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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精灵诺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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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份检查我做不了。” 

  理由充分,杨菁果然急了:“她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我说的是事实……” 

  “不要吵了!”猫咪大吼,“铃铛,这份检查你非做不可!Out(出去)!” 

  “我……” 

  猫咪不容我置辩:“Out!” 

  我调头就走,“砰”的一下把门关了。 

  哼,这种老师算什么老师,一点儿都没有为人师表的风度。他们说一,学生就不准讲二。仿佛他们个个都是上帝,简直在搞专制统治。跟他们心平气和地说说道理吧,他们非给你套个“顶撞”的帽子。只要是不动听的话,不顺耳的话,就是对老师大不敬,而且一旦触犯,他这辈子就看死你不会好。最最恶劣的手段便是动不动叫你写检查,难道我们学生就不爱面子没有自尊?好在我皮厚,要是碰上个皮薄的早闹跳楼了。一言以蔽之,这种败类老师不懂忠言逆耳,不懂明查秋毫,不懂循循善诱。哎,想来想去都觉得大学好。大学老师就是有品位素养高,不比中学老师没有法律意识尽干些剥夺人权的勾当。 

  一上午不知是怎么过来的,耳朵里嗡嗡作响,满目的猫脸和女魔头的讥笑。 

  窗外阳光灿烂,而我的心却沉入了冰冷的河谷。 

  中午,我独自来到花园。我认为那是学校里唯一的一片净土。 

  花园很少有人来。因为男生们有空通常往篮球场跑,而女生们则趁此机会分秒必争Study(学习)以缩短和男生之间因智商导致的差距; 偶有几对追求浪漫的校园爱侣也是远远看不上这个小花园的。 

  我坐在河边的草坪上。 

  天蓝得很透澈,透澈得让人担心世界末日快来了。草坪上撒着蒲公英和一些不知名的小花。估计那花是鸟栽培的,传说是有一种鸟学起了蝴蝶的差事,在花丛树丛一转悠身上就粘了些花籽之类。带着花籽飞行,落到哪儿是哪儿。小花却零星得可怜,八成是这花园寂寞得连鸟都不愿多光顾。还有几株野百合,无精打采地摇摆在日光里,投下抹抹淡影,以表对夏的眷恋和告别。 

  我低头看见自己的倒影,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失落。 

  “我遣皇鞘郎献罟露赖娜四兀俊? 

  我自言自语地说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旋律。 

  我环视四遭寻找声源,最后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榕树下发现顾宇铭,和他怀里的吉他。 

  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什么也没说,他专心地弹吉他,边弹边唱:“你和我,不常联络;也没有,彼此要求。从开始到最终,这份情感没变过,没有谁能够取代这种甜美的相投……” 

  嗯?我的视线不由自主转向顾宇铭,他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听小刚的《暖风》? 

  他看出我的惊讶,笑了笑,继续唱:“习惯对你说感动,需要时你在我左右。两颗心活得自由,不担忧时空……”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且具有磁性。 

  顾宇铭小时候就住在我家对面。我家是石库门,而顾宇铭家是那种独门独户的日式房子。房屋砖红如新,两旁法国梧桐枝叶青绿如洗,气派得正与我家形成鲜明对比。那时候,我不知道有多羡慕顾宇铭,确实弄里也没几个不羡慕的。 

  音乐在顾家一脉相传。顾宇铭的爸爸是学器乐的。顾父用心良苦欲栽培顾宇铭成大音乐家,不想顾宇铭对那些民族乐器压根儿没兴趣,把父亲的宝贝摸去一层光也摸不出什么悟性来。 

  三楼是杂物间和顾父的工作室,我坐在窗前正好可望见顾宇铭在里边的一举一动。他父亲出门的时候,就把监督任务交由我负责。只要顾宇铭偷一下懒,就省不了挨他父亲回家后的一顿骂。顾宇铭原先不明白谁在捣鬼,他甚至把这间工作室拆了几遍找监视器,一一落空后就注意到窗对面,才发现我这个间谍。不过这对我来说却不是件坏事。顾宇铭有懒仍旧要偷,但偷完后总不忘拿些好吃好玩的来孝敬我。这些年我小恩小惠也收了不少。各得其所而已。 

  顾宇铭是注定成不了大器的,但多多少少遗传了些祖宗的基因,再加上耳濡目染父亲对音乐的那份痴狂,到底受过点熏陶,会拨几下六弦琴。顾父大喜过望,觉得终于完成历史使命在祖宗面前好交代了。 

  后来顾宇铭一家移居巴黎,听说他在那里又学了几年器乐。 

  看顾宇铭表演,这还是第一次。 

  “有暖风,在心中,何必畏惧过寒冬?不必说,什么是拥有,你给的我懂…….” 

  我发觉顾宇铭在唱歌的时候很投入,很富灵气。这时的他似乎已俨然变成另一个人,从指间到发梢都深深蕴含着艺术家的气质。 

  “有暖风,梦里头,呵护纯真的执着。爱不休,让期望的手从来不落空。谢谢你,陪着我.……” 

  歌声慢慢停了,吉他声也跟着停了。 

  “对不起。”顾宇铭说。 

  我猛地抬头:“为什么?” 

  “因为我的……居心不良。”他搔搔头,做了个鬼脸。 

  我忽然有点想哭。 

  阳光不知不觉移远了,轻风吹散一地的蒲公英。 

  要我做检查也就罢了,要我给杨菁道歉实在下不了台。那女魔头今儿个一天可美了,笑太久都不怕增加鱼尾纹,我看她就不爽。 

  放学铃一打冲出教室,何奈女魔头早有先见又被逮个正着,揪回来做检查。猫科动物垂帘听政,别班的学生居然也来凑热闹,前门后门塞满了头。不用说,准是女魔头散播消息想拆我的台。 

  检查根本没写。站在讲台前倒有一种新闻人物的优越感,不得不使我联想到张惠妹,我们都是做焦点的命。也该心慰了,说不定我比阿妹出色,做个检查就劳师动众,开演唱会还得了。 

  女子半边天,尤其是我这类大女子,能屈能伸。检查这种东西,换个代名词就是“自我亵渎”,不打草稿都能信手捏来。 

  “今天早上八点零八分零八秒才到教室,不可否认我完完全全是只猪。猪有眼不识泰山不晓得杨菁为官一向公正廉明铁面无私甚比青天,贿赂不了就大骂出口,想来真是罪该万死十恶不赦。可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终于受到严惩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下辈子投胎做猪!” 

今天真是没话说了吧,一秒不多一秒不少,响铃的时候恰好迈进教室。进来时,我特意瞅了杨菁一眼,那魔头居然也翻着白眼瞪我。世界上心有灵犀的人莫过于两种范畴,一种是情侣,一种是劲敌;当然,世界上最悲哀的事也莫过诤湍头心有灵犀。我猜杨菁现在是一肚皮的失望,一肚皮的火气,她就巴望着我十点再来。要揣测她的情绪实在太简单了──我Happy(高兴)的时候她Sad(悲伤),我Sad的时候她Happy。 

  奇怪的是,待我坐定下来,杨菁居然一改以往的青面獠牙,笑盈盈地朝我走来。那笑里肯定是带刀的,我心想。 

  “早上好啊,铃铛。”杨菁依然笑盈盈地说。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向我问好? 

  我斜她一眼,说:“有屁快放,有屎快拉。” 

  “唉呀,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前的事嘛一笔勾销算啦!” 

  不像魔头说的话,难不成她真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我看看她,想从她的满脸堆笑里找出一丝破绽。无奈视力有限,没看出什么名堂,倒看到那些堵在毛孔上的痘痘雀斑,深受视觉污染侵害。 

  得了,姑且信你,看你能耍什么花招。 

  “有事吗?”我问。 

  她眉飞色舞,继而又神情诡秘:“铃铛,听说你和顾宇铭是青梅竹马?” 

  “邻居。”我说,“你问这干嘛?” 

  “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好幸福!”她闭上眼合着手放在胸前。 

  嗟,我的邻居,她沉醉个啥?难道……我偷偷瞟了眼顾宇铭:“你对他有意思?” 

  杨菁立即睁开眼:“别瞎说,我是羡慕你,替你高兴呢。” 

  “替我高兴?什么意思?” 

  “老实说,你们是不是……”她顿了顿,一字一字地说,“在拍拖?” 

  什么?我和他拍拖? 

  这时候才发觉周围气氛不对,怎么几十双眼睛就这样来来回回地盯着我,杨菁,和顾宇铭? 

  “老实交代,你和顾宇铭是不是……” 

  我早料到,要这个女魔头弃恶从善是比登天还难。哪一日她给你好脸看就意味着她准备在背后捅你一刀,换一种方式折磨你而已。代价换取经验,如今我冷不防成了阁下的前车之鉴做了那女魔头的刀下鬼。 

  教室里安静得简直像到了太平间。我真为那些备课熬出白头的先生叹惋,可怜他们辛辛苦苦教学生涯氐闹督峋У酵防椿姑徽飧鑫侍饩哂形ΑI峡我茏龅秸庖话氲募吐桑9苋巳私寤? 

  “帮帮忙,我会和这种人谈恋爱?” 

  “什么‘这种人’?你别赖了,都有人看到了!”杨菁不依不挠。 

  “看到了?看到什么了?”我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昨天中午有人看到你们俩在花园里卿卿我我我我卿卿。” 

  恶,差点没呕出来。就有人这么无聊一天到晚捕风捉影,是块做记者的好料。 

  “神经病,你干嘛不给我们准备张床?” 

  “总之靠得很近,顾宇铭还弹吉他给你听。” 

  恶,都几十年代了还这么封建。我现在才知道一旦绯闻缠身的人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我和你靠得很近,你怎么不说我们在搞同性恋?顾宇铭这种人木头木脑,连篮球也打不来,纯粹是个书呆子!跟他谈恋爱,这不是在贬低自己吗?” 

  杨菁将信将疑,问:“真的?”继而把头转向顾宇铭,“顾宇铭,你说呢?” 

  鸦雀无声。杨菁兴致满满地等了十秒钟,顾宇铭仍然保持缄默。 

  我没看顾宇铭,那呆子十有八九也没什么表情。 

  我承认刚才说的那些话的确有伤他自尊,但这毕竟是事实。我十一岁之前的童年都是和顾宇铭一起度过的,说起来也能算青梅竹马,但不知为什么就是对他没感觉。除了弹吉他的时候,顾宇铭怎么看都不帅。何况顾宇铭曾说他喜欢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的女孩,想必他对我也没什么兴趣。 

  归根结底,我们学校的男生质量差,次品多,是全世界丑男的集合。谁要是到我们学校来参观, 就不会觉得阿兰.德隆之所以会成为巨星是个机遇问题。 

  “坦白,那你喜欢谁?”杨菁又将视点集中到我身上。 

  这个女魔头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变得这么八卦?我喜欢的人…… 

  多年前一个宁静的夜晚。 

  那是来自远空的呼唤。 

  天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忽然,一颗流星划破黑暗,闪烁耀眼的光亮让人睁不开眼睛。它久久盘旋在空中,仿佛在找寻着什么。最后,流星停在我的上空。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我仰望流星。 

  “我是流星国派来的使者。”流星回答说。 

  “你为什么总是不停不停地的叫我呢?”我问。 

  “这是我的使命。因为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命里注定的一个人。” 

  命里注定…… 

  “他是谁呢?” 

  “当流星雨降临的时候,他就是你所要追寻一生的那个人。” 

 ……   

  “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有一个白马王子在等我。”我对杨菁说。 

  话刚出口,就引来一阵哄笑。 

  “她以为自己是白雪公主?” 

  “走火入魔啦……” 

  “清醒点吧!……” 

  难怪,这些事说出去恐怕三岁小孩子都不可能相信。但我确确实实是和流星通话了,我无时无刻不感觉到它对我的呼唤。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些奇怪的感应,还有那种与生俱来能与流星对话的特异功能,荒诞得就像天方夜谭。 

  但我深信流星的话。 

  “铃铛!你发什么呆!” 

  一声尖叫把我拉回来。抬头一看,不禁毛骨悚然,猫科动物正气势汹汹地站在我面前。怎么上课了?什么时候打的预备铃我都没听到。 

  “还愣着干嘛?!”猫科动物暴跳如雷。 

  愣着干嘛?那你叫我干嘛?不经意一低眼,看见桌上有张纸;再定睛一看,顶上赫然印着“高二开学摸底考试”的字样。 

  啊──我要死翘翘啦── 

  讨厌中学里有念不光的书,考不完的试。读书这种东西,说穿了是在“浪费青春”。青春嘛,就该用来潇洒潇洒挥霍挥霍。我们学校里的几个拔尖生,哪个不是苍颜白发未老先衰?不要把古往今来的长命学者都归功于陶冶情操修身养性,我看他们是读书成精了。书精,蒲松龄也前所未闻。说到这,我是挺崇拜韩寒的。可惜他独木难支孤掌难鸣,现又被不少道貌岸然自作聪明的教育家批驳得体无完肤朝不保夕,哪有功力再发动一次文化大革命。我们学校考试的卑鄙之处就在于突如其来,从不事先跟你打招呼,不让你有丝毫准备的余地。这好比一部跑车,它坏了一个零件绝不会提醒你“我不能开了”,而是潜伏在体内随时随地暴发出来,炸得你稀巴烂。去年国庆节放完假就突然搞个抽样考,害我被父母虐待得连童养媳都不如。其次,有朝发夕至的功能,早上做的试卷下午就批完发下来,让你没一天好日子过。哎,我真想死大学了。听我老姐说,他们每星期就上四节课,尤其快到毕业的时候,我们拼死拼活地准备迎考,他们松散得进学校像进自由市场,交篇论文全了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天突然变阴郁了,滴滴嗒嗒下起小雨。我知道,它是为我的37分而哭泣。 

  我在黄亭子里躲雨。黄亭子是学校附近惟一的小卖部,文具冷饮应有尽有。黄亭子本来不受欢迎,后来校长亲自出马把一里之内的摊贩赶得精光,剩下这孤零零的黄亭子生意不兴隆也不行。那老板以为自己发达的时候到了,物价天天涨停板,宰了我们这帮学生该买的还是要买。 

  这会儿店里冷冷清清,就我和老板两人。起先他还笑逐颜开地给我推销这个推销那个,后来见我没有要买的意思也就懒得多费唇舌,索性半眯着眼瞅我,似乎一副站了他地盘也得付租金的架势。 

  没义务理会那个大胡子,我背过身去。刚转身,就看到顾宇铭也走了进来。 

  我蓦地就回忆起早晨发生的事,不免有些尴尬。 

  “嗨。”顾宇铭说。 

  “嗨。”我机械地回答。 

  天色渐暗,雨点也越布越密。 

  顾宇铭和我并肩站着,一语不发。我不清楚究竟什么原因让我们瞬间变得像陌生人一样,很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无话可说。 

  “你真的相信有个白马王子在远方等你吗?”顾宇铭忽然开口道。 

  我转过头望着顾宇铭的侧脸。 

  雨顺着屋檐淌下来,在店门前的坡角里积起一个池子。雨本来不美,但能破茧成蝶,落进池子里就变水花和涟漪。 

  “汪”的一声,打破沉默。 

  回头一看,一只狗从柜台里钻出来,跳到我脚边。我不禁吓了一大跳,赶紧躲到顾宇铭身后。 

  顾宇铭看看我,问:“怕狗啊?” 

  “嗯。”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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