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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玄武门-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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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锤反映,它会让你被俘得心服口服。”

我谄媚的笑,“先锋官大人,不用反映了,小人对于被俘一事,完全没有意见,事实上,小人仰慕先锋官大人的丰姿很久了,今次能够被先锋官大人亲自俘虏,真是感到无上的荣幸和骄傲。”只差对住其人摇尾巴。

裴元庆瞪了我一眼,对住隋军掠阵的兵勇比了个手势,立即就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推着两辆囚车过来,一辆自然是给我的,另外一辆,则装了昏迷中的程咬金。

裴元庆深吸口气,喊道:“得胜!”

隋军先锋营立即擂起得胜鼓,简直响声震天,听得我郁闷之极,相比之下,我连胜两局那阵,西魏兵勇的得胜呼声,基本等于蚊子叫。

随后裴元庆收兵,带着我和程咬金撤回隋军在武牢关的基地。

路上程咬金清醒过来,不抱希望的问道:“田姑娘,我们被俘了?”

“是的。”

程咬金沮丧说道:“真倒霉。”

第一品 劈棺惊梦 第三八章 沟通

抵达武牢关,我和程咬金先是被带到官署,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一个时辰后,裴元庆又提走我,带到官署后堂家眷住所一间幽静院落,进入内室,扔在坚硬地板上,“说,关于我姐姐的病情,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笑着说道:“是否你刚刚去问过翠云小姐,她什么也没告诉你?”

裴元庆焦躁说道:“对。”

我笑道:“这就是了,她是不可能告诉你任何事的。”

“为什么?”

我踌躇了阵,说道:“因为这是她和圣上之间的约定。”

裴元庆惊讶说道:“她和长安那个小毛娃儿能有什么约定?”

我说道:“不是和那位圣上,是和扬州丹阳宫那位。”

裴元庆哦了声,“他们之间有什么约定?”

我沉吟了阵,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也就是大业十二年,高阳人甄翟兒在析州起兵反叛,圣上派了西平郡王潘长文担任行军主帅,镇殿将军宇文成都担任正印先锋,你担任副印先锋,带着七万人马,赶去平乱。”

裴元庆点头,“记得,当时我们将七万人马分成两部,一部三万,由西平郡王和我率领,走析州西向位,准备翻越析州的屏障缑氏山,从背后偷袭甄翟兒,一部四万,由宇文成都率领,走析州东向位,从正面攻击,这计划原本是好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西面部队在翻越缑氏山的过程中,遭到甄翟兒伏击,三万人马全军覆没,郡王也是当场身死,”他疑惑看着我,“这和姐姐与圣上之间的约定有什么关系?”

我说道:“你想必是不知道西平郡王潘长文的来历,”我斟酌片刻,“西平郡王潘长文是圣上年少时候的伴读,两个人有十分深厚的情谊,他被甄翟兒伏击的消息传回长安,圣上痛惜不已,认为潘长文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你保护不周的缘故,因此立意要赐死你给潘长文殉葬,他让当时的尚书仆射副令陆彦师草拟圣旨,陆彦师恰好是你父亲裴仁基的门生,知道你家族只得这么一个小孩承继香火,于是悄悄差人传消息给你父亲,要他赶在圣旨拟定之前,进宫为你求情,没想到你父亲为人忠耿,觉着两军交战,主帅战死,先锋独活,确实是有违武将的本分,遂不肯进宫求情。”

裴元庆脸色十分难看,“于是我姐姐就进宫了?”

“对,翠云小姐连夜进宫,跪在圣上跟前,苦苦陈情,恳求圣上让你将功赎罪,圣上始终是不肯,翠云小姐十分绝望,就对圣上说,只要他赦你无罪,叫她做什么都可以。”

“圣上怎么说?”

我没作声,踌躇良久,艰难说道:“圣上当时恰好正在熬制陆浑汤。”

裴元庆脸色大变,“陆浑汤,你说陆浑汤?”

我深吸口气,“对,就是陆浑汤。”

陆浑汤,是一种镇痛的汤药,它是用蔓陀罗花、生乌草、香白芷、桑上寄生、太一余粮、地肤子、旋覆花,加上防风、续断、罂粟果和肉豆蔻等熬制成,这些药材本身都含有安神麻醉成分,少量摄入,可以定魂魄,止惊悸,缓解疼痛,摄入过量,则会损伤人体内脏器官功能,但这药汤另外又有一个好处,就是会刺激人神经,让人精神万倍,觉得全身一片清凉,整个身体轻若羽毛,产生飘飘欲仙的快感,多次服用,还会上瘾,因为这一点,坊间就有不良的药商,私下熬制这种药汤兜售,获取暴利,因为陆浑汤上瘾以至家破人亡、身败名裂的人不计其数,陆浑汤也因此成为本朝最声名狼藉的一种药汤。

我忍不住替圣上辩解,“其实陆浑汤是汉代名医张仲景发明的,他当时的初衷,主要是为了替患者解除病痛折磨,只不过这药方后来给人利用,才演变成毒品方子,圣上之所以会熬制陆浑汤,其实也是因为他觉着身体不适,精神欠佳,想要借这汤药提神。”

裴元庆牙关紧咬,“圣上让姐姐喝陆浑汤,作为赦免我的条件?”

我说道:“是,不过更糟糕的还在于,圣上熬的陆浑汤,是经过他改良的,里边另外加了许多坊间没有的珍贵药材,药性更加凶猛,圣上不肯定是否该服用,就拿了翠云小姐来试药,翠云小姐喝了药汤之后,圣上又要她立誓,不得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如果上瘾,也不得自行戒瘾。”

裴元庆问道:“不告诉任何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不许人戒瘾?”

我苦笑,“圣上说,这样才有乐趣,看着一位娴静的贵族淑女被不能说出口的病痛折磨得死去活来,让他很有成就感。”

裴元庆双目几欲喷出血来,破口大骂道:“昏君。”

我没有作声,觉自己脸颊火辣辣的疼,仿佛挨了一耳光。

裴元庆又问我:“这些事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沉吟了阵,说道:“我是扬州丹阳行宫的宫女,圣上南下扬州,是我伺候他起居,所有这些事,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他为什么告诉你这些?”

我叹息,“我当时也是这么问他,他说,人之将死,其行也善,他十分欣赏翠云小姐为着爱弟不顾一切的勇气和决心,两年间她也始终坚守承诺,对陆浑汤事件只字不提,所以他决定赦免她,并说出了那品陆浑汤的解救药方,要我转告翠云小姐。”

裴元庆冷冷哼了声,“总算他还有点良知,”又迫不及待问道,“那药方呢?”

我笑着说道:“当然是在我脑子里,我可以立即写出来交给你,但我有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昨天你和西魏交战,俘虏两个姓田的小孩,你把他们还给我;第二,跟我上瓦岗,向西魏投诚。”

我话音刚落,就有人推门进来,“第一个条件是可以立刻满足的,但第二个条件就要从长计议。”这人是名女子,容颜看来很是秀雅,只是清瘦得让人怜惜。

裴元庆叫了一声,“姐姐,你怎么来了?”跟着眼圈飞红,几欲落泪。

女郎笑着说道:“你刚刚过来请安那阵,神色不对,追问你又不肯说原因,急三火四的走了,我有些不放心,就差了小丫鬟跟在你后边,看你要做什么,结果小丫鬟告诉我,你提了今天俘虏的女将到内室问话,我担心你行为不端,就想过来劝解你,只是没想到,在门外听到这女将把我一点小秘密一五一十的都说给你听了。”

裴元庆哽咽难言,“姐姐,是我不成才,累得你受苦。”

女郎却笑,“一家人,说什么受苦不受苦,我相信如果该时圣上要赐死的人是我,进宫求情的是你,你也是会不顾一切喝那汤药的,”又转而对我说道,“奴家裴翠云,姑娘想必就是今天连斩我方两员战将的田碧瑶将军了?”

我干笑,“我是田碧瑶,但不是将军,”我顿了顿,到底按耐不住,“昨天你方俘虏的两个田姓小孩,现在情况如何?有没有吃苦?”

裴翠云笑着问道:“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苦笑,“这两个小屁孩,是我的弟弟妹妹。”

裴翠云笑出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原来如此,难怪田姑娘会从遥远的扬州城赶来洛仓,”她眼波流转,“两个小孩没有吃苦,情况很好,我们对于战俘,一向都是十分宽待的。”

我略感安慰,又说道:“你可否立即将两人还给我?”

裴翠云笑道:“这个不急吧,你不如先将药方写出来?”

我沉吟着没作声,裴翠云察言观色,笑着说道:“放心,田姑娘,你手中的筹码,绝对不止那张药方,事实上,不瞒你说,我一早已经有向瓦岗投诚的意思,并拟定有一套完整的计划,只是一直找不到引荐的人,如果你肯带我们上瓦岗,我真是对你感激不尽。”

裴元庆有些吃惊,看样子裴翠云心中这想法,应当从来没和他提过,“姐姐,你怎么会有向反贼投诚的想法?这给阿爹知道,他不气死才怪。”

裴翠云叹了口气,“姐姐也是万不得已,我们现在只得两条路走,要么向瓦岗投诚,要么剿灭瓦岗,班师回长安之后,再被唐王处死。”

裴元满头雾水,“打了胜仗还会被处死,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姐姐你这话不通,再说了,裴家对朝廷的忠心,天日可表,父亲又备受朝廷器重,虽然称不上是中坚,至少也是重臣,唐王为什么要处死我们?”

这是实话,圣上在丹阳宫的时候,偶尔和我提起裴仁基其人,确实是赞赏有加,说他不仅勇武善战,更是个难得的忠信之人,当年圣上刚刚登基,汉王杨谅不服,在并州举兵作乱,裴仁基是并州护军,也是汉王的亲信,但是他苦苦劝谏汉王以天下为重,不要为着一己之私,妄动干戈,令汉王不喜,削了他的官职,让他去喂马,他对汉王也是没有怨言。

汉王兵败之后,圣上找到裴仁基,想要提拔他做武贲郎将,裴仁基却不肯,说自己是汉王旧人,受圣上这样擢升,担心不能服众,最后圣上让他做了当时年仅二十岁的平南将军李景的护军,跟随李景远征黔安讨伐蛮族叛王向思多,累计了足够战功,才提升至银青光禄大夫,次年他单独出征吐谷浑,在张掖打败吐谷浑伏允王,战功显赫,圣上加授他金紫光禄大夫,赐他奴婢一百口,丝绢五百匹,他把这些物品连同奴婢一起,全部变卖成现款,用来补偿军中战死的将士家属,这一做法使他在军中累计了相当名望,于是就有人向圣上进谗言,说裴仁基引赉物千段,礼遇将领,谋求威名,颇是有谋反的迹象。圣上却说:“裴仁基如果想要谋反,他笼络的对象就绝对不会是死难将士的家属,你这样妄自猜度朝廷重臣,当真是其心可诛。”遂把那人斩首示众。

裴仁基因此感动不已,对圣上更加忠心不二,但是在预测他结局时候,圣上却说:“裴仁基会反。”

我问是为什么,圣上说:“他额头上刻着一个杨字,李渊信不过他,也容不下他,他如果不反叛,迟早会死在李渊手上。”

我怔怔的出神,突然无比的想念圣上,他睿智而深沉,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我喜欢这样的人,只是恨自己认识他太迟。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裴翠云叹息,“问题就出在这里,庆儿,你整天忙着操练,从来不关心时局变化,现在唐王李渊把持朝政,其人有心谋夺天下,这是众人皆知的秘密,朝中的重臣名宿,大部分都已经给他网罗到手,不能网罗的就找机会除掉,父亲对杨氏的忠诚,在朝野是出了名的,唐王不敢也不会网罗他,所以我们一定是被除掉的那一部分人,他现在还没有动手,只不过是因为他想要利用我们先对付瓦岗叛军,等我们平定瓦岗,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

我笑着说道:“是啊,兔死狗烹,一样的道理。”

裴元庆踌躇了阵,说道:“姐姐,这些利害关系,你和阿爹说过么?”

裴翠云苦笑,“说过,但是阿爹说,他宁可给唐王处死,也决不反叛朝廷。”

裴元庆说道:“那我们怎么办?”

裴翠云却笑,“放心,姐姐已经设计出详细的计划,”她笑容狡黠,“逼得阿爹就范。”

我忍不住笑出来,说道:“翠云小姐,你把情势看得这样明白,我就放心了,烦请你拿纸笔来,我立刻写陆浑汤的解救方子给你。”

第一品 劈棺惊梦 第三九章 意外

写出药方之后,裴翠云张罗来一顿丰盛的饭菜,我吃得肚儿圆滚滚的,当然也没有忘记地牢里受苦的难兄程咬金,“翠云小姐,你可否送几个白面馒头去地牢,今天和我一起被俘的西魏战将程咬金,他也还没吃饭呢,”想了想,又心怀叵测的加了一句,“这位程咬金兄,也是个顶有趣的人物,据说其人坚信天上有仙女,她们会在半夜时候到瓦岗后山的金谷溪沐浴,所以他经常半夜不睡觉,守在金谷溪附近,等仙女出现。”暗示程咬金见过她沐浴。

裴元庆有些不明所以,裴翠云却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顿时满脸通红,声如蚊蚋的说道:“你说他经常半夜不睡觉守在金谷溪附近?”

我眯眯的坏笑,大点其头。

裴翠云低下头,看那样子似乎是恨不得当场休克。

裴元庆问道:“姐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突然烧得这么厉害?”

裴翠云轻咳了两声,“我没事。”躲开裴元庆伸过来试探她额头温度的手。

我打了个哈欠,和裴氏姐弟说了阵话,了解裴翠云的全盘计划,觉着还算可行,三人仔细讨论过,做了少量补充和修正,最后敲定,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裴翠云看在眼里,笑着说道:“我现在着手去安排实施计划,田姑娘你仿佛是累狠了,或者借这个空档,先睡上一小会儿?”

我心里求之不得,立即就答应了,随后裴翠云带着裴元庆退出内室,关上房门,我立刻一头栽在卧榻上,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睡得人事不省。

也不知睡了多久,听到有人叫我名字,“碧瑶,碧瑶。”

我翻身蒙住耳朵,“不要吵,睡觉呢。”

那人沉沉的笑,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过,我努力将厚重眼皮虚开一条缝隙,隐约觉着床前站着一个人,笑容如春风一般,“你是谁?”

那人只是笑,“碧瑶,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是。。。”却没有听清。

我哦了声,“随便吧,你放在我床头,等会儿我会验收。”

一翻身又睡着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我突然一激灵,翻身坐起来,脑中一点睡意也无。

我想起那是谁的声音了:孔慈。

绝对是他的声音,不会错的,他那把声着实是太特别,听过他说话的人,估计都能轻易辨认出来,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武牢关呢?他此刻应该远在烟花如梦的扬州才对的,不应该也不可能会出现在武牢关。

但我又的的确确听到了他声音。

我伸手蒙住脸,尴尬的想,我该不是害相思病了吧?因为对孔慈其人印象深刻,白日睡觉都梦见他。

我沉吟了阵,想着自己身份暂时还是战俘,裴氏姐弟多半会差人看顾着,于是跳下床打开房门,门口果然站着一个年纪约有十四五岁丫环,笑着对我说道:“田姑娘醒来啦?”

“你一直在这里候着?”

小丫环说道:“是的,小姐吩咐,让我在门口等田姑娘起身,带你过前堂议事厅。”

我定了定神,问道:“刚刚我睡觉那阵,有没有人进到内室?”

小丫环摇头,“没有,小姐吩咐过,不要让任何人打扰田姑娘休息,连前门的亲兵卫都撤走了,说是担心他们巡逻的脚步声吵到姑娘。”

我哦了声,“翠云小姐真是细心。”

小丫环说道:“田姑娘既然睡醒了,请跟奴婢去前堂议事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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