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爱你吗 作者:十八禾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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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可是现在他死拖活拽地扒着我,说什么都不让我走,我真的要被他打败了。
老爸进来看见我们俩的拉锯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我把事情的原因跟他说了,本以为爸会站在我这边,没想到老爸居然一下就把我卖了。
“初霁,你就跟弟弟睡一间吧,这里你跟他最熟了,他就认你。一个小孩子离开父母住在咱家,我们可要对他负责,别刚来就让他幼小的心灵烙下影阴,你这个做姐姐的要好好照顾弟弟。”说完直接把我俩赶出了大屋。
看着老爸把老妈捞进屋里,并当着我的面重重把门给关上,就气不打一处来。扭头恶狠狠地瞪着跟前的小鬼磨牙。重重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一转身往自己房里走去,恨恨地蹬得地板“咚咚”响。死小鬼,跟我挤床,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回到房里,倒头往床上一歪,呈大字形躺倒,占据了整张床,摆明了不让他睡。我冷眼睨他,又瞄了下地板,意思是说,要睡睡地板!
他眼神瑟缩了下,委屈地撇了撇嘴,乖巧地把门关上,然后跑到我床上拿了副枕头毯子,在我的惊愕中就这么直挺挺地躺到地上去睡了。我本以为他怎么着都会跟我呕上两回,我也没打算真让他睡地板,就是想给他个下马威,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听教听话。这下倒叫我不知所措了,想叫他上床睡,可又拉不下这张脸。只能尴尬地问:“喂,地,地上冷吗?”
他一颗小脑袋兜在毯子底下,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冷又怎样?反正你又不会管我的死活。”这话听起来真是万分的委屈呀!
我心一软,脱口而出:“谁说我不管你死活了?连枕头带毯子给我滚上床来!”
“耶!”他低呼一声,从地上跳起来,抓起地上的枕头毯子就跳上了我的床。当他把枕头丢到床尾,非常自然的在我的怀里蹭了个极佳的位置后,竟抱着我的腰沉沉睡去了。
瞠目结舌地瞪着怀里这团软软的小东西,一阵凉意从背脊袭上脖颈,我突然有一种被设计了的感觉。
。
[第一卷童年:暑假3]
又是一年暑假,自从经历了两年前那个恐怖的暑假之后,我就没再见过易丰那小鬼。也总算让我太太平平过了初三升学考后,骤然放松和同学疯玩了整整两个月。算那小鬼有良心,果然信守承诺没再来烦我。不知道高一的这个暑假会不会过得跟去年一样那么太平捏?
“叮铃铃”电话铃突然响起。我叉着拖鞋走到客厅,歪在沙发上接过电话。
“喂,请问找谁?”
“薛初霁!”
一声清脆的童声(男童),把我吓得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脚尖不小心踢到烟灰缸,“嘭咚”一声,匝出老大一声响。电话那头好死不死的居然传出了吃吃的笑声。
“薛初霁,听到我的声音不用那么激动吧,哈哈!”
“喂,死小鬼,跟你说过几百遍了,要叫初霁姐姐,不许连名带姓的叫我,你是耳背还是有学习障碍啊?到现在都记不住!”我无力地吼他,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八字犯冲,虽然逃掉了一个暑假,但是两年来的电话骚扰,却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绝对拒绝这种精神上的摧残,有几次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挂了电话,没想到第二天差点被老妈碎碎念到死,说是怎么生了我这么个没同情心,没爱心的冷血动物。苍天啊!大地啊!UFO把这死小鬼给我空投到外太空吧!
“切,我都五年级了,过完这个暑假就升六年级了,叫你姐姐多别扭!”易丰不屑的调调从听筒里飘出。
“别以为你连跳了两级就很了不起,还有人16岁就硕博连读呢!其实你的心智还停留在小学一年级的阶段!幼稚的小鬼才装大人,充成熟呢!”虽然嘴上不饶人,其实心里还是挺佩服这小鬼的。
“唉”那头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我不禁一呆,这小鬼一向生龙活虎,开朗得连掉进粪坑都能笑得出,这会儿怎么突然叹起气来了。
“怎么啦?”我貌似无心地问。
“本来这个暑假我计划要过来陪你的,可是老师要带我去北京参加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所以……唉!”还没说完又是一声叹息。
我一听乐了,感情这小鬼来不了了?心中窃喜,嘴上却说:“真是可惜哦,两年没见了,我也挺想你的呢!不过比赛更重要啦!在此我预祝你旗开得胜!”
“真的?你真的想我?”易丰似乎兴奋莫名,然后对着话筒“吧唧吧唧”亲了两口,高兴地说:“没关系,参加完竞赛我就飞过来陪你,咱们最少还能呆上一个月呢!”
天啊!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呀!真恨不得狂抽自己两巴掌。挂上电话,我虚脱似的倒在沙发上,仰望屋顶,竟无语凝噎。
逃,是我目前唯一可以做的,在易丰比赛结束之前,我必须逃得越远越好,让他一辈子都找不到!可是往哪里逃呢?同学家住一天两天还行,一个月恐怕就有点那个了;出去旅游经费又不够;表叔叔、阿姨、舅舅、姑妈,这些亲戚一个比一个麻烦,还不如直接让易丰来把我烦死呢!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回乡下看奶奶。
乡下的生活就是惬意啊!咬着狗尾巴草,躺在大大的树阴下,两腿一伸,眯着眼打盹儿。呼,这样的日子赛神仙哟!
睡得迷迷糊糊的,梦中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向我袭来,猛地睁开眼,散乱的焦距最终定在趴我身上,非常认真地研究我睡相的小色狼身上。
“啊!”我怪叫一声,一翻身把他掀翻在地,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随后指着那小色狼尖叫:“易丰,你怎么会在这儿?”
易丰利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手,掏了掏耳朵,有些受不了我发出的噪音似的说:“可不可以不要摆出一副见到鬼的表情?我绝对比鬼帅,OK?”
“k你个头啦!”我忍不住伸手给他一记暴栗,“你绝对比鬼烦!”
他哀叫地揉着脑门儿:“你这样讲话很伤人耶,霁霁!”
呃!鸡皮疙瘩爬满身。我暴怒地瞪着他吼:“不许你用这么恶心巴拉的称呼叫我!”天哪,这死小鬼就是有让我抓狂的本事,当年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煞到他。
勾起唇角,他以那种骗死人不偿命的纯真笑靥对着我猛放电:“你不觉得我给你起的这个小名很可爱吗?”
虽然10岁的易丰怎么看都是个地地道道的小帅哥。浓眉大眼,唇红齿白,肤若凝脂,连换牙这么恐怖的阶段,都没将他的俊美减弱一分。然而在我眼里他绝对是一个痞赖到令人发指的小恶魔,欠扁是他浑身上下唯一可用的代名词。从认识他的那一刻起,他的那副尊容已经根本触不到我了,因为触太多麻木了。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我仍板着脸问他:“老实交代,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因为你在电话里说很想我,所以我就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让你一解相思之苦咯!”他万分委屈地说着。
要命,这小色鬼到底在说些什么啊?相思之苦?我相思他?呃!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嫌恶地瞥了他一眼,一转身,我就抬头挺胸地从他身边绕过往家里走去。直接把他丢在树阴下,懒得理他。
“霁霁,等等我!”
呃,牛皮糖又追来了!我跑我跑我跑跑跑!人小腿短的易丰,怎么有我跑得快,远远的把他抛在身后,气喘吁吁地一口气跑回家,跨进堂屋,眼前端端正正坐在桌边的人让我微微一愣,随即咧开嘴,惊喜地招呼:“金龟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坐在屋里被我称为金龟子的男孩赧然地朝我笑了笑,说:“听说你回乡了,过来看看。”
金龟子是我的小学同学,名叫金子健,家住村东,靠近县城,可是离我奶奶家却比较远,骑自行车要1个小时才能到。他虽然淡淡的说着,我心里其实是满感动的。金子健的性格比较腼腆,跟女生说不了几句就会脸红。整个小学阶段我跟他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超过二十句。没想到4年多不见了,回来后第一个来看我的人居然是他,真够意思。
我从茶盘里拿出两个杯子,倒了两杯凉茶,一杯给他,一杯咕嘟咕嘟猛灌下肚,喝完抹嘴,顺过气兴奋地看着他笑说:“你可真够朋友,大老远还跑来看我。谢啦!”
他只是看着我一径地腼腆笑着,双眼亮晶晶的。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站起来,往门后钻去。我诧异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跟在他后面往门后瞧。只见他拿出两个铁丝笼子提在手里,转身递到我面前说:“送你!”
我定睛一看,“耶”地声叫起来,惊喜地叫:“小白兔,是小白兔唉!”欢天喜地地从他手里接过两个笼子,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从一只笼子里捞出一只小白兔捧在手心里。雪白雪白的小兔子,毛茸茸的,红红的兔眼眯成一条线,可爱的兔鼻一颤一颤,捧在手里的小白兔全身还在微微地颤抖呢!好,好可爱噢!
“这是今年我家养兔场刚产下的小兔,给你送两只玩玩。”他站在我身后轻轻地说着。
“谢谢,谢谢!”我一迭连声地道谢,转身看着他,真诚地说:“你有心了!”眼角无意间瞥到易丰气哼哼地站在门口,一张小脸涨成猪肝色,并且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双似要喷火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瞪着金子健。呃,这两个人有仇吗?易丰应该不认识金子健才对吧!奇怪,那小子怎么一副要把金子健生吞活剥掉的样子?
“丰丰”在外人面前我还是很给面子的叫他小名,“来,给你介绍个新朋友。”或许易丰是因为太孤单才会那么粘我,给他找个大哥哥应该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别再来烦我。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招手叫杵在门口的易丰过来。
接受到我的感召,易丰虽然是乖乖地挨到了我身边,可戒慎的眼神更甚了。我把他推倒金子健面前,乐呵呵地说:“他叫金子健,是我的小学同学,他很棒哦,功课好,体育好,人也长得帅,而且还特别有耐心,以后你可以经常找子健哥哥玩哦!”
金子健被我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看着对他一脸敌视的易丰,抓了抓头,干笑着说:“我没你姐姐说得那么好,只不过……”
“既然没那么好,就不要在这里拐骗小女生。”还没等他讲完,易丰就不阴不阳地甩出这么一句。
拐骗小女生?我和金子健费解地对望一眼,对易丰的说辞有些莫名其妙。
“霁霁虽然高一了,可她的心智还没完全成熟,仍处于小学阶段,所以请你不要在这里摆poes,诱拐小女生,她很容易上当的。”易丰一本正经的说。
晕死,搞了半天,他嘴里的幼稚小女生居然是我,终于忍无可忍地自胸臆间对他吼出:“易——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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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童年:暑假4]
暑假的最后一个月,因为易丰的突然闯入,让我的生活过得生不如死,悔不当初。
金子健送的两只兔子,在我第二天早晨想去给兔子喂食时,发现都齐刷刷地红眼一翻,翘辫子归西了!当时可把我吓傻了,后来检视了兔子吃的菜叶才发现,居然有人对兔子投毒,下了耗子药。不用说,一定是那个死小鬼干的好事。于是巴巴地跑去向他兴师问罪,没想到居然被他一通抢白,堵得哑口无言。
“霁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毒死那两只可爱、纯真的小白兔啦?我也很喜欢小动物的好不好?为什么你总要把我想的那么邪恶呢?虽然我年龄小,你也不能因此就欺负我不善言辞,毫无自辩、自卫的能力,而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我头上吧!这样,我纯真幼小的心灵会很受伤耶!而且……”
“停!”我一阵头晕目眩,气血翻涌,差点没把我气得一口血喷出来。
明知是他干的,偏没有证据当场逮他,这死小鬼精得可怕,又超会扮无辜,博同情,听得边上的奶奶一个劲儿地抹泪,然后走过来扯了扯我的袖子说:“初霁,别冤枉了这娃娃呀!要知道被人冤枉是很惨的,就像当年的杨乃武和小白菜,真是冤哪……”
寒!耳边是奶奶搬出越剧唱段,在那里长吁短叹,为民请命。眼前是易丰闪动着氤氲的大眼,在那里六月飞霜,我见犹怜。这一老一小是要整死我吗?天啊!我才比窦娥还冤呢,晕倒!
自打兔子事件之后,金子健好像跟易丰卯上了,隔三差五地就会送两只小白兔过来,而结果却是让一只只兔子死于非命,有去无回。
不论我多周到地看顾这些兔子,甚至一度把它们挪到我房里养着,就连晚上睡觉也跟我一起。可易丰总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偷把那些兔子干手净脚地全部秒杀!在成功干掉十二只兔子且均未被当场逮住,甚或留下任何足以证明凶手的蛛丝马迹之后,我不得不承认易丰的确有做杀手的潜质。同时我也终于勒令金子健不许再送兔子过来了,以免杀气过重,不得善终。
这一个月过得那叫一个心力交瘁啊!曾经跟奶奶提过想早些回杭州准备开学。谁知奶奶听后当场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拽住我,问我是不是嫌她老,嫌她啰嗦,嫌她烦了,才急着要走,不愿意留下来多陪陪她。哎!明显是电视连续剧看太多的后遗症。于是,很不幸的,我被成功阻截,留了下来,继续接受心灵的折磨,精神的摧残。
“初霁,去割点莽草回来,牛棚里的饲料吃完了。”奶奶一边在厨房烧火做饭,一边对我喊。
“哦!”站起身,我从墙上取下篮子和镰刀准备出门,易丰从斜刺里冲出来,笑嘻嘻地说:“我也去!”
“随便!”看都不看他一眼,我面无表情地跨出门,心里对易丰的所作所为始终不能苟同,虽然他才10岁,做出任何过激的事情都可以被理解为少不更事,然而对他那种毫不留情的杀死兔子的行为,我仍然感到难以接受。这几天我都对他冷着一张脸,他似乎也有所觉,每天都在极力地讨好我。
两人一路无语,走到南边的小山坡,我放下篮子,卖力地向那些茂盛的莽草进军,顶着火辣辣的大太阳,晒得我有些眼花,不一会儿就热得汗流浃背了。突然,头顶一凉,暑气顿消,我诧异地伸手往头顶一摸,一块湿答答的毛巾被抓到了手上。侧头一看,易丰就站在我身边,笑眼说:“凉快多了吧,快盖上,要中暑的。”
他粉嫩的小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笑意盎然的大眼不经意地泄露出一丝关怀。我始终觉得易丰的眼眸里承载了太多复杂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或许他真的是一个天才吧,天才的思维方式不是我们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把湿毛巾盖回头上,我闷闷地说了声谢谢,继续割草。弄了半天,总算割了满满一篮子草料,虽有毛巾兜头,可依旧被晒得口干舌燥,起身准备招呼易丰一起回去,一只水壶突兀在我眼前,顺着抓水壶的小手,我看到了一脸灿烂的易丰。
“喝水!”
“谢谢!”不太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水壶,触手冰凉,没有过多犹豫,就嘴就喝。
“啊!”好清凉!我不禁奇怪地瞪着手里的水壶,如果是从家里带出来的,经过这么些时间在大太阳底下的暴晒,早就变热水了,为什么还能如此沁凉顺喉?
看出了我的疑惑,易丰笑着为我释怀:“我把水壶用一根线拴住,抛到湖里,再把线头绑在树上,怎样?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