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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造物的恩宠 by:涂 沐-第16章

小说: 造物的恩宠 by:涂 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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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腿压着他的古铜色的双膝,任凭其颤抖、呻吟乃至嚎叫都不放开,直到我发泄完毕,累倒在他唾液、Jing液淋漓的身体上。他总是高兴地吻我,抚摸我,用手轻轻地擦去我额头和腹部的汗水。有时我太累了,迷迷糊糊地抱着他喘息,他就会自己手Yin……直到我发现,才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良心发现为他Kou交,他回用手在我背上抓着,用手指勾勒着,象是在完成一样作品。 

激|情过后我恢复成温和、稳重的李良。我一丝不挂地走到窗子的对面,坐在毯子上;海庭会穿一件纯白或浅蓝的衬衫,拿起画笔坐在对面画我,我喜欢看他的衣衫在五月的微风中贴着他深黄的肌肉舒展,此时他头发乱乱的,表情单一;深情认真地一边望着我,一边在画板上涂抹。我们都不说话,默默感受彼此。 

只有一次我恶作剧地赤身扑到他面前,用手指沾了一些油彩,突然间抹在他的胸口,他回手用笔在我身上一挥,一道红油彩划在我的腰上。我俩大笑,我说你在我身上画吧,外国有些什么野兽派、自然派的都兴这个。他不屑地咧了一下嘴,没出声。我恼了,也不知那来的劲头我用脚在他也没穿任何东西的腿上磨擦着,暗示他我真的想。海庭搁下笔,骄傲的问我:“你不后悔?” 

我没回答他,径自在他身旁仰面朝天地躺下,闭上了眼睛。他很有职业道德,没抚摸我,也没吻我,否则我两腿之间的宝贝一定会一柱擎天。他不知道都拿了些什么,我只感觉凉凉的、柔软的笔尖在我的身体上游走着、舔噬着。房间里有他的新洗过的衬衫散发出的干爽的清洌和浑着油墨、他汗泽的浓郁,我仿佛沐浴在亿万道穿梭过我身体的光线里,不知是暗夜的流星雨,还是黎明的山顶风。 

“转过去”他命令道,“侧着身子,别把油粘在地板上!” 

我沉醉地听令,他又在我背上一点点画着。但只是在我的右肩下面小范围地描了些什么。我知道,一定是一副银灰色的翅膀,带着火炎与残冰,和他的纹身一样。 

“好了,你照照镜子去吧!”他得意地说。 

“小王八蛋,你要敢丑化我我就揭了你的皮!”我起身回头对他说。他嘴唇微微翘着,坏坏的笑容让我想亲一口,并让他窒息。 

“先看看你的皮吧!我真想给你照张相……嘿,你现在跟条花领带似的。” 

“不用看了,你死了!”我突如其来地楼住了他,连同他的白衬衫一起压到在地上。我吻住了他的嘴,疯狂地在他身上揉搓和蠕动,他刚开始想抵抗,但我感觉到他身下坚挺的部位在急躁地寻找依托。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摧残起他灼热的肉体,我把他和他的衬衫搞的一踏糊涂。 

事后他不满地搂着我说:“你赔我衣服。”我望着那已狼籍的衬衫苦笑了一下,说:“你赔我皮!” 

“你也忒贱了吧,连看都不看还让我画,糟蹋我一些好染料!”他有意无意地捏着我的左|乳,突然狠狠揪了一下。我嗷地叫了一声,对他说:“别动手动脚的!” 

“我留了一件东西给你,你知道吧!”他很小声。 

“知道。” 

“你喜欢吗?” 

“不告诉你。” 

“我们是不是很变态?你后悔吗?”他声音更小了。 

“我会告诉你,但不是今天。” 

“那是那一天,明天?明天的明天?你爱我吗?你会爱我吗?哼……”他已经在自言自语了。 

我穿上了衣服,在他的赃盆里打了水,擦了前身,洗了洗脸。仔细地梳了头,照了照镜子,对他说:“别着凉,我要走了,下午我们党员学习。你记得吃饭啊。” 

“滚吧!”他脱掉那件衬衫,走进卧室,喃喃地说。 

春风荡漾在街巷上,柳树已开始发芽。我没有回学校,而是打了的,往茂庆大厦的方向奔去。在车上我拨通了凯歌的手机,听到了他惊奇的声音:“良子,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你是那尊佛,我还拜不得?” 

“正好,我这里来了几个俄罗斯小姐,那叫一个风华绝带,国色天香,怎么样,今天便宜了你小子,哥哥让你开开洋荤!” 

“是吗,晚上再说。我有事求你呢。” 

“哦,我在家呢。” 

“哪个家啊?” 

“十六楼。”他在电话里惬意地说,我好像还听见女人的笑闹声。车开到他所谓的十六楼已是下午2点,我不爱坐电梯一路爬将上去直累得气喘呼呼。按下门铃后凯歌见我满脸堆笑,进屋后果然是扑鼻而来的脂粉味。我四顾张望也不见有其他人,就说:“都打发走了?” 

“小子,别遗憾,哥给你准备着呢,晚上到的厅去,黄的白的老的嫩的任你挑!亏待不了你。”他只穿了一件睡袍,脸上脖子上还留着红一块青一块的印痕,看来一大中午也没少折腾。我俩真是一对好兄弟,我乐呵呵地暗想。 

“凯歌,上次你领我见的阿灿还在吧。”我接过他递来的啤酒呷了一口说。 

“在东四路给人干活呢,听说生意不错,你找他?”凯歌哈欠连天地回答道。 

“你带我去,我要纹身。” 

“你也玩这个?你小子!走吧,反正我也顺路,我先换换衣服,你坐着,电视里有毛片,自己看吧!”他伸着懒腰进了浴室。我坐到沙发上,眯起眼睛拨弄遥控器。 

过了一会儿,凯歌换了一身皮衣跟黑豹似的从里面出来,他见我昏昏欲睡的样子也没支声,独自拿了一罐啤酒和一张报纸坐在沙发上,不期然他问我:“你为什么要纹身?”我笑了笑,告诉他:“礼物,送给别人的礼物,我要把自己送人了!当然要打上包装。” 

“哦,”凯歌点点头,“那如果他不要你怎么办?你岂不是成了……我是说,纹身可是一辈子的事,你别后悔。” 

我看着他,大言不惭地说:“我还有送不出去的时候?哼!”心里想却着当海庭看到我的纹身后痴情的眼神。 

凯歌开车载我到了阿灿干活的美容院,当我对阿灿说我要纹身时他乐了,马上拿出厚厚的一摞图案要我挑,我拒绝了,脱下衣服让他看我背上的翅膀,阿灿摸了一下,感叹地说:“这是专业人士画的吧!油彩还没干透呢。” 

“你能在对称的肩膀上纹一个相反的图案吗?”我问他。 

“没问题。”他痛快地答应了。于是我被带到一间象医院里注射室一样的小屋里,趴在一张床上,阿灿拿了一根注射针出来,我惊奇地说:“你干嘛?” 

“打麻药啊!”他平静地说。 

“不要,我不打针!我害怕打针!” 

凯歌冷笑了一声,说:“ 好啊,你怕打针是吗?阿灿,让他臭美,你直接给他纹,咱们也听听杀猪叫唤。” 

阿灿笑着告诉我:“你不打麻药可是很疼的,很多人逞强说自己不怕痛,结果不一会儿就哭爹喊娘了,你小子皮娇肉嫩的,恐怕挺不了吧?” 

我摇了摇头,坚持道:“我一打针就会晕,我就是痛死也不打针。” 

凯歌冷冷地说:“你勾搭美术系的小情人也不用这么卖力吧……哼,你就这么搞下去,早晚后悔的是你自己。” 

我心里一抖,难道他已经知道我和海庭的事了?我刚想狡辩,他却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我感觉他的话怪怪的,不知是规劝,还是轻蔑。我一直把他当成唯一一个可以信赖和依靠的大哥,而他也一直在无条件的帮助我这个任性的弟弟,如果他真的知道我在干的那些不能见光的事情,又会怎么想我?我慌了,我知道他在社会上闯荡了那么多年,看人一向很锐利,,又有什么事没见过?有些事他虽不说,但心里明白着呢。我害怕他因此抛弃我,厌恶我。 

“你想好了?”阿灿又问我。 

我回过神来,努力点点头,说道:“我要是嗯一声,晚上请你吃鸿宴楼。”他没吭声,大概在为晚上吃什么作打算。 

第一针下去,我只觉得头里一阵紧绷,接着象有一只蜜蜂钻进了我的骨髓,耳朵里也在嗡嗡叫着。第二针下来,我死死地抱住床板,汗珠已经从后脑勺流到肩膀。但话已出口,我的个性又不允许我背叛自己的面子,我不知道怎么抵抗这刻骨铭心的疼痛,只是想着海庭的脸,我想象我抱住的是海庭。我们在一块冰凉的沙滩上相拥着,他在用嘴吻 燃烧的后背,我就这样感觉着他,而不是针。 

渐渐地,我在那脑海里的边缘平静下来。我想我在为自己所爱的人受着伟大的苦难,而他也会我的这种表白而感动,他在以前默默地承受着的那种等待的滋味也许就是这样如芒在背吧?我今天就要用痛苦来体会他那海水一样的深深的感情,我是十字架上骄傲的囚徒,在爱情到来之后,迎接自己崭新的命运,痛并快乐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仿佛在海里浸泡了一个世纪,终于浮出了海面。而我已不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一只会飞的鸟,我虽经历了许多痛楚,但终于能勇敢地飞了。在镜子里我看到自己的右肩上生出一只鲜艳的、如跳动的火炎又如凝结的寒冰般诡异的翅膀,只有一只,却振振欲飞。我吐出一口气,早就忘了肩头的麻木与酸痛。一下子跳了起来,对阿灿说:“你手艺真棒!”他微微地抿了一下嘴,喃喃说:“刚才我已为你死了呢,你真厉害,我服了你啦。”我不禁得意洋洋,三下两下穿上衣服,我只想飞到那又破又脏的12楼公寓里去,让海庭看看,他的翅膀不再孤单了。 

凯歌走出来,低声说:“阿灿,我请客,咱们玩去。”他看我一脸春光,轻轻一笑,用力在我肩头一拍,说:“你折腾够了?”我疼得一跳,大声说:“吃饭去,吃完了我要看俄罗斯小姐。”提起这个,凯歌来了精神,说:“走走走,我请客,先去吃海鲜,在到我的场子里去玩!” 

“当然你请客。”我和阿灿齐声说。 

晚上我们喝得脸红耳赤,来到了凯歌最火的一间迪士高舞厅,叫:“银狼”。我嘲笑他这名字起的不好,根他说干嘛不直接叫:“淫狼、色狼”。他踢了我一脚,拉我和阿灿进了那黑漆漆,人影幢幢的大厅。里面正中央的台子上有一个露肚脐的,脸画的跟鬼上身似的女人在扯着嗓子不知道是在唱歌还是在叫床。她看见凯歌进来,马上抛了一个媚笑,凯歌也朝她一笑,那女的喊得更卖力了。下面的人象一团蚯蚓扭在一起,摇头晃脑,沉醉无比。凯歌领着我们来到吧台,服务生见了他惶恐地靠过来,凯歌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就告诉我们随便喝东西随便玩,自己消失在人群中。我没什么乐感,跳舞不是我的爱好;阿灿却早就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冲进舞池,很快没了踪影。我坐在吧台旁边,喝着一杯五颜六色的饮料,无奈地望向这狂欢的人群。 

“嗨,李大哥。”一个穿着牛仔裤,开领皮衣,露出半个胸膛的矮个子男人拍了拍我肩膀。我闻到一股刺鼻的古龙水味,转身眯起眼睛打量他。 

“你也到这里来玩啊?怎么没见英姐啊?”他的头发染了一缕金黄,搭在额头上,手里夹了一只烟,嘴里熟练地喷吐着白色的云雾,腰还在跟着音乐轻轻地扭动。我知到我认识他,可就是想不出他是谁。 

“你是……”我迷惑地问。 

“我是小果啊,我就是换了一身打扮,你就认不出我啦?” 

“什么?”我差点把刚喝下去的饮料喷出来,“小果子,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你……谁把你搞成这个样子?” 

“我在常来这里,不过李大哥倒是第一次见,有没有认识的小姐?”他毫不在乎地嘻笑着说,我发现他半条胳膊上缠了一条金灿灿不知道是铜是铁的链子,而且,他衣服里面的T恤衫上是一个裸体的缠着蛇的女人。我不是一个爱观察别人衣着评论它人外貌的人,但我看到着一身行头心里竟莫名其妙地悲伤起来,眼前有浮现出他饿那件被我嘲笑过无数次的“泰山”运动衣,我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呢? 

“呵呵……李哥怎么会认识这里的女人呢?李哥不是到外地实习去了吗?”他调笑着说道。 

“许小果,你在这里作什么?”我拉着脸问他。 

“哦,和一个朋友来的。闲着没事儿,跟他来玩玩。”他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这是你来的地方吗?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寝室里的人拉你来的,故意把你搞成这个样子的。我就知道,那帮混蛋就会拿你耍宝,你呀……”我想到了合理的解释,欣慰地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 

“Daniel,快去跳舞吧,这是你喜欢的曲子呢。”一个一身金光闪闪,低胸短裙的女孩子从人群里挤出来,扯住他的胳膊懒洋洋地撒娇说,那个女孩子抹了五六种不同颜色的眼影,把眼圈造得跟松花蛋似的。她用空洞的大眼睛好奇地瞥了我一眼,接着偎在许小果怀里,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俩一起吃吃地笑起来。然后许小果对我说:“李哥啊,你慢慢玩,改天我去看你。”说着钻进了人堆里,不知去向。 

“你……”我的半截话噎在嗓子眼里,吐吐不出来,咽咽不下去。 

我苦闷地转身,看见那名吧台服务生好笑又奇怪地看着我,我问他:“刚才那个男孩子,是不是常来这里?” 

“您说Daniel?这片场子谁不认识他啊?”那服务生捉狭地告诉我。 

“是他自己来?”我掏出烟来。 

“他?他现在很红啊,好多人老板都知道他是大学生,人机灵,身子干净,都好捧他的场。” 

“什么?你说什么?”我打着了打火机,微弱的火苗在眩目刺眼的灯光下是那么无力地燃烧着,我亲眼看见它在抖。我掏出一张纸币,拍在吧台上,压低嗓门:“把那个小子的事告诉我。” 

那服务生连看都没看我的钱,一边擦着玻璃杯一边叹息地说:“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以前在马路对面的大排档给人家端过盘子。后来好象被一帮子坐台的给看上了,介绍给她们的老板娘,哼哼,到了人家那里他这种雏儿还能剩下,三混两混混了点钱,人也就皮实了,现在还知道自力更生了呢,自己找主儿往外卖呗,象他这样的,我见多了……” 

我的头被象是被敲了一闷棍,又好象是钻进了一千只苍蝇,只觉得这世界在嗡嗡地叫着,乱糟糟地喊着。 

  



造物的恩宠 


作者:涂 沐 

  

第十七章 
舞池里的音乐变了,由跳动激烈的电子舞曲变成了相对舒缓的慢步舞曲。灯光也黑了下来,人群分散,但却都低头贴面两两相拥,有着说不出的暧昧,也有着讲不清的缠绵。我伫立在舞场外侧,象个傻子似的呆呆地望着,茫然若失。凯歌换了一套衣服,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我身后,轻轻拍了我一下,口气嘲讽地说:“不会吧,良子,没有小妞来找你跳舞?” 

我回头看了看他,问他,“许……不,Daniel,你认识吗?” 

凯歌的脸背对着幽暗迷离的光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他的声音却隐藏了一丝恐惧,他不满地说:“哪个Daniel啊?” 

这时候在擦玻璃杯子的吧台侍应插话了,他提示地说:“老板,就是琴姐的干弟弟啊,你……”凯歌猛地一回头,那侍应一下子就噤声了,脸色变得惨白,低头继续干活。凯歌回头面无表情地问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认识他对不对?你告诉我他每天都在这里干些什么?”我盯住凯歌,观察他的神色,我下意识里感觉凯歌有事情在瞒着我。他“哼”地一声,很轻蔑地说:“我不知道,我的场子里每天来的人成百上千,我怎么会每个都记得?” 

“真的吗?”我眯着眼,死死盯着他看,他在我面前不会撒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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