听约翰的话,真不该离开约翰! 他扑过来帮助我脱去贴身衣裤,不大会儿,我已经被他赤裸裸地抱在怀中。虽然从前我曾经爱过他,可是现在我很讨厌他。约翰和尤都一样的强壮而富有活力,约翰是十分温柔和甜蜜的,尤都则是毫无人性,动作莽撞粗野,弄得我疼痛不堪。他自己很高兴,而我……他结束了动作。我喘不过气来,提防地看着他。他安静下来,闭着眼睛,喘着粗气。突然,他转过脸来面向我,问道:“你快乐舒服吗? ”
“快乐,”我不能不这样说。
“我要让你看一件你从未见过的东西。”
我没弄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很是恐慌。
“你要照我说的去做,你明白吗? ”
我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用被子将自己盖起来? 有什么东西藏着掖着怕我看见? ”
他突然把我的被子掀开。我希望他走开,或者躺倒睡觉。但是,他并未就此罢休,他让我做一些乌七八糟的性异常动作。
我没有答应。
“不,尤都! 你已经让我做了违背心愿的事,我绝不能再做其他的了。”
“克莉丝! 你错了,你是属于我的,我愿意和你怎样做就怎样做。”
“你的变化怎么那么大?!你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真的,我是变了,过去我太软弱了,但是现在我在每件事情上都是强者。”
他自豪地看着自己。但是,我已经消耗殆尽,麻木不仁。
“因为今天是第一次,我接受你的方式,明天你可得照我说的去做,你明白吗? ”
我没有回答,想等他走开以后,马上去找约翰。不管有多大风险,我再也不能离开约翰了。
他开始野蛮地挤压我的前胸,我啜泣着,强忍着疼痛和叫喊。
他再次凶猛地强奸我,咬我的乳房,咬我的胳膊,咬我的脖子。我虽然和约翰,和我丈夫,和戈登·沃埃斯做过爱,有过一些性经验,但绝未想像到会遭受如此狂野的性虐待。
他满足之后将我扔在了一边。我感到厌恶,但只能忍气吞声。
他睡熟了,我恐惧地瞪着两只眼睛。当我终于想睡的时候,他醒了。我只得和他一同起床。
“是起床的时候了! ”
“尤都! 我一夜都没有睡,我太累了。”
“我已经睡够了,”他欠起身将双脚放在地板上。
我依然躺在床上没有动弹。
“你真固执,”他气恼地说。
他走过来把我从床上举起来,然后抱着我来到浴室,将我放进浴缸,打开了淋浴水龙头。他哈哈大笑,等他笑够了,才把龙头关上,然后,用一条大毛巾裹着我,将我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这样好吗? ”
“很好,”我不得不勉强这样说,心里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我害怕安娜进来看见我们俩赤身裸体。他碰着了我身上遭受蹂躏的创伤。我疼痛难耐。
“有印记的女人,”他看到我的创伤,哈哈大笑。“现在每一个人都知道你是有男人的了,快起床穿衣服,穿好衣服我们就走。”
我转回身来时,他使劲拧了下我的屁股。我屏住呼吸,眼泪落到了腮边。
“你把我拧痛了,”我说。
“你必须习惯比这更厉害的疼痛,克莉丝! 我和你丈夫不一样,我不是黄油做的,我是一个男人,你明白吗? ”
我没有回答,简直是不可思议。我回想起他第一次说他爱我时柔柔地吻着我的情景。
“现在,快点穿衣服! ”他大声嚷嚷着。
我绝望地走回卧室,肾脏疼痛,两条腿喇叭着,头发蓬散着垂落在脸上。我用毛巾擦干净身子,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下,但是无法做到。这时,他走出卧室去洗淋浴,我得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你洗好了吗? ”我问。
“是的。”
我们离开了房间,我想和安娜说声再见,但是他没允许。
我跟着他走进了汽车,抑制着疼痛坐了下来。尤都住在佛莱德里奇斯大街,在我和约翰相会的同一条街上。尤都的房子是一个很壮观的公馆,巨大而舒适。他领着我在他的公馆里转了一圈,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
“太棒啦! ”我故意扬起嗓音称赞着。
“这将是我们的爱巢。”
我安静地等待着面前就要发生的事。
他粗鲁地抓住我的胳膊,饥渴地找到我的唇,凶猛地吻着直到他满足为止。
“你欣赏一下今天晚上我这两下子吧! ”他狂妄地炫耀着自己的雄威。“今天晚上是你难忘的,今后将会有更多难忘的夜晚。”
我害怕他那野兽般的动作,预感到夜晚将要忍受更大的痛苦。
我记得约翰住在附近,想找出逃离虎口的办法。
他将手突然压在我的肩上,使我打了个冷战。
“我们得走,我有很多事要做,”他说。
我松了口气,心想,可能有机会去找约翰了。
“你需要和我一起去,”尤都接着说。
我们离开了这个美丽但是可怕的房子。我料到会有更为恐怖的事情即将发生。我们又回到了汽车上。尤都牢牢地用力抓着我的手,抓得我生痛。他躺在我身上死死地压着我,趴在我的耳朵上,低声说:“今天晚上。”
我无计可施,除了去找约翰别无办法。尤都是我的监狱看守员,牢牢地看守着我。
车子停在盖世太保总部的门口。我像整个早上那样,紧跟着他的屁股走了进去,来到了他的书房。他想让别人知道我是他的太太,又想让我知道他在这里的显赫地位。
我靠在椅子上等待着他的时候,他签署了许多死刑判决书。
我倾听着他们的谈话,听到的都是一些丧尽天良的非人性的话语。
最后一个来见他的是海因里奇·凯皮拉,五十二岁,中等身材,体格健壮。他瞪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给我留下了冷酷无情的印象。
尤都请他坐下,他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