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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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头顶,家蛇一直都呆在屋顶的某个地方。
家蛇真的变了,本来是几年到十几年出现一次,现在每天都要出现,有时候,一天要出现好几次。每次都不再是像往常那样温和,而是有攻击人的迹象。
小庄在考虑是不是要把家蛇给打死掉。结果被老庄一顿臭骂。打死家蛇,这是非常犯忌讳的事情。
当时家里的这条祖宗,已经变得不再安分,时不时就从某个角落冒出来,吓唬家人。
老庄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妻子的胆子更小,她却比老庄更加坚信家蛇的威信,于是每天在家里焚香供奉,希望家蛇回到从前的状态,不要再骚扰家人。
老庄看到妻子已经被吓破了胆,跪在地上念叨,请求家蛇不要再出现。可是这几天老两口放在家里的公鸡,并不能安顿家蛇,每次公鸡都死了,一看就是被家蛇缠死的,但是,家蛇并没有吃掉公鸡,只是把公鸡杀死,却不吃。连续几只公鸡,都是这样。
老庄也没有办法,只能对着房顶说道,“老祖宗,你就被再吓唬我们了。
妻子也对着房顶不停的拱手。
结果长长的家蛇就从房顶掉落下来,摔在老庄夫妻的面前,老庄夫妇吓得跳起来。可是隔了很长时间,家蛇一动不动,老庄看了很久,才发现家蛇已经死了。
家蛇死后,身体的颜色变化,成了墨黑色。老庄和妻子一时不敢上前看个究竟。隔了很久,才发现家蛇的身体有点异样,似乎比往常粗了一些。
更加让老庄夫妇惊恐的是,死掉的家蛇,尸体的皮肤下面,有东西在慢慢蠕动。老庄夫妇再也无法保持镇静,连忙报警。
110的警察来了,一同随行的还有几个穿便服的人。警察准备把家蛇的尸体放到编织袋里拿走,一个穿便服的人连忙喊道,“别动!”
所有就看到,家蛇的身体中段的地方破裂,无数几公分长的碧绿小蛇,从破裂的口子里钻出来,不到一分钟,就钻出来了几十条。
那些小蛇,钻出来之后,无目的的在地板上胡乱爬行,然后。。。。。。。。
其中一条突然跳起来,咬到一个警察的脖子!
警察身边的那几个便服人员,幸好做了准本,连忙把随身带来的酒精泼洒在房间里,那些碧绿小蛇的身体还比较脆弱,受不了酒精的刺激,蛇身上沾了酒精,就连忙蜷曲起来,如同盘鳝一样。
被咬的警察,脖子瞬间变粗,很明显,家蛇虽然没毒,但是这些小蛇一定是毒蛇。警察的脖子越来越粗,送到医院的时候,脸都肿的跟盆子一样,嘴巴张的老大,合不拢,舌头都伸了出来,口水流得身上到处都是。
留在庄家解决蛇患的警察和专家,引来水源,才敢用火点燃屋里地板上的酒精,把那些碧绿小蛇全部烧死。当确认蛇都烧死之后,在用水管浇水灭火。
老庄被家里的这个变故弄得不知所措。
老庄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家蛇肚子会有这么多毒蛇。
专家仔细询问了老庄家里这条家蛇的来历和状况,私下讨论一会,最后一个专家对老庄说道,他们不能住在家里了,他们的家现在被政府临时接管。
老庄和家人被安排到附近的酒店居住。第二天,当老庄想要回到家里,取一点衣物和生活用品的时候,发现家里的家具,已经全部被搬到屋外。屋里面突突的传来电锤的转动声。
老庄看到,原本家里的地板砖,也被敲破了,堆在外面。屋里的人在干什么,老庄在不知所措。
2002年三月二十七日,距离韩日世界杯开幕六十四天。
狭小的坑洞里全部是是蛇,前方、后方,头顶、脚下,拥挤不堪,密密麻麻。它们飞快的向我爬过来,把我身体覆盖,接触到我的蛇,都紧紧把我纠缠,那些蛇从我的嘴里鼻孔里耳朵里向我的身体里钻,我浑身上下,都是冰凉滑腻的蛇。。。。。。。
我的喉咙越来越紧,胸口也被众蛇紧紧缠住,呼吸越来越艰难。
我醒了,但是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我口干舌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噩梦的恐惧还延续在我的身上,我无来由的认为,我的卧室一定有蛇,而且有很多,他们就躲在某个角落里,随时会扑向我。
我睁着眼睛,平躺在床上,强烈的恐惧没有退去丝毫。
一直到天亮,我都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连翻身都不敢。
我的噩梦开始了。
我现在要带领一群人进入地下的世界。可是我知道,地下的世界已经变了,不再我往常那么安全和熟悉。数以几十万计的蛇就在地下的管道和坑洞里,更加让我崩溃的是,谁也不知道哪些蛇,到底在什么地方。
这还不够,现在我的任务,就是要把那些蛇找出来。
我拒绝了李波给我的连体防水服,我固执的认为,如果我真的遇到了蛇,那它们一定会敏锐的从连体服的上方钻进去,这让我更加难以接受。
我穿了两条牛仔裤,三双袜子,身上也穿了几层内衣。我希望蛇的牙齿不能穿透我厚厚的衣物。
工作开始了。
我和李波,还有十几个老同事,戴着由焊枪改造的工具,还有长柄的叉子,在下水道里搜寻。慢慢寻找蛇的踪迹。
整个上午,我们都没有发现猎物。我们活动的范围是靠近城市的边缘的排水通道,我们把一些驱蛇的药物对方在这些下水道的岔口处,目的是不让更多的蛇,再从这些地方进来。我很怀疑,这么做能不能达到效果。
中午,我们回到地面吃饭,工作进行的很平淡,没有大家担心的凶险和意外发生,大家渐渐适应了这个工作气氛。
下午的时候,同事们在下水道里行走的时候,相互开玩笑起来。
但我仍旧保持着莫明的惧意。
同事们开始开我的玩笑了,“疯子,你胆子那么大,我们都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一个大男人会怕蛇呢?”
我没法回答,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我曾经看到一个彪形大汉,一米八十多的大个子,黑黑壮壮的,可是那个人怕狗,他怕体型巨大的狼狗倒还罢了,他连小哈巴狗,甚至连吉娃娃这种小狗都害怕,而且怕的程度和我惧怕蛇一模一样。无论看见什么样的狗,哪怕是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小狗崽子,他就会吓得不敢动弹,嘴里央求旁人把小狗弄走。
你能从逻辑上解释人内心的恐惧吗,没有道理可循的。
我从小怕蛇,其实见到的蛇并不多。印象最深刻的两次,其实也不算凶险。
一次是走在郊区的路上,坑洼不平的土路上,突然就看到一条蛇摆在路中间,我看到的时候,已经距离那条蛇很近了,脚就要踩上去。那条蛇是被路过的拖拉机给轧死的,蛇的尸体和路上灰土搅在一起,当我看到那个没有生气的蛇头,还有鼓出一半的蛇眼,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给狠狠捏了一下。然后尖锐的恐惧感瞬间传遍全身。
我推开几步,犹豫了很久,最后放弃了走这条道路,而是绕行了很大一圈,避开这条横在路中间的死蛇。
还有一次,就更让我惊心,但是那次并不是发生在我的身上。那年城市里连续下了两天一夜的暴雨,城市到处是内涝,有的道路成了河流。刚好我家附近一条道路也被水淹没。我和一群人站在道路旁边很久,终于有胆大的人开始涉水,想走过这条道路。水流很湍急,但是水并不是很深。人可以在里面稳稳行走。
最开始的两个人走过去了。于是我们也如法炮制,卷起裤腿,走入河水。我和一个邻居走在手牵着手走在水里,水刚好是齐膝深,这样更加稳定,防备水流把我们冲走,。
水里有很多垃圾,比如塑料袋,长草之类。我们边走,边把那些被水流冲过来,缠到我腿上的条状垃圾给扯下。我们走到中段的时候,我的邻居嘴里骂着,“等等,我又被水草给缠住了。”
然后邻居就用一只手把我扶住,然后把腿抬出水面,这时候,我就看到了我让我最为心寒的一幕。我的邻居伸出的那条腿,裸露这皮肤的小腿上,挂着一条绳索装的物事,我们都愣了一秒钟,才醒悟过来,那个绳索装的东西,就是一条蛇,蛇在邻居的小腿上缠绕了两圈,剩下的蛇身,垂落在水里面。
接下来的情形,看得我到要崩溃了,因为我的邻居当时也已经吓傻,就那么把腿僵直的抬在水面上,于是我就看到,那条蛇剩下的身体,从水面下收缩上来,然后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到邻居的小腿上。这个过程持续了好几秒钟,这条至少有一米半长的蛇,全部缠绕上来。
我和邻居的恐惧感都爆发出来,我没命的在水里面奔跑,向着干燥的道路上奔去,但是在水里那里跑得快呢,而且脚在水里面飞快的跑动,让一些带状的垃圾更加容易缠到我的腿上,我已经无法去判别是什么东西,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缠在我腿上的一定是蛇,和我邻居一样,我两个小腿上一定都缠满了蛇。
和我一样,我的邻居也在水里没命一样的飞奔。他跑得比我还快。我在他后面,看见他每抬一次腿,那条恐怖的蛇,就在我眼前出现一次。
我们两人都跑上干燥的地面上的时候,我没命的把脚上的塑料袋都给扯下来扔掉,然后仔细的看腿上有没有伤痕,可是那时候,腿上因为被垃圾磨蹭得痒麻无比,我就认为,我一定被咬了。于是我就惊慌的大喊起来。
可是我的邻居却没有和我一样大叫,当我竭斯底里几分钟之后,我才心里明白,我没有被咬。当我看向我的邻居的时候,发现他的腿上已经没有了蛇,但是他的腿已经变得红通通的,邻居正狠狠的用手抓着自己的腿部肌肉,我看见他的手指已经深陷入浮肿的皮肤里。
我的邻居命大,马上被人送到医院,医生说了如果来的再迟一点,他的腿就保不住。
这两件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并没有在我记忆力消失,而是变得越来越清晰。
这种恐惧感一直牢牢的控制着我的内心。现在到了下水道里,这种恐惧无比真实的笼罩着我的全身。
“有情况!”一个同事大声喊道。
我正在胡思乱想,被同事的喊声吓了一大跳。
我全身警惕,拿起手上的长叉,看向那个同事。
“这里有个洞。”那个同事喊道,“里面有东西,还不少。”
所有都紧张的站到那个小洞旁边,看着洞口。
这洞口不大,同事开始用长叉向里面探去。一米长的长叉全部伸进去,都没有探到底。
同事有点烦乱,开始用长叉在里面胡乱搅动。
我很想提醒同事,不要在搅动了,也许里面的蛇正在睡觉,我们还不如直接用火烧进去。
洞里一阵吱吱叫声。
“快退开!”李波大声喊道。
所有人都退开一步。洞里的吱吱声更加热闹了。
突然洞口窜出了一只老鼠,这老鼠跑出来后,没方向的乱窜,正当我们惊魂未定的看着老鼠的时候,洞口蓦地涌出好多只老鼠,这些老鼠都疯狂的窜出来,在我和同事的脚边狂奔。
下水道里的老鼠本来就多,而且体型很大,我不怕老鼠,以前在下水道里不知道见过多少。
可是今天早上我们在下水道里搜寻的时候,也没看见老鼠。我和李波分析的是,应该是大批的蛇进入到了这个地方,所以老鼠都成了蛇群的食物。可现在看来,这些老鼠比我们想象的聪明多了,它们避开了蛇群,躲在这个小洞里面。
有同事在用焊枪对着老鼠烧,被我和李波制止,我们是来找蛇的,没必要把不多的乙炔气体浪费。老鼠在我们脚边乱窜一会,向着出口的方向奔去,我心里一紧,老鼠逃命的方向一般是往更加深的方向去的,可是现在它们却向着露天的地方逃跑,原因很明显,它们惧怕的东西,就在下水道的深处。
老鼠跑完之后,同事用手电向着小洞里照射张望,那个同事对我们喊道,“里面还有东西呢。”
“什么东西?”李波问道。
“好像是蛇。。。。。。”
我禁不住疑惑,蛇和老鼠是天敌,怎么会共处一个洞穴。
那个胆大的同事,拿起长叉,慢慢在小洞里扒拉,终于给扒拉出了一个东西出来。
李波用手电一照,我看见了,这是一截蛇身,没有头,没有尾巴,就是几寸长的一截而已。
我明白了,看来蛇在老鼠面前,也不是完全占据上风,这条落单的蛇,一定是被这群老鼠围攻,反而成了老鼠的食物。
“我们能不能。。。。。。。。”我和李波同时说道。
是的,我和他都想到了一点。蛇也是有天敌的。
2002年三月二十八日,距离韩日世界杯开幕六十三天。
最后城建局的领导打听到,河南某地,有几个大型的貂场,城建局立即和那几个貂场的个体经营户联系,但是价格太贵,那些貂场本来就是出售貂皮的生意人,现在听说一下子有人要大批购买活貂,立即抬价。城建局的一把手,在计算需要多少资金,才能购买到足够的貂。
但是这个办法还没有实施,就被专家给否定。
省里来了四个人人,一把手对这个专家的印象最深刻,因为这个年轻人,不断的在否定自己的提议。可是又拿不出建议性的意见,他来了之后,什么事情都没做,就是不停的否定、否定再否定。
城建局和动物检疫站还有林业局的三个一把手对他已经非常厌烦。
“小冯。”林业局的领导问道,“獴和貂都是蛇的天敌,为什么不能弄来防蛇灾?”
“这种小型的哺乳动物,在个体上,和蛇占据优势,”小冯慢慢说道,“可是现在我们面对不是几条蛇,也不是几十条、几百条,而是数量巨大的蛇群,而且那些蛇,生理上已经发生了某些变化,不能用常态来推测它们的状态。。。。。。”
“你的意思是。。。。。。。”
“把几千只小型哺乳动物放进下水道对付蛇,也许后果和设想的相反,”小冯回答,“现在数量巨大的蛇群,它们自身也在客服某种困难。”
“食物。”林业局的领导听懂了,“它们缺食物,如果他们把下水道的小动物吃光,他们会渐渐饿死。”
“这种推论也是错误的。”小冯又一次抬杠。
林业局领导的面子很难看。
“首先,蛇是冷血动物,他们不需要和哺乳动物一样,连续进食来保持身体的能量消耗;其次,当他们饥饿的时候,会相互吞噬,这种情况我们已经看到了。”
“那样不是正好。”城建局一把手说道。
“不好。”小冯说道,“当蛇群群体饥饿,相互吞噬到一定地步,优胜下来的蛇,会更加凶猛,这是一种淘汰,活下来的蛇,更加难以对付,由于它们的数量基数庞大,所以最后剩下的数量仍然会很客观。”
几个职能部门的领导的脸部铁青,腮帮子都鼓起来。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设想。”小冯继续把话题说的更加严重,“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这些数量巨大的蛇,会迁徙到城市里,他们身体上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细节,一直没能有个解释,但是这才是蛇灾最关键的问题。”
“你有什么看法?”
“没有。”小冯老实的回答。
“那你不是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