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鬼事2-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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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出去租房子,基本上就是谈恋爱的在学校里不方便,干脆在外面租了房子过二人生活。这才是租房子的主流。
可是我们那时候,班上的几个同学都跟吃错药一样,全部都在荆沙八队租房子住。可是我们基本都没有女朋友。不着调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就图个在外面自己做饭吃,比在学校食堂的伙食好,又没有餐馆吃饭那么贵。
和我住一起的是振哥。我们关系很好。振哥算是个例外,他有女朋友,可是他不和他女朋友租房子住,却拉上我合租了一个单间。每次他女朋友来,我都给腾地方,郁闷死了。
呵呵,喝多了,净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说真题吧。
我和振哥是秋天租的那个单间。平时没觉得什么。到了冬天,就开始出毛病了。
记得沙市的冬天很冷。真的很冷。在武汉呆过的人都知道,武汉的冬天是多么折磨人。沙市的冬天比武汉更甚。
沙市和武汉从地理上都算是南方了,空气潮湿。夏天闷热,冬天酷寒。空气里水分多嘛,水的传导是空气的三十倍。所以同等的温度下,沙市的温度更加让人崩溃。
沙市的冬天最冷的时候,达到了零下十度。我在天津呆过,零下十几度的温度,根本算不了什么,为什么呢,空气干燥。所以我一件T恤,外面一件棉袄就能过冬。可是在沙市的冬天,零下十度,意味着什么呢,我要穿两件羊毛衫,里面保暖内衣,外面羽绒服,在路上被寒风一吹,身上冰冷刺骨。
今天真的喝多了,说着说着,又把话题给扯歪了。
说道冬天了是吧。
是的,沙市的冬天很冷。好冷好冷。
那时候呢,我们几个同学都住在一个私房里面。各自住一个单间。我们寝室里有个煤炉子,到了晚上就几个同学在一起烤火、聊天。经常聊到深夜才睡觉。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真有趣。
我和振哥租的房子在一楼。
睡得是一张上下铺,我睡上铺,振哥睡下铺。
到了冬天最冷的那几天,振哥就到了晚上就不停的咳嗽。从睡到床上一直咳嗽到天亮。
我就笑话他,你好歹也是体育委员,身体这么强壮,这么会咳嗽呢。你看我,就不咳嗽。
振哥就气氛,说他平日里身体健壮,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晚上就咳嗽,真是邪了。绝对是地下的湿气冒上来了。
我一天不信邪,和振哥换床睡觉。他水上铺,我睡下铺,结果就是,我吭吭哧哧的咳嗽了一个晚上,振哥在上铺睡得跟死猪一样。
原来真的跟地下的潮气有关。
然后我们就去找房东,说这个单间的湿气太大,要求换到二楼。
可是二楼也没有空余的房间了,房东在我们的纠缠下,决定减少我们的房租。当做是补偿。
我和振哥才答应。
答应之后,那个房东才说,“这个房间以前一直住的是女人,阴气很重,所以潮气大是正常的。”
我和振哥是学生嘛,本来就是从不多的生活费里拿出一部分当做房租,现在房租便宜了,当然很开心,至于晚上咳嗽,算个什么呢。
更何况,那个单间还有家具,一个大大的柜子。有很多抽屉,可以放我们的个人用品。别的房间就没有。
在一天晚上,我在上铺听着整个吭吭的咳嗽。而且他又不关灯,我也睡不着,就把头伸出来,看他在干什么,就看到振哥捧着一个日记本,半躺在床上看着,看一会了,就又咳嗽。
振哥看的还饶有兴致,我问他,这是睡得日记,看的这么入神。
振哥对我说,今天他在柜子的抽屉里发现了整个本子,应该是以前租房子的房客留下的,还真别说,确实是两个女孩住在这里。也是一个睡上铺,一个睡下铺。
我问振哥,这日记本里,说些什么啊。
“嗨。”振哥回答,“不就是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吗。不过看着别人的隐私,很有意思。”
这个时候,我和振哥都没意识到这个日记本的古怪。到了后来,当我们知道日记本给我们带来一些恐惧事情事情之后,才深深的后怕。不过这是后话了。今天喝多了,我怕写不好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先放着,命题再仔细的说。
昨天真的是喝多了,其实这根本不能算个故事。可是既然昨天写出来了,今天还是把这个故事写完。
讲到振哥看别人的日记了。
那是一个女子的日记。唠唠叨叨的讲述她的日常生活。
振哥晚上睡前就拿出那本日记出来念,每天念的也不多,因为实在没什么曲折的事情,无非就是一个女孩发表一些对社会和生活的人生看法而已。
从振哥念的内容中,我知道了,这个女孩来自监利农村,高考落榜后,就到了沙市的纺织厂来打工(沙市在八九十年代是著名的轻工业城市,有很多纺织厂),也住到这个房间里。
这个女孩,从最开始的失落,到慢慢的接受现实。重复的一日又一日的上班下班,过着枯燥的生活。
每次我听振哥念的时候,觉得非常沉闷,就在振哥边念,边咳嗽的声音中入睡。
冬天最冷的时候到了。
我对振哥每天念日记感到非常厌倦。
可是振哥却跟着了魔一样,每天仍旧念着。
终于一个晚上,念到了那个女孩谈恋爱的时候了。我这才有了精神,继续听下去。
那个女孩的男友也是个打工仔。虽然两个人都很穷,但是有了爱情,他们过的很开心。
那个女孩的日记里,每天就写着,两个人的生活点点滴滴。他们在一起搭伙煮饭,吃完饭后,去附近的马路逛街;男孩给女孩买了一件衣服,花费了他一个月的工资;他们省吃俭用,电影都很难去看一场;女孩下中班,半夜的时候,男孩还守在厂门口;两个人吵架、合好……
这些曾经发生过的场景,就在我和振哥现在生活的单间里存在过。
我突然有了一种时空的交错感。振哥也一样。
振哥有一天半夜,突然醒来,对着我说道:“疯子,你看,他们两个人又吵架了。”
我听得毛骨悚然,故意装作睡着没听见。
现在日记里的内容,女孩和男孩争执的时候,越来越多。
我和振哥却越来越感觉到这两个前房客的生活,在我们面前越来越清晰。
一天振哥的女友来了,我故意让他们有单独的空间相处。走到单间外,刚好看见房东,坐在他私房前的空地上。
我也无聊,给房东递了一支烟,就和房东攀谈起来。
我把话题扯到前房客的身上。我留意到了房东脸上的奇怪神色。
我问道,“以前里面是不是住的两个情侣。”
房东回答,“开始是两个女孩子合租,后来一个女孩走了,来了个小伙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如实的回答,我们在房间里看到了女孩留下的日记。
“不可能!”房东大声说道,“我仔细的收拾过房间,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房东的反应,让我很诧异,我其实就是把这件事情,当做闲聊的谈资,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强烈。
正当我要继续问的时候。
振哥的女友,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脸色煞白,急急忙忙的走了。
我笑着问振哥的女友,是不是两口子吵架了。
振哥的女友根本就没做任何解释。
我心里没来由的感到害怕,连忙走进那个单间,看到振哥蹲在床边,嘴里说道:“吃一点,吃一点,你身体不好,要吃一点才行。”
床上没有任何人。可是我闻到了一股鲜香的鸡汤味道。
我对振哥说道:“你疯了吗,就这么本日记,把你弄得神神叨叨的。”
振哥好像清醒过来,对我说道:“刚才我们煮的鸡汤到那里去了?”
我指着煤炉说道:“你自己看,炉子上只有炊壶在烧水!”
“不对,”振哥说道,“她刚做了流产,我熬了鸡汤的。”
我看见那本日记在振哥的床头,连忙拿起来看,果然日记折起来的地方,就是写的那个女孩怀孕的地方。
我知道有点不对劲了。
振哥被振哥女孩的日记本给迷住了。竟然从别人的故事里无法自拔。
我对振哥说道:“写日记的女孩早就搬走了,刚才房东告诉我的。你到底怎么啦。”
振哥这才清醒过来,对我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对这个女孩的事情很好奇。”
“你不是爱上她了吧?”我问道。
“怎么可能。”振哥回答,“我就觉得这个女孩很可怜。一个人打拼,男友也不争气。”
到了晚上,我们又躺倒床上,今晚振哥睡得很早,没有念日记,早早的就睡着了。
点灯的开关在振哥的床头,我够着身体,伸手去拉开关的绳子。手刚刚够到绳子,振哥突然康康康康的咳嗽起来,吓得我差点从上铺掉下来。
我发现我的眼花了,振哥现在是一个漂亮女孩的模样。
我连忙缩回身体,躺倒床上。心里对自己说,幻觉,这是幻觉。
可是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那个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就在自己的身体下面。我浑身发麻。更不敢去拉点灯的开关。
振哥不咳嗽了。我心里平静下来。
可是振哥又开始念日记了,听的我浑身发麻。
“我怎么会得这个病呢。”振哥声音传上来,“医生说很少有这个病了。肺结核,怎么会找到我……”
“别念啦!”我大声喊道。
“他们说这个病在古时候是肺痨,是绝症。我是不是要死了。”振哥仍旧在念那本日记。
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了,找到床头的一本书,向电灯泡砸过去。嘭的一声,屋内一片黑暗。
“我让你看!”我对着振哥喊道:“我叫你看日记!”
振哥没有对我发火,若是平时我这样,他一定把我狠狠的揍一顿了。可是他现在没有,而是安静下来。
我只听到屋外的狂风在呼啸。屋子里越来越冷了。
“他一定是有人了……”振哥的声音又传来,“我知道,我就是知道……”
“求求你。”我对着床下喊道:“别再念了!”
第二天的早上,我被振哥狠狠的K了一顿,因为他早上起来的时候,脚在地上够鞋子,却被电灯的玻璃碎片给划伤了,伤的不重,还能站着把我猛揍一顿。
可是下午的时候,振哥的脚开始发炎,在附近的诊所打了点滴,才回来。他的女友,把他扶进门就跑了。
我追了出去,问振哥的女友,“你怎么啦,怎么不留下陪陪振哥。”
“屋里好冷。”振哥的女友说道,“我好怕,他动不动就说些奇怪的话。”
我劝不好振哥的女友,回到单间里。我拿着新买的灯泡去换。屋顶的天花板上,垂下来一个铁钩,电灯的电源线,就缠绕在那个铁钩上,下面吊着灯头。
我把开关给关了。然后站在我的上铺上,去换灯泡。
突然振哥又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
我吓得一激灵,身体失去重心,连忙用手抓住那个铁钩,才稳住平衡,对振哥说道:“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啊。”
然后飞快的把灯泡给换了。
又到了晚上,说实话,我真的不敢再在这个单间睡觉了。振哥肯定是被日记里的情节给完全吸引,投入进去了。谁知道他还会做什么古怪事情出来。
到了晚上,振哥不关灯,我也不敢去关。现在我觉得开着灯更加心安。
还好,振哥今晚没有再念日记。我胡思乱想一会,迷迷糊糊的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个奇怪的声音给吵醒,声音不大,就是吱吱嘎嘎,吱吱嘎嘎的折磨我的耳朵。我在睡梦里已经听了很久,最后终于醒了。
我寻找这个声音的来源,发现声音是来自于我身体上方,还没等我去看清楚,却发现墙上有个人影,在来回的摇摆,我“啊”的叫了一声,才发现这是一个黑色影子,影子是我挂在支蚊帐上的衣服在墙上的投影。
我刚刚心里有点平静,却忽然意识到,衣服怎么会晃动呢。
接着我明白了,不是衣服在动,动的是灯泡……
吱嘎吱嘎,我强忍着惧怕,向灯泡看去,那个灯泡被电源线,挂在铁钩上,正在轻微的来回晃动,声音应该就是铁钩嵌在天花板上松动的声音。
可是屋里门窗都是紧闭的,并没有一丝风吹进来。
我连忙向下铺喊道:“振哥,振哥,你醒了没?”
“她死了。”振哥说道,“死了……死了……”
“谁死了啊?”我还没意识到,还在慌乱的说道,“这灯泡怎么在晃动呢。”
“死了……死了。”振哥仍旧在喃喃的说道。
我连忙向下铺看去,振哥现在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日记本。原来他没念,但是一直在看。
“是不是那个女孩死了。”我问道,“病死的吗,妈的,明天我要去找房东,退房租,搬家!”
“她就在你旁边,”振哥呆呆的说道,“你看不到吗?”
我身体僵硬,心里寒意顿生——灯泡在晃动,那个嵌在天花板的铁钩在吱嘎吱嘎的响……
我慢慢的把头扭过去一点,但是不敢全部回头。但是已经足够了。
我看到一个女孩的腿穿着牛仔裤的腿,脚上是女式的旅游鞋。那一双腿,在空中来回的缓缓晃动。
吱嘎——吱嘎——
(日记本完)
宜昌鬼事Ⅱ 六十三 视频聊天
视频聊天
提前声明一下,今天只能写一个小段子,不会长。
今天好困,我写了就睡觉。
我有个朋友,和我同年毕业,姓谢。
小谢不是我同学,只是和我一样,在那一年毕业而已。当年我们毕业的时候,就业环境不好。都找不到工作。我和他是在一家骗子公司认识的,我还记得那家公司在星座大厦,是个什么什么期货公司。在三峡晚报上招聘。把待遇说的天花乱坠。关键是招聘的条件很低,基本上是个人就能去。
我那时候正失业,就兴冲冲的去了。去了才知道,原来就是要我们当业务员,去找人来投资炒期货,炒外汇和香港的恒生指数。入市的最低金额是五万元。
我要是认得这么有钱的人,还会失业吗。所以我当时就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干下去。和我一起的还有很多人,其中就有小谢。
我和小谢很快就熟悉了,而且关系很好。因为我们的经历都是雷同的,毕业就失业,然后一直在社会上打零工。
小谢的家境比我还好一点,他从学校里出来后,因为没有找到单位,就一直在家里,除了打游戏,就是看电视、上网、睡觉。我当时很羡慕他,因为我不行啊,我没得事情做,就没钱用。所以什么都干。失业的时候,就绝望的很。
我和小谢两个人都知道这家期货公司就是骗人的水货皮包公司,虽然有个号称从香港的证券所干过的香港人在期货公司里,给我们吹嘘做期货交易的操盘手是多么的有尊严,而且收入多么丰厚。
可是我和小谢都知道,我们踏不近这个门槛,我们找不到那么有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