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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琢玉-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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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稍稍能动,时不待人,正准备翻身而出,抬头看见晏龙手腕微动,可梁儒风还在他之前,飞身掠起,擦边而入,落到鼎内,抄起我就扔了出去,跟着鼎盖便轰然落下,毫无挽回余地。

我突然忆起,并无修为的他,当初笑称要保护我,学过一点点散打一点点擒拿。

伴随着月魔抓狂般的吼叫,我飞出大鼎的瞬间,鼎盖合上那一刹,倔强地回头,眼光瞄见他端端站立,对我释然微笑,薄唇轻启,“樱樱,你一定要好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七曜:

在很多地方都看到有七曜这种说法,原来还以为是近代的舶来品,因为听起来很洋气,而且现在的七天为一周便是由七曜纪日而来,查阅后方知,中国古代也有七曜之称。

七曜在中国古代亦称“七政”、“七纬”、“七耀”。指日(太阳)、月(太阴)与金(太白)、木(岁星)、水(辰星)、火(荧惑)、土(填星、镇星)五大行星。

《晋书》卷二十二:“煌煌七曜,重明交畅。我有嘉宾,是应是贶。”

晋范宁《春秋谷梁传序》:“阴阳为之愆度,七曜为之盈缩。”杨士勋疏:“谓之七曜者,日月五星皆照天下,故谓之曜。”

南朝宋鲍照《河清颂》:“如彼七纬,细璧重珠。”钱仲联注:“七纬,日月五星。”

其中《晋书》最早,编于唐代贞观年间,说明早在唐朝,中国就有了七曜的说法,那就不是近代的新鲜产物,但到底七曜之说是外来的,还是中国古已有之,现在还是难下定论。

此外,形意拳中称头、手、肩、肘、胯、膝、足七个部位为七曜。

顺便提一下,“周”这个称法,貌似是日本传进来的,方燕年在《瀛洲观学记》(1903年)中曾说到:“一来复,七日也。日本谓之一周。”

关于七曜纪日:

七曜纪日的方法是在八世纪通过摩尼教传入中国的。759年,北天竺沙门不空译有《文殊师利菩萨及诸仙所说吉凶时日善恶宿曜经》,在此经中即有七曜日的名称,这些名称均为康居语之音译,它们是:密或蜜 — Mir(日曜日)、莫 — Maq(月曜日)、云汉 — Wnqan(火曜日)、咥 — Tir(水曜日)、温没斯 — Wrmzt(木曜日)、那颉 — Naqit(金曜日)、鸡缓 — Kewan(土曜日)。

第三十六章 混战

还未待我落地,已紧密扣合的大鼎就开始猛烈地晃动,噗咚噗咚。里面变得非常嘈杂,象有万千甲虫钻爬,又象有无数沙鼠啃咬,随着还似有撕巾裂帛,水流汩汩之声。唯独没有听到梁儒风的声音。

越是没有声音,就越让人心慌,打了几个滚后,我踉跄站起,晓霖已嘶叫着扑到了鼎前,拼命想掀开那大盖,也全然徒劳。

心里隐隐作痛,就像当初他说要分手那刻,天与地都不再分明,有种快窒息的感觉,逼得人发抖。难道,真有很多事是我不明白?

“我太小看你了!”月魔咆哮着飘来,伸手就要抓我脉门。

我却是不会让她如愿,旋身避开,跟着施出红莲拖住她身形,注意到晏龙在向我靠拢,便也往他那边移去。抓住那只手,帮他破了封印,又塞过去几块仙灵石,只说了一句:“我要过去!”就反手就抖出一杆点苍枪,直接奔向大鼎。

无论如何,我也得先想法救出那里面的人。

晏龙随后跟至,手持一支玉箫。

没行得几步,便觉眼前一花,殿内的灵体全都围了上来,哗啦啦地排开形成一个圆环,将我和晏龙包在其中。月魔依旧暴跳,“别以为得了空子就能跑掉,看我把你们抓起来,三天后照样送到鼎里化成原虫!”

灵体飘飘,忽隐忽现,带着一丝阴冷气息,慢慢向我们逼近。

首先认出嚣尘,将点苍枪头一指,爆出一团黄光就朝她射去。到了她跟前,黄光之中发出水响,而嚣尘反应甚快,移形换影,转至黄光之后,推出一股气浪就势将其送远,直接砸到了后面的云母屏风之上。

轰隆隆——,黄光发出雷震,那块云母屏风从中断裂,向两边倒去,砸在地上,扬起漫天粉尘。

就在这时,身边响起悠扬箫声,那些粉尘突然就汇合起来,旋转成风,仿佛出水之龙,就朝周围的灵体猛卷过去。

十数个灵体,将足一顿并不避开,齐齐地原地画咒,手势划一,眨眼就都散作黑色烟雾,宛如活物般上冲,与袭来的旋风对撞,刹那闪起一片烈火宏光。

火光之中,粉尘虽消,黑色烟雾还仍在空中漂浮。

晏龙却如被巨锤当胸一击,倒退几步,吐出一口鲜血。

飘在空中的黑雾,缠缠绕绕就形成一条似蛇非蛇,似龙非龙的雾影,当空掠过,张口就向晏龙喷出滚滚黑烟。

灵体的修为不及玄仙,在岳府中就已探明了这一点,嚣尘作为灵主,都无法敌过天晴。原本晏龙与她们对阵应是无虑。但现在的他,不知为何,看起来只比我强一点点。

所以,眼见那十数个灵体发出的黑烟来势汹汹,晏龙明显不敌,在加上他腿伤未痊,身形发滞躲闪已是不及,我未容细想便催动太皓胄扑了过去,将他掩在内侧抱着滚向了一边,硬凭太皓胄之利接下了剩余的黑烟。

顿时听到一阵噼里啪啦之声,黑烟中隐含的阴雷一一炸开,轰得我如被电击,酸麻痛痒一起涌上,一时间竟想起了方才的心伤,不觉有泪花浮上眼眶。

胡乱抹了抹脸,赶紧拉扯晏龙站起来,他很有深意地看过一眼,我也懒得细辩,只是在潜意识里认为,如果能保住眼前这人,也就保住了鼎中那个。

雾影又在空中聚聚散散,最后化为虚线,交织成一张大网,当头向我们罩下。

突然明白,她们其实对我有所顾忌,一个死人魂魄散尽如何用来炼丹?那么只要我与晏龙寸步不离,她们便也少有空隙对他下杀着。

当即与晏龙贴身而立,而他将手指对着上空一圈,幻出一片气屏挡在头顶。我就这样与他相依着,快速冲向大鼎。

只有几步之遥,我一定要过去!

冷不防月魔在一旁双手狂舞,一道宛如潮水的青光就向着我们涌来,不待多想,挥手甩出点苍枪,直刺青光中央,青光随即炸开四处飞溅。但转眼那些破碎的光片就似活物般蠕动起来,变成了一个个寒气逼人的青色手印。

月魔果然是善使寒光,片刻功夫就见到处青手印翻飞,重重叠叠,见着空隙就向我们拍来。在她的怪笑中,四面八方的绝寒压力如山壁压近,绵绵不绝毫无缝隙,还夹有噼里啪啦的声响,身周的死煞之气大增。

这死煞之气中,还传来尖锐哭嚎,仿佛追魂索命,听得人心惊胆寒,手脚发凉,思绪轻轻地飘远,飘到一个没有人的漆黑的地方,到处都那么空旷,让人迷茫得找不到方向。

“不要去听!”晏龙一声厉喝让我恢复了清醒,原来是月魔在寒光中加入了天妖索命之音,就为扰乱对方心神,可不战而曲人之兵。

刚刚回神,还来不及探清目前情形,便觉迎面数股寒气袭来,啪啪啪,心窝连中三记寒光手印,人随力飞起倒退往后,轰然撞到起初绑缚我的大柱上,再摔落到地上。双手撑地,喷出一口鲜血,便觉眼前金星乍现,人有些发晕,胸口旧伤又遭迸裂,涓涓血流仿佛带走了活力,四肢开始绵软,便趴倒在地,额头冒出一片虚汗。

晏龙也中了招,摔到更后面一点的墙边,玉箫已经脱手。

殿中央的大鼎,离我越来越远。

月魔笑得那么阴邪,言语中有了些狂妄之意:“你还恋着这个小相好么,可惜啊,他只是个□。不过如果你想随他而去,那也正合我意。反正我是不急,还有三天,就慢慢陪你们玩玩。”

青手印缓缓逼近,死煞之气更浓。

也许是感受到弥漫的死煞之气的缘故,手镯中又传出魔煞的低吼,一声声,一下下,仿佛来自蛮荒之地,妖魔肆虐之处的低沉咆哮,与外面的妖音内外呼应,让人听来如同身处炼狱。

正值紧要关头,这阵低吼倒提醒了我,依稀想起羲和之言,“将灵兽圈套入其颈项,他们便会受制而成为你的御灵……,收服的御灵可充作打手……”平时根本没有动过这想法,没试过不知到底该如何控制,如今事关紧急也只有勉力一试。

心念微动召唤出一个魔煞。只见这个魔煞,熊头人身,浑身满饰金钱豹纹,脚踏两朵黑云,臂缠两条青蛇,龇牙咧嘴,凶神恶煞,一出现便带起一阵惨淡阴风,再晃一晃便长到丈余来高,睁着通红的眼睛居高临下,直瞪着月魔。

“你还收了困神阵中的魔煞?”月魔切牙咬齿,“想我布下死煞大阵都未能获得一二,却被你收了去,看来羲和对你还不是一般的好。不过,就凭这东西,也奈何不了我!”

她话音未落,漫天的寒光便聚集纠结成为一个巨大的青手印,堪堪与那魔煞一般高低,就直接五指大张向魔煞握去。

魔煞迎空放出青蛇,又喷出一股混沌气体,那青蛇遇这雾气,便化作高大的恶鬼夜叉,一边一个,扯住大手印的拇指与小指纠缠起来。而魔煞自己摇身成为一团金钱豹纹球,就向那手心撞去。而大手似乎毫不在意,随意抖动,化去夜叉的攻势,五指微合便俨然一幅准备将豹纹球牢牢在握的模样。

轰隆——!一声巨响,两者相交,发出的声音堪比天雷,又震得整个大殿都动摇起来,几处墙壁应声断裂,碎屑纷飞。心神也随之震动不已。

烟尘中,我见到大手的青光稍微淡去了些许,但魔煞已是毫无踪迹。

我连两招都接不下来的魔煞,这么对一下便没了?月魔的实力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如今方知那说评书的范先生真的所言非虚。回忆当日听羲和提到过,魔煞当得玄仙的修为,想是以一个不足以抵挡面前这魔头,那便少不得要多唤些出来。

我咬咬牙,凭着心头一口气连番召唤,面前陆续出现不同的魔煞,有蟒头人身,有五爪六翼,有遍身骨刺,有牛躯鱼鳞,络绎不绝。

整个大殿逐渐被愁云惨雾充填,开始翻滚起血浪,波涛起伏。魔煞越聚越多,随着浪头沉浮,个个手持怪异兵器,身下都出现了朵朵血芙蓉,肉瓣层层叠叠,血光流转。伴随着魔煞的出现,有烈火熊熊,又有电闪雷鸣,还有风啸雪舞,一股股排山倒海的压力奔涌而来,夹杂着股股浊流,又有黑烟涌起,纠缠摆动。

“你,你居然收了这么多?”月魔的声音显露出她已不再张狂,迅速召集了所有灵体聚在身后,严阵以待。

晏龙已经挪到了旁边,见我只是一味地召唤,眉头紧拧,沉声令道:“快停下!”

其实我自己也觉察出不妥,由于是试用控制法宝之法来控制魔煞,每唤出一个,便得分出一分神念留驻其身。这样,剩余的一百零五个魔煞势必分尽我所有神念,那时难免不会穷尽真元。可是,为保住获胜希望,我必须将其全部唤出。

不顾他的阻挡,我执意念动着咒诀,眼看殿中的魔煞越来越多,他们齐聚一堂发出的怪啸,响彻整个空间。

月魔却已沉不住气,不待我召唤完毕,便带着灵体结成攻势。只听得一阵嗡嗡之声过后,她们的形体霎时俱都消失,殿中募然多出一块黑色水晶,水晶之内光晕流转,一幅幅的魔印显现出来,那些魔煞的面目也在其中映射,俱是纤毫毕现。只有在水晶的最深处,隐隐似有烟雾流动盘旋,蜿蜒沉浮,让人感觉到有一股恐怖的力量蕴含在其中。

那水晶疾速升高,瞬间便见抵至极高空中,不停旋转,化为一只青色巨蝠,两翅扑腾扇动,发出万点惨淡绿光,贯穿了黑雾血浪,朝魔煞当头轰下。

有的魔煞被那绿光击中消逝成灰,引得我心神震动不小,但有的又变幻出更多的夜叉恶鬼,最后密密麻麻,随着黑雾血浪拥挤而上,反又吞噬掉巨蝠的半幅翅膀。

形势,好像对我有利。

而正当我驱动着魔煞全力对抗,旁边却突然响起一声娇叱:“他们,都是你害的!”

却是晓霖,不知何时摸了过来,两眼失神,满脸泪痕,失了心般挺剑就刺过来。晏龙突地出掌击飞了她的剑,我却大吃一惊,心神一乱,魔煞便都失去控制,虽然仍旧是围在我们身周,却已如无头苍蝇似的乱了阵形,接着便被月魔的绿光一一击中消亡。顿时,我全身真元也跟着紊乱起来,元神溃散,内腑的情形,宛如有一盆冷水泼进了滚油,油星四溅。滚烫沸腾的感觉,初始只有一点,刹那就遍布了四肢百骸。

本就是咬牙强挺,此刻再也无法击中念力,绵绵地依在大柱上,瘫软。晓霖却又绕过晏龙从另外一边扑了过来,口中单纯重复地呼喊着:“他们,都是你害的!”

虚弱地看着她扑过来的身影,思绪混乱,到底,是她欠我的?还是我欠她的?

眼看着她就要逼近我身,突地又掠过一个恶鬼,拎起她就跳了开去,那连声的呼喊也变作惊惧的惨叫,湮没在妖魔的乱吼声中。她就这样被恶鬼嚼吃了吗?我已是无力细想。

月魔,又开始得意地怪笑。

我,不愿这样认输,但却觉得意识开始涣散。不知是汗滴,还是别的什么融进了眼里,酸胀,努力望向那鼎,却连视线都无法聚焦。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向我体内注入真气,但还赶不上它逝去的速度。

到处都是混乱,魔煞的咆哮越来越小,月魔的怪笑越来越高亢。耳边有人在小声说话,却是听不真切,然后,好像又来了些人,还似乎传来了屠洪破空之声。常大哥来了吗?心头一激动,精神仿佛又回来了一些。

“小子,敢不敢报出你名号?”就听见月魔低沉地问话。

“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常子轩便是!”

不知是哪里发出的,一声惊呼……

支撑不下去了,一片黑暗……

第三十七章 情何以堪

四周薄雾朦朦,身在一处花园的凉亭里,依稀见得亭旁有些茉莉花,清新的花香丝丝缕缕,随微风轻轻拂面。近处还有几株璇树,懒散的枝叶在朦胧中摇曳出婆娑的身姿。这里,仿似故地,记忆中却未曾来过。

不是在大殿中吗?那鼎呢?其他的人呢?月魔呢?

再看自己,浑身上下干净整洁,不带一丝打斗过的痕迹,如此怪异。

不明就里,带着疑问试探着拾阶而下,园中翠石铺就的路面,交错纵横,大约是被雾气润泽,显得湿润酥盈,翠绿欲溢。路两旁白花绿叶相间,曲径幽深,轻雾也欲迷人眼,却似有心在召唤,让我不假思索,直直地就往一个方向而去。

花叶深处,有个人影越来越具体,我却将唇咬得越来越紧,迈出的步子越来越犹豫。

微风吹来,衣服荡得有些皱皱的,发丝缠住了我的眼,不得不伸手将它们拨开。人,却不敢再向前。

那里,到底是真是幻?我怕,怕将看清楚的景象会令自己难以承受。

“樱樱——”那人影开始轻轻呼唤,会如此称我的,只有一人。

一柱光亮从空中洒下,刚好撇清萦绕的雾絮,像是照亮了一处小小的平台,其余的雾平静地氤氲在外,那人的身形则于其中逐渐清晰。

真的,是梁儒风。

他看上去那么的完好,淡蓝衣衫烫贴合体,额前深褐色的发有一缕微微卷曲,懒懒垂在眉际,桃花眼中含而不露的,是忧郁。

此情此景,一如最初,两手相握十指交错的那一天。原本好多好多的话想问,此刻对望,却无言。

“樱樱,是你吗?”他望见了我,眼底有些闪亮,开始自说自话,“我听说,通往冥界的路上会出现魅惑人心的幻象,倒不曾想过会有你。如果早知道,也许我可以走得更加彻底。”

冥界?那说明了什么?心里某个角落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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