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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5263-媒介与权势-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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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古迪•;奈特只得屈从压力,宣布自己退出州长竞选。这样一来,帕特•;布朗受到鼓励,立即宣布参加州长角逐,因为他的对手不再是深得人心的奈特,而是诺兰。接着,他又说服众议员克莱尔•;恩格尔(Clair Engle)参加参议员竞选。这对共和党是一场灾难,是本世纪最大的一场灾难。诺兰不顾凯尔•;帕尔默的告诫,固执地坚持把工作权利提案作为他的主要竞选纲领。帕尔默认为当个反动派也没什么错,但是,竞争公职时,应该多少装饰一下,你的任务是要将对方置于守势,大谈像共产主义一类问题,掩盖自己的弱点。共和党一败涂地。诺兰和奈特双双败北。帕特成了20世纪加州第二任民主党州长。在一片灰烬中,尼克松兀自傲立,他是加州幸存的全国性人物。没有人会对他的代表团领导权挑战了。在选举后的一次采访中,当问到共和党的溃败时,诺曼•;钱德勒说,情况并非真正的如此糟糕,本党未来的希望是理查德•;尼克松。    
    诺曼•;钱德勒在二次大战时期曾决定利用有限的纸张尽量多发新闻,少登广告,这样一来,战时的《时报》成了整个区域的首家报纸。赫斯特曾经最大限度地追求广告,这和赫斯特组织在20世纪中叶所干的大多数事情一样,得到的仅仅是短期利益。而诺曼•;钱德勒却扩大其报纸的新闻报道。此时,恰逢新的移民大量涌入加州,国防工人投入生产,军人路经该州。他的《时报》成了新移民的报纸。战后,《时报》财政收入丰厚,鼓起了诺曼和巴芙的勇气,他们于1948年开办了一份通俗性小报《明镜》(Mirror)。这既非哈里•;钱德勒的主意,也非奥蒂斯将军的事业,而是他们本人在新闻业的一次冒险,他们十分关切《明镜》的成败。他们既为《明镜》骄傲,同时又感到羞耻。〔麻烦是《明镜》属于通俗小报,诺曼和巴芙不喜欢这类报纸,有伤他们的情趣。从通俗读物标准出发,越好的报道,可能越让他们厌烦。诺曼在情趣上是一位很高雅的男人,每当编辑埃德•;默里(Ed Murray)发表桃色新闻时,他总要问:“难道我们一定要用这玩意儿,非登它不可?”巴芙来得更直。一旦她不喜欢某篇报道,就干脆给默里打电话:“你又在拆烂污了。”〕《明镜》刚刚问世时,根基不稳,当时,发行竞争的局势对午后报纸极为不利,为了《明镜》这个暴发户的生存,钱德勒夫妇愿意试用一切手段,例如,间或登上一些真正的新闻。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明镜》报的约束较少,比较开放,是一份编辑力量较强、质量较高的报纸,比较实事求是地观察了解这座城市。与《时报》这份实力雄厚,销路可靠的大报不同,《明镜》一刻也不敢离开撩拨人心的日常生活。    
    诺曼•;钱德勒希望成为一名优秀的发行商。他越来越不愿意听到别人对他工作的议论。很清楚,他继承的东西已和时代脱节。此外,巴芙不断敦促改变新闻思想。她在50年代初就开始越来越意识到《时报》在同业中为人所不齿的情况。她和诺曼可以参加报界会议,可以得到苏兹贝格夫妇及其他同等身份人的礼遇。但是,显而易见,他们的报纸却受到人们的鄙夷。每逢新闻记者投票决定报纸的优劣时,《洛杉矶时报》只能排在末尾,仅在《芝加哥论坛报》之上。她自尊心太强,简直受不了。诺曼还稍好一点。巴芙远比诺曼清楚地意识到社区中的变化。变化不仅是涌进了几百万人,使洛杉矶暴涨起来。重要的是:这些人年轻,受过良好的教育,他们不是退休来此处度晚年的,他们来这儿生活,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他们改变了这个城市。洛杉矶不再是天地狭小的孤岛,它需要一份不同类型的新报纸。所以她敦促诺曼改造报纸,辞去总编霍奇基斯(L。D。Hotchkiss),她认为此人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第二流人物,她还敦促改变《时报》管委会结构,改变整个工作程序。她不断推荐自己的儿子、她的继承人接管报纸。


第二部钱德勒王朝的兴替(五)

    推动钱德勒王朝的一双玉手    
    巴芙•;钱德勒是走在时代前面的女人,是开拓型国家的女权主义者。最重要的,她有一股魅力:狂热,有力度,精力充沛。她也脆弱,多情,但易于平息。她一直处于工作状态。她是一股动力,永不停顿地向前推动。她是一个不屈不挠的女性。“在诺曼•;钱德勒的一生中,我每天推动着他向前。”她曾经这样告诉一位朋友。对此没人怀疑,至少诺曼•;钱德勒的朋友相信这一点。正是这个女人,保持着钱德勒身上的动力,使之永不衰竭,她推动诺曼冲击自己狭小的轨迹,进入博大的天地,她还运用细腻的压力驱使自己的儿子奥蒂斯去完成杰出的业绩(他成为具有世界水平的铅球投手,并非偶然)。她是当代钱德勒家族中最重要的成员,洛杉矶城区无处不打上她的印记,城里的文化园地靠她一手建立。她一人单枪匹马,连哄带吓,连挤带压,筹集了足够的钱,在市里建起了音乐中心,和旁边的两座剧院,耗资一千八百万美元。这笔钱是在种种正常的集资手段失败之后,她发动太太们搞到的。巴芙掌握了所有人的弱点,把他们逼向死角,电话里,一副轻蔑的口气:“二万五?……我不想和你谈这么小一笔捐款。”巴芙督促女人,她们又给各自的男人施加压力。她的威胁就是:将他们逐出洛杉矶的社交王国(这个王国的统治者是《洛杉矶时报》)。作曲家约翰尼•;格林(Johnny Green)称她为阿尔•;卡彭(Al Capone)[3]以来最大的集资家。“多萝西•;钱德勒天篷”建设得十分理想,西部贫乏的文化由此而增辉,大厅立于城内《时报》大楼外(钱德勒在这个地区的财产十分可观,但是音乐中心的建立并未降低它的价值),这样一来诺曼•;钱德勒这位自制、不愿张扬的人,坐在《时报》办公室里,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依他妻子意志建成的泰姬玛哈陵,他曾尖刻地说:“我真不知道给厕所命名时会不会用我的名字。”有人用他的名字了,人们将《时报》大楼豪华的顶层称作诺曼•;钱德勒天篷,此说既无恶意,又很恰当,每个人都得有一个篷盖,不论是他,还是她。庆典以后的几个月,杰克•;本尼出席一次集会,看见诺曼和巴芙朝他走来,他转身对朋友说,“他们来了,天篷先生和天篷太太。”    
    不过她确实是一个人物,很少有人,特别是妇女在其他城市留下像她在洛杉矶留下的那样深的印痕。任何人都不能怀疑她的影响,记住宴会席上,她的位子一定要安排得当,绝不能低于洛杉矶第一夫人,否则你就得不到安宁;《洛杉矶时报》报道社交界的作者,在为罗纳德•;里根(Ronald Reagan)举行的宴会上,要小心,不可说漏嘴,将坐在州长旁的人称做奥蒂斯•;钱德勒夫人(Mrs。 Otis Chandler)。巴芙不喜欢米西(Missy)[4],一旦说错,巴芙要生气的,是她,诺曼•;钱德勒夫人坐在州长身边(顺便提一下,她同样不喜欢这位州长)。她的朋友不无爱慕,把她称作维多利亚女王。诺曼•;钱德勒的姐妹,则冷冰冰地把她叫做王夫人(Madame Queen)。并非人人爱她,社团里人们对待她的态度分野清楚。她每做一件事都要付出一定代价。那些对她缺乏忠诚的人,那些资助反叛的人,那些和她作对的人,到头来多半都受到惩罚。她是开拓者,是一个破坏旧框框,建立新准则的女人。不过,千万不要离开她另去标新立异,比她新一点不行,比她旧一点也不行,不可过于激进。她毁掉了旧生活秩序的准则,同时又要做新的准则的仲裁者。如果某个妇女栏目的编辑对人工流产,或其他某些她未拿定主意的问题反应过快,她会大发雷霆。洛杉矶能从一个区域性、死气沉沉的社区,发展为一座现代化的、成熟的、能力无量的城市(过去它仅仅是一座四处蔓延的小城),《洛杉矶时报》能从反动的地方性报纸一变而成为全国性的现代大报,若论其中的贡献,多萝西•;钱德勒位居第一。长滩巴法姆家的成员干得不赖。    
    长滩巴法姆家族赶不上洛杉矶钱德勒一家发达,可毫无疑问他们都是好人家,笃信宗教,奋斗不息,颇有成就。巴法姆一家经营一批规模宏大,买卖兴隆的文具店。多萝西的父亲,查尔斯•;巴法姆(Charles Buffum)曾出任过长滩市长。他是个好人,基督徒,敬畏上帝,1902年从伊利诺伊移居加州。不过他家的女人更深谙世故。他的妻子弗恩•;史密斯(Fern Smith)毕业于伊利诺伊州盖尔斯堡(Galesburg)的一所名牌学校,诺克斯学院(Knox College)。还有一位婶娘,梅•;史密斯(May Smith)在安阿伯(Ann Arbor)获得医科学位,在那个时代,这对女人来说实属罕见。巴法姆家人的教养比人们想象的要好一些,毫不奇怪,巴法姆的三个孩子都上了斯坦福大学,那是加州良家子女就读的地方。多萝西最小,学习不认真,像是使性子,不愿走哥哥姐姐的道路,在斯坦福大学她的大多数时间都花在跳舞上。一个春天的良宵,在舞会上她看见一伙男学生,不跳舞,而围坐在大窗沿上,有的在屋里,有的在屋外。她记得他们都身穿破旧衣服,这是他们特有的势利模样儿,身为男学生就不必穿戴整齐。她打量着这些人,当时,不少人第一次见到诺曼•;钱德勒,都认为他是最漂亮的小伙子,她也不例外。诺曼•;钱德勒穿着随便,不跳舞,坐在那儿看,一饱眼福,像是行使自己的权利,不过他也有这种权利。丝毫看不出他是否留意了她。很明显,他是舞厅的王子,她是不是公主,却很难说。那时,她去女生联谊会,天天都路过男学生的房子。春天,男学生,这些小祖宗,每天要做的一件例行公事就是坐在草坪上打量每个过路的姑娘。过了那么一段时间,巴芙开始意识到钱德勒的眼神。不管怎样,她的步态很好。她和当时斯坦福大学所有年轻女人一样,每当路过男学生房子时,就放慢脚步,留意身姿。不久,诺曼•;钱德勒邀她外出,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事。诺曼•;钱德勒喜欢看电影,那年他俩一起看了不少电影。四年级中期,诺曼•;钱德勒变得骚动不安,想去尝试真正的生活,他离开大学,去《洛杉矶时报》任职。不久和多萝西•;巴法姆结婚。    
    那时,洛杉矶正派人家基本上住在帕萨迪纳,他们恪守传统,十分保守,社会地位僵固不变。男人们进城,日复一日,干着同样的行当,基本上都是父辈的职业。女人们呆在家里,同样重复着女人的活计。她们生儿育女,互相串门,吃饭,喝茶,玩桥牌,在社会地位的阶梯上,靠排班站队,步步升高。固定的社会秩序很少改变,望族始终是望族,新的家族很难跻身其中,因为城里很少开辟新的生财之道。这里层次分明、固定,给人安逸轻快之感,如果你生性散淡倦怠就更感到舒适。清新的风很少吹进帕萨迪纳。巴芙是一个生气盎然,精力充沛的女性,此处一成不变的陈规对她是可怕的存在。她对女人们喋喋不休的闲聊毫无兴趣,她的兴趣是政治,是大买卖。她喜欢和哈里•;钱德勒谈论州长和参议员的兴衰。她不属于女流之辈,不愿与她们在一起品尝可口的三明治,而听任旁边屋里做着真正的交易。再说,眼前还有亟待解决的问题:诺曼的姐姐,特别是那个聪明、美貌的大姐露丝(Ruth Chandler),过去一直左右着诺曼,对他有很大的影响。    
    姐妹们没有出口的潜台词很清楚:巴芙配不上诺曼,比他们家低一等。她们才真正是钱德勒家族的人,而她只是此家族的附属,应按她们的意志行事,逐渐熬出自己的地位。巴芙的姑子们认为这是她的夸大其词,但是,不管真实情况如何,起码她本人有此感觉。若干年后,她和朋友谈起那段日子,回想其间受的煎熬,遭的冷眼,仍然声泪俱下。她感受到冷落和歧视,她感到连诺曼也被当做小孩,被将就而已,自己就更居其次了。早期的冷遇,心灵上留下的创伤,促使巴芙•;钱德勒蓄意从物质、精神到思想上切断丈夫和保守家庭的联系,跨进一个崭新的,现代化的,能人荟萃的世界。诺曼快退休时,吉姆•;巴西特(Jim Bassett)正着手写他的家族史,反映他事业的兴衰起伏,一次她采访诺曼,不等诺曼开口,巴芙就插进来:“诺曼从来没有什么兴,什么衰。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儿,一个现成的人物。”对她的一生,人们一直争论不休。她到底是自由派呢,还是保守派?事实上,她什么也不是。由于种种原因,她是一个不安于现状的人,一个开放型人物,既不害怕新思想,新意识,也不害怕新人的出现。她喜欢变,又不愿意变得太猛,只希望变得合她的胃口,符合她的利益。如果仅仅以此而论,不考虑阶级哲学观念,她是一个自由派。她大开窗户,迎接新的空气,她不栖居于陈腐的过去。她厌恶帕萨迪纳,厌恶茶会,厌恶女人家的窃窃私语,她推动诺曼摆脱这种环境。哈里•;钱德勒去世后,她拒不参加家族的感恩节宴会,钱德勒家族的分裂被宣告于世,对她的怨恨也随之增加。


第二部钱德勒王朝的兴替(六)

    为社会秩序重新下定义    
    然而,起初她只是一个精力旺盛,却不大插得上手的,郁郁不乐的年轻女人,正在寻找自己的位置。当时,女人不工作,上流女人更是如此。她和诺曼的家庭生活也麻烦横生。对这个家庭,生儿育女事关重大,而她却流产了。到头来总算生了孩子。头一个是女儿,卡米拉(Camilla Chandler),生于1926年。第二个对她的命运更加重要,奥蒂斯于1928年出生。1932年她变得意气消沉,好像要彻底避开周围的世界。一开始,她和诺曼都认为这只是自然的事,随着时间的流逝,会不治自愈。与此相反,此症却日渐严重,由意气的消沉变成了精神的绝望。她不想见任何人,后来竟拒绝进食,拒绝外出。自信心越来越差,生活的乐趣几近泯灭。她相信自己是生活中的失败者,尤其重要的是没能赢得诺曼。诺曼•;钱德勒有位朋友,曾在一位精神病专家处就医。转机从他身上开始。一天,他路过此地,和巴芙聊了一阵子,他告诉巴芙她的症状十分严重,远非他们所能了解,不应仅仅归结于所遭受的不幸,说不定那位精神病医生可以起点作用。他告诉巴芙那位精神病专家的名字,她叫约瑟芬•;杰克逊(Josephine Jackson),是这个地区此行业的女性开拓者。诺曼同意后,巴芙去她那儿就医。当时,精神病行业尚属罕见,前去就诊的人都有羞辱感,好像行为不端似的,非得有点勇气不可,尤其对于上流阶层的人更是如此。    
    杰克逊医生既不上门看病,也不要病人上她那儿就诊,她带着巴芙和其他八名患者离家外出,住进了一幢古老而又凌乱不堪的房子。医生接受的均是引起她兴趣并认为有拯救价值的病人。她们有点像早期的社团,医生和病人同桌就餐,一起散步,亲切地交谈,然后逐个上课,解除各自的精神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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