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爱你吗 作者:十八禾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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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等的是什么？难道冥冥之中的那个命定的人不是戚采玄吗？果真如此，我的等待要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而结果是否就值得我漫无目的地等下去呢？我不知道，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愿一切的等待能有所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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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成年：新闻］
暑假即将结束，我想趁着没开学，搞个狂欢派对。下午，我拉着戚采玄到家乐福大肆采购了一番，提着大包小包回到我和顾晓雅合租的公寓。戚采玄负责装饰客厅，我负责洗菜做饭。等一切都弄好了，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五点了，算算时间顾晓雅也快回来了。
解下围裙，我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休息。戚采玄倒了杯水给我，坐在边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哎！”他夸张地叹了口气。
知道他间歇性神经分裂症又复发了，没理他，自顾自嗑瓜子。见我我没理他，接着又是一叹。
“你烦不烦啊？”受不了这人。
“我幻想这样的画面已经不知多少次了。”他说得做作，“你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我在客厅修着电灯或电扇，就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如果房间里再有几个可爱的孩子步履蹒跚地跑来跑去，那……”
顺手剥了根香蕉往他嘴里一塞，堵住他的胡言乱语：“你想太多了吧！”
两年来他多次的明示暗示，都被我状似无心地一一避开，特别是在工作的第二年，他被升为学校的美术教研组长后，他和我谈论的话题就经常围绕在如何组织幸福小家庭上面，可事实告诉我，该是跟他把话讲清楚的时候了。
虽然两年的时间并没有让我在对易丰的问题上有任何突破性进展，可是至少让我认清了一点——我不爱戚采玄。既然不爱，就该放手。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
“怎么是我想太多？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想法好不好？”他叫。
“叮咚！”门铃响起。
“快去开门，晓雅可能忘带钥匙了。”我推他，同时也避开和他再围绕这个话题谈下去。
没办法，他只得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去开门。
“初霁……”“啊——”
两记高八度的叫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把坐在客厅里的我着实吓了老大一跳。跑出去一看，只见戚采玄脸色煞白，双手上举，显然吓得不轻，而他的腰正被一个女孩紧紧抱住，女孩的脸被他高大的身形遮住，一时看不清楚，不过那身影却给我十分熟悉的感觉。
戚采玄一脸惊恐地回头看我：“不，不管我的事！”
听到声音，抱住他腰的女孩连忙大叫着放手：“你不是初霁！”
“雅言！你怎么会在这里？”女孩的脸一离开戚采玄的胸口，我就认出了她是谁。
掠过眼前高大的戚采玄，雅言终于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我。
“初霁！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推开面前的人墙，雅言激动地向我扑来。
见到雅言虽然有些突然，不过很快这种感觉就被喜悦取代，张开双臂，和扑过来的雅言抱在一起，两个二十好几的女人像疯丫头一样，抱着又笑又跳！戚采玄适时地把门关上，省得邻居打120把我们直接遣送到神经病院去。
激动了一会儿，我拉着雅言坐到沙发上，询问她的近况。她说她所在的绿化公司在上海开了一家分号，她被总公司调任到这里来工作。事前没告诉我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没想到却在门口出了个大糗——抱错人了！
我取笑她活这么大连男女都不分，越活越回去了。把她气得哇哇大叫，可是她看向戚采玄的眼神却有些闪烁，我想可能还在为刚才的那一幕尴尬吧！索性给她介绍了戚采玄，当介绍他身份时，我只说他是我同学，引来戚采玄沉重地一瞥，却没有当场反驳。
谈笑间，晓雅也回来了。给她们相互作了介绍，狂欢派对正式开始！
其实所谓的狂欢派对就是几个人聚在一起胡吃海吃一顿，雅言直说自己运气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赶上了这么件好事。
想到她进来时提着行李，我问：“这次来上海有没有找房子住？”
她笑了笑：“我刚下火车，还没来得及找房子就来找你了。不过房子肯定要找的，这几天准备先找家旅馆过渡一下。”
心里想留雅言住我这儿，可又怕晓雅反对。毕竟房子是我和她合租的，平白无故多一个人出来总是不太方便的。看了眼晓雅，她马上领会了我的意思。
“既然还没找到房子，不如就住这儿吧，这里三房两厅，本来就够三个人住，就是不知道你嫌不嫌挤。”
我感激地看她，晓雅人真不错，算上大学的四年，与她共住已经有六年了，生活上她从不斤斤计较，主动分担家务劳动，还非常善解人意，就像现在，我还没说，她已经知道我的心意了。
“那，那怎么好意思？”雅言显然快乐晕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你又不是白住，我们也可以因为多一个人加入分摊房租，得到实惠，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哇，太好了！”雅言兴奋地抓起面前的酒杯，站起来大叫：“为了我们的宿舍三人行，干杯！”
“干杯……”四个酒杯在灯光下相碰，溅出琥珀色的液体，热烈的气氛把室内的空气都灼出了“滋滋”声！
酒酣耳热，除了戚采玄，我们这几个不胜酒力的女孩子已经快醉趴下了。戚采玄在厨房给我们弄醒酒汤，我们则歪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胡话。
“蔡雅言，我们还真有缘呢，名字里都有一个‘雅’字。”顾晓雅睁着一双醉眼，看着正吃着香蕉的雅言。
“是啊，有缘有缘！”她咕哝着，嘴里塞了太多香蕉，使得口齿不清。
“说说你平时喜欢做什么？看看我们还有没有更多相似的地方”
雅言想了想说：“游戏，我喜欢玩游戏，不论是手掌式游戏还是PC游戏，我都喜欢……”
“啊！我想起了一件事！”歪在沙发上的雅言，一下子坐起来看着我叫，“你表弟易丰上报纸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真的假的？
“你还不知道？”她叫得更夸张，随后跑到自己的行李旁，从侧袋里拿出一份娱乐杂志，翻开其中的一页指给我看：“你看，这不是易丰吗？”
印在杂志里的黑白照片果然是丰神俊朗的易丰没错，我一把抓过杂志看起了边上的报道：
刚刚毕业于交大计算机系的IT界新锐易丰先生与中国IT业巨头动力公司携手合作开发国内首部3D动画RPG角色扮演类大型传奇性游戏巨著《不死城》，现已全面上市。据统计，平均日销售量已突破5万份。游戏画面、美术、特效、内容等方面深受玩家好评，成为国内目前最为火爆、时尚的PC游戏之一。其主要创作人易丰先生，更成为目前IT界炙手可热，各家公司哄抢、挖角的对象。而其本人的经历更极具传奇色彩。小学到高中连跳5级，14岁就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交大，在校期间就已经参与了大型PC游戏的开发与制作。而现在市场上热卖的《不死城》就是其处女作。如此青年才俊，前途将无可限量！《不死城》的出现也打破了某些人对国内游戏比不过国外游戏的断言，为中国的PC游戏画上了浓彩的一笔！
看着这篇报道，我心里可以说是五味杂陈。没想到短短的几年时间，易丰竟已然这么成功了。而我仍然只是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学老师。为他高兴的同时，也黯然着我与他的距离已经越来越大，大到我必须仰望的程度。我与他终将是不适合的啊！当初的逃离，现在看来的确是做对了。
易丰，祝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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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成年：熟人］
开学后，我又重新接手了一年级。想到两年前刚毕业那会儿，在完全没有任何教学经验的基础上，顺利地将我的第一批学生教到了现在的三年级，如今要放手重新带一批学生，还真有些舍不得。不过这样一来，我至少也不是毫无经验的新手了，面对家长时也比较能够理直气壮些。
校门口，站在清晨的微风中，我把对着镜子练了不下十次，自认为最和蔼可亲的笑容，送给了我的这批新生们。看着父母牵着孩子的小手，不放心却又满怀期待地将孩子送到了学校，交到了老师手里，那一份感动又再一次震撼了我，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薛老师好！”一道清脆响亮的童音，在这清朗的早晨显得特别动听。
低下头，我微笑着看到小姑娘的胸卡上印着“一年级（2）班李惟喆”
“你好，李惟喆！”伸手抚上她的发顶，乖巧可爱的女生让人第一眼就喜欢，虽然教师的身份使我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不要以貌取人，可真的面对那些特别可爱的小朋友时，仍会忍不住另眼相待。
“薛老师，今后就麻烦你了。”边上的男音带着诚恳的笑意，低沉响起。
我转而面对女孩身边，高大斯文的男子，一时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是应该的。”他的面善虽然让我有一刻的怔愣，但随即就恢复了职业化的一贯笑容。
随后又陆陆续续地来了好多小朋友，人差不多到齐了，就领着新生排好队，进入了教室。从此他们要在这所小学里经过五年的学习进入中学，除非有人能像易丰那么天才，用三年的时间读完了小学。唉，怎么又想到易丰了呢？自从雅言给我看了那篇报道之后，我的脑子里就经常会想到易丰。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当真割舍不下吗？
算了，自那天以后我没去找过他，他也再没来找我，两个人就这样断了联系，我和他之间已经再没有瓜葛。收摄心神，摒除杂念，我开始了一天紧张而又忙碌的教学工作。
放学前，许多家长早早地就等在校门接孩子。大热天的，还真辛苦他们了。最后差不多所有的孩子都接走了，唯独剩下李惟喆一人。
我走到她身边，蹲下身看着她：“你爸爸还没来接你吗？”
“嗯！”小女孩很是开朗，并没有因为家长的晚到而显出一点点地担心和不安，“爸爸说，他会稍微晚点来接我。”
“哦，好吧，那我们在门房间等一会儿，爸爸来了我们第一眼就看得到。”把她带离火辣辣直晒得大太阳，让她坐到门房间等着。不放心，我干脆把学籍表拿到门房间，一边誊写一边陪她等。
“薛老师，你真好！”
我抬头看向李惟喆，微微一笑：“为什么觉得薛老师好？”
小丫头偏着脑袋想了想：“因为你会陪吉吉一起等爸爸啊！以前的幼儿园老师从来都不陪我！”
小女孩的话让人有些心疼，我的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感动她，看来她十分容易满足，一个非常容易满足的孩子，一定是平时不太被重视，经常被家长、老师忽略的孩子。
“爸爸的工作是不是很忙？”我试探着问。
“是啊！爸爸经常加班，很晚很晚才回家。”她有些黯然地说着，但马上又抬起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我说，“不过爸爸也很辛苦，他努力工作也是为了我能过上像公主一样的生活。”
看来小丫头十分敏感呢！这样的孩子怎不招人疼？
“吉吉！”
“啊，是爸爸！”小丫头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打开门就朝门口的男子扑去。
看到她的爸爸抱起她欢呼似的转了几圈，我欣慰地想，毕竟这老爸没让女儿等太久。整理着桌上的东西准备回办公室，小丫头又拖着她爸爸走进来。
“薛老师，谢谢你！”男子诚心道谢。
“没关系。”我转身看他，“对我来说是无所谓，可是对你女儿来说，久等不到爸爸就有所谓了。工作再忙也不能以此为借口忽略孩子的感受。”
“是是是！”他不住点头，跟我保证，“我已经请了保姆，每天会按时接送她上学、放学。”
保姆？孩子想要的亲情又岂是保姆可以替代的，看来他还是没理解我的意思。不过，人家的家务事也不是我能置喙的。
我低头看向小女孩：“李惟喆，明天见咯！”
“薛老师，明天见！”说了再见，我抱起学籍卡转身要走。
“薛老师！”身后的人叫住我。转身，见小女孩的爸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
虽然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我仍然神色自若地问：“有什么事吗？”
可能是意识到老盯着我有些不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原来他也有这种感觉，还以为只有我有这感觉呢！看来我们以前的确见过，只不过大家都觉得面熟，又都想不起来了。
“说实话，我也觉得你很面熟。”我也老实承认。
“是吗？看来我的感觉没错。”说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打电话找我。”
接过他递来的名片一看，上面写着：万象广告策划公司总经理李英迪。
李英迪，名字好熟悉，再度抬眼看他，我忽然想起来他是谁。他不就是四年前撞伤戚采玄的那名司机吗？
“是你？”我惊喜地低呼。
他挑眉看我：“你知道我是谁？”
点点头，我问他：“还记得有一年，你撞伤了一个男孩子吗？”
经我一提，他也立时想了起来：“原来是你！唉呀，瞧我这记性！”
“我不也一样？如果不是你给我看名片，一时也想不起来呢！”我笑着说，“怪不得在誊学籍卡时，觉得你的名字很熟悉呢！”
遇到我这个熟人，他显然也很开心：“这个世界还真小，没想到你居然会成为我女儿的班主任，这下我可放心了。”
“虽然放心，可你这个做人家爸爸的可不能就此撒手不管啊，有空多陪陪孩子吧！”我不忘提醒他对女儿要多关心。
“薛老师教育得是，我会记得的。”他点头如捣蒜的模样逗笑了我。
“好啦，上了一天的课惟喆也累了，早点回去让她休息吧！”
“好，那再见了！”
“薛老师再见！”小丫头非常乖巧、及时地跟我道别。
“再见！”目送这对父女离开，我的目光不禁落到手里抱着的学籍卡上，第一页就是李惟喆的信息。可是上面只有父亲的信息，没有母亲的信息。这让我产生了些微的疑惑，是一开始就漏填了母亲的资料，还是别的原因？看来改天要向李英迪了解一下了。。
［第三卷成年：重逢1］
经过长廊时，发现本应空无一人的教室竟然还留着一个学生。进去一看，原来是李惟喆在里面打扫卫生。
“李惟喆，怎么还不回去呀？今天是你值日生吗？”我和声问。
小丫头转身对我笑着说：“保姆还没来接，反正没事做，我就扫扫地呀！”
点点头，我由衷地赞扬：“惟喆真懂事，把教室打扫得真干净。”
“这是我应该做的。”小丫头冲我甜甜一笑。
“累的话就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等保姆来了就赶紧回去吧！”我柔声说着。
“好！”说完她又低下头去扫地了。
下班后，我习惯性地走过长廊检视教室里的电器和门窗有没有关好，意外地发现，李惟喆还没回去。
“惟喆，保姆还没来接你吗？”
“没有。”小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