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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快乐有多远?-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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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整整十年了。十年一觉单恋梦。可是那一刻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按着他名片的地址,去北京找过他。向他倾诉了这一切。过后,我心里平衡了许多,心情似乎也多了几分轻松。    
    后来,我去了青岛,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案。我工作得很刻苦,虽然远离丈夫和女儿,但为了挣钱,为了挣钱给丈夫治病和供女儿读书,我把一切痛苦都抛开了。我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在驱使自己,追求成了我的动力。由于工作出色,老板很赏识我,就派我到日本东京做广告业务。我挣了好多钱。有了钱后,我又跳了几次槽,最后到一个日籍华人经营的一家广告企划公司。由于和这个老板的融洽相处,他把我当作红颜知己,后来就让我回国在北京做了他的代理。    
    “在商海里打拼,你感觉快乐吗?”    
    那些年,我拼命工作,有时甚至是不择手段地做事,也为了挣钱伤害过别人。我赚了很多钱,也有了一定的地位,别人都用羡慕和欣赏的眼光看着我。我很满足,认为这就是我要寻找的快乐。可静下心来,我经常会感到失落,一种很忧郁的莫名的失落,但当时我找不到答案。    
    “你现在应该快乐了吧?有了一份好工作,也有了钱,日子过得挺有滋味的嘛!”    
    我是有了钱。你看,有了一套好房子,有了一部名车。生活上富裕了,可自己却成了笼中的鸟,我的行动一刻也离不开老板的视线。我往返于东京与北京之间,心情还是忧郁的,并不快乐。    
    “我觉得,你内心深处渴望的快乐,也许是一种金钱之外的快乐。”    
    有一个偶然的事情,使我对快乐的理解发生了很大的转变。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篇人物专访,介绍我“初恋”的那个闫老师。他家中并不富裕,可他没用一个记者“无冕之王”的权力去“致富”。曾有人用几十万元诱惑他,想利用他的名气做一个大部头的有偿新闻,他拒绝了,他没有忘记自己手中的笔是正义与良知的化身。他还帮助许多人,尤其是经济困难的人。他对采访他的记者说:我清贫,我善良,所以我快乐!他的话深深刺痛了我。    
    我回过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路,只是一步一步地追求着金钱与地位,以为这种追求是快乐的,以为追求的成功是快乐的。可在良知面前,我很惭愧。这使我想起在当年他送我一本他自己的著作上写的一句话:良心是正义者的信仰,事业是追求者的宗教。他这种对正义和事业的执着与忠诚深深地感动了我。他的这种快乐是我追求不到的,是金钱买不到的。我现在的富有,其实是贫穷。有句话,说穷得只剩下钱了,是有道理的。    
    “不是所有的追求和成功都是快乐的,应该以人间正道为基点,不然就不是真正的快乐。我这样说,你同意吗?”    
    我当然同意。是这位闫老师,改变了我的快乐观。我会去寻找真正的快乐,用我的心去寻找,而不是用钱。


第五部分第24节 畅饮的理由(1)

    我的这个主人公名叫宿得盛,是我20多年的朋友,是那种能掏心窝子说话的至交。他总是乐呵呵的,从不见他有什么窝心的事儿。跟他在一起时,我都会被他的快乐情绪传染。    
    我每次回家乡时,总与他有三杯两盏的相聚。有时他从家中带着一瓶酒,到小菜馆喝个“人面桃花”,随后,便到我下榻处,唠至深夜,或许天明。    
    他从一个农家子弟至一个大市的市委副书记兼纪检委书记,一直是一个廉政的典型。他当年工作过的一些市县,现在是全国闻名的买官卖官的“重灾区”。    
    “你老兄这么多年当乡镇书记、县委书记、市长、大市的市委副书记和纪检书记,是不是因为当廉政典型和搞纪检工作,才没“发财”呀?”一次酒至酣处,我随口问。    
    “那可不是。”他说,“老弟,你瞅着,那些手伸长的人,早晚有一天,非出事不可。和他们比啥?我请你喝酒,我有工资;孩子给我买酒,心安理得,觉也睡得踏实。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然别人一有什么说法,就吃不香,睡不好,值得吗?    
    “可你看人家有实权的官儿,挥金如土,有的甚至够下辈子用了。”    
    他喝了一口酒,放下筷子,扳着手指头对我说:“你别看那个,这种事儿,出多大脸,现多大眼。你没看那些被抓起来的,儿孙后代都跟着丢人现眼?这对后人怎么交代?再说了,有房子住,有工资,你不想腐败,你不想买官,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钱这玩意儿,生带不来,死带不去,这么多年,每月攒300元200元的,到老够花了。我一点都不羡慕那些个腐败分子的活法。”    
    他心理很平衡,做事也从容坦荡。我们唠这些话的时候,他工作的那个省还没有暴露出买官卖官的丑行。“三讲”时,他满意票百分之百。被他处理的一个犯错误的干部都投了他一票,并对他说:“宿书记,别看你处理我了,我还是投了你一票。”宿得盛说:“为了党的事业,我们互相理解吧!我感谢你对我工作的理解。”又过去了几年,他到人大当副主任。投票那天,统计票数,他只差十几票未满。我回老家看他,他说:“这是人心,是钱买不来的。手要不干净,能躲过人民的眼睛吗?”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平和的神情。可我还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即是对那些腐败分子的不满。    
    “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欲望太大。物质生活上应该是知足者常乐。”他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我想起了自己曾写过的一篇小品散文诗《蜘蛛》,小蜘蛛一生下来便在老蜘蛛身上吃肉吮血,直到把老蜘蛛吃掉为止。这使我联想社会上的某些人,一边喝着娘的奶,一边骂着娘。其原因是他们贪欲太大,稍有了点儿不满足,便骂娘泄愤,失去人性和良心。    
    我曾到这位老兄家中去过,真是家无长物,没有一点儿“现代化”气息。说真的,与他身份都不太相符。这使我想起了十五年前的那次采访。有些事实,虽然是背景材料,但是足以佐证他今天这副心态的脉络。    
    1944年农历冬月初七,宿得盛在李家窝棚屯出生了。北大荒的老北风和冒烟雪给这本来就贫寒的家庭增添了严寒。15岁那年,母亲离开了人世。父亲在外面参加劳动,回家还要为兄妹俩做饭补衣。年幼的他历尽了清贫,生活的艰辛塑造了他尚廉的习性。1979年,父亲离开人世之前,语重心长地嘱托他:“得盛呵,你就这么一个妹妹,把他调到你身边,和你在一起,有个啥事儿也好相互照应一点儿,我也就放心啦!”    
    父子之恩,兄妹之情,何人不懂?谁会没有呢?作为一个市委副书记,在偌大个地方安排一个普通女工还是能办到的,妹妹为此多次哭闹着找过他。深夜,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到父亲生前的遗愿,看到妹妹为此而流下的眼泪。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作为一个共产党的领导干部,做到大公无私难。大多数人是怎样做的呢?但我起码应该做到公而忘私。人人都有三亲两厚,假如都利用手中的权利谋私,把亲眷调到跟前,我们的国家不是成了家天下了吗?    
    天刚蒙蒙亮,他便翻身起床,和妹妹唠起来。    
    “得玉呀,你家有什么困难哥可以帮助你,违犯原则的事儿咱们可不能办哪!不能让人家议论我是以权谋私呀!”    
    “行啦!哥,我再也不求你了。”    
    他的叔叔知道了这件事,找到他发了一顿火:    
    “你也太不近人情了,我们这些人你可以不管,你就这么一个妹妹,从小就在一块儿长大的,你父亲在死前也嘱托过你,父亲不在了长兄为父,你还不管吗?”    
    是呵,这还不管吗?长辈的责问不是没有道理的。可他认为这是小道理,要服从党和国家的大道理。他耐心地和叔叔解释,最终说服了叔叔。    
    他妹妹后来还是在一家镇办制药厂当临时工。这是个长期亏损的企业,经常放假。即便是正常上班时,开的工资也很少。    
    在家乡当了20多年民办教师的老叔,曾有几次转为公办代课老师的机会。为此他专程找到宿得盛,让他在家乡找一找熟人和朋友给办一下此事。徐得盛还是摇了头。当他老叔听他说“公办民办都一样教学”时,二话没说,头也没回地走了。    
    他的妹夫听说他当县委书记的所在县里有黄牛,便于1988年10月乘车赶到那里,要买几头不能用的老黄牛。作为一县之首脑,恐怕只要暗示一下下边,就会办得十分圆满。    
    “这里的畜牧业要发展,黄牛不能卖”!    
    妹夫空手而归。    
    他的家人和亲属们都借不上他的光,都半是抱怨半是自豪地对人讲:“我们宿家出了一个清官。”    
    针对他妹妹调动工作这件事,我曾经问过他。他有他的道理。他说他妹妹靠自己的双手劳动挣钱,用不着劳心,也是一种快乐,不一定进大城市住楼房就是快乐。她没有多高的文化,当一个普通工人,在那个镇上,不是挺好的吗?    
    俗话说,最亲不过夫妻。妹妹的事儿不给办,自己爱人的工作总该给办了吧?当时作为某市市委副书记的宿得盛,搞一个国营工人的指标并不算过分。可他还是无动于衷。现已花甲的结发妻子仍然在家操持家务。


第五部分第25节 畅饮的理由(2)

    在一些人眼里,认为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也有人认为有失一个市委副书记的面子。可他心里怕群众背后指脊梁骨,使党的形象在他身上受到玷污。这对于那些一人做官、鸡犬升天的人来说,不是一面很好的镜子吗?有的人,为官不大,哪怕是做了一个局长、科长,不把自己的儿子、女儿安排在身边,就是把七大姑八大姨的十亲九故安排在单位,以结党营私,扩充自己的势力范围,把党的事业变成为自己承包的家天下。    
    这些,宿得盛有权力这样干而没这样干。    
    他任某市市委副书记时,四叔从家乡来,让他把全家的户口迁到这个市的郊区农村。“得盛啊,只要是在你这里,什么地方都行,来以后保证不给你添麻烦。”四叔这个要求并不高,从农村到农村,并不是农转非,也不算违犯什么党纪国法。可是,他还是没有满足四叔的这个要求。    
    去年见面时,我问他:“你的这些亲属现在怎么说你呀?”他颇有感悟:“咳,现在好了,看到报纸上和电视里说,这个贪官被‘双规’,那个贪官被判刑,有的是子女牵连的,有的是亲属牵连的,他们都不像原来那么说我了,都说我有正事儿。我要那样做了,他们不也跟着受牵连,跟着痛苦?从这一点上说,我不是造福吗?幸福,不仅仅表现在对物质的享受上,还有精神的需求,不是一时一事的满足,应该是长远的一种物质与精神的融合。”    
    有一次,我问他,你老兄以坦荡为快乐,而坦荡的基础是清廉。有些官员受贿不也是没有被揭出来吗?这些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你干嘛那样苦了自己?    
    “这话不对,我苦什么呢?我乐呵呀!”他笑着反驳,“那些人没有被揭出来,良心安宁吗?他们才苦呢!话又说回来,时机没到,一旦揭露出来,情形怎么样,大家都会知道是什么下场。”    
    说到这儿,他给我讲了一个典故。    
    东汉人杨震是一个颇得称赞的清官。从荆州刺史调任东莱太守时,路过昌邑县,县令王密是他在荆州刺史任内荐举的官员,得知杨震到来,便带金10斤悄悄去拜访。杨震拒绝了礼物,说:“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王密以为杨震假装客气,便道:“幕夜之知者。”杨震立刻生气了,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说无知!”王密羞愧难当,带礼狼狈而回。    
    “不是没有人给我送钱。”宿得盛说,“一到这时,我的良心就隐隐作痛,真不好受。一个封建时代的清官,尚能如此,我们还是共产党呢,口口声声讲‘三个代表’、‘为人民服务’,接了钱,心里能好受吗?我不能折磨自己。”    
    他不畏官,不为钱,敢求真,干实事,多年来多项工作都在省里和中央挂了号。他说,人生不是为了纵欲和享受,而是为了创造和尊严,这,才是真正的快乐。    
    “你总说我是个快乐的人,你知道我为什么快乐吗?”他举起酒杯,“我坦坦荡荡做人,清清白白为官,心里没有阴影,我怎么会不快乐?就连喝起酒来,心里都那么舒坦!”    
    我们举杯一饮而尽,感觉酣畅淋漓。


第五部分第26节 简单的几百块

    在我采访的人物中,有些人是生活在社会的最低层。他们没有权势和地位,没有金钱和学识,他们有的只是力气和善良,这构成了他们的一种期望和快乐。他们总在期盼明天、明年、将来。    
    在江西庐山脚下的红土地上,我认识了一个与我同龄的农民。那是个秋天,他刚从田地里背着一大捆柴禾回来,古铜色的脸上浸满了汗水,身上穿着带补丁的衣衫。江西老区的贫困,没有使这个老俵忧愁成疾。健康的肤色,快乐的神情,似乎他是天底下最幸福快乐、最富有的人。他放下柴禾,喜气洋洋地大步跨进堂屋,操起一个大水杯,从水缸中舀出一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我说,老乡你慢点喝,这样会肚子疼的。他说,不会,这样晚上才睡得更甜哩!    
    他爱人放下手中的活计,对我说,他什么病都没有,没有愁事儿,一天总是乐呵呵的。其实,我们家还有二万多块钱的外债。他总说明年就好了,丰收了,几年就还上了,愁什么?愁顶什么用?可我们都盼多少年了,多少个明年都这样,丰收了,也剩不下几个钱。可是还得过日子呀!    
    为了还债,农闲时节,他就到南昌城里做农民工,在一个建筑工地用三轮车推运水泥。每天要干10个小时,晚上在工棚中他倒下就呼呼睡着,一饭一菜吃得香,快乐着呢!可到了年终结账,老板没给工钱,只打了个欠条。春节前,他去讨工钱,一连跑了一个星期,早出晚归,饿了买碗面条,累了,依在工棚旁便睡。给工钱那天,他乐得又蹦又跳,用一个大纸口袋装着钱乐融融地回到家里。那天,他还买了一瓶啤酒喝。    
    我们是忙,是累,可是不觉得苦。只要一家人能快快乐乐过日子,比什么都强。过几年就好啦。他轻松地说。    
    在大连这个物价颇高、工资较低、竞争激烈的海滨城市里,我认识一个从黑龙江某农场来的农民。他在这里做小本生意,买卖海鲜产品。每天凌晨天刚亮,夫妻俩就爬起来到铁路北边的大菜市场或海边去拉货,再乘车到南石道街的自家摊点卖货,每天也赚不了几个钱,还要供两个女儿上学。    
    生活是清苦的。冬天的寒冷,夏天的海鲜腥味儿,他们都不在乎,只是勤奋地劳作着,目的是盼着两个孩子能考上大学,将来不再做他们父母的营生,有一个好工作,有一份清闲。    
    他们盼星星,盼月亮,一天一天地盼着,一年一年地盼着,到大连已经10年了,还没攒下几个钱,但也不愁什么。他们说,都这样,发不了大财,年吃年用,只图个乐呵就行了。盼到多久是个头啊?孩子大了再说吧。    
    一天清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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