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上天-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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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就愣是纠结了一个多月。
井柏然被付辛博逃避的态度伤到了,他几次拉下脸去找付辛博,可付辛博都跟躲瘟疫似的躲他。井柏然偷偷哭了几次后便收起了难过,他理解付辛博,毕竟不是人人都可以喜欢同性,尤其是付辛博那种面子高于一切的大男人,只是……他躲闪的态度真的很伤人。
于是井柏然也开始发展业余爱好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井柏然对自己说没有付辛博地球一样转,没有付辛博自己的生活一样继续。
经过乔任梁的介绍井柏然加入了大学生艺术团,每天练习唱歌跳舞形体什么的,尽量不去想付辛博,虽说会很辛苦,却并不觉得无聊,只是每当看到付辛博和别的女孩在一起心还是会绞着劲儿地疼,但脸上还是漾出灿烂的笑。
乔任梁经常说,宝儿啊,你为什么不干脆挑明啊,那天是多好一个机会啊。
井柏然只有苦笑,我不挑明他都躲我躲成这样了,我要是挑明了他还不直接卷铺盖卷儿走人啊!不过现在也不错啊,至少可以每天看到他的骚艳样儿啊。
乔任梁思索了一下,认真点了点头:是够骚艳的。
现在全校的人甚至外校的人都知道,倾城四少决裂了,决裂点就是BOBO,一开始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的两人现在等于形同陌路。于是各种决裂版本纷纷出现了,什么两人共夺一女反目成仇,什么世代纠缠的国恨家仇,什么奸人挑拨导致兄弟阋墙……每个版本挑出来拍成电视剧都能拿金鹰节最佳编剧奖。
如火的六月,校园内到处都飘散着离别的泪水,学校照惯例为大四毕业生举行了一场隆重的欢送晚会。付辛博本来懒得去凑热闹,可他是学校的“著名歌手”,各种晚会的台柱子,于是只好给了乔大主唱面子答应唱一首助兴,但要求只唱开场,唱完就走人打篮球去,乔任梁忙不迭点头答应了。
傍晚的时候付辛博晃到了礼堂现场准备彩排,却在后台偶遇和他一个多月形同陌路的井柏然,付辛博愣了下不知如何开口,倒是井柏然大大方方笑了笑经过他身边接着忙。
付辛博百无聊赖地坐在台边儿看热闹,眼珠子却不经意地跟着井柏然到处转,心里的怒火也越烧越旺……这些学生会的死人们,拿宝儿当免费劳工啊!居然让他搬那么重的矿泉水?居然让他搬乐器?居然让他跑来跑去?居然让他拿那么重的话筒?啊!他们在干嘛?付辛博身上所有的警报器都响了起来,戒指!!!那小子居然给宝儿戴上了戒指!!!啊!他还摸了宝儿的脸蛋!!!我操,他不想活了?
给井柏然戴戒指那小子付辛博认识,正是校内有名的贵族小王子——张超,这厮一张混血勾魂的脸不说,更是弹得一手好吉他,学习成绩也和太阳一样高高在上,和宝儿一样的年纪却已经念了大三了。这死崽子居然——居然动我家宝儿!我靠,我付辛博杀你全家!
当张超被导演叫走后付辛博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直接冲过去拉住井柏然的手就往楼后拖,井柏然被拖得身体快成45度角时付辛博才停了下来,一站住便劈头盖脸地开骂:“你吃饱了撑得啊,来这地方卖弄什么风骚?”
井柏然被拖得一肚子火,一个多月不理他,张了嘴就是这么毒的话!“我在哪儿干你屁事!”
“我靠!你是不是贱啊?被那群人当劳工使唤还这么高兴?”
井柏然疑惑地皱着眉:“没人拿我当劳工使唤啊!”
“还说没有?我都看到了!他们让你搬矿泉水!”
井柏然翻了翻白眼“大哥!你长眼睛没?一瓶矿泉水也叫搬?”
“那他们还让你搬乐器!”
“笛子很重么?需要搬?”
“他们还让你跑来跑去!”
“那叫彩排走位啊大哥!”
“那他们还让你拿很重的话筒!”
“一个耳麦能有多重啊?”
“那张超干嘛给你戴戒指?干嘛还让他摸你脸?”
付辛博越说越心虚,他越心虚井柏然心情就越好,于是井柏然眉毛一挑笑得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那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付辛博肝火大动,话不走脑子就直接吐了出来:“井柏然,你怎么见了帅一点的男人就和人家亲近啊,连戒指那么重要的东西都能随便接受吗!你是GAY啊!”
付辛博的话犹如一桶凉水将井柏然里外淋了个通透,井柏然横下心看着付辛博,正色道:“付辛博,你看过《美少年之恋》吗?”
付辛博皱着眉毛:“那是什么鬼东西?”
井柏然自嘲般地挑起嘴角,“里面K。S。对SAM说的话就是我给你的答案。再见!”说罢转身走开,留付辛博一人抓着脑摸出手机,边发短信边嘀咕:“妈的,这美少年之恋是什么东西啊!”
15。
晚上19:30晚会正式开始,俩主持人穿的跟朱军周涛似的款款上台,激|情澎湃地说了一大段和春晚差不多恶心的台词,什么星舞银河,月光灿烂,什么祖国需要你们,人民需要你们,什么我们是21世纪的骄傲,什么你们是母校的光荣。反正怎么恶心怎么说,这年头,杀人不算本事,恶心死人才是本事。啰嗦了半天,直到台下都快扔烂番茄时主持人总算小手一挥,请欣赏开场舞蹈走进新时代!
于是一群脸蛋涂得跟猴子屁股一样的大美妞就披着大被面子甩着大红绸子又蹦又跳地冲上来了,一番群魔乱舞后抓着绸子恋恋不舍地下去了,付辛博无奈地想用脑袋撞墙,他的节目居然接在这种节目下面,他的脸啊……
接下来主持人又是一番煽动情绪,当宣布下一位演出者是我校著名的音乐小天王付辛博时,台下顿时嗷嗷一片狼嚎,付辛博就在狼嚎中扭腰摆臀地上场了,眼光迷离地随着动感的音乐开始边唱边扭。付辛博唱的是杜德伟的《把你宠坏》,身前的立麦助长了他的骚艳嚣张气焰,对着立麦又摸又转,唱到RAP处还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手帕左甩右甩,甩得台下男的嫉妒女的疯狂,大眼睛还总是对着台下的痴女怨男一个劲儿的放电。
乔任梁和井柏然站在台边看他演出,乔任梁看着看着突然凑到井柏然耳边:“宝儿,你说的真对,这就是一个骚艳至极的祸害啊!”
井柏然笑了笑,“果然是‘淫’乐小天王啊!”
把爱的细胞都打开/大脑中充满着/蠢蠢欲动的期待/不是我想把你宠坏/实在是你利害/让我舍不得离开
我预感你是为我而来/不容一秒发呆/若是错过你/一百年都感慨/所谓感情路冤家路窄/现在都明白
从今后/看着你好看着你坏/我都捧在怀中全部都爱/看着现在看着未来/我都想让你在我纵容里被爱
曾经为了自己直都/随感觉面对爱/不勉强不刻意来对待/而你让我改变了心态/有一种真相大白/一发难收拾想去爱
井柏然边听边苦笑,如果没有那件事,也许自己会是另一种心情来听这首歌吧!
付辛博一曲唱罢台下早已鬼哭狼嚎喊成一片,付辛博没有过多留恋,一个媚眼儿一个飞吻拖着立麦下了舞台。
付辛博没有去打篮球,而是摸黑找了个角落静静地看演出。他刚才从节目单上看到了,今晚井柏然会有两个节目,这就是他挪不动步的原因。
井柏然第8个节目出场,主持人一番催人泪下的煽情后,接了长发的井柏然披着金色华美的王子装出现在了舞台中央。高台缓缓升起,舞台上布满金色帷帐,井柏然蹙眉、挽袖,无限忧郁地缓缓开口——《我用所有报答爱》。浑厚完美的声线,忧郁高贵的气质,高挑纤细的身材,无一不让人疯狂!付辛博在台下呆呆地看着,看着他从未见过的忧郁的井柏然,心突然拧着疼了起来,这一个多月宝儿都是这样的表情过来的么……
井柏然唱完后鞠躬下台,付辛博这才反应过来,和观众一样由衷地拍起了巴掌,眼睛居然有些模糊,付辛博擦了擦眼角,魂不守舍地想着井柏然刚才那忧郁的模样,突然很想看看他,于是偷偷摸到后台,谎称自己有东西落下了,进去看了看,井柏然在忙着卸妆,刚才的忧郁模样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认真忙碌的样子,付辛博悄悄退了出去,依旧寻了个角落等待井柏然的第二次出场。
这次付辛博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即便井柏然怎样忧郁他都不会再像刚才那样失态了,可当井柏然出来时他再一次崩溃了!
他、他、他居然拿着他刚才用过的立麦!他、他、他居然如此风骚!!!
井柏然,身着紧身黑色丝绸质地的衬衣, 扣子解开到胸口; 露出一片光洁的皮肤(见当代歌坛图); 在一群穿着暴露的女人包围中,伸出纤长的手臂; 有节奏地打着响指,斜着嘴角,晃着腰肢唱起了《哈利BOBO》,他眼波流转,动作干净利落,妩媚又不失帅气,像一只优雅的小狐狸,浑身散发诱惑的光芒。
付辛博握紧拳头,恨不得马上就把他揪回宿舍,谁他妈的让他这样唱歌的!!!!!!
忽然旁边传来几声尖叫和讨论——女人甲:“啊啊啊!快看!!!井宝好漂亮啊!!!一个男人漂亮成这样让我们女人怎么活啊!”
女人乙:“是啊!好漂亮好妩媚啊!对了,那个付辛博也真是的,这么好的小受都把握不住,真是枉费我们给他的百年不遇帅小攻的称号!哼!”
女人丙:“谁说不是啊!看我们井宝一会儿诱受一会儿女王受!简直是极品到家了!哪里不比付辛博身边那些丑女人好啊!付辛博今晚要是看了这个表演不把肠子悔青了才怪!”
付辛博一哆嗦……原来在这群女人眼里他们早就是一对儿了……
女人们继续讨论,内容无非是他付辛博瞎了眼了居然不要井宝,而井柏然则摇身一变成了凄凄惨惨为爱伤情的小媳妇儿。
裤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起来,付辛博掏出手机看了看,是李易峰的短信:
“K。S。对SAM说:‘你是 GAY吗?’
SAM:你呢?
K。S。:如果你是我就是。”
如果你是我就是!如果你是我就是!如果你是我就是!
付辛博脑袋“轰”得一声,最后一句话不断在脑中盘旋,有些颤抖地看了看台上的井柏然,付辛博握紧了手机。
付辛博现在痛苦无比,因为他一边要忍受台下女人的唧唧喳喳,一边还要拼命告诫自己不要冲上台去把井柏然抓下来。天人交战的滋味并不好受,就在付辛博快把牙咬碎的时候井柏然终于结束了表演,愉快地和女舞伴们拉手谢幕,付辛博黑着脸三步两步进入后台守株待井,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让乔任梁都不敢靠近。
井柏然刚下了台就看到了黑脸阎王一样的付辛博。井柏然看了看他,还是决定绕道而行,这位兄台现在绝对是一脸吃人相——他才不怕被吃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绕道而行的结果就是吃人包子会更加愤怒,嗯,这就对了,他就是要惹毛这个闷骚的死包子。
井柏然磨磨蹭蹭地打算从他身边过去,却被付辛博一伸手拉住了胳膊,井柏然装作不解地看了看他:“有事?”
“有事。”
“那麻烦等我把演出服换了。”
“我没那个美国时间。”
“这衣服是租的不是我的,我不能穿着走。”
付辛博一把揪过正要逃跑的乔任梁:“他的这件衣服我买下来,他可以走了吧?”
乔任梁双手一举一副投降状:“老大,只要您不耽误我们演出您把他扔国外我都不管!”
井柏然狠狠瞪着乔任梁:“过河拆桥!”
乔任梁憨憨地笑着:“宝儿,算哥哥求你了,今天是毕业典礼,晚会不能出一点错,你就快跟他走吧!你看他那脸跟阎王似的,他在这儿我们怎么忙啊!”
井柏然白了他一眼,任由付辛博拉着离开。
16。
付辛博趁着天黑一路将井柏然拖到了礼堂后不远的小树林里(木办法,某个别扭的大男银怕丢脸只能往黑暗人少的地方拖),井柏然也不反抗,乖乖跟在付辛博后面任他拖。
进了树林付辛博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后才把胳膊一甩:“说!谁让你穿这种衣服唱歌的!”
“超哥啊!他是艺术指导兼总导演啊!他说我穿这件衣服唱歌效果一定特别好,我就穿了。对了,第一套王子装也是他找人帮我设计的,全团只有那件衣服不是租的,是超哥自己出钱做的呢!肯定花老多钱了,不过穿上那件袍子感觉就是不一样,像做梦一样,真的觉得自己是王子了呢……”井柏然喋喋不休地说着,却突然听到 “嘭”地一声,一个拳头砸到了树上,井柏然吓了一跳,乖乖闭上嘴巴——暴君果然冒火了。
付辛博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张口超哥闭口超哥,又接人家戒指又穿人家做的衣服,混的很熟啊,下一步是不是就以身相许了啊?”
井柏然一本正经地说:“超哥确实很照顾我,但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我龌龊?哈哈!”付辛博冷笑,拳头握紧、握紧、再握紧,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一把掐住井柏然的下巴:“井柏然!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
井柏然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却并不反抗,只是真诚地看着付辛博:“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遇见你。没遇见你我就还是那个孤单寂寞的井柏然,也就不会在享受过温暖和宠爱后就贪婪地想得到所有了!”
付辛博看着井柏然一阵心疼,手慢慢地下垂,重获自由的井柏然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噼里啪啦掉了下来,委屈,真的很委屈。
付辛博蹲到井柏然身边,无力地抬起手擦掉井柏然腮边的泪水:“宝儿,你说……如果我是你就是……是真的吗?”
井柏然推开付辛博的手,轻轻点了点头。
付辛博尴尬地把手拿开:“那……如果我不是呢?”
井柏然自嘲地笑笑:“那我就要花一段时间忘了你,忘了你以后,我也不是。”
“那……”付辛博挣扎许久,缓缓地张嘴,仿佛从心底的裂缝传来一丝声音:“那你还是忘了我吧。”
井柏然哈哈一笑,笑得眼泪都飞出来了,“忘了你?我不正学着忘了你吗?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告诉自己不去想你,没你我井柏然死不了,可你今晚为什么三番两次喷火一样来找我、给我希望?付辛博你觉得这样好玩么?”
“我……”付辛博无法解释自己今晚的失控,或者说他是在有意逃避自己的失控,“宝儿,其实我一直拿你当弟弟疼的,并没想到……其实我也不是拿你当弟弟,就是朋友,很好的朋友……我靠我说什么呢!”付辛博烦躁地抓抓脑袋:“反正以后我还会宠着你疼着你,只是你别再往歪处想就好了。”
井柏然鼻孔里窜出一声冷笑,可这却让付辛博只想逃跑:“宝儿……我先走了,有事找我。”
付辛博转身想走,井柏然喊住了他:“付辛博,你又要丢下我么?”
付辛博的心忽然一紧,努力挥去心中的疼痛感。
井柏然低下头把自己缩成一团:“你走吧,虽然我怕黑怕冷怕虫子,但我会在这等你一个晚上,你走了就别回来,不要再给我希望了,这样你也不用宠着我疼着我像背个大包袱一样了,从此——我们两清。”
付辛博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但他选择吸了吸鼻子,抬头让眼泪倒流,然后狠心抬脚,离开。
井柏然固执地坐在原地,努力挥去蚊虫和黑暗带给他的恐惧,坚定地看着脚面,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井柏然渐渐感觉有些冷了……他会回来吗……他会回来吗……他会回来吗……
他不会回来了吧……他不会回来了吧……他不会回来了吧……
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
一双白色的耐克球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