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氏系列之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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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陪你，你不怕你老公知道？］其实应该感谢珍妮，如果不是她三头两天烦自己，龙焱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想不开。
［不管他。和他出去玩，总是管这管那，一点自由都没有。难得他不在台湾，我要玩个痛快。而且你也答应过我，你欠我一次约会。］珍妮拿出陈年往事要求龙焱。
［好了，我的女王，我陪你就是了。一件旧事也要说这么久。］想当年和珍妮分手，最后珍妮的要求就是在她或他找到真爱后，来一次最后的约会。
珍妮拖着龙焱，两人亲亲密密地上街约会。临走前，珍妮有意无意地瞄了后方一眼。
后方的墙角落里，躲着一个人，他正在偷偷摸摸地拍着珍妮和龙焱两个人的亲密照片。
珍妮拖着龙焱逛过许多婚纱店，要龙焱帮她挑选婚纱。
［怎么，终于下定决心披婚纱了？］珍妮虽然是结婚了，但从未正式行过礼，当然也没有穿过婚纱。
［以前一直认为自己不配穿上这么神圣的婚纱，现在却想披上它，做一次新娘子。］珍妮有些害羞，把玩着婚纱的配饰，小声地说出自己向往的心愿。
龙焱拿起婚纱的头饰披在珍妮头上。［你会是最美的新娘。］
远远望着，真的很像一对恩爱的情侣一起挑选着结婚的婚纱。
［不如你来试一下这件礼服，雄他说要请你当伴郎。］珍妮拿着一件男装礼服给龙焱。
［哦？请我当伴郎。难道他不怕我抢光他的风头。］龙焱有点失笑，李冠雄不是一向最爱面子的吗？
［当然是我的要求。］珍妮嘟着嘴，［我要他知道我要他可是天大的恩赐，以我的眼光看上他，连我都觉得莫明其妙。我要他看看我以前的男朋友，看他还敢不敢讥笑我没人要，只有他肯要。］
真是一对怨家，不见对方就常挂对方在嘴边，一见面又大吵特吵。
龙焱敌不过珍妮，只好乖乖地进去更衣室换衣服。
结果还被迫和珍妮照了几张结婚照。真不知道珍妮在想些什么？
龙焱当然不知道，他和珍妮的一举一动都被私家侦探摄进照相机里头。以他平日的精明当然一早就发现有人跟踪他了。但是现在他心情低落，早已无心注意身边的动静，所以，直到回到家和珍妮吻别时都没有发现。
等龙焱进到屋里，珍妮立刻冲到私家侦探身边。
［雄，怎么样，都拍好了？］原来紧跟在他们后面的就是珍妮的老公李冠雄。
［当然，以我的技术，绝对拍得让人想不误会都难。不过，珍妮你和龙焱也走得太紧了吧。］李冠雄开始发飚了。
［老公！］珍妮一声娇呼，一个香吻送上前堵住李冠雄的嘴。李冠雄立刻飘飘欲仙，早已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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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若狂捧着他请的私家侦探送来的照片，一把火烧上心头。
龙焱真的打算和那个女人结婚！原本还有些怀疑珍妮的话，但现在事实皆在，龙焱真的打算在下个星期结婚，他想抛下他吗？
聂若狂似乎忘了自己还在挣扎着要不要回龙焱身边，妒忌的火焰早就烧得他发狂了。
冲下楼梯，聂若狂正打算到龙焱面前问个清楚。
［若狂，你站住。］母亲聂方盈尖锐的叫声停住了聂若狂的脚步。
［有什么事吗？妈。］
［若狂，你打算到那个男人那儿？］看来聂尉已经把儿子喜欢龙焱的事告诉她了。
［妈，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好吗？］没有耐性和妈闲聊，聂若狂一心只想着到龙焱身边。
［如果你走出这个家门，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从没发过火的母亲现在竟然说出这种重话。聂若狂只能无奈地站在客厅，一步也动不了。
［若狂，你告诉妈妈，你只是开玩笑，并不是真的爱上龙焱。］聂若狂的母亲试图挣扎，不相信养这么大的儿子竟然是同性恋。
［对不起，妈。我是真的爱着龙焱的。］没想到母亲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向孝顺的聂若狂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
［我要你立刻离开龙焱，以后不准再见他。］强硬的命令自聂方盈的口中发出。
［妈！］
［若狂，我生你养你不是为了要你变成同性恋的。男人有什么好，你只是一时迷惑，等你后悔时，你就迟了。妈为你找了几个女孩，生得漂亮，人又贤慧，你等会儿和我去见见她们吧。］
［妈，我喜欢的是龙焱。］聂若狂试图和母亲讲理。
［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两个男人相爱本来就是违背正常，你们在一起会被世俗耻笑，会被世人看不起，所有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若狂，你究竟知道不知道？我看你只是一时迷惑，被龙焱吸引住，我承认龙焱是很有魅力的男人，如果霜凝不是有了男朋友，我倒想他成为我的半子。但是，我却不会同意他拐走我的儿子。而且，你是喜欢女人的，不是吗？虽然你总是定不下来，但是你不是和许多女人交往过吗？妈不再反对你游戏人间，但我绝不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聂方盈坚持自己作为母亲的立场，坚决反对聂若狂和龙焱相爱。
［妈，我真的是很爱龙焱，并不是一时迷惑。我知道两个男人对你们来说是一种很荒唐的事，你们难以接受。但是，爸爸都可以理解，为什么妈你不能宽容一些呢？］聂若狂实在不明白，平日表现阔大的母亲，为什么这次会痛斥这件事？
［爱？若狂，你真的爱龙焱吗？如果你真的爱就不会对他的过去谨谨于怀，无法接受。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是配不上你的。我们虽然不是什么伟人，但总算还是清白人家，你现在爱上一个带着风腥血雨的男人，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聂方盈无法接受一个杀手成为她们的家人。
聂若狂一时沉默了，他也是在介怀这件事。
［若狂，妈很理解你，你是无法接受杀人这件事的。你自小就是一个爱好正义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有企业这个包袱，你早就当警察去了。你小时候还是以当警察为志愿呢！］想起聂若狂小时候的趣事，聂方盈放松了脸上的表情。
［若狂，你就当作来你妈我想想，不要再和龙焱交往下去了。龙焱也是了解你的人，不然他不会提出和你分手。既然他都能这么洒脱，你也学他这种胸怀，把他忘了吧。］刚柔并进，聂方盈既用母亲的威严压住聂若狂，又用温情捆住聂若狂。
聂若狂无言可对，他整个人都乱了。一边是爱情，一边是亲情和良心，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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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推开聂若狂的房门，聂霜凝来到聂若狂面前，看着他发呆。
［霜凝？你有什么事吗？］聂若狂有气无力地望着小妹。
［哥，我听爸说你爱上了一个男人。你不是爱上一个绝世美女的吗？］聂霜凝一直觉得很奇怪，那个龙焱不是女的吗？
［认识他时是女的，认识他后就变成男的了。］
［什么怪论调？哥，你认真一点好不好？这可是关系到你一生的事情。］聂霜凝不满聂若狂敷衍了事。
［我是认真的。你和我一起见到的女子也是龙焱。只不过那时他吃了他兄弟开发的药，可以变换性别。］简明扼要地说明为什么龙焱会变成男人，聂若狂忆起和龙焱相处的日子，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他好想龙焱，但是在自己还没有理清自己能否接受龙焱前，他不能再找龙焱，他不能再伤害龙焱。
当时龙焱虽然很冷静地提出分手，但他知道龙焱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
［哥，你可要想清楚，龙焱现在是一个男人，妈是绝对不会答应你和龙焱在一起的，她想抱孙已经想了好久，现在你居然找一个男人回来，你想妈会肯吗？但是，如果你是真的爱上龙焱，真的非他莫要，我会支持你到底的，爸爸好象也不怎么反对。不过，我真的很不明白你的心情，如果换做是我，不管我的爱人是杀人狂还是毒贩，只要他是真心爱我的，我就可以什么都不管。或许男人和女人追求爱情的要求不同吧。我总觉得你们男人太多顾虑，就像慕峰一样，他连〃我爱你〃这三个字都没有说过。］聂霜凝提出自己的建议，并表示支持聂若狂的决定。
知道家人并不是完全反对，爸爸和妹妹都站在自己这边，聂若狂总算是有点安慰。
［还有，哥，你已经抛下公司很久了，这些天的宴会酒席都是我出席，明天的林董宴会你自己出席，我要和慕峰约会。］放下请柬，聂霜凝连拒绝的机会也不给聂若狂转身就走。
［真是任性的大小姐！］聂若狂摇摇头，知道自己给妹妹添了许多麻烦，看来是要出席一次这些无聊的宴会了。

第七章
站在装饰辉煌的大厅上，聂若狂心不在焉的和商界上的朋友寒嘘，别人说三句他就点一点头，朋友询问他的意见时他就打哈哈，和别人谈了这么久，他连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
［聂总，你不舒服吗？］说了这么久的废话，口水也快用干了，挺着大肚子的某某经理才发现聂若狂双眼无神地看着他，好像神游一样。
［哦？真是对不起，我是有点不舒服。］聂若狂趁机向这位经理告别，快步走出他的口水范围。
走到墙角边斜依着墙壁，聂若狂没有心情和其他人谈话。就在他想向主人家告辞时，他看见了令他热血沸腾的一幕。
不知什么时候龙焱出现在这个宴会上，现在正搂着珍妮在舞池上跳舞。两人不时还咬咬耳朵，龙焱不知听到了什么，还轻声笑起来。这一幕不管什么人看了，都会认为这两个人正在谈恋爱，正陷进热恋中。
眼睛紧紧地盯住龙焱的一举一动，在龙焱离开珍妮走向休息室后，聂若狂放下手中的酒杯，立刻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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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焱来到饭店设立的休息室，在门外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就躺在沙发上休息。
那个珍妮说什么要帮自己换换心情，硬要他来这个无聊的宴会，以前或许还可以猎猎艳，解解闷，但是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了那份感觉，看来爱上人还是会改变一个人的习惯的。趁珍妮在交换情报时，休息一下，不然等她一有空，自己就糟糕了。
闭上眼睛神志开始涣散，耳朵忽然听见一些响声，自己明明挂上了牌子，应该不会有人来开门才对。
才想睁开双眼，一个炽热的吻覆上自己嘴上，熟悉的触感让龙焱知道来人是谁。
两唇相互纠缠，既索取又给予，龙焱和聂若狂拥抱地倒在沙发上，唇齿没有分开半点，直到好久过后，龙焱和聂若狂才分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凝望着对方，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拼命地描绘着对方的轮廓，两个人都消瘦了。
很有默契的，两人同时又抱住对方，再次探索对方的甜蜜。两个人已经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互相拉扯着对方的衣服，双手在对方身上摸索，想凭借身体的温暖来证明对方是真实的。
情欲迅速漫延，聂若狂不满足的唇向下滑，不断地在龙焱身体啃咬着，用力地烙上吻痕，他要向世人宣告龙焱是他的。
龙焱仅存的一些理智让他用力的推开聂若狂。
［我们不应该这样。若狂，我们已经分手了。］
气喘吁吁地抬起头，聂若狂望着同是被情欲冲击着的龙焱。
［焱！］
［这里是休息室，随时都有人进来。你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吧。］龙焱一边整理自己的服饰，一边催促着聂若狂。
聂若狂只好穿好被龙焱拉开的西装和衬衫，刚想问龙焱是否真的要和珍妮结婚。
［焱！你是不是要和珍妮……］
［焱，你休息够了没有，我已经办完事了，你陪我回去吧。］
聂若狂还未问出问题，珍妮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门把也在转着，像是想打开门又打不开。
［我把门锁上了。］被龙焱询问的眼光望着，聂若狂只好说出自己做的好事。他只是想不被打扰的和龙焱在一起，为什么就是不如他愿？
［是的。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若狂，你还是走吧。］虽然听到聂若狂没有问完的问题，但龙焱以为他要问的是他今天是不是和珍妮一起来，答案当然是肯定。
聂若狂的世界好像瞬间破成碎片，龙焱真的打算要和珍妮结婚，他真的立定决心要忘了他吗？
沮丧地坐在沙发上，聂若狂好像被人取走了所有力气，龙焱虽然很担心聂若狂，但珍妮好象要叫人来开门了，龙焱只好站起来开门。
［珍妮，我在这里。］
［焱，你在这就应一声嘛，我还以为你昏倒了。你这几天的精神不好。］
［知道我精神不好，就不要拉我来这些宴会。］龙焱挡在门口，不让珍妮看到聂若狂，不然以珍妮这个大嘴巴，不用两小时，龙风他们就知道他曾和聂若狂见面。
［我们走吧。星期五还有很多事要做。］珍妮不由分说拖着龙焱就走。临走前还大声地说，［我说婚礼会不会像我说的一样办好？］
［当然，你连龙风他们都用来使唤了，如果还办不好，龙风他们就会把你宰了。］龙焱虽然觉得珍妮突然大声说话很奇怪，但他还是照实说出龙风他们的反应。
聂若狂听着越走越远的两个人说话，星期五他们就要举行婚礼了。狠狠地锤着沙发，聂若狂心痛得快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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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回家，聂若狂把家人全都集合在一起。
［爸、霜凝，你们说过你们会支持我的决定？］聂若狂异于平常的神色让聂尉和聂霜凝都吓了一跳，不知道要怎么反应，只好点点头表示他们仍支持聂若狂。
［妈！］聂若狂双膝跪在聂方盈面前。
［若狂，你在干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要这样。］聂方盈想扶起聂若狂，但聂若狂挣开母亲的手。
［妈！我知道我不孝，但是我认真想过了，我根本没法接受龙焱属于其他人，他只能是我的，我真的很爱龙焱。或许他以后还会杀人，但比起失去他，我根本不在乎他的过去。妈！请你成全我，好吗？请你接受龙焱。虽然我们不能够让你有孙子，但我们会更努力地孝顺你，更用心的照顾你。我真的不能失去龙焱！妈！请你不要再阻止我。］声泪俱下地求着聂方盈，聂若狂已经不在乎龙焱是什么人，他只求龙焱能在他身边。
［若狂，你是认真的吗？那个龙焱会好得让你连什么都不要、不顾，只求他和你在一起？］聂方盈再次质问聂若狂。
［是的。妈！如果你真的无法接受龙焱，那你恕我不孝。我会带着龙焱离开，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哥！你在说什么？］
［若狂！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两声痛心的问话自聂家两个女人口中喊出。
［对不起！］聂若狂只能用三个字回答她们。
［方盈，你就成全若狂吧。这是他自己作的决定，不论好或不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既然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你就不要再阻止他了。］聂家的大家长终于出声了。
［罢了，罢了。儿子长大总是别人的。若狂，你不要再跪了，我答应你就是了。］聂方盈终于点头认可。
聂若狂双眼望着远方：焱，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星期五，天公似乎也知道一对新人准备结婚，连日阴雾弥漫的天气终于放晴，不太热的阳光把教堂映照地金碧辉煌，神圣不可侵犯。
龙风六兄弟一早就来到这个教堂打点一切，这个教堂的神父是外国回来了，也是台湾唯一一间肯让同志宣誓爱盟的教堂。
龙风早已定下今天，想和幻世正式签下约誓，今生不离不弃。不过，顺带的也帮珍妮和她老公举行婚礼。反正什么都俱备了，人也懒得再走一次，就一并举行了。
珍妮坐在化装间精心地帮自己上妆，今天只有她夫妻俩和龙焱他们七个人参加这次婚礼，虽然人不多，但却都是知已好友。能得到他们的祝福就可以了。
［浩晖，你说聂若狂会不会来呢？］珍妮有些担心地问站在后面的龙浩晖。
［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是爱着焱，就一定不会让龙焱结婚。］龙浩晖也不是很有把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