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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精灵诺儿-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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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再三叮嘱我“要尽可能地想象画面的样子”,然而最后我还是很不得人心地把它写成了小说。我的首部中长篇小说。 

  《琉璃沙》写于两年以后,其间经历了高考。我一直以为一个人的心智会随着他年龄的增长或阅历的丰富逐渐成熟起来,我也想从我的作品中看到自己的成长历程。而当《琉璃沙》完稿之时,我竟意外地发觉这篇小说中居然还会有关于“王子”的幻想。于是我便笑自己,我是否打算一生写童话呢?师长们毫无疑问是不支持我写一些在他们眼中极为幼稚而不合逻辑的东西的,他们认为我长期沉溺在“空想主义”里,会不自觉地把文风练小气了,我从小到大参加作文竞赛无数却没有一次拿奖,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他们会鼓励我说,出去走走,观察观察社会现象,写点务实的文章。似乎只有写点务实的文章,才会有奔头。 

  对此,我不屑一顾。 

  但是我偶尔也会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不再把写作仅仅视为一种乐趣,我只惦记着投投稿呀换面包呀,那时候再回头看看当下的自己,会不会也觉得可笑呢?如果大多数人的幻想最终都敌不过现实的无奈,我但愿自己能成为那一小部分中的让心灵永远居住在不可触及的彼岸的人。即使有那么一天,当彼岸不得不变成此岸,我也希望别来得太快。 

  创作《琉璃沙》这个故事的灵感起初来源于三毛。我曾经有过一个念头,某一天能如三毛那样做一个流浪的歌者,披星戴月,餐风宿露,踏遍撒哈拉的每一寸土地,寻找一种传说中的奇异的沙子。后来读了采访三毛的笔录才知道,只有那些从没有流浪过的人才会把流浪想象成潇洒和浪漫的生活。艰辛的旅途远非文字所能矫饰。现实毕竟并不唯美,唯美只存在于人们的初衷。所以,我的故事里没有流浪。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在既定的事实上期待奇迹的发生,而不是在完全没有作好遭遇挫折的心理准备时,对着一份难能可贵的幸福吹毛求疵,因它的遥远而为自己的不执着找来种种借口,以过程的悲哀来逼迫自己放弃追寻的信念。 

  我喜欢童话里的爱情,喜欢童话里虚无飘渺的东西。当梦与现实起冲撞的时候,我只要拿一支笔,便可以实现它们之间最完美的结合。这让我感到无比欢愉。莎士比亚有一句名言:“当爱情追求实质,爱情就像影子般飞逝。追,追,追那飞逝的;飞,飞,飞离那追逐的。”或许有很多人承受不起时间的考验,使尚未涉世的人也开始怀疑幸福的有无。当一种爱情来得太偶然或太趋向于完美,我们就觉得它像童话,而童话又是最经不起向下猜测的,所以爱情就不可信。我们宁愿选择更可靠的生活,年年岁岁,过着怨天尤人的日子,让圆满在碰触指间的那一刻悄悄流向彼岸。生命不该有如此负荷。我们自以为是地把一切都看透彻了、想透彻了,我们忽略的是什么呢,在繁华的浮躁的都市里,来不及体验生活的情趣,不懂得怎样营造氛围,忘却了去捕捉眼神交会时的瞬间的感动,而那仅仅在一念之间的,往往就是生命最本原的美丽。 

  所以我觉得应该写些什么,来挽留人们心目中那份渐渐被遗落的纯真。 

有一种国度,它不依赖于任何宇宙天体,孤零零地躺在星际空间里浮游。 

  没有人可以掌握它的方向。即使是那个国家的国王也无从知道它下一秒会怎么样,会飘向哪儿,会不会融化成太阳黑子。 

  国民们似乎已过惯了这种凶吉未卜的生活,也不见得提心吊胆。他们最最惧怕的还是哪一天会被驱逐出境。因为国王是个容易动怒的人,一动怒,就命令属下把你扔出去,随你掉进土星、木星、水星或者冒充UFO(不明飞行物)做自由落体运动。总之,You are free(你是自由的),他一概不管。 

  国王虽然火气十足,但也有焦虑无奈的时候。他从邻国听说好多兄弟终究都逃脱不了要和一颗叫“地球”的星体相撞的命运。这是由于那怪物有一身强大的吸引,国王研究了大半生也研制不出一种斥力能抵御这股力量。可他是深知其中紧迫的,一旦当他们靠近地球,就会被无阻尼地吸引住,接着愈来愈接近它,引力也随之递增,撞向地球的速度也变得越大。一撞,冰消瓦解,支离破碎。 

  而我们地球上的人通常把这解释为尘粒和大气层摩擦时产生的流星雨现象。 

  至于那些国家,也许就叫流星国吧。 

惨了,惨了,开学第一天就迟到。我的神给你上一柱香了,千万千万别给值周班的人逮到,否则猫科动物定又罚我拖半个月地板。 

  “同学,同学……” 

  值周班的男生──啊──怎么不灵啊?!快铮 

  “同学,同学!你站住!……” 

  什么?“站住──”?怎么能用这种暴力字眼,搞得我像恐怖分子。 

  “喂!你站住!”男生跑上来一把揪住我胳膊。 

  “哎呀,你干嘛!”我重重甩开他的手,“你懂不懂男女授受不清啊?” 

  男生有点窘,吧嗒两下嘴,说:“刚才我叫你你怎么不应呐?” 

  “嗟!我又不叫‘同学’,我怎么知道你在叫我?” 

  “刚才你明明看我的呀!” 

  “我看你──?你以为自己有多帅?长得像北澳袋鼠。我要看你?笑话!” 

  “你……”男生似乎百口莫辩,继而转移话题,“你迟到了,”他边说边翻开记事册,“几班的?叫什么名字?” 

  糟糕,这下怎么办?猫科动物肯定会批我的,狠狠批我。 

  “几班的?叫什么名字?”男生死死盯着我。 

  假正经什么呀正经,我说:“我又没迟到。” 

  “没迟到──?”天知道他脸上是何等夸张的表情,把手腕冲到我眼前,“现在都已经几点了?” 

  这一步完全可略,他还不清楚我是那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吗?也难怪,通常第一次遇见我的人多少会有点神经错乱,这是顾宇铭说的。但顾宇铭不会,他是看着我孕育繁衍这种性格的,适应了。 

  “款式不错,”我说,“可惜走的不是北京时间。” 

  “……” 

  “门卫室有钟,有空去对对表。”说完就走。 

  吹牛的事嘛就要出其不意,想我活到现在吹到现在也始终吹不出一个像像样样天衣无缝的来,都是一眼穿帮,但每次也都是爽快脱身的。精髓就在于吹牛不注重“真”,反之越假越好,越荒谬越好。最好就是你开飞车撞了人家然后一脸无辜地说后面有怪兽追你。这好比你无所事事地走在街上,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过来揍你一拳,你顿时就陷入莫明状态难以置信,自然不会在一秒种之内“还治其身”,待你意识到自己吃亏以后,或再仿君子说些大哲理,他早已逃之夭夭了。当然,这种脱身法只适用于诸如上述专例。 

  浑浑沌沌地奔进教室,发现位子居然被人占领了。二话没说,冲过去狠拍三下桌子。拍完才感觉亏待了自己,手太疼,不知死了多少细胞,嚼一礼拜甲鱼也补不来。于是更窝火:“喂!你懂不懂规矩?怎么随随便便抢人家位子啊!” 

  那人猛一抬头,十分诧异地看着我。这是一张陌生男孩的脸。 

  “老师还没安排好座位呢。”男孩被我的粗鲁吓得怯生生地说。 

  “噢,你是转校生啊,那也不该抢我地盘呀!”我指着最后一排,“坐那儿去!” 

  “同学,”一个女生的声音,“你是不是高一(1)班的?” 

  “当然……”天哪!我怎么都忘记我已经升高二啦?!啊──怎么可能──我是天下第一大白痴! 

  “对……对不起……走错教室了!……”我扭头就跑。 

  “哈,看呀,这学校培养出的高才生……” 

  “我们以后会不会也变这样弱智啊?……”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 

  背后一阵哄堂大笑。 

  真想挖个洞钻进去。太没面子了,居然让我在一帮小学弟小学妹面前丢脸!霉星! 

  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高一级,就得多爬一层楼。学校之所以层次按照年级来分,无非是想让学生们深刻领悟到要做人上人不容易,真是一语双关。就像一个人爬山,爬得越高,空气越稀薄呼吸越困难。想必要攻克硕士博士学位每天得爬一千层楼高,有电梯倒也爽心。正反我是成不了大气候的,也不想窒息,能读完大学我老爹妈咪就要朝我磕头了。 

  说真的,我可真向往大学,大学里就不用被这种无聊的规章制度折磨得死去活来,学校就不会动辄拿处分来压你。不像我们学校,凌晨一点钟到校深夜十一点回家,不要太扣噢。言重点,这种规定是绝对侵犯学生人身自由迫害身心健康的,把那个时间倒一倒么还好考虑考虑。 

  爬上两楼。教室里似乎很安静,走在走廊上听不见一点动静。这对我来说大大弊大于利。混水摸鱼的人就希望现场越乱越好。其它倒没什么,就是不能让杨菁抓到。那女魔头太会告状,她在班主任跟前一个花言巧语,我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吉人自有天相。When my heart sank(当我失望的时候),忽然发觉后门虚掩着。哼,那女魔头一定两只眼珠瞅着前门看,我要是从后门溜进去,她必定始料不及。等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坐下后她再来审,我可就要倒打一把了。 

  蹑手蹑脚推开门向里张望,女魔头位子空着?管他呢,先进去再说。 

  “铃铛……”一只手搭住我的肩。 

  “啊!”我猛回头,顾宇铭站在后面。 

  “是我。”他搔了搔头,一副傻样。 

  “是你?”我有点来火,“你算什么?!神经病!你想吓死我啊!” 

  他继续搔头。 

  “杨菁呢?”我打量着那个空位。 

  “她……” 

  “找我呀?” 

  天!这是女魔头的声音!她,她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我可在这里恭侯多时了。”女魔头像是一股气体变的,满脸阴笑地绕到我眼前。 

  “我看你也不像光明正大的人,就猜准你会走后门。” 

  怎,怎么会这样?! 

  我摸透这女魔头的习性,硬碰硬对我是万害而无一利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只好摇尾乞怜,“别告诉猫科动物。” 

  “不行。” 

  “算我求你,求你行行好。”心想将她碎尸万断的样子。 

  “不行不行。”女魔头连连摇头,也不怕把魔头摇下来。 

  “杨大姐。” 

  “不行。” 

  “杨奶奶。” 

  “不行。” 

  “杨猪圈。” 

  “不……你骂人!”女魔头顿时气炸了肺。 

  “你讨骂!谁会像你这样不通人情?我养只狗还会晃尾巴呢!” 

  同学们齐唰唰调过头来享受坐山观虎斗之快感。其实班里和杨菁过不去的大有人在,只不过无人敢强出头。这年头就这样,有权势的人说句话闹地震也要当摇篮睡。无奈猫科动物又不深入人心探求民意,只听那女魔头一面之词非要实行干部终身制,任她兴风作浪呼风唤雨把班级搞得乌烟瘴气不可收拾。 

  “你……你敢造反……有种……有种到崔老师面前评理去!”女魔头气得要哭出来。 

  “你左一个崔老师右一个崔老师,你和她什么关系?有种就单打独斗不要请援兵。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班长?班长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百花之中一根草嘛。” 

  “好,好,”女魔头定定说,“我不跟你争,你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会要你好看!”女魔头说完转身便回到位子上。 

  “多谢你,我够好看了,有空还是自己去整整型吧……” 

  “铃铛,”顾宇铭拉了我一把,轻声道,“好了啦,已经占上风了,这回是你过分,算了算了……”说着要把我拉到座位上。 

  我狠狠一甩:“什么?我过分?我都这样求她了她还无动于衷,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你这个吃里爬外的混球……”话一出口方觉有误,怎么说得像一家人似的?立即转移话题,“都怪你不好!杨菁在后门守着,你眼睁睁地看我自投罗网,你是何居心?现在还帮这女魔头来教训我,是不是有把柄在她手里怕她揭你的底?你们这帮臭男人都是一群窝囊废加饭桶!” 

  “天哪!她扯到哪儿去了!”顾宇铭有些摸不着头脑,“太会借题发挥了。” 

  “你不让我骂我偏要骂!”心想反正那女魔头铁定要告我的状也无所谓罪加一等,不如爽爽气气骂个彻底痛快解解我心头之恨,于是扯开喉咙,“杨菁你这个女魔头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简直就是蚯蚓蜗牛火鸡考拉蜘蛛泥鳅癞蛤蟆壁虎蜈蚣蟑螂蟒蛇带鱼……” 

  “铃铛!”一声尖叫和我的骂发生共振,玻璃窗啪啪作响。 

  我怔怔地回过头去,猫……猫科动物?! 

  口水也咽不下去了,只好低低地叫:“崔……崔老师好。” 

  “铃铛,到我办公室来!”猫咪一声令下。 

  我怏怏地跟在她后面,自知永无宁日了。 

  这个猫科动物,人老珠黄四十多还没嫁出去,一天到晚把矛头指向我。还假崇高说什么有了家庭会分散教学精力,那老师们都去剃度算了,看我国的教育事业有多发达。没人要就没人要呗,说什么追她的人从Next Age(第一八佰伴)排到十里南京路,嗟,哪个男人贱骨头想讨个凶婆娘进门,我看她倒贴给别人也不要。这个老处女,皱巴巴的老菜皮! 

  猫咪端坐办公桌旁,面部肌肉被胶水绷紧,一字一句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 

  只有你知道,我沉默。 

  “你也太不像话了!哪个女生有你这么懒,开学头一天就迟到!” 

  “我没迟到,猫……崔老师,你可以去值周班问问。” 

  “我知道你会耍花样,但迟到就是迟到!你有什么理由?又是没拨闹钟?” 

  “不,是没拨生物钟。” 

  “还在教室里胡诌什么……带鱼!”脸变青了。 

  噢,原来如此,我怎么忘记她是只猫了?原来是带鱼把她吸引来的,早知我就说些cat-eating animals(食猫动物)了。 

  “今天下午在全班面前做检查。” 

  什么?做检查?!…… 

  “崔老师,这太不公平了!……” 

  “崔老师,这真是明智之举。”杨菁!什,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崔老师,我要她当众向我道歉,这种学生不好好调教会败坏班风的。” 

  道歉?……女魔头,你将原委全盘拖出也就算了,干嘛还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对,对。”猫咪连连点头。得到猫咪的支持,女魔头洋洋得意。 

  嗟,要被整死了。 

“崔老师,你有没有学过物理?世界上的一切物体都具惯性,人也不例外。连续两个月每天睡到下午两点一下子刹车怎么行?总得延缓几天调节调节吧。杨菁也太没礼貌了,进办公室门也不敲,为了维护崔老师的威严,我。。。。。。这份检查我做不了。” 

  理由充分,杨菁果然急了:“她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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