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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短篇小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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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舒好象挨了一闷棍,木然问道:“恩,……这有可能吗?” 

  “当然可能,”巴奈特肯定地说,“这件事使卡泽冯先生深感不快,对这地方产生厌恶之心。他看中了一所离他在盖雷的工厂更近的城堡。刚才我进屋时,卡泽冯先生正在起草赠与证书。而且他表示要另附一张10万法郎的支票,一并交给送信人,作为给达莱斯加小姐的赔款。卡泽冯先生,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卡泽冯毫不迟疑,他立即按巴奈特所说的办理,好象是出于己愿,十分乐意这样做。他坐在写字台前,写好证书,如数开了支票。 

  “先生,请拿着,”他说,“我会通知我的公证人。” 

  巴奈特把文书和支票装进信封收好,对贝舒说: 

  “哎,把这个交给达莱斯加小姐吧。我肯定她会赏识卡泽冯先生这一豪举的。先生,我很敬佩您。我不知该如何对您说,贝舒和我对于能有这样皆大欢喜的收场感到多么高兴。” 

  巴奈特步履轻快地走出门,贝舒在后面跟着,心中疑惑不解。他在公园里嘟哝着: 

  “哎,怎么回事?是他开的枪吗?……他认罪了吗?” 

  “别管它了,贝舒。”巴奈特对他说,“听之任之吧。这件事已完满解决,人人满意。行了,你到达莱斯加小姐那儿去完成你的使命吧!……请她忘记这件事,别再提了。然后,你到旅店找我。” 

  一刻钟后,贝舒回到旅店。达莱斯加小姐接受了赠与证书并委托公证人去同乔治·卡泽冯的公证人洽谈,但她拒不接受金钱,气愤之余,她竟把支票撕了。 

  巴奈特和贝舒动身上路,他们很快结束了沉闷的旅途。警官苦思冥想,还是想不出所以然,看来巴奈特的这位朋友并不了解其中奥秘。 

  他们三点整到达巴黎。巴奈特邀请贝舒到交易所附近餐厅用餐。迟钝的贝舒依然糊里糊涂,什么也不明白。他接受了巴奈特的邀请。 

  “你先点菜吧,”巴奈特说,“我去去就来。” 

  没等多久,巴奈特来了,菜肴十分丰盛。喝咖啡时,贝舒说: 

  “我得把那张撕毁的支票还给卡泽冯先生。” 

  “你就不用费心了,贝舒。” 

  “为什么?” 

  “那张支票是一张废票。” 

  “怎么会的?” 

  “是的。我预料到达莱斯加小姐必定会拒绝拿这笔钱,就悄悄地换了一张过期的旧支票,和赠与证书一起放在信封里。” 

  “那张真的呢?”贝舒呻吟道,“卡泽冯先生签的那张支票呢?” 

  “我刚到银行兑换成钱。” 

  吉姆·巴奈特略微解开他的上衣,露出一卷钞票。 

  贝舒惊愕万状,咖啡杯从手里滑落下来,但他立刻克制住自己。 

  他们面对面坐着,吸着烟。过了好久,巴奈特终于说话了: 

  “贝舒,直到现在为止我们俩的合作确是富有成效的。我那笔小小的储蓄迅速而顺利地不断增加。我向你发誓,我现在同你相对而坐开始感到很不好意思。因为,我们一起工作,到头来却是我一人受益,怎么样,贝舒,当个事务所的合伙人你觉得怎样?巴奈特·贝舒事务所……恩,这名字听起来不错吧。” 

  贝舒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憎恨过别人。他站起身来,往桌上扔了一张钞票付帐,然后,一边走,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我有时寻思,这个家伙是不是个魔鬼。” 

  “有时,我也这么寻思。”巴奈特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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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刻面的纯绿宝石 



  “真的,亲爱的奥尔加,你谈起他就像认识他似的!” 

  奥尔加亲王夫人对女友们微笑着,她们今晚在她的客厅里抽着烟闲聊。她对她们说道: 

  “天哪,是的,我认识他。” 

  “你认识亚森·罗平吗?” 

  “当然认识。” 

  “这可能吗?” 

  “我认识他,知道他是个喜欢扮演侦探的人,为巴尔内特侦探事务所工作,”她明确指出。“然而,今天我已得到证明:吉姆·巴尔内特和私家侦探事务所的全体合作者,只是亚森·罗平一人。因此……” 

  “他诈骗了你?” 

  “没有!他帮了我的忙。” 

  “那么这是一场奇遇了!” 

  “完全不是!这也许是一次半小时的平静交谈,没有戏剧性的变化。但是,在这三十分钟的谈话里,我觉得自己面对着一位真正出类拔萃的人。他办起事来,采用既简单又令人困惑的方法。” 

  大家连珠炮般向她提问。她没有立即回答。这个女人很少谈自己,她的生平相当神秘,甚至连她的知心女友也不清楚。自从她丈夫去世以后,她爱过什么人吗?她美貌动人,满头金发,眼睛温柔湛蓝,吸引着许多男子,她向其中某些人的恋情让步过吗?人们相信她让步了,诽谤者说她善于异想天开,有时好奇多于爱情。但是,人们其实一无所知。无法举出任何一个人名。 

  然而,这一天,她却感情外露,不用别人太多催促,就掀起了面纱的一小角。 

  “总之,”她说道,“为什么不跟你们讲一讲这次会见呢?如果我在讲述中会牵扯到另一个人,这个人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绝对不会迫使我沉默,我就讲,而且讲得很简短。你们感兴趣的毕竟是亚森·罗平,不是吗?因此,我只用一句话来概括那个偶然事件,你们将明白其全部意义。那时候,我激起了一个人的强烈而真诚的爱情——我有权使用这些词——他的姓名,你们起码都知道:马克西姆·德尔维诺尔。” 

  奥尔加的女友们都吓了一跳。 

  “马克西姆·德尔维诺尔?那个银行家的儿子?” 

  “是的。”她说道。 

  “他是造伪货币的银行家的儿子?那个当骗子的父亲吊死在桑泰监狱的囚室里,就在他被逮捕后的第二天。” 

  “是的。”奥尔加亲王夫人泰然自若地重复道。 

  接着,她沉思了一会儿,又说道: 

  “作为银行家德尔维诺尔的客户,我是主要的受害者之一。马克西姆在他的父亲自杀后不久,因为跟我相识,就来看我。他靠自己努力工作而致富,打算清偿所欠债权人的债务。他只要求我作某些安排,这使他要到我家来好几次。我承认,这个人对我来说总是讨人喜欢的。他举止端正得体,更加讨我喜欢。他为人正直,显然他认为那是很自然的。另外,虽然他没表现出任何局促不安的样子,父亲的可耻行为没能对他造成不利影响,人们感到他处在无限痛苦之中,只要别人的话语中有一点点影射,他内心的创口就会剧烈疼痛。 

  我把他当做朋友来接待,这朋友不久就变成了情人,他从来没有暗示过这种爱情,但我看得出爱情在与日俱增。如果他父亲没有名誉扫地,他肯定会向我求婚的。但是,他既不敢表示爱情,也不敢询问我是否有意。而且,我能怎么回答呢?我不知道。 

  一天早上,我们在布洛涅树林吃午饭。接着,他跟着我来到这里,来到这个客厅。他忧虑不安。我把手袋连同我的几只戒指一起,放在一个独脚桌上。接着我根据他的愿望,坐到钢琴旁,弹奏他喜欢的俄罗斯乐曲。他站在我身后静听着,我猜想他很激动。当我站起身来时,看见他脸色苍白,我想他就要讲话了。我注视着他,自己也感到慌乱,这使他对我直言不讳。我拿起那几只戒指,漫不经心地又戴在手指上。忽然我停了下来,更多地是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并不是为了表达我对一件小事的惊讶,喃喃地说道: 

  “哎呀,我的纯绿宝石戒指到哪儿去了?” 

  我看见他的身子发抖,他大声说道: 

  “您那漂亮的纯绿宝石戒指?” 

  “是的,那只没刻面的纯绿宝石戒指,你是那么喜欢它。”我脱口而出,其实话里并不包含任何其他深层含义。 

  “但是,您吃午饭时,它还戴在你的手指上呢。” 

  “毫无疑问!但是,因为我从来不戴戒指弹钢琴,我把它放在这里,跟其他的戒指放在一起了。” 

  “它也许还在那里……” 

  “它不在那里了。” 

  我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姿态僵硬,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就打趣地说道: 

  “怎么!后来它上哪儿了呢?没关系。它也许掉在什么地方了。” 

  “但是,我们该能看见它,”他说道。 

  “它也许滚到一件家具底下了。” 

  我伸手去按电铃,但是他抓住我的手腕,断断续续地说道: 

  “等一等……应该等待……您要做什么?” 

  “叫女仆来。” 

  “为什么?” 

  “找那个戒指。” 

  “不,不,我不同意。我无论如何不同意!” 

  他浑身颤抖,面部肌肉挛缩,对我说道: 

  “谁也不要进入这里,在纯绿宝石找到之前,您和我也不出去。” 

  “为了找到它,应该四处找找!因此,请看看钢琴后面!” 

  “不!”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这一切都叫人难受!” 

  “这根本不会叫人难受,’我对他说道。‘我的戒指掉了。应该把它找回来。我们动手寻找吧!’ 

  “我请您别找了……”他说道。 

  “但是,为什么呢?请说明原因!’ 

  “好吧!’他忽然下定决心,说道,‘如果我在这里或在别处找到它,您可能认为是我刚才把它放在那里了,然后再假装寻找。’ 

  我惊得愣住了,低声说道: 

  “可是,我没有怀疑你呀!马克西姆……’ 

  “现在,您不怀疑……但是以后您也不怀疑吗?’ 

  我理解了他的全部想法。银行家德尔维诺尔的儿子有权比别人更敏感与更胆怯。如果我的理由跟控告没有关系的话,我能不回想起他处在我和独脚桌之间,而我在钢琴旁边吗?而且,甚至当我俩焦虑地互相凝视时,他脸色苍白,惶恐不安,怎能叫我不吃惊呢?要是换了其他的人,就会笑的,为什么他不笑呢? 

  “你错了,马克西姆,’我对他说道。‘但是,你那方面的顾虑,我应该考虑。因此,请你别动!’ 

  我弯着腰,看了一下钢琴与墙壁之间,以及写字台底下。然后,我挺直身体: 

  “什么也没有!我什么也没看见!’ 

  他默不作声。他的脸变了样。 

  那时,我受到一个想法的启发,又说道: 

  “你愿意让我去做吗?我觉得人家也许可以……’ 

  “啊!’他大声说道,‘凡是为了发现真相可以做的事,你都去做吧。’他又带点稚气地补充道:‘事关重大。一不谨慎,就会把事情弄糟。你要完全有把握才去做呀!’ 

  我使他平静下来,查阅了电话号码簿以后跟巴尔内特私家侦探事务所通了电话。吉姆·巴尔内特亲自接的电话。我没有跟他详谈,坚持要他立即赶来我家。他答应马上就到。 

  这样我们俩在等待,我们不能抑制那种烦躁不安的情绪。 

  “我的一位朋友向我推荐了这个巴尔内特,’我说道,带着神经质的笑容。‘那古怪的人,穿一件紧裹腰身的旧外套,戴一副假发,但是特别精明能干。只是似乎应该加以提防,因为他从替顾客服务中讨取报酬。’ 

  我试图开玩笑。马克西姆始终一动不动,脸色阴沉。忽然,门厅的铃响了。我的侍女几乎立即来敲客厅的门。我浑身发热,亲自开了门,同时说道: 

  “请进,巴尔内特先生……欢迎您!’ 

  我看见进来的人跟我所期待的毫不一样,便感到局促不安起来。他穿得雅致而又庄重,年轻,外表讨人喜欢,轻松自如,就像一个在任何局面下都不会措手不及的人。他看着我,比应该看的时间要长,流露出的神态表明我不惹他讨厌。他审视完毕,就向我弯腰致意,说道: 

  “巴尔内特先生非常忙,因此提议我来代替他。这是件惬意的使命,但愿这个变动不会使您腻烦。您允许我作自我介绍吗?德内里斯男爵,探险家,机会适宜的时候,也做个业余侦探。我的朋友巴尔内特承认我具有某种直觉与有洞察力强的优点,我以发扬这些优点来自娱。’ 

  他讲这番话的时态度十分优雅,笑容非常动人,以致我不能拒绝他的帮助。不是一名侦探要为我提供服务,而是一位上流社会人物来受我支配。我的这个印象非常强烈。我按习惯,机械地点燃了一支香烟,然后竟然做出一个不可思议的举动,递给他一支香烟,问道: 

  “您吸烟吗,先生?’ 

  就这样,那个陌生人来到后不久,我俩便面对面地坐着,嘴里衔着香烟。气氛变得缓和,我不焦躁了,客厅里的一切似乎都平静下来了。只有德尔维诺尔仍然面有愠色。我立即介绍他,说道: 

  “这是马克西姆·德尔维诺尔。’ 

  德内里斯男爵向他点头致意,在他的态度中没有任何细节会使人相信,德尔维诺尔这个姓氏,在他的头脑中引起了最细微的联想。然而,过了一阵子,他似乎不想让联想过于明显,向我提了这个问题: 

  “夫人,我想您家有某种物件不见了吧?’ 

  马克西姆尽量忍耐着。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是的……其实……但是那丝毫不重要。’ 

  “丝毫不重要,’德内里斯男爵微笑着说道,‘但是仍然有个小问题要解决,这位先生和您都没能解决吧?这个物件是刚刚不见的吗?’ 

  “是的’ 

  “太好了!那问题就更简单了。那是件什么东西?’ 

  “一个戒指……一颗纯绿宝石,我放在这个独脚桌上,同我的其它戒指与手袋放在一起。’ 

  “您为什么要取下戒指?’ 

  “为了弹钢琴。’ 

  “当您弹钢琴的时候,这位先生就在您身旁?’ 

  “他站在我的背后。’ 

  “站在您和独脚桌之间?’ 

  “是的’ 

  “当您一发现纯绿宝石不见了,立即寻找过吗?’ 

  “没有’ 

  “德尔维诺尔先生,也没有寻找吗?’ 

  “也没有。’ 

  “没有人进来吧?’ 

  “没有人进来。’ 

  “是德尔维诺尔先生反对寻找吧?’ 

  马克西姆气恼地说道: 

  “是我反对。’ 

  德内里斯男爵开始在客厅里前后左右走来走去。他迈着富有弹性的小步子,步态无比灵巧轻松。他在我面前停下,对我说道: 

  “请您把其它的戒指拿来给我看看。’ 

  我向他伸出双手。他检查了那些戒指,立刻发出轻轻的笑声。他似乎是在消遣,与其说是在进行调查,倒不如说是在玩游戏,使自己开开心。 

  “不见了的戒指显然很贵重,不是吗?’ 

  “是的。’ 

  “您可以讲得详细些吗?’ 

  “我的珠宝商估计它值八万法郎。’ 

  “值八万法郎。好极了!’ 

  他非常高兴。他把我的左手掌翻过来,长时间地观察手心,好像在专心志致地辨认掌纹。 

  马克西姆紧皱眉头,显然这个人使他恼火。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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