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爸爸的私房故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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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立信中国公司副总裁讲述忙爸爸的私房故事
我们一家四口都是台湾南部的高雄人。我们很喜欢高雄,不只因为那
是个阳光明媚的海港都市,更因为老婆和我在高雄都有个快乐的童年。为
了让儿子也出生在高雄,老婆两次怀孕都大老远地从台北搬回高雄待产
自序
写书这件事与这一本书
看过很多关于亲子教育的书,然后发现从老爸的角度,去写与自己子女的书几乎是凤毛麟角。我一直想写这样的一本书,父亲和儿子,一个大男人和两个小男孩的感情故事。只是写书这件事,酝酿太久太久了。
所有我身边最早认为我可以写、也鼓励我写书的第一个人是我的老婆。她可能是根据二十几年前,我们刚开始交朋友时,我写给她的几百封情书所做的判断。那时候没有互联网,
也没有QQ、MSN或短信什么的,所以偶尔在情书上洒几滴水,看上去跟泪痕还挺像,挺能感动人的。
其实,最先差点写成的“书”,是准备写给两个儿子和老婆的一张没写完的遗书。事情是发生在1995年的时候。
那一回出差,在美国西岸待了两星期。行程最后准备回来,在美国国内转机的时候,所乘坐的737航班竟然碰到两个飞机发动机全部故障准备迫降。刚开始还怀疑自己的英文听错,直到邻座纽约来的老兄把皮夹拿在手里,开始对着他老婆和儿子的照片,边看边落泪之后,我才后悔我有好多好多话没有跟家人好好说过。我也把自己皮夹里的照片拿出来端祥了不知有多久多久。正准备动手写点我爱他们、日子要好好过之类的遗言的时候,飞机最后安全迫降了,遗书没写成。那个时候大儿子三岁,小儿子刚满一岁。
后来,又有一次想写书的念头。那一次也是发生在另一次出差。每一次出差我都会很想念家人,想念我的宝贝儿子,也想念家里花园里待修剪的花花草草。2002年的8月份,《时尚》杂志九周年庆的那一期专访,我告诉杂志社的朋友,我认为最时尚的事,就是回家和孩子玩,或在花园里弄我的花花草草,自己不认为有什么时尚的元素。结果他们说我是“捻花惹草”的男人。哈哈,真的挺逗的。我觉得我是个“写感情”比“说感情”来得顺的那种老派的人。出差在异乡的时候,浓浓的想家念头就会像一朵云一样的,不知道怎样的,突然就笼罩在心头。我特别能感受很多人为什么会在出差异地的时候,买风景明信片,然后在上面写着“我希望你们也在这里”(I WISH YOU WERE HERE),寄给他们思念的人。
那一次写书念头再次来袭,是在一次无聊地坐在跑道尽头等待起飞指令的飞机里。原本飞行时间两小时的航班里,光在跑道上就不止等待两个小时。过去我在飞机上消磨时间和克服飞行恐惧的惟一方法就是看书。虽然我的一个住在美国盐湖城的朋友,也教过我男人打毛线这种克服飞行恐惧的怪招。怕人家笑话,看书还是我的首选。我最多出差的那年,算一算,总共跑了二十几个国家,看了超过五十本各类型的杂志、期刊和书籍。我一直有个习惯,会把登机证的存根夹在飞机上我看过的书中。总以为这么做,就仿佛可以在打开这些旧书的那一瞬间,这些旧登机证会变成我进入时光隧道的旅行证。在我们家书房里,几乎都还可以在我看过的每一本书里,找到许多旧的登机证的存根。
那一次漫长的等待,我是一页书都看不了。不晓得除了看书还能做什么。我想飞机上应该有很多像我这样的父亲吧,他们应该也在回家的路上,他们应该也像我一样在一边想着和家人见面,一边饮着由焦虑加上兴奋调制的鸡尾酒。等着,等着。等待比跑道还长,长,长,长,长到眼睛半闭半开,开,开,开,开始胡思乱想,想,想,想,想飞机上除了看书还可以做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是我儿子会认为酷得不行的。就这样自己周杰伦似地喃喃自语玩起脑筋接龙,最后,灵光一闪,冥冥之中久违的写书的那个念头又从跑道的那一头向我奔过来。
我要写一本和他们有关的书,并且,这本书是我利用在出差的时候,在外地空闲时间或旅行的飞机上写的。这样应该会是蛮酷的一件事。
最后这一次终于“逼”我动手开始写,则是最近发生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那天,和一个在传播媒体工作的好友聊天时,我的股票经纪人的国际长途电话打断了我们的谈话。那天电话结束前我请经纪人帮我买两只我儿子推荐的股票。挂断电话之后,朋友好奇地问了原由。他知道我两个儿子都在小学,怎么会也玩起股票了。听完我的解释后,他认为我有很多做法很特别,还正经八百地问我有没有想过写一本和亲子教育有关的书。
不晓得是不是那晚的咖啡,配上写书的对话正好变化成一种未知的兴奋剂,反正那个晚上我根本无法入睡。在床上听着闹钟嘀嗒声组合的交响乐,听到快烦的时候,我毅然从床上跳起,然后钻到脑袋仓库角落里,把已经都是尘埃的写书念头找了出来。那个后半夜起,我就开始盯着计算机,一段一段地用超慢的速度往下走。这一次即使没有出版商愿意发行,即使没有人看,没有人买,我也要把书完成。万一那天没留下什么遗产给儿子们,这本书也算是老爸送给他们的最大心意吧。
但是,写书还有一个关口得过。我回上海后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很严肃地跟儿子们说了我写书的计划。刚开始他们当然很高兴,以为他们就快变成名人了。后来,总算弄清楚,原来我只是在征求他们的同意,可以让我把一些他们的“秘密”写出来。起先他们想了很久,然后交头接耳说了两句。老二代表兄弟俩郑重地说可以,但要提成。天啊!竟然有这样的事。后来忠厚的老大看不下去了,他跳出来解围。算了,老爸,反正书也卖不了几本……他拍拍我的肩膀算是“批准”吧,就这样,我的写书计划里,关于内容中私人信息的披露是正式获准了。
这一本书的内容,主要有两个主题。第一个主题,是想把自己作为一个经常出差在外的父亲,和两个儿子互动、交流的一些发生在我们家庭里的故事与经验和大家分享。这一本书,是想写给为人父母看的,尤其是那些和我一样,经常在外头出差的爸爸和妈妈们一齐分享,关于亲子教育上的时间如何安排。
第二个主题,是想分享我们对于自己孩子教育问题上,关键的核心价值问题是如何看待和传递的。我不是儿童教育专家;虽然我也看了无数的儿童教育书籍,对各种理论多少有些涉猎。我也还没有教育出哈佛的小孩,然后大言不惭地告诉读者如何训练和培养哈佛的孩子。我的孩子或许将来也有能力和条件念像哈佛这样的名学校,但是,念书和升学并不是我们惟一对孩子的期望和培育的重点。我们对孩子的看法是设想将来,他们能往一个均衡的发展目标前进,希望他们能活得快乐,活得有意义。举例来说:
——将来学校可能会教孩子们一些技术和知识,但不一定会教他们如何与人交际,而现代人的成功已经不是靠单打独斗了。
——他们可能可以找到适合的工作,但希望工作不是他们惟一的目的。我们不希望他们变成一个不懂生活、言语和生活无味的人。
——学校不一定会教他们如何面对挫折和解决问题,而我们都知道,一生中我们是要经过很多的坎,过很多的关。这些面对挫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应该从小培养,从最亲近的父母亲身上和家庭教育中学来。
——学校对价值观的教育和培育,肯定无法满足个别家庭的需要,更何况譬如诚信、自信、乐观、人道主义等等的基本价值观都需要父母亲的以身作则,从实践中“烙印”在孩子的记忆里。
——将来他们或许有能力养活自己,还可能赚大钱,但是,我们希望他们能用正确的角度去看待钱;钱要会赚,也要会花。回馈社会,应该是他们花钱的一个重要选项。
这一本书,要献给我的大儿子承宏(Ernie)和他弟弟建和(Jack)。承宏与建和,也就是故事的主角特派员恩尼和我的宝贝寿司杀手杰克。谢谢你们来到这世间为我们全家带来无尽的快乐与欢笑。谢谢你们提供这本书丰富的题材,也谢谢你们的授权,准予在这本书披露你们的私人信息。当然更要感谢老婆的英明和支持。老婆曾经是空服员,她放弃工作全力陪伴我们的特派员和杀手,是伟大的妈妈。
此外,我待了五年的公司爱立信,更是我最想感谢的对象。这是我二十年来,在外企里所碰到最人性化、最好、最关心员工的公司。我人生有两件大事是在爱立信实现的,到北大课堂接受再教育和写第一本书。我要谢谢公司和同事好友们的支持,让我在工作和个人自我实现上找到最佳平衡。
最后,也特别感谢我每周来回北京、上海和在国内出差所搭乘的航空公司。我的书有三分之一是在飞机上构思或真正动手写的。航空公司并非出于本意的不准点,可吃可不吃的饮食和可看可不看、可听可不听的机上娱乐频道,也算是为我写书这件事情上,作出了两项杰出贡献:激发原始创意和提供宝贵的撰写时间。一句不胜感激好像不太够。
第一部分
特派员恩尼
我的大儿子承宏的英文名字叫恩尼(Ernie)。他小时候最早叫承恩,后来,我们给他改成承宏。英文名取的很早,所以还是用恩的谐音。
我们一家四口都是台湾南部的高雄人。我们很喜欢高雄,不只因为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海港都市,更因为老婆和我在高雄都有个快乐的童年。为了让儿子也出生在高雄,老婆两次怀孕都大老远地从台北搬回老家高雄待产。
第一个小孩照书养,老二照猪养。老大恩尼的出生,能够受到比较多的照顾是一定的。恩尼在妈妈怀孕的时候,我那个时候经常出差到日本,每一次回来,一定听从老一辈的建议,省吃俭用,花大钱买日本“御”级的水蜜桃,希望老婆帮我生个白白壮壮的胖儿子。老婆怕只靠水蜜桃不够,还听从她妈妈的秘方,私下加料吞了一堆珍珠粉。后来事与愿违,恩尼出生后比一般在高雄天天晒太阳的小孩还黑。他在上海的国际学校上一年级时,最要好的朋友是个印度来的同学叫山提(Shanti),恩尼比印度来的同学还更像印度人,所以,在他们印度孩子的圈子里还挺受欢迎的。
恩尼出生后特别害羞,怕见人。他自己第一次吃的水果是杨桃,是在1992年的台北。不晓得是不是吃了杨桃的关系,看到“羊”“逃”了,连看到人也逃了。小时候家里只要有客人来,他就非常不安,一定会躲在房间里和家里的菲佣在一起。勉强要他出来,他就躲在妈妈的背后。平常没什么话,记得他连出生时的哭声都只是短短几声。我是第一个在育婴房里拿奶瓶喂他的,所以我的声音好像对他有镇定效果。
记得还在台北上幼儿园的时候,他总是拿着椅子坐在教室最后面的门边。他告诉幼儿园的老师,他确定妈妈很快就会来把他领回去,还不时地望着窗外。
我们在1994年刚搬来北京时,他是中日医院的常客。每次才到楼下等电梯,几层楼上的外宾部护士阿姨们就可以从低沉的哭声中知道他又来了。
恩尼三岁前的内向、害羞,不太说话、不太与别的小孩玩的怪现象,全部在他老弟杰克出生后有一百八十度转变。他老弟杰克一出生就喋喋不休的个性,反倒把快变成自闭症的恩尼给“激活”了。
恩尼现在是个活泼、幽默而风度翩翩的小孩。现在是六年级学生。他从前的老师和同学评价他是个“只要他走进教室,他就把阳光带给大家”的同学。我猜他带去的绝对是高雄的热情太阳。现在我们家里只要有客人来,恩尼一定领着弟弟从房间走出来和客人寒暄、自我介绍,有时候还能来几个冷幽默的笑话逗客人开心。
他在学校上课时,对印第安命名方式特有好感,所以在三年级时帮自己取了一个印第安名字叫红鹰。我告诉他,我也是印第安命名法取的名字。他的祖父在我出生的那一天因为看到一棵梧桐,所以叫我桐木。他到今天还半信半疑。
故乡高雄,是恩尼连续六年暑假最期盼去的地方,比起出国旅游还重要。刚开始从上海回高雄休假的那几次,恩尼每次在离开高雄回北京或上海的前一天,肯定会伤心地泪流满面。高雄有爷爷、奶奶,有他们的表哥、表姐妹,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的便利商店就在隔壁,里面有上海或北京买不到的小玩具和点心。另外,在炎炎夏日的高雄,还有恩尼最喜欢去玩水的海边垦丁国家公园和游乐园布鲁乐谷,还有那里超好吃的一种叫“黑轮”热狗似的台湾小吃和冰凉的冰沙。
在高雄也常常会有很多惊喜。有一次,我们在高雄的“不二家”面包店发现店里每周有一次“法式精致甜点”吃到饱的活动。台湾的大面包店通常会有咖啡厅,让客人可以一边休息,喝喝咖啡,同时闻闻面包香。我和他们两兄弟等了一星期后,兴奋地把人家的法式精美点心当成水饺,一路狂吃,直到最后快吐为止。有点凄惨,但确实令人难忘。也只有在自己的故乡才会这么放肆,这么自在。
恩尼的感情比较细腻。我们夫妻经常会玩笑似地问他们两兄弟,长大之后会不会想到照顾我们。恩尼的答案永远是肯定的。不像他狡猾的弟弟杰克永远回答说:“那要看那时候我有多少钱。”
恩尼的运动细胞比弟弟好。我们在上海请了教练,教他们兄弟高尔夫、足球、乒乓球、游泳,但他最喜欢的运动却是篮球。我猜是因为电影Finding Forester里的黑人青少年男主角书念得好,篮球又最强的形象正是他所追求的。有一次,我想让他们兄弟在暑假到美国去参加一个高尔夫夏令营,但恩尼却选择回高雄和表哥一起参加篮球夏令营。这是他第一次单独一个人在外过一整个星期,回来后我们发现他的内衣原封不动,一整个星期没换过衣服。我还是从恩尼小学部同学留给他的临别赠言才知道,原来他在学校还是足球“大脚”,算是很内敛,在家从没听他提起过。
恩尼的语言能力也还不错。除了中英文和闽南话之外,他选择西班牙语作为他的第二外国语,是因为要和弟弟说一种我们夫妻都听不懂的话,以免他们想做什么事都会被我们识破。我们一起在计划2004年的暑假旅游时,西班牙是我们的选择之一,恩尼说他到时候希望能用西班牙语帮我们问“长城怎么走”。又是他的冷幽默。他的幽默感受美国喜剧演员金凯利的影响最大。他最崇拜金凯利,看过所有他的片子,也经常摹仿他的语气和表情,让我们开怀大笑。
五年级,是他们学校小学部的最后一年,也是他在学校的万圣节化装游行里的最后一次。恩尼一身黑色西装,黑墨镜,把自己打扮成黑衣人(MIB)里的特派员,还自称特派员E。当他游行经过的时候,所有学校的小孩都对着他说:“特派员E,请你用闪光照我!”(Agent E,Flash me!)特派员E也有温柔的一面。他是学校乐团的首席长笛手,今年还正准备考钢琴及长笛的五级考试。长笛是他自己选的,钢琴是小时候我们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