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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蚀红-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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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通红,外套已被他甩在一边,他弓着后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出来了一样。
  易墨微双手合十,口中喃喃,低声念着,“奉威天大法,江河日月,山海星辰皆于掌中,使明即明,暗即暗,十二神将皆于吾法之下。”,就在他如此反复吟诵咒语之时,林海已发出了低吼,屈膝跪下,伴随着肉体撕裂的声音,一只状如锦鸡,身披五彩羽毛的巨鸟沐浴着他的血从他后背中翻飞而出,它的喙尖长,微启着,不时发出尖锐刺耳的鸣叫,它身覆火焰,那火焰中还在燃烧着血,它示威般对着易墨微啼鸣,易墨微双目紧盯着它,口中仍不断重复着那句咒语,就在这只巨鸟朝他飞来之时,听得他大喝一声,“腾蛇为吾现形!!!”
  就在朱雀扑打着巨翅要将易墨微裹进燃烧着的羽翼中时,一道绿光闪现,一个绿衣男人抬手挡在了易墨微前面,他扼住朱雀的脖子,那只手也因为触到了朱雀的火焰而燃烧了起来,火势顺着他的胳膊,一路蔓延到她的全身,连他的面目和长发也都噼啪作响的燃着了。
  朱雀因为脖子被制而不停扑打着巨翼,还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四周的火焰也不再那么气焰嚣张的,火舌不再是张牙舞爪的模样了,一窜一窜的,倒像挨了训的孩子一样温顺了。
  易墨微身前的男人也没有因为火焰的灼烧而消失,他的轮廓还在,随着易墨微口中快速念着的咒语,他抬起另一只手,似乎是伸手探进了那一团火般的雀鸟的身体中。
  等到他的双手都探入了朱雀体中,易墨微终于不再念咒了,他拭去额上渗出的汗珠,轻蔑地,“就凭一个不能人形化的身体就想和我斗,还是再回去背诵你们该死的教义吧。”
  他话音刚落,燃烧着的男人两手向外一扯,朱雀发出最后的一声尖鸣,火星四散,那雀鸟的形态也不复存在了。
  一切又都安静下来了。
  一切也都回复到了之前,审讯室,桌子,椅子,晃荡的台灯,瘫坐在地上的林海,他仰面躺着,双目圆睁,地上蔓出血。靠着墙的兰德踢了踢他,俯身将他扮了过来。他的后背上划开一道大的口子,血流不止。
  “死了。”兰德挠挠头发,林海死了,死在了审讯室里,着实有些棘手。
  “没事吧?”易墨微丝毫也不关心林海的情况,走到兰德边上,关切道。
  “这下麻烦了。”兰德摇摇头,“怎么办?”
  “放着吧,等林方来处理。”易墨微说道。
  “那我要怎么和他解释林海的死因和死状??”兰德心想还没问唱歌所以然来,林海就这么死了,有些郁闷。
  “就说有只大鸟从林海身体里钻出来,失血过多而死。”易墨微一本正经的。
  “严肃点。”兰德撇嘴,“他们会相信吗?”
  “不相信也得相信,这是事实。”易墨微想了会儿,又说道,“他们不是有那本教义吗,让他们翻到召唤朱雀的那页上,看看流程就知道了。”
  “以人身孕育,肤上描刻图腾,奉上足量血,心诚,便可一窥朱雀之姿,祥福降临,罪责可免。”兰德背诵道。
  “记得真牢。”易墨微点头,表示赞许。
  “足量血是什么概念?”兰德盯着林海的尸体看,背部那道口子大得骇人,两边还都留有灼烧过的痕迹。
  “大概就是越多越好的意思。”易墨微笑道,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嘴巴张着,那笑容却僵住了,未出口的话,到了嘴边,竟成了,“非梦。”
  “怎么了??”兰德看着他,想是一定出了状况。
  “我回苏家一趟,你把这个给林方。”易墨微急急忙忙开了门就要走,把口袋里的照片塞到兰德手里,叮嘱道,“第一排右起第二个女人。”
  兰德没能拉住他,他看眼林海的尸体,又看眼匆忙离去的易墨微,心下烦躁,攥着照片就往办公室走。
  他回到办公室时,林方还在揪着范文训话,刘歌站在一边,想劝也劝不下来,范文低着头,乖乖挨骂,兰德果断的打断林方,“林方,我有个事要和你说。”
  “什么??”林方回头瞪道,一看是兰德,表情稍微缓解了,“问完话了?怎么样,他承认杀人了没有,还是供出了其他嫌犯,我已经派葛晓川和方天皓去抓赵理了。”
  “我知道,人死在审讯室是很难处理的问题,要应付记者,还要应付上面的问话,会牵扯到一系列的问题,像人权啊,警察的形象啊,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我们国家这都是……”兰德表情认真,说道。
  “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方眼珠一转,觉得不对劲,这外国小子怎么和自己说起了大道理了。
  “我的意思就是,”兰德把手上照片拍在桌上,“林海死在审讯室里了。”
  “什么??!”林方和刘歌异口同声惊呼了出来。
  “我还有事,回头再和你们解释详细状况,这张照片是易墨微要我给你的,他让你注意第一排右起第二个女人。”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林海死在审讯室里了”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时,兰德已经扔下话,一溜烟没了人影。
  他一心想着回苏家,易墨微,不,易非梦肯定是出了事了。
  苏家的巷子口停了辆警车,走到他们门前,大门也敞开着,兰德快步进去,就看到客厅里两个警察分别在问苏老爷子和苏桥话。
  “易墨微呢??”他冲上前,便问苏桥道。
  “应该在二楼那个被你们发现的房间里。”苏桥正回答着警察的问题,被兰德打断了,抬眼看他,那警察也看兰德,兰德问那警察道,“这里出了什么事?”
  “你是谁?”警察反问他。
  “我是调来调查放血杀人犯的警察。”兰德拿出证件在警察眼前一晃而过。
  “哦哦哦,就是那个国际刑警啊。”警察恍然大悟。
  “说吧,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怀疑这里和多起谋杀案有关。”
  “什么意思?”兰德挑眉问道。
  警察将兰德拉到一边,兰德看看后楼,示意他边走边说。
  “我们两个同事接到报警,说这家人和多起谋杀案有关,还说发现了死者的血迹什么的,我们两个同事就过来了,就和一个女的,就是报案的那个,到了二楼那个房间调查,没想到让他们查到了一个通道,”说着,两人就往楼上走去。
  “通道?”
  “对,刚刚我问了那家人,他们说这房子以前遭过此火灾,重新改造过一次,那个通道什么的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还说,他们压根不知道那间房子的存在。”警察说道。
  兰德和他走进了那间屋子里,屋子里已经放上了蜡烛,来给前来采样的法医照明,穿着白褂子的法医正半蹲着把墙壁上的红色刮到小瓶子里。
  “苏蔓。”
  兰德看到墙角边蹲着一个白裙女人,看那样貌,似乎是苏蔓。
  苏蔓听到有人唤她,颤抖着身体抬头看,她的眼眶红着,似乎哭过。
  “警官,这边。”警察引着兰德往一边看,地板上赫然是一个正方形缺口,兰德踢开一边的能嵌进这缺口里的木板,“是不是有人下去了?”
  “我们两个同事和那个女人下去过,他们找上来一个骷髅,已经装进证物袋里了,这才打电话回来,我们就带了法医赶过来了。”
  “那么,现在他们还在下面?”
  “没错,刚刚还下去一个,自称是那个女人哥哥的。”警察回忆道。
  “啊。”
  兰德刚想下去,苏蔓忽然跑过来拽他,那眼神似乎是在恳求他别下去。
  “这个女的我们让她出去,她就是不肯出去,撵走了,不知怎么又会跑进来。”警察看着苏蔓,有些头疼。
  “啊。”苏蔓还在扯兰德衣角,眼里噙着泪。
  “没事的。”兰德拍拍苏蔓的头顶,警察递给他一个电筒,却被他拒绝了,“我下去看看情况。”
  “好。”警察应道,看到兰德往那幽深的黑暗中走下去,苏蔓趴在地板上,无声的啜泣了起来。
  在这片浓郁的黑暗中,他也只能稍稍看到前路,脚下踩着的是水泥砌出来的台阶,一定是有人在整修房子的时候故意弄出来的,兰德摸着手边的墙,慢慢下行。
  下行的越深,那味道便越重,是和那间屋子里的味道一样的味道。
  恶臭的血味。
  不知行了多深了,隐隐的,兰德又听到了血珠滴落的声音,还有那悠扬的唱曲声。清唱着无法辨识的唱词的女人,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漂亮,唱到高处,婉转着,便落下了,百转千回的,陪伴着兰德渐行渐远,倒也不觉得寂寞了。
  只是那血珠低落的声音略微有些扫兴。像是故意在扰乱别人的兴致。
  这似乎是最后一级台阶了,之后的路如此看来应该很是平坦。
  兰德注意照着四周的景象,那歌声似乎是感应到了他对前路的迷茫,唱得越发响了,仿佛是在指引他走向歌声的出处。
  歌声在他前行了片刻之后,戛然而止了。
  此时,只剩下血珠滴答的声音和无法挥散的恶臭还环绕在他左右。
  越往前走,渐渐的能看到微弱的光芒了,像是蜡烛的光。
  忽然,那光芒颤抖着消失了。兰德手抚在墙上,站在原地,他听到了一些动静,有什么东西在向他靠近过来。
  随着那东西与他的距离越近,他感觉的越清晰,是人,是一个人在向他靠近。
  那个人,不是易墨微,也不是易非梦,他身上的味道他还留有映像。总之,是他遇到过的人。
  他蹑手蹑脚的,兰德环视四周,终于看到一个一身黑衣的人,从体态上来看,是个男人,帽子遮住了他的容貌,只能看到他伸在衣服外的手,和他手上的匕首。
  匕首上还挂着血。
  他暴露在外的嘴咧开着,他扬起手上的匕首,一下就向他刺了过来。兰德轻松晃过,那人显然是吃了一惊,收刀的动作略有迟疑,第二刀过来的时候,兰德将他手上的刀夺了过来,哐当扔到了地上,兰德笑着想说什么,却听那人碎碎念了一句什么。兰德昏沉沉倒下的时候就在想,妈的,老子最讨厌的东西,就是咒语!
  兰德醒来时,只觉头昏脑胀,他从地上爬起,揉了揉脖子,定睛打量,眼前还算亮堂,蜡烛的暖光将他周围的一小片地方都照亮了,离他不远,两个穿着警服的人歪七扭八的躺着。
  水泥地面上还画着鲜红鲜红的图案,手抚在上面能感觉到又凉又粘腻的质感。兰德又把眼光放远了些,他看到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他,摇动的烛火使得他的背影隐隐绰绰。兰德站起了身,向那道背影走去。
  “别让他过来!”
  他与那道背影仅三步之遥的时候,一个男声喝斥道。说话人的身影被阻拦的背影之后。
  “谁?”
  听到面前站着的男人如此喝斥,易墨微闻言回头看去,见是兰德,转过脸对男人说道,“好的,我告诉他别过去。”
  兰德眨眨眼,一头雾水,特别是在他看清了男人手中的匕首威胁的对象时,他更是莫名其妙了,思索片刻,不禁噗哧笑了出来。
  “他,他笑什么??”男人显然很紧张,握住匕首的手在颤抖,声音也是抖个不停。
  “严肃点。”易墨微对兰德使个眼色。
  “哦,好。”兰德做了个手势,表示自己会待在原地,“我的笑神经不太好使,一紧张就容易笑,你别介意啊。”
  “你们都别过来!”男人似乎就是刚才袭击他的那个男人,帽子遮住了他的大半样貌,身上是一件黑色外套,“既然事情都被你们知道了,你们一个都别想出去!我已经,我已经施了法术了,你们谁也逃不了!”
  男人的语气像个疯子。
  易墨微说了两句让男人保持冷静之类的话,对着匕首威胁下的易非梦苦笑,方才一番对峙,眼前男人已坦白了所有罪行,现如今,他是想杀人灭口了,只是他所选的对象,好像有些偏差。
  “你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吧,召唤凶将,杀人等等。”易非梦瞥男人一眼,说道。她面无惧色,男人倒是冷汗直冒。
  “没错!也算让你们死个明白,你们,你们都得死在这里!!”男人嘴唇发白,激动的就要拿匕首捅易非梦。
  “别激动。”易墨微也不多作辩解,只是叮嘱着男人别激动。
  易非梦感觉到刀尖戳进了皮肤里,似乎是流血了。说话间,男人已是一用力,匕首插进了易非梦的脖子里,鲜血四溅,男人一把拔出匕首,眼看着易非梦的脖子不停往外涌着血,他狂笑着,拿起匕首朝易墨微扑来。
  “都叫你别激动了,是怕你伤到你自己。”
  抬手握住男人手腕的是兰德,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移到了易墨微身前,易墨微在他身后看好戏般的笑。
  “真是。”易非梦抹了把脖子,翻了两个白眼,“等会儿还要去把血洗掉,真麻烦。”
  “什么??”男人顾不得手腕被人制住,忙回头去看易非梦,显然,这个刚刚被他刺穿了脖子,鲜血飙溅的女人安然无恙的在发着牢骚。
  “在和你的敌人战斗之前,必须弄清楚你的敌人的来头。”兰德稍一用力,男人便发出一声惨叫,手上的匕首落到了地上,兰德松手,他整个人都向后仰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帽子也掉落了,露出了完整的样貌。
  “我以为是骗人的,什么不死之身,传说,传说,不都是骗人的嘛!”
  “苏元。”兰德俯视着他,冷笑道,“谁告诉你传说都是骗人的?”
  “还是交给警察处理吧。”易墨微瞥了苏元一眼,说道。
  “那你们去把警察叫下来,我得找样什么东西把脖子上的血弄掉,真难看。”易非梦拿起置在地上的手电筒,开始四下寻找起来。
  失魂落魄的苏元口中喃喃,他趴到地上,亲吻着冰冷地面上那些毫无用处的鲜血划成的扭曲线条。
  易墨微拉着兰德往来时的路返回。兰德最后回头看一眼苏元,“留非梦一个人不要紧吧?”
  “不要紧,他斗不过非梦。”易墨微握着他的手。在那身后一瞥中,兰德还看到易非梦手里的电筒的光掠过墙壁时若隐若现的景象。
  挂在墙上的似乎是人皮。
  这里的墙面也是透着淡淡的红。
  “林方那里交代过了吗?”往上走时,易墨微问道。
  “啊,交代过了。”兰德应道,“杀人凶手原来是他。”
  “他和另一个人负责杀人,林海则负责抛尸。”易墨微解释道。
  “为什么要杀那些女人?”
  “一方面是为了祭祀,用她们的血祭祀,祈求虚幻的神灵原谅他们的罪过,以获得死后的极乐,另一方面,所有活动的筹划者苏元,他是为了他自己,他诱骗林海以身体为容器饲养朱雀,是因为腾蛇已毁,他必须召唤更厉害的凶将来吞噬苏七。”
  “他这么恨苏七。”兰德歪着脑袋,“难道苏七是他儿子,他怕事情败露?”
  “不是,仅仅是因为苏七曾看到他和苏七的母亲通奸,”易墨微停顿了会儿,接着说道,“那是他的罪孽,必须洗清,洗清的唯一方法,在他看来,便是让知情者消失。”
  “这些后续的调查,整理故事脉络的事就交给警察吧,反正不是吸血鬼作案,就没我什么事了。”兰德露出高枕无忧的表情,他看一眼出口,苏蔓正探着脑袋往里张望。
  “都解决了,”易墨微紧随在兰德身后爬了上去,“不会有人再威胁这个家里的安全了。”
  苏蔓神情苦涩的摇了摇头,又窝回了墙角,法医仍旧在仔细的采样,兰德和易墨微回到前楼客厅时,竟看到了林方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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