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的爱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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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别会的时候，桃成喝醉了，抱着菊丸大哭，看不到大石的脸色越来越臭，；越前则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不二，临到走得时候才勉强说了一句：“我以后也会上东大的。” 河村因为要继承家业不再上学，言语中总透着几分伤感，大家说好有空就去他家吃料理（当然是河村请客）他的表情才好了一些。
手冢与不二如约考上了东京大学，菊丸上了离东京不远的一处私立大学，而大石则考上了距离东大走路只有15分钟远的迟田大学的商学系；最令人惊奇的是乾学了新闻。私下里不二觉得以乾八卦的个性，当个记者实在是太适合了。不过大石和菊丸都认为乾应该学化学才对，因为乾发明的蔬菜汁可与现代任何高性能的生化武器相媲美。
手冢由于臂伤不能向原来那样打网球比赛，只能做恢复性的练习，不二本身对网球就不是特别执着，加上东大虽然有网球部，但是并不强，所以两人只是在网球部挂了个名字。直到半年后有学长在看资料时发现两人的名字询问他们时，网球部其他的人才知道这两个不太遵守网球部规章的新生竟然就是高中网球届鼎鼎有名的手冢国光和天才不二周助，当时在学校还小小的引起了一阵轰动。
上大学半年来，不二的日子可谓过得是波澜不兴。课程并不难，很轻松就可以完成，老师信任，和同学也相处的十分好，情书还是一封又一封的送到自己的手里来。那个总是扑克脸的手冢国光，其实是个很细心很会照顾人的大好人，和他同居这半年不二被宠的舒舒服服的。说到同居――并不象一般人想的那样拉，不二只是和手冢同租了一间公寓而已，两人只不过是共用同一客厅、厨房和浴室。尽管交往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不二与手冢之间仍然停留在拉拉手和轻吻的程度，就连热吻都少的可怜。有时候不二会怀疑手冢是不是性冷感，可是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也不想要，到感激起手冢的冷感来。
因为离的近，大石经常来他们的公寓，个别时候也会和菊丸一起来。
不二对现在的生活总得来说还是满意的，除了有时候会想起裕太。上大学后尽管离家并不远，可是不二很少回家，只不过保持了每周和家里要通话一次的习惯，裕太的所有消息也会在那一天由母亲或者姐姐告诉他。
不二知道裕太什么时候要比赛，对手是谁，他的状态如何，对手的状态如何。他曾悄悄的去看过几次裕太的比赛，但是没有让裕太看到他。每次看完后不二心情都要郁卒两天，因为看到裕太就代表着也会看到那个不二一生中最讨厌的人——德政凉子，裕太的女朋友。
一转眼就快到裕太的生日了，对于送裕太什么礼物他会喜欢不二觉得很是头疼。恰巧那天手冢要做实验，不二一个人回家觉得实在无聊，就想乘这个时间去给裕太买生日礼物。
所以说所谓的命运就是那这样，没有人知道自己在下一个街角会遇见什么，也不会有人想到就是那么一刻的相遇，一个念头的转变，就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不二在他常去买球鞋和球拍的运动用品商店遇见的一个熟人。说是熟人，也只是不二单方面的熟悉而已，看着德政凉子的背影愣了大概有5秒钟，一个念头就像水中的气泡一样浮在不二脑海中，怎么赶也赶不走。
放弃了原本打算挑选礼物的念头，整理了一下仪表，脸上露出女生们常说的最有杀伤力的笑容，不二叫住了正在看球鞋的德政凉子。
“你好，你是德政凉子吗？”
14。
手冢感到这几天的不二有些奇怪，他能察觉到不二和往常有些不同，但是说不出具体哪些不同。表面上看来，不二和往常一样的上课，练球，回家，可是手冢就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头。
如果自己去问不二，不二不但不会说什么，还会提高警惕，问的一多不二就会发脾气。想到这里，手冢不由苦笑一下，如果我说不二周助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我想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人相信。
不二这两天是有些不安，他的计划进行顺利，顺利的甚至超过了不二的想象，算着这两天就要有一个结果了，不二不免心情浮躁起来。
但是不二周助的运气一贯很好，就连现在也不外——就在不二煞费苦心的计算时间与地点的时候，手冢要出去实习，大概有4、5天的时间都不在家。这样以来，时间与地点都完美无缺了。
“周助，衣服我都烫好放在你的柜子里了。水果和绿茶在冰箱里。”
“嗯。”
“你喜欢用的那种浴液卖完了，你暂时用我得吧。”
“嗯。”
“出门记得拿钥匙，如果忘了，大石那里还有一把备用的。”
“我知道了。”
手冢知道每次不二说“我知道了”这句话时就是耐心将要用完的时候，但是看着不二心不在焉的表情，恐怕自己刚才说得话不二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和不二相处这半年来，手冢觉得自己开始罗嗦的象个中年人，这种改变连手冢自己都开始厌倦自己。
不二没有心情去听手冢嘱咐他的事情，尽管他的确不喜欢烫衣服喜欢忘带钥匙，然而现在这个不最重要，重要的是那件事，马上就要发生的那件事情。不二期待着，又有些害怕会发生的那件事。
不二的计算十分准确，当然也不排除他事先加好一些催化剂，在手冢离开的第三天傍晚，公寓的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看清来访者的面孔后，不二的脸上露出少有得意的笑容，然而一闪即逝。打开门的时候，不二周助已经带上了一个好兄长应有的面具。
“啊，是裕太啊，好久不见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不二穿着简单的大T恤和拖鞋，一副轻松的样子，相比教之下，裕太一身的校服就紧张多了。
“我有事情找哥哥。”
“快进来吧。”
拿出裕太最喜欢的西瓜汁，不二顺势坐在了裕太身边：“怎么了，最近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是观月欺负你了吗？”
裕太的表情看起来十分不快，他紧皱着眉头满脸的怒气：“不是。“
“那怎么了，要我帮忙吗？”
“哥哥你真的不知道？”裕太转过脸似乎是仔仔细细的瞅着不二的面孔，似乎想要看穿不二的面具下的真实想法，而不二则是一脸的无辜，还笑着反问道：“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啊。”
裕太抓起桌子上得西瓜汁，一口气喝掉大半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那好吧，既然你一定要我说出来我就说出来好了。哥哥你认识凉子吗？”
“凉子？那个凉子？”
“德政凉子。”裕太的口气已经是在隐隐的压抑着怒气了。
不二淡淡一笑，靠在沙发背上：“你是说德政凉子吗？我认识她啊。”
“老哥你和凉子很熟悉吗？”
“还可以。有问题吗？”
裕太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艰难的继续说：“凉子…。。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已经交往了1年了。”
不二的眼睛眯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冷淡：“我知道啊，那又怎么样？”
“可是昨天凉子突然告诉我，说是她不能在和我交往了，因为她喜欢上别人，”裕太的语气变得冲动：“她说她爱上了别人，哥哥你知道吗？”
不二又笑了，这一次他的笑容冷漠而淡然：“她说她爱上别人了吗？女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啊。《银英》中罗严塔尔曾经说过，女人这种生物就是为了背叛男人而出生的，所以你不用太难过了。”
“够了哥哥！”裕太猛的站了起来：“你知道凉子说他爱上谁了吗？她说她爱上了不二周助，她爱上了哥哥你！而你现在还在说什么女人的多变！！”
相比教裕太的激动，不二显得异常平静：“是吗？凉子是这样说得吗？”不二微笑了：“我没想到她会说得这么直接。对不起了，裕太。”
裕太握紧了拳头，低声说道：“你不用道歉，哥哥你是故意的吧。是你先去找凉子，故意让他爱上你的吧！”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哥哥你明明就不喜欢凉子，为什么还要和凉子交往，为什么！”
“裕太……”
“不要碰我！”
裕太一挥手打开了不二伸过来想要安慰他的手臂，几乎是愤怒的叫道：“我讨厌你，我讨厌这样的你！！你要是讨厌我就对着我来好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凉子，为什么！”
“我讨厌你……。”不二笑了，笑得有些凄凉：“我怎么会讨厌你，裕太，你是我最宝贝的弟弟，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讨厌你？那个女人……那样的女人…。。我仅仅只是说我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她就一厢情愿的认为我爱上她而要和你分手，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去爱！”不二说着，情绪也渐渐激动起来：“裕太，你看清楚，凉子就是这样女人，你根本不必为了她而伤心。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要考验她是不是真的爱你！”
裕太没有马上回答，屋里一时间弥漫着尴尬的沉默。为了打破僵局，不二勉强笑了笑，故作轻松的继续说道：“至于凉子，我会去给她道歉的，所以不要生气了裕太。以后会有更好的女孩子爱上你的，因为裕太是最棒的！”
“哥哥！”裕太突然叹了一口气：“哥哥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从小我就不如你，长得不如你帅，也不像哥哥那么聪明头脑好，打网球也比不上哥哥，从上幼儿园起哥哥就比我受欢迎，这些我都明白。说什么以后会有更好的女孩子……那只是说说吧，就算是我再交了女朋友，哥哥也会想办法把我们分开……对不对？哥哥你真是个孩子，长不大的孩子……”
“裕太……”不二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他不明白裕太的话是什么含义。
“哥哥你喜欢我对不对？”
裕太突然单刀直入的问道。
不二有些狼狈：“我当然喜欢裕太……。你是我的弟弟啊。”
“骗人！”裕太的语气斩钉截铁：“哥哥你知道我说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喜欢…。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故意要去和凉子交往的吧，我说的对不对？”
“裕太……”
“我没有说错吧，哥哥你喜欢我才会这么做！”
“裕太！不要说了！”
“我要说！我知道你喜欢我，因为我也一样的喜欢你啊，哥哥！”
裕太抱着头坐在了沙发上。
不二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裕太……。你说什么？”
裕太大声吼道：“我说我也喜欢你，这样够了吗！”
“可是……”天才不二脸上没有了笑容，平生第一次变得手足无措：“为什么……那么凉子呢……你们不是在交往吗？”
“哥哥你真是笨蛋！无药可救的大笨蛋！！你跟本就不明白！！！”裕太的情绪有些失控，他咬紧牙关怒视着眼前的不二周助：“不过我更愚蠢……我竟然会喜欢你这个笨蛋。”
“裕太……裕太…。。别这么说…。”不二伸手抱住了裕太脖子。
“我很变态吧，我会一个人在浴室里想象着哥哥的裸体自蔚，不是这样就不能高潮……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啊！我不要变成这样，我不想！”
“裕太！这有什么关系，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样这不是很好吗？”
“不！”裕太推开不二的身体：“所以我才说哥哥你是小孩子！你什么也不懂！”
不二给裕太搞糊涂了，他有些迷惑的看着裕太：“我不懂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笨蛋！你什么也不明白！就算是我喜欢怎么样，我们都是男人啊，还有血缘关系，我怎么能喜欢你！怎么可以！难道我们能像别的情侣一样生活在一起吗！同性恋是没有未来的！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忘记你，要把你当作兄长来看，我努力和凉子交往，不和你上同一所学校就是为了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正常起来。因为你在家里，我不能回家，因为一看到你的脸我怕我会有一天控制不住自己，我这么的努力，可是哥哥你什么也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裕太…裕太…”不二安慰着情绪激动的裕太：“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都是男人又怎么样，我们是真的彼此相爱就好了。总比那些为了金钱和利益勉强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好的多，裕太，听我说，性别不是问题，只要我们彼此相爱就可以。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是兄弟，现在已经有地方允许同性结婚，我们可以去这样的地方啊……”
裕太看着不二没有说话，半天才低声说：“哥哥你着急了呢，我很久都没有见到过你着急的样子了。”停了一会，裕太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的不二的脸：“为什么不笑，我喜欢看哥哥笑着的样子啊。”
不二按住裕太抚摸着他的手，疲惫的靠在裕太的身上：“我是说真的啊，裕太，你不相信我吗？至于凉子是我不对，我会去向她道歉的。”
“所以我才说哥哥你还是个小孩子啊。你根本就不明白。我们都走了，妈妈爸爸怎么办？久美子姐姐呢？你想他们因为我么伤心吗？自己的儿子不但是同性恋还是乱仑，哥哥你这么聪明，头脑好，网球打的也好，以后一定是大有前途，爸爸妈妈一直已你为荣，如果他们知道我们的事情该多伤心，就算我们可以不顾忌全世界任何人的目光，可是你忍心伤害爸爸妈妈吗？不要这么自私好吗？哥哥，你已经是大学生了！”
“我们两个在一起生活？”裕太疲惫的笑了一下：“哥哥，老实说我没有勇气。我没有勇气承认我是同性恋，就算我们不是兄弟，没有血缘关系，我也没有勇气承认自己喜欢男人。对不起哥哥，可是……我不象哥哥那样可以为了爱而牺牲一切，我不能！我是个懦弱的人，所以哥哥，请你放过我吧，不要在爱我了。至于凉子，其实是我对不起她，我并不是真的喜欢她，和她交往仅仅是因为她是女生，凉子也好，是别人也好，我都无所谓。”
裕太抱住不二，两个人就像是受伤的动物想要互相温暖着对方一般相互依靠着：“这个世界上，男人和男人是不能在一起的，世俗的眼光我们逃避不了，哥哥你一定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吧。我很快就走，今后我不会在见哥哥了，除非到了哥哥你结婚的那一天。”
不二周助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累过，他觉得自己很想哭，然后他也就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他的心里从来没有这么的绝望过，他是那么的渴望裕太能够留下来陪伴着他，他也这样恳求了，但是裕太还是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他明白裕太说得都是真的，从今之后裕太决不会在见他的面了，除非他决定今后和一个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
同性恋是没有未来的。
不二能够理解裕太，他也知道裕太说得每一句都是真心的，但是就是因为如此，不二才觉得伤心。对现实和社会的无力感充斥了不二的全身，昏昏沉沉的，不二不知哭了多久才爬起来去洗手间。映在镜子前的是一张苍白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不二有些盲目的盯着镜子中的人看，不敢相信镜中那个看起来病病泱泱毫无精神的人会是自己，会是那个被人成为天才不二周助永远都是微笑着，意气风发着的自己。
不二猛地抓起手边的浴液，狠狠的向镜子扔了过去。
镜子碎了，却变成了更多的自己躺在地上，映出的每一个面孔都好像是嘲笑。不二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遍地的玻璃碎片发呆，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划破了，鲜血流在地上，不二抬起手，将受伤的手指放在口中吮吸着。
鲜血有一股腥味，还带着淡淡的咸。
不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抓起一块碎片，镜片中的人冷冷的笑着，让人看了心冷。不二不再犹豫，用碎片狠狠的向左手腕划了下去。
本来还有两天实习才能结束，然而今天一大早手冢就觉得心神不宁。本想打电话回去，可是又怕不二会不耐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