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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2)尼罗河谋杀案 魔手黑麦奇案-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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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波小姐俯身向前,双颊带着点淡淡的红晕,“要是我问你,那张字条
上写些什么,你会不会觉得我好奇心太重,太过于鲁莽?”她看了一眼乔安
娜,“请原谅,亲爱的。”

其实,乔安娜也非常有兴趣听我们讨论。
“喔,没关系,”她对老太太说:“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不过杰利或许
记得,我想一定是什么小事。”
我郑重地尽可能照我所记得的字句念出来,因为我对这位老太太的浓厚
兴趣感到很高兴。
我担心真的念出来之后会使她感到失望,但是她却点头微笑,仿佛很高

兴,或许是她想到一段美好的爱情故事。
“我懂了,”她说:“我也猜大概是这类的话。”
凯索普太太尖声问:“哪一类的话?”
“很平常的几句话。”玛波小姐说。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出人意料地说:“我看得出,你是个

很聪明的年轻人,是只缺少一点自信,你应该有自信才对!”
乔安娜大喊一声,说:“老天!可别那样鼓励他,他自信心已经够强了。”
“安静点,乔安娜,”我说:“玛波小姐了解我。”
玛波小姐又重新编织起来,一边对我说:“你知道要制造一件成功的谋

杀案,就像变一场魔术似的。”
“用手的快动作骗过人的眼睛?”
“不只这样,还要引诱观众看错误的东西和方向。”“喔,”我说:“到

目前为止,每个人似乎都没找对那个精神变态者的方向。”
“如果是我,”玛波小姐说:“一定会朝正常人当中去找。”
“对,”我沉思道:“纳许也这么说,我记得他还强调是个受人尊敬的

人。”
“对,”玛波小姐说:“这一点‘非常’重要。”
嗯,看来大家的意见都一样。
我又对凯索普太太说:“纳许认为,匿名信一定还会出现,照你看呢?”
“也许会吧。”她缓缓说。
“要是警方这么想,就一定会有。”玛波小姐说。
我还是固执地追问凯索普太太:“你还是为那个写信的人感到难过吗?”
她红着脸说:“为什么不能?”
“亲爱的,我不同意你的看法,”玛波小姐说:“至少在这个案子上,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
我激动地说:“匿名信已经逼一个女人自杀,还引起许多人的伤心和痛

苦。”
“你接到过匿名信吗?柏顿小姐。”玛波小姐问乔安娜。
乔安娜很高兴地说:“喔,有!信上说了些好可怕的事。”


“我想,”玛波小姐说:“年轻漂亮的人最容易被选为匿名信的对象。”
“所以爱尔西·贺兰没接到匿名信,才让我觉得特别奇怪。”我说。
“我想想看,”玛波小姐说:“你说的是不是辛明顿家的保姆兼女教师

——就是你梦到的那位?柏顿先生。”
“是的。”
“也许她收到过,只是不肯说。”乔安娜说。
“不,”我说:“我相信她的话,纳许也是。”
“哈!”玛波小姐说:“真有意思!这是我听过的最有意思的故事。”
回家途中,乔安娜告诉我,我实在不应该提到纳许说匿名信会出现的事。
“为什么?”
“因为凯索普太太也许就是写匿名信的人?”
“你不会真的这么想吧?”
“我也不敢肯定,她是个奇怪的女人。”
于是我们又讨论起各种可能。
两天之后的一个晚上,我搭车从依克山普顿回来。我在那儿吃过晚饭才

动身,所以回到林斯塔克时已经天黑了。
车灯有点毛病,我在无计可施的情形下,只好下车想想办法。弄了好一
会儿,终于修好了。

这条路很荒僻,天黑之后,林斯塔克就没有人走到这附近。过去些有几
间房子,其中包括简陋的女子学校。看着它隐现在微弱的星光下,我忽然起
了一股冲动,想走近看看。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到一个隐秘的身影穿过大
门——就算有,我也不能肯定,只是对这个忽然感到一阵好奇。

大门微启着,我推开门走进去,穿过一条短径和四个阶梯,就到了正门。
我站在那儿犹豫了一会儿,我到底想做什么?就连我自己也都不知道。

但是忽然间,我听到一阵沙沙声,像是女人的衣服声。
我倏然转身,朝声音传来的那个角落走去。
什么人都看不到,我又绕过一个屋角到了屋子背面。就在这里,我忽然

看到两尺前面有一扇窗子开着。
我爬上窗子,什么声音也没有,但是我相信屋里一定有人。
目前,我的背部还不太适合随意攀高爬低,但是我尽量让自己落在屋里

的窗台上。不幸的是,还是弄出一点声音。我就站在窗子里凝神听着,然后

又走上前,双手向前摸索着。这时,我听到右前方有一个微弱的声音。
我口袋里有个手电筒,就拿出来扭亮。
立刻有一个低沉、尖锐的声音说:“快关掉。”
我马上照做了,因为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我已经看出那是纳许督察。
他抓住我的手臂,推我穿过一道门,来到一条走廊。站在这个地方,别

人就没办法从窗外看到我们的动静了。他用惋惜的神情看着我。
“你为什么偏偏要在那一刻闯进来?柏顿先生?”“对不起,”我道歉

说:“因为我疑心自己惹上了麻烦。”“的确很可能,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我迟疑了一下。
“不敢肯定,”我缓缓说:“我有一种模糊的感觉,好像觉得有人从大

门溜进来,可是我又没有真的‘看到”什么。后来,我又听到屋子旁边有沙
沙声。”
纳许点点头,“不错,有人比你早到这屋子一步。他——或者她——在


窗户边犹豫了一下,后来又快步走了——我想,是听到你的声音。”
我再度道歉之后,问道:“你打算做什么?”
纳许说:
“我正在依赖一个信念作调查,匿名信的作者一定不会终止匿名信,她

也许知道这么做很危险,可是又不得不继续写,就像染上了酒瘾或者毒瘾一

样。”
我点点头。
“你知道,柏顿先生,我想不管写匿名信的人是谁,都希望让匿名信看

起来尽量像以前一样。她已经从那本书上割下足够的页数,可以继续剪贴信
的正文,可是信封却是个问题,她一定希望用同一部打字机打,而且也不敢
冒险用别人或者她自己的打字机。”

“你真的认为她会继续这种游戏吗?”我不敢置信地问。
“对,我相信,也敢打赌她一定充满了自信,那种人都自负得不得了!

总之,我相信不管那个人是谁,都会在天黑之后偷偷来用那部打字机。”
“金区小姐?”我说。
“也许。”
“你还不知道。”
“是的,还不‘知道’。”
“但是你怀疑。”
“对,可是那个人非常聪明,柏顿先生,那个人对匿名信的什么花样都

懂。”
我可以想象出纳许所布下的各种措施,我相信警方对任何疑犯所寄出的

信,都必定马上加以检查,迟早那个犯人一定会放松警戒心,露出马脚。
我又向纳许道歉自己太过热心,破坏了他的计划。
“喔,算了,”纳许冷静地说:“现在已经太迟了,希望下次运气好点。”
我走进暗淡的夜色中,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我车前。我惊讶地发现,原

来是梅根。“嗨!”她说:“我想这应该是你的车子,你在干嘛?”“你在
这里做什么,才是个重要问题。”我说。
“出来散步,我一向喜欢在晚上散步,谁也不会拦住你,说一些可笑的
事,而且我喜欢星星,晚上的空气也比较新鲜,东西看起来更神秘。”
“你说得都没错,”我说:“可是晚上只有猫和女巫才会出门散步,家
里人也会为你担心。”
“不,不会的,他们从来不问我到什么地方,做些什么事。”“你近来

好吗?”我问。
“我想大概还不错。”
“贺兰小姐照顾你的一切吗?”
“爱尔西还不错,就可惜是个天生的傻子。”
“这话真残忍——不过也许是真的,”我说:“跳上车,我送你回去。”
如果说从来没有人关心梅根,也并不尽然。
我们开车靠近辛明顿家时,辛明顿正站在门口的阶梯上。他望着我们:

“嗨,梅根在车里吗?”
“在,”我说:“我把她送回来了。”
辛明顿严厉地说:“你不能像这样一声都不说就出门了,梅根。贺兰小

姐一直在担心你。”


梅根呢喃了些什么,然后经过他身边走进屋里。
辛明顿叹了口气,“女孩子长大了,又没有母亲照顾,真让人觉得责任

沉重。我想她已经太大了,不适合再上学。”他用怀疑的眼光望着我,说:
“我想是你开车载她兜风的吧?”
我认为还是不回答的好。


第七章

第二天,我可真是疯了,事后回想起来,我只能说这是唯一的解释。

又到了我每个月去马可斯·肯特那儿就医的日子,我准备搭火车去。令
我感到万分意外的,是乔安娜居然宁可留在林斯塔克。以往,她总是雀跃不
已地跟着我,一起去住两天才回来。

但是这一次,我虽然提议当天晚上就坐火车回家,乔安娜的答复还是让
我吃一惊。她只是谜样地告诉我,她有很多事要做,何必放弃乡下一个那么
可爱的日子,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拥挤的火车上呢?

这当然是无可否认的事,但是,听起来却太不像乔安娜的口气了。
她说她不需要用车,于是我就把车开到火车站,准备回来时再开回家。
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林斯塔克的火车站,离林斯塔克足足有半英里路。

半路上,我看到梅根百般无聊地在闲逛,就停下车来。
“嗨,你在干嘛?”
“没什么,出来散步。”
“不过我想一定不是一次愉快的散步,你看起来像只垂头丧气的蜘蛛在

有气无力地爬着。”
“喔,反正我也没什么特别的目标。”
“那你最好一起来,送我到车站算了。”我打开车门,梅根跳了上来。
“你上哪儿去?”她问。
“到伦敦去看医生。”
“你的背不会又恶化了吧?”
“没有,好得很,我想他看到我一定非常高兴。”
梅根点点头。
我们在车站边停好车,我到售票口买好车票。车站里只有寥寥可数的几

个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借我一分钱,好不好?”梅根说:“我想买个自动出售机里的巧克力。”
“拿去吧,小宝宝。”我说着把钱递给她,“你不想顺便买点口香糖或

者喉糖什么的吗?”
“我最喜欢吃巧克力。”梅根一点也没怀疑到我在取笑她。
她走到巧克力出售机前,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感到越来越生气。
她穿着一双陈旧的鞋子、粗糙而不吸引人的袜子,以及一件不成形的上

衣和松垮垮的裙子。我不知道这些为什么会惹我不高兴,反正我就是觉得很

生气。
她一回来,我就生气地说:“你为什么要穿着这么讨厌的袜子?”
梅根低头看看自己的袜子,诧异地说:“我的袜子怎么了?”
“反正不对劲透了,让人讨厌透了,还有,你为什么穿这种像烂掉的甘

蓝菜一样的羊毛衣?”
“这件衣服很好,不是吗?我已经穿了好几年了。”
“我想也是,你为什么——”
就在这时,火车来了,打断了我愤怒的谈话。
我坐进空空的头等车厢,放下窗子,俯身继续我的话。
梅根仰着脸站在下面,问我为什么那么生气。
“我没有生气,”我没说真心话:“只是看到你这么邋遢,不注意自己


的外表,所以才不高兴。”
“反正我无论如何看起来也好不到哪儿去,又有什么关系呢?”
“够了!”我说:“我要看到你穿得整整齐齐的,我要把你带到伦敦,

从头到脚好好打扮一下。”
“我倒希望你真的能。”梅根说。
火车开始移动了,我低头看着梅根充满期望的脸。
接着,就像我刚才所说的,一阵疯狂的意念涌进我脑子。
我打开车门,抓住梅根的一只手臂,适时把她拉进车里。
车站的挑夫惊呼了一声,可是也只能机警地再把车门关牢。我把梅根从

隔梯上再拉上来。
“你为什么这样做?”她一边揉膝盖,一边问我。
“闭嘴,”我说:“你跟着我一起去伦敦,等我把你打扮好,你一定连

自己都认不得。我要让你看看,只要你肯试试,你看起来会有多大的不同。

我已经看够了你这副模样。”
“噢!”梅根出神地低语。
收票员来了,我替梅根买了张来回票。她坐在她的位置上,尊敬而畏惧

地望着我。
“我说,”过了一会儿,她说:“你的举动实在太突然了,是不是?”
“是的,”我说:“我们一家人都一样。”
我该怎么向梅根解释那阵突来的冲动呢?——她本来像头被主人抛在一

边的可怜小狗,现在脸上却带着一种不敢置信的愉快神情,像高高兴兴跟着

主人散步的小狗。
“你对伦敦一定不太了解吧?”我对梅根说。
“不,我很了解,”梅根说:“我每次去学校都要路过,还去看过牙齿,

和一幕哑剧。”
“这一回,”我神秘地说:“你会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伦敦。”
到伦敦时,离我在哈利街的约会还有半小时。
我们搭计程车到乔安娜的米若汀女装店那儿。主持人是四十五岁的玛

丽·格雷,非常活泼,和传统的中年妇女很不相同。她很聪明,也是个好伴

侣,我一向都很喜欢她。
我事先告诉梅根:“你暂时是我堂妹。”
“为什么?”
“别跟我辩。”
玛丽·格雷正和一位高大的妇人在一起,后者穿着一件紧身的粉蓝色晚

礼服,我把玛丽·格雷拉到一边。
“听着,”我说:“我带了个小堂妹来,乔安娜本来也要来,临时有事
不能来,不过她说一切交给你就行了。你看到那个女孩现在的样子吧?”

“当然看到了。”玛丽·格雷用带着情感的声音说。“好,我要你把她
从头到脚改变过来,袜子、鞋子、全套衣服、内衣,一切都要改!对了,替
乔安娜做头发的师傅也在附近,对不对?”

“安东尼?就在转角那边,我也会注意她的头发的。”“你真是百里挑
一的好女人。”
“喔,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就是别忘了钱的问题。可别笑我,我至
少有一半以上的女客从来不付钱。不过我说过,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她


用职业的眼光迅速看了一眼在一旁的梅根,“她的身材很好。”
“你一定有透视眼,”我说:“在我看起来,她毫无身材可言。”
玛丽·格雷笑笑。
“都是那些学校!”她说:“它们似乎对于那些女孩子变得规规矩矩、

呆呆板板感到很得意,还说那样很可爱、不世故。有时候差不多要整整一年,
毕了业的女孩子才会懂得打扮,看起来像个女人的样子。别担心,一切交给
我好了。”

“好,”我说:“我六点左右回来接她。”
马可斯·肯特很高兴看到我的进展,说我比他预计的情形好得太多了。
“你的胃口一定像头大象,”他说:“才会复元得这么快。嗯,乡下的

新鲜空气、早睡早起的习惯,以及没有过度兴奋的事,对人的健康实在太好
了。”
“前面两点说对了,”我说,“可是别以为乡下没有刺激的事,我可看

了不少。”
“什么样的刺激。”
“谋杀。”我说。
马可斯·肯特噘起嘴,吹了声口哨,“是不是乡下的恋爱悲剧?农场上

的小伙子杀了女主人?”
“不,差远了,是个狡猾、坚定的疯狂凶手。”
“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听说?他是什么时候被抓到的?”
“还没抓到,而且是个‘女人’。”
“呵!看来林斯塔克恐怕不是个适合你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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