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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终极罪 作者:朱维坚-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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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交道……”

  还好,金卫对枪的事儿还算痛快,听郝平介绍了情况后,“啪”地把枪拍在桌子上,眼睛麻搭着悻悻道: “拿去吧!不过话得跟你们说明白,我一是看咱们都是警察, 二是看小郝的面子,并是怕哪个当官的。说实在的,咱公安机关工作有分工,这件事儿政委还管不着。再说了,检查旅店、查枪,都是我的职权范围,谁敢说我做的不对?行了,拿去吧!”

  小赵没有马上拿枪,看那表情,似乎还想说什么。 郝平急忙把枪塞给他, 向金伟陪着笑脸道: “金科长说的对,这其实是一场误会。我们徐队长听说这事还要亲自找你呢,我说不用他来,金科长肯定给我这个面子……谢谢你了金科长。你们唠着,我还有事……对了金科长,你既然知道了李队长他们和我的关系,可要多帮忙啊!”

  金伟一挥手:“没说的,你忙去吧!”

  郝平转身向外走去,我注意到,他往外走时,手在暗中拉了小赵一下,眼睛还关切地望望我。我明白,他是担心我们和金伟弄僵,笑着向他点点头,示意他放心。待郝平出去后,我对金伟陪着笑脸道:“金科长, 这回得麻烦您了,我们的案子还得请您多多帮忙!”

  金伟的脸仍然绷着:“帮忙可以,但是要互相帮忙。 你看昨天那事儿,你们的证词和别人的都不一样,这案子怎么结?这可是给我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呀!其实,这种案件,最好的解决方法是经济赔偿, 你就是判他几年又能怎么样?他要是放挺,受害人连钱都得不到。你说是不是?”

  我溥衍着:“那是那是,金科长, 我还是先向您汇报一下我们要办的案件吧。这一路上,可把我们折腾够呛……”

  金伟听完我的讲述表现出和韩政委、徐队长完全相反的态度,兴奋“啪”地一拍桌子:“好哇,你亲眼看见周春从杀人现场逃跑,刘大彪又指认他,现在又查明凶器上的指纹是他的,那人肯定是他周春杀的了!这小子,在我们夏城破坏工作秩序、殴打他人、杀人未遂,又跑到你们那儿杀了人,妈的,我早说过,他多昝把命闹没了多昝拉倒,果然让我说中了!”

  我小心地:“金科长,您能不能详细点跟我们说说, 周春他到底都干过些哪些违法犯罪的事!”

  金伟:“他的事儿多了,用县领导的话说, 他已经影响了夏城的政治稳定。他不但到处告黑状,还冲击县委机关,殴打县领导,又行凶杀人,多亏被及时制止,要不然,非出人命不可!”

  我问:“他要杀谁?”

  金伟回答:“金大、不……是金显昌!”

  又是金显昌,我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他的名字了。第一次是出自刘大彪口中,我也和他通过电话,尽管没见过这个人,可在心里已经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到底是什么人?

  金伟没给我问的机会,继续说下去:“周春这小子,你看他外表好象挺老实的,可心黑手狠,趁人家不防备, 抽冷子上去就一刀,要不是受害人躲得快,非砍死不可……可后来不知刑警队怎么搞的,让他跑了。就因此,局里才决定成立专案组,设在治安科,由我负责!”

  金伟住口后,小赵忍不住问:“可是,周春他为什么要这么干,为什么要杀金显昌?”

  金伟翻了小赵一眼:“这……全怪他自己,精神病, 没事找事,硬赖人家跟他老婆……就算有这事,你管自己老婆呀,杀人家干什么?!”

  这时,我终于问到早就想问的事:“金科长,我还得问一下,这个金显昌是干什么的, 刘大彪和他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金伟一怔:“这……金显昌,他……咋说呢,算企业家吧……没听说他和刘大彪有什么关系呀,你问这干什么……”

  我说:“没什么,我随便问问……金科长, 既然你们也在抓周春,那咱们就联手行动。您再把周春的情况给我们介绍一下,他从前是干什么的?家住在哪里?”

  金伟想了想道:“这……他本来是开饭店的,他老婆也开个美容店, 日子过得也不错,可他偏要胡整,最后走向犯罪道路,老婆也自杀了……”

  小赵:“什么?周春的妻子是自杀的?她为什么自杀?”

  金伟的口气忽然变得言不由衷:“这……这也怪周春,跟他过不到一块儿,生气,打架, 受不了就自杀了……详细情况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人们都这么说!”

  做为周春的专案组长,却说不清周春妻子为什么自杀,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小赵“哼”了声鼻子要说什么,我急忙扯了一下他的衣服,抢过话头道:“金科长,我们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呀,你看,这案子我们该怎么查?”

  周春连连摇头说难查,说没有什么象样的线索,劝我们回去,等有消息一定通知我们。我们当然不能听他的,最后,在我们坚持之下,他同意带我们去周春的家一趟。

  侦查破案总是从现场开始,对我们来说,只能把周春的家做为现场,要抓捕周春,不到他家看一看是说不过去的,我们的侦查只能从周春家开始,或许,能发现一些有用的东西。

  我和小赵带着萌萌在金伟的带领下去了周家。

  3

  我们来到周春家。 

  这是一个很大的院落,四面用砖砌成高高的院墙。坐在车里从远处望,看不见院内的房子,只能从一溜耸起的屋脊判断,里边是一溜砖房。随着车的驶近,我看见周家大门外不远不近的地方立着人影,是个衣着素雅、身材修长的年轻女子,背向我们望着院子。开着车的金伟看见女人,“咦”了一声:“她在这里干什么?!”

  车鸣了一声喇叭停住,我们下了车。年轻女子转过身来,原来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金伟急忙走上前打招呼:“白秘书是您哪,您在这进而干什么呢?”

  叫白秘书的女人略显慌乱地:“啊……没干什么,我从这儿路过。金科长你们这是……”

  她的话说了一半停住了。她看见了小赵,继而目光落到小赵怀中的萌萌身上,脸上现出一丝激动的表情。我看了一眼萌萌,她也在呆呆地望着白冰,两行眼泪顺着脸腮流下,嘴使劲撇着,可抑制着不哭出声来。

  白秘书的嘴唇颤抖起来,终于叫出一声:“萌萌……”

  萌萌没有回答,却猛地把脸掉过去,伏在小赵怀里“哇”地放声大哭起来。

  白秘书一步一步慢慢向萌萌走过来,可走了两步又站住了,转向金伟:“金科长,你们忙着,我还有事!”再看萌萌一眼,毅然转身离去。

  小赵忽然意识到什么,急忙追了一步,大声道:“白冰同志……”

  我心一动,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

  白冰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望着小赵“你……”

  小赵急道:“你不记得我了?我跟郝平是同学……那时, 你常去找他,我经常跟郝平在一起……”

  白冰脸上猛然现出尴尬之色:“是吗?这……对不起, 不记得了,我还有事儿……再见!”

  白冰匆匆离去,再也没回头,但脚步不太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我走到小赵身边:“她就是郝平从前的女友?”

  小赵:“对,就是她, 郝平昨天说他们吹了……她到这儿来干什么?”

  金伟道:“你们还知道她是谁吗?”他指了一下萌萌:“说起来,还是她的姨呢!”

  小赵:“真的?是亲姨吗?”

  金伟:“这还有假,她是周春老婆的亲妹妹!”

  小赵:“可她怎么……”

  金伟:“咳,姨娘亲不算亲,姨娘一死断了亲哪。都怪周春,他是众叛亲离呀……走,听们进去看看吧。我们已经搜过几次了,也没发现什么!”

  金伟说着,上前用钥匙打开院门。

  我们的眼前出现一片凄凉景象,院子里已经长起一簇簇高高的杂草,确实很长时间没人住了。

  我们走向屋门,金卫正要用钥匙开锁,忽然“咦”了一声。我注意到,门锁已经被人弄坏。金伟道:“妈的,这是谁干的,难道进小偷了……”

  我们走进屋子,却站在门口不动了。

  不象是小偷干的。几间屋子被翻得一塌糊涂,几乎所有的东西都翻倒在地上。客厅里,不但沙发桌椅东倒西歪,沙发的皮面也被利刃割成一个个大口子,一台录音机也被砸碎,地上还扔着一些假发、化妆品之类的东西。

  看着这一切,小萌萌突然“哇”地哭起来。

  金伟也很奇怪:“这……这是怎么回事?小偷?妈的,偷东西也犯不上这么干哪……”

  我道:“快报告刑警队呀!”

  我们退出屋子,金伟拿出了手机。

  很快,徐队长带人赶来,现场堪查没发现什么,只有残缺不全的几个指纹。虽然没有交换意见,但我相信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绝不是盗窃,极有可能是有人到这里来搜查什么。

  可是,这是什么人干的呢?他们要搜查什么呢?

  没人能回答我。

  徐队长他们走后,我和金伟再次走进屋子,也没有发现什么,只拿走周家的一本相集,准备研究一下。

  我们锁好门走出院子时,见周围一些邻居正在探头探脑地观看,就走过去问他们是否见过什么人到周家来过,是否听到周家有什么动静,回答的都是摇头,有的没等问到就缩回了自家屋子。

  最后,金伟对附近的居民住宅大声宣布道:“都听着,谁发现周春家有什么异常, 要及时向公安机关报告,知情不举,要追究法律责任!”

  就这样,我们离开了周家,与金伟致谢道别后,和小赵、萌萌回到了旅店,开始研究周家的相集。

  厚厚的一本相集基本是都是他周家三口人的照片,最多的是萌萌,从她百日起,几乎每月一张,周春夫妇的照片也有好多张,从照片上看,两人是相亲相爱的。照片上的周春显得忠厚而和善,又不失精明,他的妻子年轻而漂亮,同白冰很相象。在首页的一张全家福上,小萌萌坐在父母中间,一家三口都幸福地笑着,照片上还题着“日久天长”四个字。这样的一家人,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小萌萌看着照片,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爸爸……妈妈……爸爸……妈妈……”

  萌萌的哭声深深地刺激了我们,一股酸楚涌上的心头。虽说她爸爸犯了罪,可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小小年纪, 已经失去了妈妈,而且还注定要失去爸爸……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什么亲人,等待她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呢……

  关于周春的调查,基本就是这个样子了,种种迹象表明,我们很难取得什么突破。我和小赵研究了一下,决定调整重点,从刘大彪开始调查。他家住夏镇,我们在第二天登上了公共汽车。金卫有事不能陪我们,只给派出所打了电话,写了张便条。这回,为了我们没有带萌萌前往,因为太不方便,好在她还跟郝平,就把她留给了他。 
 

 



    
朱维坚《终极罪恶》                

  
  第四章 
  1

  这是一辆长途公共客车,我和小赵并肩坐在座位上。我们都穿着便衣,和普通旅客没有什么区别。

  客车在公路上奔驰,车窗外一片片田野、山林闪过。

  车窗前面的路上出现一个老人的身影,他手拄木杖,身背布包,一步步向前走着。听到我们的车声,停住脚步,招手拦车。

  车上一个小青年叫了起来:“哎,那不是老党员吗……”

  这个称呼引起了我的注意。车停下后,被称为“老党员”的老人走上来。他满面风尘,胡须花白,衣衫破旧,但脊背坚挺,神情倔强。车上已经没有座位,小赵站起让坐,老人道声“谢谢”坐下。

  乘务员走过来:“老爷子,买票哇!”

  老人慢慢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从中仔细地找出一些零钱,数了数,全部交给乘务员。“就这么多!”

  乘务员数了数:“不够哇,还差两块多呢?”

  老人说:“没有了,等以后有了再给你!”

  乘务员:“那可不行,没钱怎么能坐车呢!”

  老人道:“俺没白坐车,俺是为全县人民谋利益呢!”

  乘务员莫名其妙地:“为全县人民谋利益?谋什么利益呀,我怎么不知道啊?”

  老人不屑地“哼”了一声,没回答。旁边的小青年笑起来:“看来,你刚上这辆车时候不长吧。他是咱夏城有名的老党员,真是替咱夏城人办事呢……行,我替他交了吧!”

  青年拿出两块钱交给乘务员后,笑嘻嘻地大声问老人: “老党员,这回又去哪儿告状了?”

  老人横了青年一眼,昂声道:“省委!”

  青年:“省委?好哇,见到书记了吗?”

  老人:“省委书记那么忙,我咋能麻烦他?是信访办接待的我。”

  青年:“信访办?他们管啥用!对,他们对你怎么说的呀?”

  老人:“他把我的上访信全留下了,让我回来等待, 说一定向书记汇报,认真处理!”

  青年又笑起来:“哎呀老党员,你还信这个呀?这几年你跑多少衙门了,哪个不说认真处理,可到现在处理谁了?”

  老人又“哼”了一声,不再理睬青年,把眼睛转向车窗外。

  这时,客车正在上坡,路旁是一片树林,里边有不少人在伐树。油锯声中,一株株树木倒下,还有几台推土机在轰鸣,把一株株小点的树推倒,有的从中间折断,有的连根掘起。好好的树林搞得一片狼籍,叫人心疼。树木清除的地方,还有几台拖拉机拖着大铁犁把地面翻起,露出黑黝黝的土地。 

  看到这种情景,人们都不说话了,都把眼睛转向窗外。

  是小赵打破了寂静。他无指向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树林为什么毁了它?”

  没人吱声。只有老人恨恨骂了一句:“王八羔子们, 早晚有报应!”

  小青年叹口气,在旁又对老人说起话来:“老党员,你看,你这么告, 也没挡住人家呀,这不,这片林子又完了!”

  老党员更大声地骂了起来:“让他们做孽吧,你们看着, 我非告倒他们不可,只要共产党在,我就要告,我就不信,这是共产党让他们干的!”

  小青年故意地:“老党员,你这是骂谁呀?”

  老人:“你说骂谁?骂姓金的王八羔子!你们怕他们,我不怕, 我七十多岁了,连日本鬼子、国民党都没怕过,还怕他们? 我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要告到底!”

  姓金的?!是谁?金伟、金世龙、金显昌……

  小青年显然在有意激老人:“你告他们有啥用?人家这是上级批准的,是合法的,你能告得赢吗?”

  老人:“上级批准也是错的,也是昏官们批准的, 我连他们一起告……”

  老人还要继续骂下去,前面一个人的声音传过来: “我说老党员,你要骂到别处骂去,别在我的车上骂,你不怕我可怕!”

  说话的是开车的司机。老人冲他大声道:“你是个怕死鬼!”他指了指车里的人: “你们都是怕死鬼,你们想过没有?他这是祸害国家,祸害咱大伙啊, 好好的林子砍了,大片大片的地成他的了……将来,他就是大地主,你们就是他的长工,啥叫吃二遍苦受二茬罪呀?这就是啊……”

  一乘客搭了句茬:“那有啥办法?”

  老人:“咋没办法?大伙都起来,跟他们干,告他们……”

  司机更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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