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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琢玉-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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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年华,袅袅流霞,纷落的万千繁花,在少年的剑尖舞动风华。任岁月荏苒,人影来去倏忽,只余他的眼波滟滟。

那些似水逐花的年少轻狂,那些浅香黯愁的风月缱绻,到最后有多少能成全生死相许的誓言?

应该高兴,自己能做到。

心之所向,念之所至,情之所执。

不管多少年,离不开忘不掉的只是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在你怀中,笑看风起,闲听花落,直到天荒地老。

即便不能天荒地老,只要你好,就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有同学认为这章可能是河蟹内容,我很汗。

因为昨天是情人节,我更汗。

所以,昨天不敢放上来,就今天放,而且,还不敢太虐。或者,你们也不觉得虐,嗯,反正我现在对虐没感觉了,难道我真的很后妈?

可是,不这样扯不平啊~~~~~~

番外 玉的记忆

我姓凤,名莹玉。

凤是足以令人骄傲的姓,因为这表明了我的身份——凤氏族人,那便是天皇之后女娲娘娘出身之处。

我却一度非常痛恨,因为这姓给我带来了莫大的困惑和痛楚。

本来,我只是凤氏一族中很普通的一个小孩。

可有一日,族长突然召了我去,他说:“莹玉,你可愿到鸿蒙殿去住上一段时日?”

鸿蒙殿,那可是天皇的居所!光这名称就让人向往,更何况在那里可见到无数奇珍,可吸取满溢的灵气,可向超凡的上仙请教等等。

然而,其中最最吸引人的是,那里还有茕池——不是因为其有洗尽修为的恶名,而是因为相传十万年前,玉潋公主逆转精血催化的冰雪冻裂了池前的卸龙石。

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无比好奇。

我点点头,没几天就被族长带到了女娲娘娘跟前。

说是在跟前,其实我根本看不清娘娘的面容,只能听见她的声音,柔柔的。

后来听说是因为玉潋公主在改金榜之前,还曾任性去闯了极境而差点形神俱灭,娘娘为保其安然化掉了大半修为。然后,十万年前玉潋公主香消玉殒后,娘娘保留了她的一只手镯作为纪念,自那以后,娘娘自己也很少以实形示人。

听说,那镯子名叫乾坤镯。

娘娘说话的声音很好听,非常柔,让人自然而然想到了母亲。她“看”了我很久后问我:“莹玉,哀家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你可愿意?”

“什么事?什么时候办?”我很激动,因为能被娘娘看中。

“事情也不算太麻烦,不过时机还早,需要等到八万年后。这之前你就留在这里修习。”她少有地叹了口气,“看着你,我便想起了潋儿。”

于是我就留了下来。呆在鸿蒙的日子我过得很开心,大家对我很好,看着我的眼光中满是敬意。所到之处,就连院中路边的茉莉都开得格外盛了些。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知道了这是因为我象一个人。

那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她带给我的是方便而不是麻烦。

八万年的时间,真要过起来也快。

一天,女娲娘娘又将我唤到跟前,递给我一只手镯,她说:“你去玄洲等待,直至找到与你差不多模样的女孩,将这手镯交给她便可以回来。”

“但是你要记住自己是鸿蒙遣去的人,不能随意泄露天机,否则将受到惩罚。天皇退到这一步已是很不容易,千万不能出错。”

这手镯,就是乾坤镯。

鸿蒙高在九天之上,其下的玄洲虽为仙界之首,却也不过尔尔。漫长地等待,四处游逛,让我开始困惑自己的这个任务到底何时才是尽头。

这时,便遇上了天浩。

永远记得那天,我在钟山外游荡,实在无聊便故意去招惹了一只焰蛇,没有用任何法术只在它怒喷的赤焰中兜转闪躲。正折腾得不亦乐乎,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将焰蛇劈成两段,同时面前弹出一张气幕,为我挡住焰蛇四溅的腥血。

转头便见温润男子浅笑似水,盼顾之中眉目生辉,他说:“姑娘,你没事吧?”

若换作平时被搅了兴致,我定然没有好脸色。而那时就如被他施了咒法,只见着那一袭白衣潇洒如风,别的就再说不出任何言语。

其实不需要往后再三再四的巧遇,那白衫飘飘的身形已经不知不觉地走进我心间。

见不到时思之若狂,见到时又心慌彷徨,不安定的心跳直到他持起我手时才如找到归属般平静下来。

“莹玉,陪我一起,可好?”他说。

洞房夜,红烛摇,新人含笑,带醉点头允偕老。八万年来,我首次完整地感受到生命的精彩。原来,自己需要这样活着。

有他相伴的每一刻都很快乐,在一起依偎多长对望多久都不够。

我甚至忘了自己的任务。

直至听到他们提起仙界的变革。

公公一直都记挂着玉潋公主功败垂成的那件事,忧心着仙界的变迁,希望能为这一界的稳定谋划出策。而尚武的颛顼帝却对公公的主张嗤之以鼻,认为只要能扫平障碍一统仙界,万物都在他的掌握中就不会出现所谓动乱。

天浩也在这上面耗费了很大精力。每日烦忧愁眉不展长吁短叹,忧虑仙界日渐纷乱,担心魔界将生霸主。

不得不说,公公的推算能力在仙界屈指可数,但他再算也算不全天意。

看着天浩这些毫无必要的担心,我忍不住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诉了他。我要等的人完全炼化手镯后自会去突破极境,如果成功便可按其意志重定仙界,所以他们大可不必如此。

忌惮着天机,我没有说出那人的身份,那便是曾经的玉潋公主。谁都不会想到她居然可以转世,我其实也很意外。不过,娘娘交待的必定没错。

乾坤镯本就是为她而炼,当初未免她过于激进,娘娘特意将此交与她,示意其等待机缘。

可她没有等。

而到了现在,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等。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讲出来的事并没有让他们消停下来,反而更为紧张。因为他们认为这样一来仙界的未来只决定于个人意志,愈加不可靠。

为保万无一失,更为慎密的布置又开始安排。

而被歪曲的‘乾坤成三界清’的传言不知怎么就不胫而走,暗中传至关心此事的人的耳里。兜兜转转刻意谋划中,仙界有些事情开始改变。

于是,我便算作泄露了天机。

接踵而来的结果不是责令我即刻返回鸿蒙,而是择机判为游神。守在心爱的人身边,却不得亲近,洞悉一切原委,却不可言明。

必须无情无欲无望无想,以惩罚我曾经犯下的错。

关于我本就要回鸿蒙的事,天浩也曾很努力地想扭转,在感到会有那样的变故后,他更是殚精竭虑。可我知道天皇的决定本就不可逆转,不愿再生过多枝节牵连到别人,唯有求他一定替我找到乾坤镯的主人,以完成娘娘交与的使命。

后来我才想到,也许自己的错正在于此。

即将分离的日子,分秒都是煎熬,共处一刻便少一刻,那样的痛楚在当初是折磨,在如今是没有感觉。因为,我不能有感觉。

策划的钟山故地重游也被那人搅坏。

我想那也是天浩反感他的原因,虽然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原委。

该来的还是要来,不知不觉便要发生。月魔之战,只是契机。

红光泛起的瞬间,我其实只是用自己的护壁挡在了不及闪避的天浩面前,那魔光于我本不算什么。而我,就在那一刻游离出界成为游神。

从此生生相离,从此两两相望。

我明明能看到他,却不作任何言语。

他明明能感到我,也不敢有所表达。

千年如斯,心如止水。直至看到她。

她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完美。她有点自私,有点任性,有点冲动……,有很多常人的小毛病。若非身为游神,我定然会情绪激动非常失望,为何仙界的未来将身系于这样一个女子?

岳家想必也有同样看法,在一系列试探后,终于还是选择了他们原先的计划——寻找进入鸿蒙的机会,获得天皇的信任后伺机更改金榜。

游离于这一界,看尽了其中的曲折离合。所以,到她找到我时,我也毫无感觉。尽管知道娘娘这样的安排必然是要我给出一定指点,但自己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游神而已,我所做的绝不能影响这一界的自然生息。

所以,她不问的我不说,能少说的不多说。

旁观事态变迁。

反正不左就右。

与想象中无异,她每次在我面前出现后都会带出足以撼动仙界的后果,当然她自己并不知情。

但与想象中大异的是,她从来不问她自己。

象有一种坚强与坚持,就是她努力的方向。

看着她与他生生相错,我没有什么想法,因为知道命定本就如此。就如当初我与天浩一般,根本不可能有变通。既然早断晚断一样是断,那就早痛早好。

却不料,她居然硬要逆势而动。

唯一的机会,被她用来询问他的情况,根本就没有想到她自己。看着那灼灼的目光,她的坚持让我的信念开始动摇,开始明白了为何那样的使命会赋予她身,也开始想起了如果当初。

如果当初我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是否也会凭一己之力争上一争?

如果当初我与天浩一并努力,自己是否会有不同的结局?

如果当初早告诉她一些内情,她是否会有更好些的处境?

如果当初……

既然乾坤镯的传闻能使时势变迁,或许人的努力真的能改变天命。可惜自己当时并没有悟到。

那我是不是应该助她一臂之力?

反复思量,本已如止水的心居然动起了情。我禁不住再次泄露了不该由我讲出的事。因为我若不说,他必然无法等到她打探明了的那天。

话刚出口,责罚已至,违背了无情无欲无望无想的要求,结果就是直接打入轮回受尽折磨苦难才能再世为人。

那一刻,我竟突然感到轻松。突然醒悟,其实早该如此,我本来就应该参与而不是旁观,我本来就期待能重有机会去体味完整的人生。

也是那一刻,我想我应该感激自己的姓,若非如此,又怎能与天浩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嗯,纯粹被长评刺激了,今天就把番外加上,真相就要来了,同志们准备好。所有你们期盼的,都会来滴。。。。。。嗯,也许不是所有的。。。。。。呃,就算是所有的。。。。。。

要有花花才有动力啊啊啊啊啊!!!

第十七章 浅水居

藤蔓攀绕的绝壁下,碧草蔓延白花点缀,远处有小溪潺潺流淌,隐约传来水声叮咚。相互荫翳的大阑树枝叶茂盛,树下石桌与石凳悠然相依而立。

婆娑紫竹林前,幽雅竹屋与景物浑然一体,竹梯旁茉莉盛放,风送清香。

又有蝶舞蜂飞,鹂鸟鸣唱。

“玉儿,在干什么呢?快过来!”

“嗯,等我把这花插好。”我笑着摆弄好放在桌上的一束金色大丽花。迎着正午骄阳,那花绽放得更加恣意夺目,象是一团金灿灿暖烘烘的小太阳。

回身,比骄阳更充满暖意的双目正对我含笑,“看你将这里都装点成了花海,怎么现在突然有这般兴致?”

“凭着这各色的花,屋里看起来添了不少生气,比原先那么素净感觉好许多。”我轻轻拍去手上微尘,满意地看着点缀在屋中各处的鲜花,便走过去偎在了他怀里。

“你变了。”一个浅吻落在我额角。

“是变了,我知道。以前的自己很懵懂又渴望超脱,就喜欢用些淡雅素净之物来寄托。可现在,我对每一天都充满信心,就算什么都没有我还有自己。”说着,我在他胸前蹭了蹭。

“还有我!”他强调。

“嗯,还有你,”我伸手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可是你必须保证,再有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让我与你一起设法应对!”

“好。”他轻叹,手指从我发间穿过,“你才恢复没多久,别累着。”

“只要你好就行了。说起来我觉得好奇怪,为何碎了心脉都还能恢复?”

“你还说,知道那样做有多傻么?还好师尊勘出你原被封闭的两窍反因此畅通,其余五窍也只是破裂而并未粉碎,这才得了缓机方妙手回补,不然你我已是……,那样的话我又如何能好得起来?”

“所以,你就再不能瞒我,下次便不会这么好运!”我撒娇,“好在只用了四十九年。”

“是啊,只用了四十九年。”他幽幽叹道。

距离那一天已经过了整整四十九年。

醒来我就发现自己在浅水居中,身边只有子轩。那时的他,混身衣衫满是皱褶,眼眶深陷,颊边不修边幅地蓄出一大把胡子。让我差点没认出来。

他在我失去力气后没多久就醒转,然后便守在榻旁看了我四十九年。

起初我根本不能动,全赖他每日运气助我吐纳。直到一年前,方才能下床走动。不过,自从能走动开始,我自觉恢复速度成倍加快,到如今已与之前相差无几。

隐龙因推算出我的前身从而有所顾忌,已不再与我为难,甚至在子轩的恳求下救了我一命。当然另外也要仰仗童年时莫院长的自私之念,带我去接受了心脏手术,当初那被封闭的两窍如今反而成为悬命的契机。

昔日要害我的人,至此皆于我有救命之恩。

该作何叹?

所以,常羲,也就算了罢。

“子轩,”我仰头问,“你可有想明白凤莹玉留下的那句‘悟道得真,至极境始成仁’是什么意思?”

“不要再去想那极境,玉儿,”子轩说,“难道你还没有忆起上次闯极境时的情景?在那里你根本走不过一招。我现在所做的便是要替你完成那事,开始我还奇怪怎么自己做起这些如此得心应手,却原来是早就在心中算计妥当。你只需要陪在我身边就好。”

是,我完全忆起往事,从脑后受创开始。而子轩亦然,自他苏醒时起。

极境,是天皇开创仙界之初留下的后门。当时天皇曾宣称,若有人能进入极境并全身而退,便可拥有与他相当的权力,足以重塑仙界。

当然,那必是极难极难。

在起心要改金榜之前,我曾动过闯极境的心思。因为极境的入口就在鸿蒙,而且自古从未有人试过,我怀着侥幸地想自己或者能够通过。即便不能通过,作为天皇之女也必然可保得安然。

而事实上是,我不顾暮远的阻拦执意闯了进去后,却没有在那里面成功走过一招,照面就被击溃。若非青渊在外接应,见势不妙拼全力施法相救,我也不会有今天。

那之后,母后为治我耗费了大半的修为,父皇也跟着封了极境的入口,防止我再次乱闯。我这才在消停了千年后,又策划了改金榜之事。

回想起来,我当时确实太过激进。一见所有的人都在逍遥阁议事,便认为是个好时机,缠着暮远替我抚琴以之瞒过母后就自己摸了过去。

即便在青渊现身协助时,也没有细想牵连到他们的后果,只凭着上次的经历以为即便失败撒撒娇就可以过去。

但实际上,与我所想的大相径庭,父皇根本就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他把我禁锢了起来,又将他们处以重罚。

是我拖累了他俩。青渊是一直支持我。可暮远,我知道,他虽然清楚我的想法但并不认同我的做法,他是希望潜移默化的怀柔的,认为并没有到合适的时机。但我等不及。

现在回想起来,也许当时暮远的判断是对的,是我没沉心算好时机。可如果重来,我可能还是会那样做,因为当时自己就是那样一个人。

而现在不是。

我不是当初的玉潋,子轩不是当初的青渊,晏龙也不是当初的暮远。

一切都已改变。

“那凤莹玉又为什么给我留下那样一句?”我有些担心,“而且为什么天浩哥要说,最后会是我来对抗魔界?我不希望自己要与你走到那一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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