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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5263-媒介与权势-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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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全,如果他们出庭作证该如何行事。在华盛顿,格雷厄姆夫妇是社会舞台上的核心人物,人们都爱戴羡慕菲尔,也都关心重视凯。此时,出现了明显的分野,菲尔阵营和凯阵营。一位他俩共同的朋友认为这次分野十分有趣,有的男人倾向菲尔,而他们的妻子却站在凯一边,特别是那些刚进中年姿容略减的女人。谁也把握不住股票行情。据报,菲尔拥有大多数份额。他可能撤出股份。他可能没有疯,只是有点怪癖。两派裂痕很深。〔若干年后凯•;格雷厄姆决定出版“五角大楼文件”(the Pentagon Papers),老传统主义者、死心塌地的鹰派人物吉姆•;罗(Jim Rowe)愠怒地向本•;巴格迪基安(Ben Bagdikian)谈起她的这个决定,“瞧她现在的处境,身边全是菲尔派的人,她背弃了我们这些凯派人物。”〕有的人则脚踏两只船。《新闻周刊》一位高级职员没能通过菲尔的全部忠诚测验。一天,等他回家后,菲尔•;格雷厄姆把他的全部东西和家具都搬出办公室,一点儿也不剩,然后在门上贴上另一个人的名字,又搬进了新的家具。第二天,这位助手上班时,发现自己的办公室已无影无踪。他一下子变得一文不名了。


第二部(三)菲尔•;格雷厄姆之死(七)

    唯一的路:自杀    
    凯经受着煎熬。大大小小的羞辱似乎永无尽头。电话铃一响,好像就会带来又一个新的蔑视。当然,她想象得到,这些并不是真正的轻蔑。风波接近尾声时,她曾去纽约看芭蕾舞,同去的朋友全是凯派人物。《新闻周刊》办公室联系的票,但是秘书出了差错。日子搞错了,当她和朋友一起走进剧院时,被撵了出来。她确认这是菲尔蓄意想在朋友面前羞辱她。后来,秘书写来了分外谦恭的道歉信,缓和了她受的打击。她痛苦,不仅为了自己,还为了他。她爱他,明白他失去了控制。他强烈地伤害了她,同时她却千方百计地拯救他。他宣布离开她时,还打算继续控制报纸。他的医生告诉她,不要和他公开较量,他的行为已经失去了稳定,她的任何挑战都会把他推入深渊。所以,她至少在表面上保持沉默,似乎她将拱手献出报纸。    
    她的母亲阿格尼丝•;迈耶却不是这样安静。当年她已做好准备向菲尔挑战,在这一点上,凯远不及她。阿格尼丝生来就是一员骁将,她喜欢女婿胜过女儿。菲尔的魅力始终博得她的欢心,他叫她“祖母”,他能哄着她做任何事情,甚至签署一百万美元的支票资助华盛顿的垒球队。“没什么,祖母,我们签一张支票吧。”阿格尼丝就签了。而现在,她把自己的部队集结于女儿的麾下。报纸是她孙子的,决不允许这个男人把它夺走,把迈耶家的财产夺走。(“真有些奇怪,”当战争正酣时她说,“报纸上一点也没有登载有关此事的消息。”)她为凯举办了一个盛大集会,大多数华盛顿人都参加了,显示了对迈耶家的忠诚。她还让菲尔•;格雷厄姆明白他无法解雇拉斯•;威金斯和阿尔•;弗兰德利。    
    然而,格雷厄姆却执意要埃德•;威廉斯(Ed Williams)为他办理离婚,以便和罗宾结婚。似乎已无回旋余地了。此刻,威廉斯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他和菲尔•;格雷厄姆的关系非常密切(友谊联结的部分原因是下列事实:威廉斯的第一个妻子是他任职的那家很有声望的法律公司领导的女儿),在他患病的最后年头,两人的关系便趋密切。埃德•;威廉斯不大了解凯•;格雷厄姆,对她也没什么特殊感情。但是,他清楚菲尔•;格雷厄姆已经重病在身,从任何意义上说,现在都不是离婚和再婚的时候。只有等朋友病情好转之后,才有这种可能。他认为自己的工作应是在不伤害友谊和信任的同时,减缓他的要求,拖延离婚的进程。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1963年年初,格雷厄姆逐渐脱离纽约的报界罢工,进入狂躁期,从那时起,六个月里,威廉斯都表面上张扬着给菲尔办理离婚的事。他在华盛顿来回穿梭,其意是不给人留下菲尔•;格雷厄姆失常的印象。他让人们知道他们为什么成了好朋友,他正在给他办理离婚案,菲尔一切正常,明白自己所做的事。然而,在他拖延的过程中,凯•;格雷厄姆对此一无所知。就她而言,威廉斯是一个靡菲斯特[3]式的人物,是一个红色分子,千方百计想从她和她的孩子手里窃走报纸。但是在六个月的时间中,格雷厄姆催促,威廉斯拖延,一直你来我往没有停止。威廉斯等待着菲尔脱离狂躁期,他尽力让罗宾从角逐中消失。    
    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临。1963年,菲尔和罗宾去菲尼克斯(Phoenix)参加出版商大会。两人在那儿呆了一个星期,那是难熬的一周。他不断宣称打算和她结婚,眼下在此就可成亲。他大量酗酒,对她有些粗暴,显而易见他的举止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荒唐。大宴之夜,他喝酒过量,惹是生非。发言人之一是华盛顿《明星》报的本•;麦凯尔韦(Ben McKelway)。出版商…编辑会议上的讲话一般都是一番洋洋洒洒的自我陶醉,大谈新闻的伟大和自由,但是,菲尔•;格雷厄姆对此也不能容忍。他上台发表了一篇异乎寻常的粗野的讲话,攻击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大腹便便的混蛋,都害怕真理,他擦屁股都不愿意用他们的报纸。这些话近乎于污言秽语,当然并非全无道理,他讲起来好像没个完,最后还是麦凯尔韦的妻子走上台,轻轻握着他的手,对他说,他讲得很好,不过讲得够多了。    
    华盛顿的人明白这次发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厉害,他们派了两名精神病专家前往菲尼克斯。同时还派去埃米特•;休斯,此人最善于对付陷于这种状况中的格雷厄姆。休斯与二位医生会合,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被迫使用体力对付他人,三人把格雷厄姆按住,给他注射药物。杰克•;肯尼迪派出了总统专机,三人总算把他弄上了飞机,但没能阻止他在机场打倒一名私家侦探。飞回华盛顿后,他们带着他穿过国家机场的专用通道。在小客厅里有好些《华盛顿邮报》职员,他们穿着灰色制服,神情紧张,此外,还有一位老太太,显然不属于他们这批人。菲尔•;格雷厄姆只穿一件睡衣,终于走进候机室,周围跟着医生和随从,老太太盯着这批古怪的人,惊呆了。脸上的恐惧显而易见。菲尔•;格雷厄姆尽管病到如此地步,仍未失去自己的色彩。他望过去,看见她脸上骇然的表情,便说了句安慰她的话:“没什么,老太太,我患了癌症,如此而已。”    
    没多久,他回到了凯的身边。1963年6月末,他自己提出,到了位于马里兰州罗克维尔(Rockville)的一所私人精神病中心切斯特纳特•;洛奇(Chestnut Lodge)医院。实际上,有报告说格雷厄姆逐步接办了该医院。时值初夏,气候宜人,凯每天来看他,送来午饭,和他一起打网球。据报告说他的病情发展极好,渐渐允许少数朋友前往探视。7月底,奥兹•;埃利奥特应允前往,他发现菲尔•;格雷厄姆心情很好,显得温和而高兴,他感到吃惊。埃利奥特带来了第一份电子计算器的计算报告,一篇很有胆略的报告,指出《新闻周刊》从未研究过黑非洲。报告是和民意测验专家卢•;哈里斯一起搞出来的,本身就是一篇令人倾倒的文章,每一个统计数字好像都能刺激起更大的胃口。当天风和日丽,埃利奥特和格雷厄姆坐在草坪上详谈,另一头,一个病人正在无休止地狂呼乱叫,满口污言秽语。开始他们想不理睬他,不过,格雷厄姆终于开口说道:“你觉得我的朋友怎么样?”埃利奥特问:“他常像这样吗?”“总是这样。”格雷厄姆说。两人好一阵子沉默不语,后来格雷厄姆说:“我刚来时真担心自己会沉沦到那个地步。现在病情好转了。我看不见彼岸,但我知道,他就在那儿。”埃利奥特很高兴,天气,格雷厄姆对这项研究的兴趣,周围恬静的环境都使他感到高兴。看来他正在不断好转,人们都认为他正在好转。因此,医生允许他周末离开医院。1963年8月3日,菲尔•;格雷厄姆,他那一代人中最光彩照人的人物之一,一位贡献如此之大,而自我完善又如此之小的人,在他四十八岁的时候,开枪自杀了。凯当时正在另一间屋子里。    
    后来,对他的自杀出现了两种多少有些对峙的意见。两位医生认为这是狂郁症的特征,他一直踏着顺利的坦途,一下子堕入了深渊。他们感到让他回家是一个大错误,他还没有具备获得这种自由的条件。从这个意义上说,他本身就是一个麻烦。对他的医生来讲,这位病人过于机敏,左右他人的能力过强。但是,斯科蒂•;赖斯顿和迪克•;克勒曼这类朋友却有不同看法,他们感到他本人完全清楚他自己的行动。他回到家里,审视了自己的一生,明白自己的病状,知道没有彻底康复的希望,或者知道即便有药物延缓,自己也再不会成为过去的自己。再也没有人会认真对待他了。事实上,他给自己做了诊断,自己是个智力残缺者,唯一的办法是自杀。


第二部(三)第一位电视总统(一)

    夏尔•;戴高乐的生活圈子里有一个国家控制的电视网,他为所有的总统讲话,说文字记者全和总统做对,而电视则是属于总统的。这是政治家对新闻界的经典看法。报界常常可以出现过多的牢骚抱怨,过多的动机分析,过多的怀疑散播,而电视广播,尤其是国家主要行政长官利用的电视广播就没这些逆反因素,它既直接又有力。报刊主要对读者的问题做出反应;电视广播则主要留意于政府的权力和官员的状况。杰克•;肯尼迪肯定是持上述看法的。如果说共和党政治家认为所有记者都是民主党人,对他们持敌意,杰克•;肯尼迪则如大多数,包括富兰克林•;罗斯福在内的民主党政治家一样认为所有的出版人都态度保守,所以都是共和党人,都集合起来和他做对。肯尼迪引用事实证明几乎没有一家民主党的报纸。他几乎没得到过报界的支持。他认定,在这种格局中电视是抗衡的武器,他对派往联邦通讯委员会(对此领域他没多少兴趣)的人说,他唯一的意见是好好地对待电视广播公司和广播站。他没发现广播公司和他有很大的对立。几个月前他们曾有不恭之处,缺乏明朗的支持,现在则急于讨得他的欢心。会不会有人认为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因倾向于约翰逊而孤立了自己呢?不过,他们很快就改变了态度。布莱尔•;克拉克几年前只是巴黎办事处戴维•;舍恩布伦的助手,因为他是杰克•;肯尼迪大学时的密友,所以几乎转眼之间他就提升为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新闻总经理。克拉克的上司向他保证,提升之事与他和肯尼迪的密切关系无关,属于正常的工作安排。此话可能是真的,不过,肯尼迪刚一遇刺,他也就被解除该职。    
    “不用写下来的电子宪法修正案”    
    不管怎么说,实际情况是,肯尼迪先参加竞选,继而出任总统,创造了全新的权力平衡。不仅反对党的影响锐减,更为基本的是改变了政府的平衡,总统权力扩大,其他部门的权力减弱。其意义已超出了民主党总统和共和党之间的对抗,而是总统与整体的对抗,党派的分歧烟消云散。杜鲁门、艾森豪威尔、肯尼迪、约翰逊、尼克松,都发现自己与政权的关系比和政党的关系更深。由于在政府结构中受到的相同的反对,使他们结伴为伍。电视成了性命攸关的武器,一位前政府官员把这称为不成文的电子宪法修正案。电子修正了宪法,这件事发生在肯尼迪任期之内并非一种因素使然:肯尼迪本人的风采、相貌和信心;电视机涌向寻常百姓家;技术大发展,摄影师和记者可以真实报道过去无法真实表现的事情;在他执政中期出现了半小时的新闻播放,成倍增加了政治新闻的前景,成倍扩大了全国电视范围——它的观众扩大了两倍;最后,政府的其他部门要想以相同的方式打进电视,不论官方的,还是非官方的方式,都显得软弱无力。    
    电视不仅改变了权力结构,也进入了权力结构。如果说当时没有人能够领悟这一点,那么起码肯尼迪明白他可以从中得到实惠,新的秩序使别的政治家感到威胁和压力,而他却如鱼得水般地适应了它。其他总统将新闻界和记者招待会当做接近全国人民,传递消息,同时获得消息的手段。而肯尼迪则将记者招待会作为自己的生活,在这种生活实践中积累自己的思想,塑造自己的形象。在他的幕僚中有一些人,如腊斯克和索伦森(Sorensen)对此表示反对,他们担心如果肯尼迪稍有失言就会将世界导入战争。但肯尼迪一开始就相信,这个办法一定会生效,事实果然如此,记者招待会成了政治舞台的延伸,记者成了他的马前卒,他的眼更明,脑子更灵,更精于算计,长于控制,能力大大增加。对记者招待会的掌握在一定程度上就是摆弄政治气候;他表现出比实际上更强的控制能力。    
    例如,猪湾事件纯粹是一场灾难,完全是一场由肯尼迪的错误所导致的灾难,但是,电视上的猪湾事件却不是一场灾难,事件现场没有摄像机;虽然对事件的反映上了电视,但是肯尼迪有力量,手握权柄,胸有成竹对付此事。首先他将国家安全置于第一位,而把所有关于事件如何发生的质疑搁置一旁,经过如此精心炮制之后,摆出一副完全控制着局势的模样,他承担了责任,却什么也未说明。难怪对他的赞美声四起。一年后,在古巴导弹危机中,他以同样的方法利用电视和外来威胁,将全国人民和他紧紧捆在一起。空间发射必须报道——空间发射是全国的大事,英雄们应该受到总统一样的欢迎和赞誉,宇航号的成功包含着他的胜利。于是,他成了该计划的参加者,他参加进了这个成功的现代计划,和年轻、英俊、充满活力、勇敢、受人尊敬的宇航员站在一起。宇航员表现美国在前进;宇航员、肯尼迪和杰姬在一起则表现出美国和肯尼迪在前进,肯尼迪家族迅速接纳和赞助第一名宇航员英雄约翰•;格伦,绝非出于偶然。当时国内问题较小,起码没有引起人们的重视,国家和政府的视线仍集中了外交政策和外交危机,而总统则是外交政策上国家利益的代言人,起码他被人们认作是这样的代言人。不仅由他界定什么是国家利益,而且由他利用这个日益重要的国家的工具,民族的声音,电视。这两方面形成了一个大功率的结合体。    
    如果说肯尼迪曾经察觉到电视为竞选人的他所效的力,那么此刻,他就清楚地认识到电视可以为总统的他做的全部工作。他知道不仅自己可以随时利用电视,还可以随时将自己的人推上去,如麦克纳马拉、施莱辛格或奥布赖恩(O誃rien)等,虽然他们并不比白宫助手更重要,却可以得到比老资格参议员更多的亮相机会,肯尼迪的杰出之处还在于他本能地感觉到亮相过多所具有的危险性。仅此一点就使他与众不同。那时,多数人认识到电视重要性的政治家吵闹着,对电视时间永远不会感到满足的时候,而肯尼迪刚一执政就要皮埃尔•;塞林杰查核罗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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