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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2)尼罗河谋杀案 魔手黑麦奇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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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结吗?”
希蒙·道尔嘴唇微张,又合上了。他静坐在那儿,似乎希望不理会贾克
琳,她的叫嚷就会慢慢平息。
贾克琳的声调变得更沙哑不清。珂妮亚被深深吸引住了,她从来没碰过
这样赤裸裸的感情爆发。

“我告诉你,”贾克琳说,“我宁愿杀了你,也不让你去找那个女人。。
你不信我真会这样做?你错了。我只是在等待!你是属于我的!你听见吗?
你是我的。。”

希蒙仍然一语不发。贾克琳的手在怀里摸索了一会,接着身子倾前,“我
曾经告诉你,我会杀你,我不是说过就算了。。”她蓦然地举起手来,亮出
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我要杀死你,就像杀一条狗一样——你这只下流的
狗。。”

希蒙终于采取行动了,他跳起身子来,但同一刹那,贾克琳扳动了枪
机。。
希蒙半弯着身子,横倒在椅子上。。珂妮亚尖声大叫,冲出门外。芬索

普正倚在甲板的栏杆上,珂妮亚狂奔着向他嚷道:
“芬索普先生。。芬索普先生。。”
芬索普跑向她,珂妮亚紧抓着他!
“她开枪打中了他——噢!她打中。。”
希蒙·道尔仍然半躺在他跌下的椅子上。。贾克琳则麻木地站在那儿,

全身剧烈地颤抖,瞳孔放得大大,恐惧地瞪着正从希蒙裤管中渗出来的鲜血。

希蒙正用手帕掩着接近膝盖的伤口。。
她结结巴巴地说:
“我不是存心。。噢,我的天!我真的不是存心。。”
手枪铿的一声从她的手上跌落地板,她用脚踢开了它,枪滑进了沙发椅

底下。
希蒙用微弱的声音,喃喃地道:“芬索普,求求你——有人来了——就
说一切都很好——只是有点意外——一定不要把事情闹大。”
芬索普会意地点点头,赶忙转过身向刚来到的努比亚侍应生说:“没事

——没事!只是闹着玩罢了!”
那男孩子显得迷惑不解,接着又安心地笑笑走了。
芬索普再转过身来。
“不要紧,我想没有其他人听到。只像开瓶塞的声音。现在——”
贾克琳突然歇斯底理地哭起来。
“噢,上帝,我真希望自己死掉。。我要毁灭自己。我还是死了的好。。


啊,我干了些什么,我到底干了些什么?”
珂妮亚连忙迎上去。
“安静点,亲爱的,安静点。”
额角湿润、脸上痛苦地抽搐着的希蒙急促地说,
“带她走!求求你们,赶快带她离开这里!芬索普,扶她回房间。罗柏

森小姐,找你的看护小姐。”他垦求地望着两人。“不要丢下她一个,务必
让护士小姐看管着她,然后找老贝斯勒来这儿。求求你们,不要让我的太太
知道。”

芬索普不住地点头。这沉默青年在紧急关头时,显得异常镇定。他和珂
妮亚两人挟扶了哭闹着的贾克琳走出了望厅,走过甲板回到房间。在房里,
贾克琳闹得更凶,她不停地挣扎着,哭得更厉害。

“我倒不如跳河死掉好了。。让我跳河。。我不该活。。啊,希蒙,希

蒙呀!”
芬索普对珂妮亚说:“还是快点找魏尔斯小姐来。我留在这儿陪她。”
珂妮亚点点头,匆匆走了出去。
她刚离去,贾克琳就抓着芬索普说:
“他的腿——在流血——断了。。他会流血过多而死。我要去找他。。

噢,希蒙,我怎么会。。”
芬索普急忙说:“镇定一点——镇定一点。。他会没事的。”
贾克琳再次挣扎道:
“让我去!让我跳河去。。让我死掉好了!”
芬索普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床上。
“你一定要留在这儿,不许乱动。振作一点。我告诉你,一切都不要紧。”
贾克琳终于能够控制自己一点了,芬索普总算松了一口气。当穿着整齐

晨褛的鲍尔斯小姐出现时,他才真正放下心头大石。
“让我看看。”鲍尔斯小姐爽快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流露出任何震惊或不安,鲍尔斯小姐开始想办法使贾克琳镇静下

来。
芬索普把那精神极度紧张的少女交给可信赖的鲍尔斯小姐后,便匆匆走

到贝斯勒医生的房门前。他一边敲门,一边推门进去。
“贝斯勒医生在吗?”
高扬的打鼾声缓和下来,一种诧异的声音问道:
“谁呀?有什么事?”
这时芬索普已扭亮了灯,医生像一只大猫头鹰似的,眨着眼睛望着他。
“是希蒙·道尔。他给枪打伤了,是杜贝尔弗小姐打他的。他现在在了

望厅里。你可以去一趟吗?”
胖医生迅速作出反应。他问了几个简短问题,便穿上睡鞋和睡袍,拿起
药箱,跟芬索普走过甲板。
希蒙已开了身旁的窗子,用头倚着窗边,呼吸着海风,脸色就像纸一般

苍白。
贝斯勒医生走到他跟前。
“啊,看看是怎么回事?”
地毯上有一块手帕沾满了血,地毯本身则留下一个黑印。
医生一边检查,一边发出叹息及惊讶之词。


“唔,的确很严重。。骨头折断了。失了大量的血。芬索普先生,你我

得扶他到我房间。来,这儿——他走不动,我们得抬起他。”
就在这当儿,珂妮亚在门外出现,医生作个满意的表
示,
“啊,你来得正好。一块来吧!我需要一个助手,你会比这位朋友更适

合。他的脸色已有点苍白了!”
芬索普苦笑了一下。
“需要找鲍尔斯小姐来吗?”他问道。
贝斯勒医生考虑着,望了珂妮亚一眼。
“你会干得来的,小姐。”他说,“你不会晕倒或出乱子的,是吗?”
“我会照你的话去做。”珂妮亚热诚地说。
贝斯勒医生满意地点点头。
一行数人步过甲板。
随后的十分钟纯粹是手术的操作。
“唔,这是我所能做的一切了。”贝斯勒医生终于宣布道,“你表现得

像个英雄,我的朋友。”他赞赏地拍拍希蒙的肩膀,然后拿出一支针筒来,

卷起伤者的衣袖。
“现在,我得使你安眠。你太太呢?”
希蒙虚弱地说:“她到早上再知道也不迟。。”他继续说,“我——你

不要责怪贾姬。。这全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她。。可怜——她根本不晓得自

己在干什么。。”
贝斯勒医生体谅地点点头。
“是的,是的——我明白。。”
“是我的错——”希蒙恳求着,目光投向珂妮亚。“应该有人看管着她。

她或许会——伤害自己——”
贝斯勒医生按下针筒。珂妮亚冷静地保证道:“不要紧,道尔先生。鲍
尔斯小姐会整晚陪着她。。”
感激的神情显现在希蒙的脸庞上,他松驰下来,闭上眼睛。突然间,他

睁开双眼。“芬索普呢?”
“道尔,我在这儿。”
“那支枪。。不要随处。。乱放。侍应生早上会发现的。。”
芬索普点点头。“对。我现在就去放好。”他走出房间,穿过甲板。鲍

尔斯小姐出现在贾克琳的房门口。
“她没什么事了。”她说,“我给她打了一针吗啡。”“不过,你会留

在她身边?”
“啊,我会。吗啡对某些人有兴奋作用。我会整晚陪伴她。”
芬索普继续前行。
大约三分钟后,有人敲贝斯勒医生的房门。
“贝斯勒医生在吗?”
“在。”胖医生应道。
芬索普示意他走出甲板。
“我找不到那支手枪。。”
“什么?”
“那支手枪。它从杜贝尔弗小姐的手中跌下,被她踢开了,滑到沙发椅


下。现在却不在椅子下面。”两人面面相觑。
“谁会拿走呢?”
芬索普耸耸肩。
贝斯勒医生说:“这就奇怪了。但我想我们可没有什么办法。”
两人满腹疑团和略感不安地分手。


12


白罗正从刚刮净胡子的脸上抹去泡沫,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雷

斯上校已迫不及待地走了进来。上校把门关上后说:
“你的直觉一点也不差。事情果然发生了。”
白罗挺直身子,尖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娜·道尔死了——头部中弹,是昨天晚上的事。”
白罗沉默了好几分钟,脑海清楚地浮现出两幕景象:在亚思温花园里的

少女,用强硬的语气在说,“我要用手枪紧贴住她的额头,然后扳动枪机。。”
而另一幕是更新的回忆:同一种声音在说,“那种东西‘断折!破裂!’的
天气,当你再没耐性。。”和那充满恳求的眼神。白罗想:为什么自己当时
没有对她的求援作出反应呢?那混帐的睡意,竟把自己弄得头昏脑胀。。

雷斯继续说:“我有若干官方身份,所以他们找着我,要我负责调查。
船本来预定半个钟头后启航,现在决定延迟,直到我下令为止。当然,凶手
有可能来自岸上。”

白罗摇摇头。
雷斯默然同意白罗的想法。
“是的,这个可能性大可轻易抹杀。朋友,现在就看你的了,你又有机

会大展身手。”
白罗一面穿上整齐的便服,一面说:“一切听你的差遣。”
两人步出甲板。
雷斯说:“贝斯勒医生应该已经到了现场。是我叫侍应生找他的。”
船上有四间套房:左舷的两间分别由贝斯勒医生和潘宁顿占用;右舷的

两间则是梵舒乐小姐和林娜·道尔的,希蒙的更衣室就在紧邻。

一个脸色苍白的侍应生站在林娜·道尔的房门外,他替白罗和雷斯开了
门。两人踏进室内,贝斯勒医生正俯在床边,他应声抬起头来,望了两人一
眼。

“医生,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发现吗?”雷斯问道。
贝斯勒医生思索着摸摸胡子。
“啊!她是被枪杀的——枪在很近的距离发射。看——就在这儿,耳朵

的上部——是子弹穿过的地方。子弹很小——我想是零点二二口径。枪紧贴

她的额头。看,这儿有个黑印,是皮肤被烧焦了。”
白罗再度想起亚思温的那一席话。
贝斯勒医生往下说:“当时她应该是熟睡了,没有半点挣扎;凶手摸黑

进来,走近床前,开枪射死她。”
“噢,不!”白罗大声叫道。他感到不能接受这种说法——贾克琳·杜

贝尔弗悄悄摸进漆黑的房间,手枪在手——不,这符合情理。
贝斯勒医生穿过厚厚的眼镜瞪着他。
“但事情正是这样,我告诉你。”
“不错,不错。我不是指你的设想。我不是不赞同你。”
贝斯勒医生满意地哼了一声。
白罗走上前,站到他身旁。林娜·道尔侧身躺着,态度自然安详,但耳

上露出一个小洞,洞的四周有血迹。
白罗沉痛地摇摇头。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身旁的白粉墙上,猛地倒抽了一口气。墙上赫然有

一用红棕色液体谱写的巨大、笔划抖颤的“J”字。
白罗瞪着它,然后俯身举起死者的右手。其中一只手指染有红棕色的印。
“真邪门!”白罗蓦地喊出来。
“哦,什么事?”
贝斯勒医生抬起头来。
“啊!就是这个!”
雷斯说:“该死的!你推测这意指什么,白罗?”
白罗晃了晃身子。
“啊,你问我的推测?那是最简单不过了。道尔夫人临死前盼望指出凶

手是谁,于是用于指沾了自己的血,将凶手名字的英文缩写涂在墙上。就是

这么简单的一回事!”
“啊,不过——”
贝斯勒医生正想插嘴,雷斯示意他不要作声。
“这就是你的结论?”雷斯问道。
白罗转过身来,点点头。
“不错,就像我说的一样,出奇的简单!很熟悉吧?小说上的谋杀案不

是经常都有这样一段吗?真有点摸不清!实在使人怀疑这位凶手是个——老
套的人。”
雷斯长长地抽一口气。“啊,原来如此!”他说。“我刚才还以为——”
他停住了。
白罗微微笑道:“以为我相信陈套的通俗剧?对不起,贝斯勒医生,刚
才你正想说——?”

贝斯勒医生不悦地嚷道:“我想说什么?唏!我是说这简直荒谬绝伦!
这位可怜的女士是当场毙命的。用手指沾血——你可以看到,这儿根本一滴
血也没有——又何来血在墙上写下那‘J’字呢?呵,全是一派胡言,简直是
无中生有!”

“啊,医生所言不差。”白罗同意道。
“但这样做法是别有用心的。”雷斯提议道。
“当然。”白罗脸色凝重地说。
“‘J’代表什么?”雷斯问道。
白罗立刻答道:“‘J’字代表贾克琳·杜贝尔弗——一位年轻小姐。正

是她在不到一个星期前曾向我发誓说,她认为最称心不过的事就是——”他
顿了一顿,故意学着贾克琳原来的话,“‘用手枪紧贴住她的额,然后扳动
枪机——’”“我的天!”贝斯勒医生惊叫道。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接着,雷斯抽了长长的一口气,说道:“就像这儿

发生的一样。”
贝斯勒医生点点头。
“不错。正如我刚才所说,此枪是小口径——可能是点二二厘米。当然,

要把弹头取出来,才可以肯定。”雷斯同意地点点头,接着问道:“至于死
亡时间呢?”贝斯勒医生再度抓抓下颚,手指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想无需太准确。现在是早上八点。照昨晚的室温估计,我认为她已
死亡六个小时,至多不会超过八小时。”
“这么说,是午夜至凌晨二时了。”


“不错。”
过了片刻,雷斯望一望四周说:
“她先生呢?我想他应该就睡在隔壁。”
“他现在正睡在我的房间。”贝斯勒医生说。白罗和雷斯两人感到很诧


异。
贝斯勒医生不住地点头。
“啊,原来你们还不知道那件事。道尔先生昨晚在了望厅给枪打伤了。”
“枪伤?是谁干的?”
“是那位年轻女士——贾克琳·杜贝尔弗。”
雷斯厉声问道:“伤势严重吗?”
“很严重。骨头碎了。我已经尽了一切能力治疗伤口,但你们应该理解,

折碎部分必须迅速接受X 光照射,并且予以适当调理。这些在船上都办不

到。”
白罗喃喃地道:“贾克琳·杜贝尔弗。”
他的目光再度投向墙上的“J”字。
雷斯突然道:“如果这儿暂时没有其他事情可办的话,我们还是先到下

面去。船上管理部门已经把吸烟室整理停当,我们必须弄清昨晚所发生的一

切。”
三人步出房间。雷斯锁上了门,并把钥匙拿走。
“我们待会再来。”他说,“首先把事情澄清一下。”
他们走下甲板。“卡拿克”号的经理不安地在吸烟室外的通道上等候,

看来极度慌张及忧虑,当然更希望把一切事情都尽快交托给雷斯上校。
“我想我只好把一切交给你了,上校。你的身分最恰当不过。我已奉命

听阁下差遣,你尽管吩咐好了,一切都会依你的意思办。”
“好的!首先,我和白罗先生将要占用这房间作盘问口供之用。”
“当然可以。”
“暂时就这样。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我晓得怎样找到你。”
船经理松一口气地离开房间。
雷斯说:“贝斯勒医生,请坐吧,告诉我们作晚整件事情的经过。”
两人静静地聆听医生忆述前一晚的事。
“很明显,”雷斯说,“那少女当时精神极度紧张,喝了两杯后,用点

二二手枪打伤了希蒙先生,然后再前往林娜·道尔的房间,把她一并杀掉。”
但贝斯勒医生猛摇头。
“不,不。我想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第一,她不会把自己的名字缩写

在墙上那么荒谬吧?”
“她可能会这样做。”雷斯说,“假如她像你们所说的那样接近疯狂和

极度忌妒,很可能她会直认自己是凶手。”
白罗摇摇头。“不,不。我想她不会这样——赤裸裸地行事。”
“那么只有另外一个可能性:那‘J’字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好让别人怀

疑是贾克琳·杜贝尔弗干的。”
贝斯勒医生点点头。“不错,但那凶手可算倒霉。你知道吗?因为杜贝

尔弗不但未必是凶手,而且是完全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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