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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天下倾华+番外 作者:倾弦影(晋江2014.3.1完结)-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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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你若死了,黄泉碧落我定会相随!”有滚烫的泪水滴落在脸颊,她鼻子一酸,笑着抚摸他的脸,眼里眷恋极深,“这一次只怕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细节。




☆、第一百二十六章 废储

  绍光廿八年十月十六日夜,御花园的宫宴,太子献酒“秋露白”,内侍趁端酒之际刺杀皇上,千钧一发之际,平淮王救了皇上,险些被杀的皇帝怒责太子,不管殷后的哀求将太子囚禁于东宫,与此同时,漪兰殿里传来刺客重伤贤妃的消息,皇帝龙颜大怒,严令彻查被刺一事。
  
  绍光廿八年十月十七日,刺客被擒,临死前承认受太子之命刺杀皇上,同时从东宫内搜出被太子强占的民间女子,皇帝大怒,当即下诏废除太子皇甫胤,殷相与诸多大臣进宫面圣仍无法挽回皇帝废除储君的决心。
  
  绍光廿八年十月十八日,皇帝朝上夸赞平淮王,称其“忠勇之举可谓众臣典范”,并赏赐白银万两,布帛丝绸百匹,并准许其回彗州看望郡太君以尽孝道。
  
  连续三日,帝都满朝风雨,宫里一片混乱。
  
  自从太子被废,皇帝对殷后颇是忌惮,特命国师阴司换掉宫里的侍卫,将殷相那些亲信调离宫中,甚至严令宫人看好殷后,不准其步出凤仪宫一步。
  宫里的太监和宫女换了一批又一批,皇甫策趁机将当值的太监换成自己的暗卫守在重光殿。
  外面风雨未歇,殿里却难得的平静,只是这平静令人焦灼。
  
  罗帐低垂,他守在床边,一身月白色袍子衬得脸色更是憔悴发白。
  床上的女子已经昏迷三天,那一身染血的衣裙已经换下,身着白色寝衣安静地躺在床上,那脸色与寝衣一般,透着惨淡的白,那落在枕上的墨发与此更是形成鲜明的对比,白得更白,黑得墨黑,几乎令人联想到哀悼的丧服,而那一夜的情景犹然在前——
  
  “这一次只怕来不及了……记得帮我照顾颜倾玉……”她抚着他的脸,指尖停留在他眉梢,眼里眷恋浓浓,“澈,忘掉我,将来要幸福……”她笑着闭上眼睛。
  
  “我不接受这样的祝福,凌云心,你不能睡!”他疯了一般摇醒她,运功逼出她身上的毒,虽然只是一部分,但终于熬到云明朗赶来,“千机”是独门毒药,云明朗没有解药,只能暂时压制毒性,一旦没有解药她就会长期昏睡下去,再也不会醒来。
  这三天他派人四处寻找解药却是了无音讯,云明朗潜心研制解药至今也是毫无头绪。
  这三天来,他一边忙于太子被废后的种种举措,一边守在床边日日夜夜看着她,深怕她再也醒不过来。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连离开也说得那么云淡风轻,是故意要我怨你然后彻底忘掉你吗?我如何忘得掉呢?”
  “心儿,我不喜欢你睡着,醒来可好?”
  “我还有很多话想告诉你,还想带你去很多地方,还有很多曲子想弹给你听,醒来好吗?”
  
  他握住她的手,几滴清泪滑落脸颊,滴滴落在她的手背。
  
  “如果早知今日,那一日我不会离开断月崖,不会离开慕容山庄,更不会离开你!”
  “原以为我一人承担可免你承受厄运,岂知这朝廷风波不息,后宫波涛汹涌,结果还是害了你,若知今日当初何必决裂!”
  “心儿,我错了,错得离谱!”
  
  他低头靠在枕边,滚烫的泪水濡湿了她的脸颊,床上的女子虽然睡着,睫毛却是动了动,而他恍若不觉。
  
  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迈入殿内,禀道:“王爷,平淮王前来拜见。”
  他从枕边抬首,目光森寒,下令道:“让他进来!”
  随后他擦去脸上的泪痕,整理衣冠,这才掀起帷幕,走出内室。
  
  “参见王爷。”夏侯祈行礼,坐在案前的皇甫策冷冷望着他,那目光像刀刃一般,似要瞬间将他绞碎,骇人的森冷。夏侯祈便在那迫人的视线中跪着,过了片刻,皇甫策才让他起身。
  
  “本王似乎要恭喜平淮王了,一次刺杀便扬眉吐气,受我父皇嘉许,真是可喜可贺!”他笑着却无半分祝贺之意,所有人都认为那一夜的刺杀是太子授意,只有他明白那是平淮王翻身的机会,只有皇帝被刺他才有机会救驾,念在他的救命之恩,皇帝必然一改往日的疑心,对他嘉许赏赐,准许他回彗州。
  
  一切正如皇甫策所料的那般,从刺客献酒到他拯救圣上,一切都拿捏到位,待他救驾后,那刺客会逃向漪兰殿刺杀贤妃,借以引发帝怒对付太子,一切安排得天衣无缝,只是他没想到夏侯萱会趁他在御花园的空隙杀凌云心!
  
  这个从小被他惯着的女子心狠起来比毒蝎还可怕,那一夜若没有皇甫策,凌云心已赴黄泉!
  他脸色阴晴不定,对夏侯萱的不满,也对云心心生愧意,两位女子性子极其相似,但夏侯萱阴狠霸道,远不如凌云心豁达明朗,这也是当初他为何会心动的原因,只有那样明亮的女子才可以照进他的心里,驱逐他内心的黑暗,温暖被诅咒的命运!
  
  然而,时至今日,她定会弃他如敝履,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她的追求却不是他的归属,背负那么多,这一生注定给不起,更别提简单纯粹的爱情了!
  
  “凤王说笑了,本王怎会抱有借救驾扬眉吐气的想法!”一转眼,他又是以往风流不羁的模样,皇甫策冷眼睨着,这张脸、这气度真是一个完美的面具,只字不提贤妃的刺杀,云淡风轻就撇开了一切,他想起她在雨中淋雨的落寞,躺在漪兰殿里奄奄一息的模样,袖下的双拳猛然握紧,犀利的目光盯得夏侯祈无所适从,他垂首笑道:“本王这次前来是为了送解药。”说着,他将一个小瓷瓶放在案上。
  
  “千机”是巫云隐的独门毒药,向来少用,夏侯萱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拿到这毒药,这三日来他不见凌云心,正为她失去踪影焦急,不想皇甫策命人四处寻找“千机”的解药,这才明白被夏侯萱所骗,随即跟巫云隐要了解药便直奔重光殿。
  
  对皇甫策而言,“千机”的解药苦寻不得,夏侯祈的到来是一个惊喜,但他冷冷望着夏侯祈并不接那瓷瓶,“你敢用性命担保这真的是解药?”这三天他已用各种方法逼迫贤妃交出解药,结果对方誓死不从,这解药若是那人的必然大有问题!
  
  “我试过了,没问题。”
  “好,既然你送来这份惊喜,本王也有惊喜要送给你!”
  
  皇甫策起身上前,微微一笑,面容和善。
  夏侯祈不解正欲询问,皇甫策忽然一拳挥来,他撞向椅架上的花瓶,“砰”地一声,瓷瓶四分五裂,他跌倒在地,错愕抬首,那位江湖中人口中的“玉魄公子”,帝都百姓中的“凤王”从来都是君子风范,举止有度,不想有朝一日他会像凡夫俗子一样凑人!
  皇甫策根本不理会他的错愕,迈步上前,白衣飘飘,动作利落,伸手又是一拳,夏侯祈狼狈地滚出一丈外。
  “这是本王第一次揍人,平淮王是否感到惊喜?”他微微笑着,目光清湛,风姿卓然。
  夏侯祈鼻青脸肿,狠狠擦去嘴边的血迹,“好,本王会记住这份惊喜。”
  他嘴角一弯,冷声一笑,“记得看好你身边的人,否则准备替她收尸。”
  夏侯祈脸色铁青,转身便离开重光殿。
  刚刚迈进殿里的月曦禾震惊地望着夏侯祈的脸,又疑惑地望向皇甫策,“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他被我揍了!”皇甫策如实道,盯着自己的手笑着,“曦禾,原来揍人这么过瘾!”那脸上的笑意隐隐透着孩子气的兴奋,月曦禾只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揍人还觉得过瘾,这真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凤王?
  
  月曦禾拍拍脸颊,郑重道:“王爷,揍人是不对的,只有粗鲁的凡夫俗子才会揍人!”
  他眯眼一笑,振振有词:“有些人不能杀,不能废,那只能揍了!”
  月曦禾摸摸下巴,狐疑道:“可王爷刚才那几拳似乎没有打中要害?”
  “不能残疾,不能废人,只好废脸了!”
  “王爷你真是……”“毒”字未出口,月曦禾连忙捂嘴,暗自为那位平淮王哀悼,这几日某人要顶着猪头脸上朝了!
  
  床边,皇甫策亲自喂凌云心服下解药,随即命人唤来云明朗。
  云明朗把脉后如实道:“王爷,凌姑娘的毒已解,只要好好调养,伤势就会痊愈。”
  连日来压下心口的大石终于可以卸下了,他松了一口气,笑着伸手抚开她的刘海,目光温柔缱绻,凝望久久。
  气氛安静祥和,一旁的云明朗站着,望了一眼外面,月曦禾和司空月还在那里候着,连忙提醒道:“王爷,眼下太子被废,是否继续下一步计划?”皇甫策迅速回过神来,“那是当然。”敛去那一脸的温柔,他眼中厉光一闪,迅速走向前殿。
  
  现在太子被废、殷后被囚禁,剩下的只有殷相!
  “曦禾,殷相近来可有异动?”
  “自从太子被废关进牢里,殷相一方面派人打通牢里的关系,要狱卒善待太子,另一方面约见阴司,似乎要拉拢阴司为皇甫胤求情。”
  
  “父皇崇信鬼神,一向倚重阴司,一旦阴司相助,父皇必定改变心意!”他目光一沉,立即道:“一定要让殷相和殷司不睦,这两人的矛盾越大越好。”
  
  “阴国师不是一般人,随雪调查他这么久也了无音讯,再加上他立场不明又身负异术,要离间他和殷相只怕做不到。”
  
  “眼下他不是颇得我父皇器重,借此让你的手下在殷相身边煽风点火,失去父皇器重的殷相必然猜忌,届时再将太子被废一事扯到他身上,如此殷相自然会对付阴司。”
  
  “王爷果然高明!”
  “记住,不要对阴司轻举妄动,让殷相对付他即可。”
  “是,王爷。”
  
  月曦禾笑了笑站在一旁,司空月连忙上前,这数月来她负责将九州的消息传递到凤王手中,其余时间都是暗中协助月曦禾,这次太子被废事关重大,所以两人一起进宫禀告事情的进展。
  
  “月,贤妃深得我父皇的宠爱,暗中笼络宫女或后妃,一定要让我父皇废了她!”
  那夜的栀子花香,那夜她一身血迹躺在漪兰殿,他必要让贤妃付出代价!
  他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司空月看得一惊,偷偷瞄了内室一眼又迅速垂首领命,与月曦禾一起离开。
  
  绍光廿八年十月十九日,殷相设宴邀请阴司,结果皇上当夜召见阴司解梦,殷相府内空等无果满腹怒气。
  
  绍光廿八年十月二十日,殷相旗下产业乐教坊的老板得罪国师府的人,被殴打致残,殷相暗中愤恨,当夜有人进言,太子一事乃阴司一手策划,并抬刺客的尸体让殷相观看,那刺客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赫然是国师府里的下人,殷相大怒,欲进宫面圣被阻,那人告诉殷相皇帝倚重阴司,必须筹谋方可昭雪。
  
  绍光廿八年十月二十一日,吏部尚书上奏弹劾国师殷司,以其身份未明便调遣宫中的禁卫军为由,指责其滥用私权在宫中安插不明人士,结果皇帝不仅没有责罚阴司,反而下诏封阴司为禁卫军统帅,守护皇宫的安全。
  
  自此,殷相和阴司暗中较量,朝上风波顿起……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很喜欢皇甫揍人的那一幕,从来举止优雅,从容有度,自小便被君子风范浸染的男人为云心不平,揍人的一幕其实很有爱,虽然是不对滴,但如同他说的——有些人不能杀,不能废,那只能揍了!
  
  当然,揍起来还是没那么粗鲁,但潇洒利落,好吧,这个细节考究了许久,但愿你们喜欢。




☆、第一百二十七章 温情(上)

  朝廷风波不息,后宫波涛汹涌。
  
  绍光廿八年十月十九日,受伤的贤妃夜半惊醒,皇帝好生安抚,贤妃装可怜意图皇帝多派侍卫守住漪兰殿,岂知皇帝竟然召阴司解梦,贤妃气苦。
  
  绍光廿八年十月二十日,漪兰殿的宫女密报殷后,告贤妃侍寝以“噬骨香”迷惑圣上,殷后随即告知皇帝,皇帝心生疑窦,派人搜查漪兰殿,结果事情不实,贤妃一番哭诉,皇帝怒而仗毙宫女并警告殷后若再犯将打入冷宫,殷后怀恨在心。
  
  绍光廿八年十月二十一日,殷后食燕窝中毒,皇帝撇下贤妃前往探望,审问御膳房未果疑心外人所为,深觉宫中需要加强防范,刚好朝上吏部尚书弹劾阴司,皇帝不顾朝臣反对任阴司为禁卫军统帅,守护皇宫安全。
  
  这夜,司空月易容成宫女进了重光殿。
  
  殿内灯火明亮,皇甫策正翻阅着厚重的书籍,听到脚步声赫然抬首,淡笑道:“月,可有好消息了?”
  他不问还不打紧,一问司空月随即耷拉下脑袋,“王爷,这次恐怕要令您失望了……”
  
  第一次往贤妃燕窝里加药以至于对方噩梦连连,本想借此扮鬼吓吓贤妃,结果引来皇帝的重视,第二次再往贤妃羹汤里加药,对方已经察觉到这点。
  第二次偷偷混进去搜查漪兰殿,好不容易发现“噬骨香”,结果殷后去搜查时,那些药都不在了。
  
  第三次在殷后燕窝里下毒,又将毒药藏在贤妃宫中,本想借御厨栽赃给贤妃,岂知御厨还无故晕倒,连贤妃宫中的毒药也凭空失踪,这一切相当的诡异。
  
  相对于司空月的失落,皇甫策反而镇定许多,思前想后终于道:“月,先放下贤妃一事,我自有安排。”夏侯家的人向来不是等闲之辈,再加上那数次失踪的毒药,几乎可以肯定是巫云隐进了漪兰殿保护贤妃,这人武功高强,神秘莫测,司空月岂是他的对手,尽早抽身才是上策!
  
  闻言,司空月如获大赦,眉开眼笑道:“是,属下遵命!只是不知王爷准备如何对付贤妃?”
  
  “殷后还不能死。”他淡淡说了一句,司空月绞尽脑汁还是难解他的心思,呐呐抬首刚好瞥到珠帘旁伫立的身影,连忙走了过去,掀起珠帘,白衣墨发的女子朝她笑了笑,司空月喜上眉梢,讶道:“凌姑娘,你醒了!”
  
  身旁白影一闪,有人快步走到她跟前,激动道:“心儿,你终于醒了。”
  像是有人打破亘古的沉默,砸开他冰封的心,那脸上是失而复得的狂喜,伸手便将她抱在怀里,汲取她身上的味道,似要将她融在怀里一般。
  司空月见状,朝她眨了眨眼就溜走了。
  
  她僵着手不敢抱他,经历那么多分分合合,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地,可她不曾忘记那些决然的话语,因为感动想要嫁给夏侯祈的种种,他的拥抱令她尴尬又惭愧。
  感受到她脊背僵直,他连忙松手,盯着她尴尬不安的面容轻轻一笑,“心儿一定饿了,我让他们送粥过来。”
  
  “好,多谢。”她笑得客气疏离,仿佛又回到了分开的日子,与那夜昏迷前完全不同。
  
  戌时,宫女送来清粥和三四样精致的小菜,她拿起筷子吃得飞快,他不禁莞尔,“心儿,很饿的时候起先应该吃慢些,否则对胃不好。”她点点头,吃慢了些却始终不敢看他。
  他目光一闪似有几分了然,拿起一本书便坐到榻上,一页又一页翻着,翻到最后一页瞥到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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