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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407教室(全集)-第7章

小说: 407教室(全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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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来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儿去,心理落差不至于很大。    
要么……去找果蝇说说?目前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也只有她了。雷铃已经办完了退学手续,而且我也不想再打扰她;丁炮最近几天的情绪刚有些起色,我不想让他的精神再度崩溃;瞎刘虽然可*,但是……他除了读书学习之外,好象没有其他的特长……思来想去,我终于决定去找果蝇把这些天的事儿好好聊聊。    
“在哪儿?出来坐坐?”我利落地发了条短信过去,却半天也没等到回音。再发短信,还是没消息。拨了电话,开始时还是“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到后来干脆就变成了“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You……”    
我恨恨地按掉电话,鼻子里冒着粗气:臭丫头,小混帐!那天我说的话是有些过火,可是也不至于恨我恨到这个程度嘛!女人心,海底针,真是他母亲的难以捉摸。我又拨通了她宿舍的电话,一个清脆的女声问明了我的身份之后便开始劈头盖脸地数落我:她现在不在宿舍出去了,还有拜托你以后也别打电话来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心里对我们郭莹莹一点惦记也没有,这么长时间不来个电话。她那天哭得伤心极了,简直是昏天黑地,你都不说安慰一下,你说你还算个人吗,有点起码的道德吗,你……    
我不由分说地按了电话,怒火高万丈:他*的,我又不是什么道德楷模,凭什么要安抚她?出娘胎到现在为止,我挨的四记耳光全是她抽的,还想怎么样?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我没反手抽她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居然还说我没良心?我要是没良心我早就不掺合这档子烂事了!我嘴里骂骂咧咧地瞎走,也没留神自己走到哪里了。等我静下心来才发觉,自己已经在学校植物园里走出了很远很远。    
我们学校是一所农业大学,实用建筑面积只占总面积的10%,剩下的地盘全是植物园、试验田、培育站、饲养场之类的地方。植物园的好处是空气清新,荫凉众多,环境宜人;坏处则是难以管理,夜深人静的时候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去年这里还发生过一件无头案,虽然很快告破,但也在我们学校的死者历史上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既来之,则安之,我在幽暗的树林里转来转去,最后干脆找了棵树一屁股坐下,*着树干掏出CD听上了音乐。    
天完全黑了下来。我渐渐感觉到气氛有所不对,在曲子的间歇中,我隐约听见细碎的声响,还有微弱的说话声。周围一片幽暗,根本无法看到什么迹象。我关掉CD,侧耳细听,确实有人在交谈。我循着声音向草丛里摸去,直到眼前出现一片空地为止。分开草丛可以看到,一对男女正在林中空地上交谈。他们聊得似乎十分投机,不时传出轻轻的笑声。男生似乎很有表演天赋,举手投足引得女生忍俊不止。他们俩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乎到了拥抱的程度。    
“哼,老子正郁闷,你们还在这谈情说爱,便让你们尝尝老爷的厉害。”我坏笑着从身上取下书包,摸出一对无源小音箱,然后掏出CD机,在光盘袋里翻出两张我的镇山之宝:著名死亡民谣乐团Current 93的邪恶名作《Dog Bloods Rising》和号称“恶魔女高音”的Diamanda Galas的《schrei X》。对于没有接受过极端音乐洗礼的人来说,即使在白天听来,这两张唱片也足以轻易地摧毁意志。    
我接上音箱,放上C93,先把音量调到最小,然后再慢慢放大。离经叛道,充满邪恶的血腥气息的音乐缓缓地在空气中扩散开来。经过弱化和扭曲处理的天主教唱诗班的合唱使整个空间变得诡秘异常,夹杂着手铃与木鱼的节奏配合主唱David Tibet嘶哑的逆天歌喉,让空气仿佛都会被撕裂开来。我耐心地一点点将音量放大,直到阴暗而异质的歌声充满了整个林中空地。    
那一对男女在开始的时候仍然保持着兴高采烈的情绪,但随着歌声的蔓延与渐渐增强,他们的谈话声音明显小了下来,最后消失了。男生不安地扭动着身体,不再手舞足蹈地出彩,而女生则呆呆地站在那儿不知所措,似乎闻到了亡灵的气息。他们俩不停地交换着惊恐的眼神,仿佛想知道这地狱般的声音来自何方,而David Tibet则不停地用喉音吟唱着:“Antichrist……Antichrist……Antichrist……”似乎是在召唤着那些飘荡于人世间的恶灵。    
我已经准备好了另一张碟,在一曲结束的时候迅速地换了上去。那对男女在歌声消失时明显地出了一口长气,女孩晃动着头四处搜寻着声音的来源,而男生则愤怒地嘀咕着:“哪里来的声音……这么恐怖……”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一连串由哑喉音、连续的美声唱腔与无数个超高音组成的绝对人声音符已经狠狠地刺穿了他们的耳膜。感谢上帝,他们没有这张唱片的歌词:如果他们知道所有的歌词都是对黑暗与人性的无情揭露,以及对死亡赤裸裸的描述,他们真的是会发疯的。Diamanda Galas的声音绝对不像是人的喉咙所能发出来的,却像是撒旦在地狱最深处的尖利嘶吼与上古怪兽在濒临死亡时的绝叫。我咬紧牙将音量开到最大,让“恶魔的女高音”在林中空地上狂轰滥炸。    
很显然,这对男女承受不了如此重量级的极端音乐的打击:那个男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可以看到他的双腿在不停地战抖;而女生则双手抱头,放声尖叫起来,声音的高度和我的CD很有一拼。我刚想开怀大笑,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这尖叫声我太熟悉了……我说的不是CD,而是人!    
在林中空地上尖叫的正是果蝇。      
决裂    
我关掉CD的时候,果蝇还在尖叫不止。我顾不得收拾东西,冲上前去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别喊了,是我,是我!我是阿K!”在我大力的晃动之下,果蝇的叫声慢慢弱了下来,她的眼睛里盛满泪水,双手不住地颤抖着,面色像一张白纸似的毫无血色。    
“没事的,没事的……”我正在安慰着果蝇时,那个男生却已经支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掸掸裤子上的土,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将我的手从果蝇肩膀上一把拽掉:“你是谁?少动手动脚的!”    
干!刚才还吓得屁滚尿流,现在反而对我耍起横了,什么东西!我回头怒视着那个男生:“你又是谁?”    
那男生没有回答我的反问,故作优雅地咳嗽了一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放出那么恐怖的声音的人就是你了……”“那声音很恐怖么?”我反问道,“切割铝合金的声音未必比它低多少。”    
“哼哼,可是正常人不会有听切割金属声音的爱好。”那男生竟然毫不示弱。他上下打量着我,忽然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喔喔喔,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就是那个在卡车车轮下勇救我女朋友的学校英雄人物……那个什么……你叫什么名来着?”    
果蝇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我强压怒火,很克制地问道:“恩,正是在下。来而不往非礼也,请问阁下是……”    
“许北杰,我还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不要信口胡说。”果蝇好象已经恢复了平静,在我身后冷冷地说道。她的话音虽轻,传到我耳朵里却像是一枚炸弹。我仔细端详着面前的人:他面皮白净,细皮嫩肉,五官长得颇为清秀,在眉宇之间却透出那么一股……猥琐的气息。“你就是许北杰?”    
“正是在下。听说你……叫小K是吧?漫漫黑夜里,你跑到这儿来放这种鬼叫,是何用心?”许北杰的眼神忽然变得锋利起来。我俩的身高相近,他向前踏上一步,鼻尖几乎碰上我的脸。    
“闭上你丫的臭嘴,小K不是你叫的。”我毫无退缩之意,硬邦邦地顶了回去,“你呢?道貌岸然的人哪,这么晚了还拉着人家小女生到这人迹罕至之地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是我的权利,但你侵犯了别人的自由就是侵犯了别人的权利!亏你还算个什么上了报纸的英雄人物,就你这素质还配上报纸?”许北杰似乎已经占据了心理上的优势,他咄咄逼人地想用话语将我逼入绝境。    
我正想反驳,果蝇扯住我的辫子,痛得我“哎哟”一声。我转身看着她,却发现她像一张风中的枯叶抖个不停。果蝇强憋着泪水,向我问道:“阿K,刚才的声音真的是你放出来的?”    
父母教了我很多东西,却从来没教过我撒谎,我几乎没有过大脑,便脱口而出:“是的,是我放的。但……”说到这里,我十分敏捷地向后跳了一步,后脑勺正撞在许北杰的鼻子上,他也“哎哟”一声捂着鼻子倒退了开去,果蝇的一巴掌就此落空。她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无比的痛恨,终于狠狠地跺了跺脚:“你……你这个变态!”说完,她旋身向林外飞快地跑去,我在后边追了几步:“果……郭莹莹!”    
“你给我滚!别让我再看到你!”果蝇连头都没回,丢下这几个字,身影很快地消失了。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许北杰在我身后嘿嘿地冷笑起来,弄得我更加郁闷。我回头恶狠狠地盯着他:“你笑个屁!”    
“我笑的就是个屁,怎么着?怎么,是不是手里的姑娘被我撬了行了,心里很不爽啊?听说你散打很厉害,动手啊,打我啊?哼哼,四肢发达,有勇无谋的草包。你救了她又能怎样?就凭你那个笨样儿,你一辈子也别想找到女朋友!瞧你那……”许北杰的声音突然中断了,我一记正拳已经狠狠地捅在了他的胃部,击中了腹下神经丛,他痛得弯下腰去,眼泪唾沫一起流了下来。    
“瞧你那不堪一击的德行——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怪不得我。”我冷冷地睨视着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开始收拾我的东西。他缓了好半天才稍微过了点劲,在我身后叫道:“偷袭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和我正面交手!”此时,我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直起身来。我掰了掰双手的指节,对他招了招手:“找死就过来。”他还没等反应过来,我已经冲到他面前,左手在他脸上虚晃一式,右手再一记正拳又结结实实地击中了他的胃部。我再不理跪在地上呕吐着的许北杰,自顾自地将包背在肩膀上:“我走了。有空来我寝室玩。”    
“哼……哼哼……你是不会得到郭莹莹的!我看上了她,她就是我的,你永远也得不到!”许北杰虽然已经有气无力,却还是硬撑着向我叫喊。我猛然回转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拉了起来:“谁说我要得到郭莹莹的?你愿意自作多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有自己的感情,她喜欢谁自然会跟谁在一起,她是属于她自己的,绝不是属于任何人的!”    
我顺手将许北杰丢到他的呕吐物上,弄得他一身脏兮兮。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刚才嚣张的气焰,坐在地上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个不停。我抬脚刚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转回来凑近他肮脏的脸:“对了,你知道我放的是什么吗?”    
看着他茫然的眼神,我给了他答案:“第一曲,是欧洲的邪教在用活人对死神献祭时的镇魂歌;第二曲……”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是陈雯雯在去世之前录下的自己的哭声。”    
他的瞳孔在瞬间缩成一点,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几秒钟之后,如我所想的那样,他嚎叫着跳起身来,一溜烟地在树林间消失了。    
我轻蔑的笑了笑,立马双手合十闭眼向陈雯雯谢罪。祷告完毕,我又想起果蝇:我这回可是真的惹到了她了。她还会原谅我吗?她还会想起我吗?她还能……    
我摇摇头努力想把这些杂乱无章的念头从我的大脑中驱逐出去,舌尖却品味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酸涩。也许,我已经开始理解丁炮所说的那种滋味了吧。       
进展    
自从植物园战役之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果蝇。她的手机可能掉进了厕所——我不确定,但我再也没有打通过她的电话。拨到她寝室里,所有接听的人一听是我在说话就立刻挂机,大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我忽然间明白了:我可能犯了一个无可弥补的大错。我妈妈从来没有教过我女人是惹不起的,但我现在已经无师自通了。    
后来的几天,我都是在武术社的训练场上度过的。只有不停地消耗自己的体力,才会把充斥在脑中的这些姑娘的影像全都抛到九霄云外:陈雯雯、果蝇、雷铃……只要我一停下来,每个人的痛苦就都那么鲜活地展现在我的眼前,让我的心底泛起苦涩的波澜。    
一周之后的某天,因为没有充分地热身,我在和队长做实战训练时被踢伤了。当时还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只是觉得大腿热辣辣的,但离开训练场坐了几分钟后居然疼得无法自己站起来了。回到宿舍,老大和丁炮用红花油给我揉了差不多半小时,痛得我龇牙咧嘴地惨叫。这样也没有什么效果,于是第二天经过猜拳,田末末作为可怜的失败者扶我去医院。诊断的结果是肌肉拉伤,但还不到撕裂的份儿上,比我想像的最差情况要好得多。回来时已值午时,为了庆祝轻微的病情,顺便犒赏牺牲上午时间的田末末,我在某小饭馆对他进行宴请。    
“你对许北杰了解多少?”    
“那个许北杰是咱们学校的王牌四辩,曾经带队在省大专辩论会中拿过第二名呢。你如果想和他斗嘴的话恐怕是凶多吉少。”酒过三巡,田末末的话也多了起来,对我有意无意的问题干脆利落地作答。他撂下手里的酒杯,饶有兴致地瞄准盘子里的一块肉下了毒手。    
“王牌四辩?专管收尾陈辞的?我看一坨大便还差不离。”我沉闷地吐出一口烟,看着田末末很有节奏地清理着菜盘里的肉片,“瞧你丫那出息,你就不能多吃点蔬菜?”    
“蔬菜我是特意留给你的,你怎么就不领情呢?蔬菜里有丰富的纤维,对你那受伤的大腿鸡~~肉很有好处地。至于其他的——K哥请吃饭,我怎能不努力?就让我胖吧!让我痛苦吧!我爱胆固醇!我爱瘦肉精!”田末末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还在奋力地猛填着。我只有低头叹气的份儿,当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田末末终于把最后一块肉也吞下了肚,擦擦嘴问我:“你和果蝇最近怎么了?我听糖豆说果蝇这几天的情绪相当不好。你说的那个许北杰和果蝇宿舍里的人关系似乎不错,每天都往她们寝室打电话。糖豆对那厮印象很差,说他是个Playboy型的,可看不可交。”    
“废话,糖豆如果能对那种人印象好你不就麻烦了?”我岔开话题,“今天下午有数据统计是吧?我想去请个假。” 田末末狡黠地望着我眨眨眼:“你请假是假,借机给二鬼捣乱是真吧。话说回来,你跟果蝇……”    
“Shut Up!吃那么多都堵不住你的嘴。”我丢掉烟头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尽力不让自己去想有关果蝇的事,“下午你们就去那恐怖的407经受炼狱般的考验吧!——反正我是不去了。”    
我一瘸一拐地在基础部办公区里跛行着,间或因为大腿的疼痛抽上一口凉气。王二鬼的办公室就在眼前,我像个特务似的顺着墙根慢慢地蹭到门边,举起手刚想敲门,却被里面传来的对话吸引了。    
“这些学生不是没跟我提过——但是学生上课的教室又不由我安排,你说我能怎么样?将就着上呗。反正那教室除了破旧和经常停电之外,也没什么太糟的地方了。”这收不住的大嗓门便是王二鬼了,他的声音似乎有些焦灼,又有些无奈。    
沉默半晌,另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声(?)说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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