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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大唐逐鹿风云-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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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珣此言大是有理,若非是为了扬州的百万百姓,就凭我和秀宁的交情,怎么都该让给她的。唉!这也是一种无奈啊!”曾进肃容道。   
“我看一时半会儿是难以谈得拢了,我一路上也有些倦怠了,想早点休息。”李秀宁说道,“不如这样,我和进哥下去之后再好好商量一下,想出个令双方都满意的办法之后,再来和秀珣进行洽谈,总之,无论如何,也是不会让秀珣姐吃亏的。”   
“也好,反正我们都还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也不用这么着急。”曾进一脸微笑,调侃的道,“还是先休息,若是两位妹妹休息不好,影响了那绝世地姿容,那我可真是罪过了,恐怕会被全天下地高手追杀的!”   
商秀珣和李秀宁虽然因为曾进那露骨地夸赞而略有些羞涩,但是心中却不期然兴起一种自傲之情。   
“既然如此,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好了!我让人带二位回客房!”商秀珣笑道。   
“不必了,难道我们还不认识路吗?”曾进笑道,“我和秀宁一路走回去也就是了!”   
李秀宁也想趁着这段路说点事情,就随声附和。   
商秀珣对这种情况也了然于胸,也就不在坚持,将二人送出了书房。然而她自己却并没有回去休息,而是继续回到了书房,考虑着,“曾进果然对马匹并不急需,他有着更深地想法,莫非真的是想要吞掉牧场?”   
自从飞马牧场与竟陵结盟以来,互为奥援,颇为稳定,可是随着四大寇地联合,对飞马牧场的威胁是越来越大。这本来就让她头疼了,现在又来了个势力更加强大的曾进。商秀珣不禁感到一阵疲惫。“自己毕竟是个女子,总归是要找了依靠的!”   
各种事情纷至杳来,她虽然表面上雷厉风行,坚强的很,但是随着越来越复杂变幻的形势,她也感到自己有些撑不下去了。她忽然想到了后院的那个人,“要不要找他来帮忙?”   
不过瞬间,一种愤怒的情绪就压过了她短暂的软弱,“自己就是累死了,也绝对不能找他!”商秀珣面容猛然变冷。   
李秀宁和曾进并肩而行,轻声问道,“此次购马事宜,进哥真的不能想让吗?”语气之中似乎带着几许哀求。   
看着李秀宁那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凄婉瑟瑟的神情,曾进心中也不禁有些不忍,不过他更清楚,这些绝对都是她装扮出来的。   
曾进做出为难之色,道,“这不是我一个人能不能让的事情,而是关系到整个扬州的利益。”他忽然似乎下定了什么心思,“秀宁如果真的想要这批马,也不是不行,但是总得让我和下面那些臣属有些交代才是,秀宁现在也不必着急,等想好了,我们再谈谈!总归是不能让秀宁白跑这一趟的!”   
“如此就多谢进哥了!”   
行至园中,二人也就各自告辞了,李秀宁是要好生想想能打动曾进的条件,而曾进却是另有事情要做。   
第二卷龙游江湖暗揽势,一檄飞鸿定四州 第一百四十五章首任百家讲坛坛主上   
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曾进细细的在自己的脑子里推演后一段时间自己行动的方略,待大致形成了一个体系之后,方才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苦笑。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却人手,在扬州之时,尽管知道自己人手不足,但也没有觉得有多么迫切,但是现在就自己和宇文伤二人出来。想要同时办两件事情都办不到。以宇文伤这种高手,除非是事关生死存亡,否则,想让他做传令兵,那是想都不用想,自己也没那么大的面子。   
曾进仔细的思量了一下,终于明白了自己和那些高门大阀子弟的差距在哪里了。那就是自己没有一个真正上位者的心态。尽管自己如今的势力无论如何都不能算差了,但是自己仍然喜欢亲自去处理某些事。除非是大事,一个人难以完成的,否则自己根本就没想过去利用人。   
李秀宁出行,随行人员数百,若真想办个什么事,人手是召之即来,自己真是没法比啊!尽管自己十分明白要善于用人的道理,但是自己这个现代人的思维定势就是人人平等的,想让自己真的将属下当成工具来役使,自己还真的是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   
不过今日的处境,自己已经是铭记在心了。从现在开始,自己就是一个真正的一方霸主了,名副其实的淘金者,而不是一个随乱世之海的波涛无意浮上来的金沙。   
自己需要一支随时在侧的,绝对终于自己的亲兵,他们可以承继自己的意志,作为自己地分身,让自己可以纵览全局,同时处理更多的事物。   
不过现在说那些事情也没用。那还得等一段时间,自己现在还是要亲自出去忙碌。   
曾进悄悄的掩好房门,催动体内的逍遥行身法,身形一晃,立时融于清风之中,浮空而行。出了飞马山城,向离飞马牧场最近的城市当阳飞去。   
弯月横空,天上稀稀落落的仅有十数颗星星闪烁着幽蓝地光华,如此却更显得月华皎洁璀璨,银白色的灼灼光辉洒下。给大地换上了一层银装。由上而下俯瞰,飞马山城两侧的山崖曲线犹如两条银白色的巨龙,蜿蜒蠕动。煞是壮观。   
曾进且观且行,因为以前他用逍遥行身法不是急于赶路,就是体悟那种冥冥之中的大道,却很少观看这些本就在身边地风景。或许就是这些得到的太容易了,反而不能引起自己的注意。但曾进现在有种感觉,或许这些体悟,才是自己所真正缺少地。   
御风而行,速度甚快,不及半个时辰。曾进就进了当阳城。他落在城内的一座屋顶之上。而后仗着轻身之法不停的在各个巷子里的房顶上纵跃着,游目四顾。寻找着自己要找的地方。慕地。曾进眼中一亮,一个在这种时候最为繁华的地方映入了他的眼帘。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如归楼。   
曾雷早已经将他所发展的情报组织在各个地方的据点都告诉了曾进。他也不循那正规途径。直接窜入了后院老板地居所。   
不及一刻钟,曾进心满意足地出来了,显然他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他不再耽搁,依旧化风回到了飞马牧场地舍馆。   
他站在宇文伤地房间外,以束音成线神通给宇文伤传音,“老哥,愿不愿意去见一个奇人?不愿意的话我可就走了!”   
不过刹那,宇文伤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笑着道,“老弟真不够意思,现在才叫我,刚才自己跑到哪里去了?”   
“我那是要去办一件琐事,无聊地很,所以我就自己去了,现在才是今晚真正要做的事情!这不,我一回来不是第一个通知老哥了么?”曾进笑着道。   
宇文伤知道曾进私下里隐藏着许多底牌,但是他也知道,在自己能真正获得他的信任之前,是绝对不可能被自己所知的,故而也就不再追问了。   
两人在月色之下,展开轻功,避开晚上巡逻的牧场护卫,向后山行去。穿过月洞门后,发现院落后方有个花园,有个环形回廊,直通向园子里。作坊还有个荷花池,池心深处建了一座六角小亭,有一道小桥连接到岸上去。   
曾进侧耳倾听,隐隐约约水声从右前方传来,故而脚下不停,直接向前方走   
“老弟,看来你对此地颇为熟悉嘛!莫非以前来过这里?”宇文伤很是好奇。   
曾进笑而不答。两人沿着小径,左转右折,走过一片竹林之后,轰鸣声大作,原来前方尽出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飞瀑倾泻而下,气势迫人,若非是有那竹林像个,院落之中必然可以听见那飞瀑击石的声响。   
左侧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相连,沿着崖边延伸向林木深处。曾进宇文伤脚步不停,直接走过去,转过几道弯后,眼前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形势险要。   
二楼上***通明,显然主人尚未就寝。   
“莫非你所说的就是此地主人?”宇文伤道。   
曾进尚未答话,一个苍老的声音由楼上传了下来,“既有贵客临门,何不上来和老夫一叙?”   
小楼正面挂着一个牌匾,上书“安乐窝”三个大字,入口处的两道梁柱上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   
宇文伤望着这座小楼,若有所思。   
曾进笑了笑,道,“还是上去坐坐吧!说不定上面还有好酒呢!”宇文伤哑然失笑,“是啊,上去不就知道了吗,哪里还用想?”   
二人步入厅堂,祠堂乃是四面厅的建筑形式,通过四面花窗,把后方植物批盖的危崖峭壁,周围的婆娑绿意,隐隐纳入厅中,更显得其陈设的红木家具浑厚无华,闲适自然。   
屋角处有道楠木造的梯阶,通向二楼。曾进与宇文伤拾级而上。上层以屏风分做前后两间,一方摆了圆桌方椅,另一方则应该是主人的休息之所。   
那人正站在床前,面向窗外,柔声道,“两位贵客且请坐下,尝尝老夫自己调制的六果液。”   
曾进委实不客气,坐下就喝,酒夜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的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悠长。   
宇文伤却未坐下,开口问道,“阁下莫非是鲁兄?”语气中有着疑惑,也有着惊喜。   
“咦?”那人转过身来,脸上满是激动,“难道还有人认得我这个糟老头子?”望着宇文伤良久,才道,“你莫非是宇文老弟?”   
二人对视良久,大笑起来。原来两人当年虽然也见过面,但是却并未有机会深谈,只是各自钦佩,神交已久罢了!   
曾进打量着这位学贯百家,手艺之巧被谓之“当世鲁班”的鲁妙子。他峨冠博带,身材高大,可能因为受过伤的原因,身形有些佝偻,但是配上他那副沧桑的神情,睿智的目光,令人不禁产生高山仰止的感觉。   
鲁妙子定了定心神,道,“我在此隐逸三十年,本以为就要如此终老一生,没想到竟然在临死之前还能见上昔日故友一面,真真是死而无憾了。”   
以宇文伤的功力,自然看得出来鲁妙子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他伸手探向鲁妙子的腕脉,鲁妙子并未阻止,只是苦笑着道,“这已经是三十年前的旧伤了,是被阴癸派妖妇‘阴后’祝玉妍的‘天魔大法’击伤的。那天魔功乃是魔门一绝,仅在传闻中的‘道心种魔大法’之下,诡秘莫测。   
我利用山势地形遁走,逃过一劫之后,无论如何使力,都难以将天魔气驱逐出去。天魔气就好似骨之蛆,已然和我本身的真气化为一体,再也不分彼此。并且还不停的以我的真气为养分,发展壮大。   
这三十年,我若不是将精神寄托于园林山水之间,又有这‘六果液’吊着,只怕早就名归黄泉了。近日来我总是幻象重重,时不时的忆起往日旧恨,再也难以保持这种闲适的心境。我就已经明白,我已然是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   
宇文伤默不作声,让自己的真气在鲁妙子的经脉里巡行了一周,喟然叹道,“天魔气果然诡异莫测!”说罢摇了摇头。   
鲁妙子尽管口中说浑不在意,但是见身为中原武林武功最高的三人之一,亦对天魔气束手无策,仍旧难以掩饰心中的那份失望。   
第二卷龙游江湖暗揽势,一檄飞鸿定四州 第一百四十六章首任百家讲坛坛主中   
曾进望见此情形,脸上不禁露出了笑意。对自己的计了三分的把握。他饮玩了杯中酒夜,把玩这手中那精致的酒杯,略带讽刺的道,“鲁老哥,那祝玉妍毕竟是你心中挚爱,你如此贬低于她,将其称为妖妇,难道你的心中就能好受吗?”   
鲁妙子望着坐在椅子上,泰然自若的曾进,不知道她是何等来历,如此年轻,对自己的旧事知道的倒是一清二楚。一时有些奇怪,故意说道,“你不过一个年轻娃娃而已,对当年的事情又了解多少?”   
宇文伤笑着对鲁妙子道,“鲁兄,切莫看轻曾老弟,我之所以能来到此地,全仗曾老弟引路啊!否则,你我就是近在咫尺,我亦是不知啊!”   
鲁妙子这下更奇怪了,他本以为二人乃是飞马牧场的客人,误打误撞走过来的,没想到竟然是有意为之,这倒是更加蹊跷了。   
“不知曾小兄弟何以知道老夫隐居此地?”鲁妙子气势陡然一涨,尽管是重病垂死之躯,但数十年浸淫武道养成的气势仍然非同一般,不可小视。   
曾进只觉得一股铺天盖地的气势压了过来,他不敢怠慢,运气解牛心法,窥视它的破绽,眼中精光闪耀了几下,曾进身形只略微晃了两晃,依旧坐在椅子之上。说来也怪,那滔天的气势却顺着曾进的身躯滑了开去,丝毫未对其造成任何影响。   
其实若非是宇文伤和鲁妙子都是定见高手,能不能看到曾进身形的晃动还不一定呢!鲁妙子心中甚是骇然,“这年轻人何以厉害至此,就是打娘胎里开始练功,也不可能有如此成就吧!”   
他眼睛不禁瞟向宇文伤,“老弟。这年轻人到底是何来头?竟有如此身手?”   
宇文伤哈哈大笑,道,“鲁老哥许是很长时间未出去过了,故而不知,曾老弟不久前占了扬州,自立为征南大将军。先是收降了李子通,又接着斩杀了曲傲的儿子铁骑会主任少名,麾下大军十数万,如今可是江南声名最盛的人物!就是老弟我,也是在他麾下担任鹰扬军将军。”   
“什么?”鲁妙子听着宇文伤的话。更是震惊了,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宇文伤是何等的身份。四大门阀之一地阀主,竟然也屈尊在曾进麾下为将军,可见曾进除了表面上的势力之外,定然还有很深的潜势力。否则,以宇文伤的老谋深算,哪里会降顺于他?   
他以前虽然也常出去,了解一下天下大势,但是最近几个月感到自己大限将至,就没有在出去过了。没想到。这个世界变化如此之快。   
鲁妙子望着面带微笑。镇定的坐在椅子上品尝六果酿的曾进,尽管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自己地隐逸之地的。但是心中却隐隐然猜到了他的几分来意。   
他招呼着宇文伤也坐下。对着曾进说道,“我一生的不幸。始自祝玉妍,不仅辜负了秀珣的母亲,自己也反遭她暗算,弄地不死不活的过了三十年,莫非叫她一声妖妇也不行吗?”语气之中怨意甚深。   
“别人叫可以,你叫却不行!”曾进淡淡的道。   
“为何?”鲁妙子冷声喝问。   
“你一生地不幸并非是因为祝玉妍,而是因为你自己,因为你不自知,不自量力!”曾进毫不客气的道,“你天才横溢,无所不知,于武道、机关、兵器、历史、地理、术数等等等等各个方面都有很深的研究,这就造成了你的高傲自大,认为你理所当然是别人心目中的焦点,认定你自己一定能掳得祝玉妍的芳心,抱得美人归,却不料反被祝玉妍俘虏了你的心。   
你为祝玉妍付出了一切,包括离开了秀珣的母亲。却没想到祝玉妍在将你利用完之后,反而要杀你,所以你心中愤恨。其实你痛恨的并不是祝玉妍,而是自己这种被人抛弃地耻辱。这些年来你一直活在自己地编织的仇恨当中,不敢醒来,你一生高傲,宁可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别人。   
其实,你一生地不幸皆源自于你地自大,你爱上了一个你根本驾驭不了的女人,仅此而已!是你自己不如人,你有何资格骂她?”   
鲁妙子一开始面色铁青,双眼寒光四射,似乎随时都可能出手,将曾进碎尸万段,但是越往后听,他地心就越寒,动手的欲望就越淡。他直觉得自己好似被扒光了扔在寒冷刺骨的寒潭之中,浑身直冒冷汗。   
曾进的话语,好似一把把锋锐十足的利剑,将其所有的甲冑都劈的粉碎,将他刺的体无完肤。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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