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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花殇·后宫-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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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皇上相生相克,所以派了御林军搜查全城。借助这个计谋,哀家查出了许多试图谋反的大臣,为皇上除去了许多异己。这才有了皇上如今如此稳固的皇位。只是哀家没有想到,当年的一个计谋影响了这么多的人。”莞太后的脸上满是忏悔,“丹儿,你与皇上究竟是良缘还是孽缘也许是个不可泄漏的天机。当年太史院没有一个卿家算得出来。这件事也就那么搁着了。但哀家想,真心为皇上好的人是不会为皇上带去灾难的。你可明白?” 
  我的心里顿时波涛起伏。我没有想到原来爹爹隐居多年所躲避的灾祸原来只是别人的一个铲除异己的工具。可是在如此险恶得形同战场的宫廷,也许这样才是活下去的方式吧。 
  隆仁,为何我们会生存在这样一个地方呢?           
太后的忏悔(下)   
  莞太后轻轻叹息的声音在耳边拂过,我忽然开始同情起这个曾经叱咤宫廷的女人。     
  我轻声问道:“太后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她抬头望了我一眼,脸上浮上了浅浅的哀伤:“哀家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皇上已经越发成熟了,如今又认回了生母。韵儿又走了,哀家如今也就想每日参参佛理,多颂些经文,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人生苦短。哀家曾经为了一些虚名伤害了许多人,连韵儿也因为哀家而……”     
  说话间,莞太后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不说这些让人心酸的话了。也许韵儿走了,对她而言反倒是一种解脱。你中的毒不浅,哀家已经吩咐赵太医好好替你诊治了。你自己要多保重身子,将来还要替皇室延续血脉呢。”     
  我心里像被莞太后的话扯开了一丝细细的裂口,隆仁抱起妍澈时那焦急的表情在眼中渐渐清晰起来。     
  隆仁,你现在如何了?妍澈又如何了呢?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莞太后起身回坤祥宫。她走了几步回头对我说道:“以后若是无事可以多来坤祥宫陪陪哀家。”     
  我跪在床上望着莞太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太后慢走。”     
  这时,素儿端着一碗墨色的药汁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屋里弥漫了浓重的药味,我微微蹙起了眉头。     
  素儿笑着说道:“才人,赵太医说了,这药虽然又苦又臭,可是对寒石散和冷寒香的毒很有作用。你要听太医的话,好好喝药,把身子养回来,要不皇上来了看见你这么虚弱又该心疼了。”     
  隆仁消瘦了许多的脸浮上心头,他悲痛的眼泪,他伤心的样子开始像刀片一般在我心上划过。     
  隆仁,此时此刻你的心一定疼痛欲裂吧?你这一瞬间失去了至亲的兄弟,从小一块长大的皇后,妍澈又因为你尚在生死边缘。我多么想可以紧紧地将你抱住,轻轻地拂去你所有的疼痛,展开你此刻一定紧蹙的眉头。     
  一阵眩晕加之浓重的药味,我开始反胃。     
  素儿将药放在床头,轻轻地为我拍着背。羊脂玉从我的胸前掉了出来,我伸手紧紧握住了它。     
  “素儿,把药端给我。”我轻声对素儿说道。     
  碗递到了我的手中,有些烫手。望着碗里热气腾腾的药,我闭上了眼睛。苦涩的药汁缓缓进入腹中。     
  喝完药,我低声问道:“皇上和白昭仪怎么样了?可有消息?”     
  素儿摇了摇头:“还没消息。只是听说白昭仪好像还没缓过来。宫里一堆太医此刻都赶去浣月宫了。”     
  我仰起头望着窗外从浣月宫透过来的光线,心里一阵不安。不知道妍澈究竟怎样了,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才好。这座浣月宫已经带走了太多个无辜的生命了。     
  窗外的雪地此刻反射着银色的月光,美丽极了。除夕将至,隆琪、皇后、嫣然还有梅妃和先皇,你们如今真的可以一家团圆了。只是另外一个世界里,你们是否也可以看到如此美丽的月色呢?     
  锦被盖在身上,我渐渐乏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那么多的眼泪在飞。隆琪的,皇后的,妍澈的,隆仁的,莞太后的。我的心那样疼。     
  宫殿层层叠叠地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在梦里哭出了声。     
  隆仁,带我出去,带我出去。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到牡丹园。     
  隆仁,我们一起回去栽牡丹……           
冷寒香(上)   
  清晨我在泪水里缓缓睁开眼。窗外依旧一片雪白,远处的梅林枝头上花团锦簇,只是少了赏花的人们。 
  花枕已经湿了一片,一阵凉意从脸上传了开来。我缓缓坐起身,用手撑着身子懒懒地唤道:“素儿——” 
  素儿从门外端了热水进来,见我起身便拿了狐裘披风为我披上,喃喃地说道:“才人,今儿天更冷了,你身上的毒还没清好呢,可千万别再着凉了。” 
  我见她一脸担忧,心里一阵暖意。 
  她轻轻地搅动着盆里的热水为我梳洗,我望着盆里自己晃动的影子,昨夜的梦境再次袭上心头,心里有些难过。 
  “素儿,皇上和白昭仪如何了?”我低声问道。 
  素儿替我梳洗妥当后,低声叹道:“白昭仪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只是皇上……皇上从昨夜起便一直把自己关在玄明殿里,到现在还没去早朝呢……” 
  这时门外传来了小宫女清脆的声音:“赵太医来了——” 
  素儿扶着我坐在软榻上,赵太医掀开帘子走进屋内。他已经年近六十,发上早已染上了秋霜,但双眼却仍炯炯有神,不卑不亢。 
  他微微俯下身子行礼:“才人安好,老臣奉太后之命前来为才人诊脉。” 
  我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太医不必多礼,我昨夜服了太医开的方子今日已经好多了。” 
  他走近几步看了看我的脸色,微微摇了摇头,然后从诊箱中拿出锦垫放在桌上。我将手轻轻放在了垫子上,素儿用丝巾盖住了我的手腕。 
  赵太医伸手搭在我的手腕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他抬头对我问道:“才人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想了想低声答道:“近来只是头晕得厉害,时常出冷汗,夜里也是恶梦不断。” 
  他看了看我的舌苔便低头说道:“才人所中之毒其性大寒,如今老臣开得方子也只是驱毒为主,调理为辅。因为才人中毒时日已久,而那冷寒香的毒性会随着时日的累积侵袭中毒者的五脏六腑,所以不易祛除。老臣只能尽力而为。” 
  我缓缓收回了手低声问道:“那么赵太医,若是我体内的余毒无法清除又会如何?” 
  赵太医愣了愣为难地说道:“这个老臣也无法明确地告诉才人。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才人用过老臣的方子后,不会再有性命之忧。只要时时调理,身子会慢慢好起来。不过……” 
  我见赵太医脸色微变便急声问道:“不过什么?太医不妨直说。” 
  赵太医望了我一眼起身俯身说道:“才人日后恐怕不宜受孕。” 
  我的心仿佛被巨石击中一般顿时剧痛起来:“你说什么?” 
  赵太医顿了顿低声重复道:“才人日后不宜受孕。” 
  “为什么?”我一把拉住赵太医的衣袖。 
  他低头答道:“这冷寒香和寒石散都是大寒之物。因为在才人体内时日已经不短了,所以其寒性早已深入才人的五脏六腑。如今才人血气寒凝,运行不畅,寒邪在里,阳气被遏,故面色青白,肢冷畏寒,苔薄白,脉沉紧。阳气不能化气生血。故头晕眩,全身乏力,心神不宁,冷汗涔涔。且自古有医书云:女子子宫尤为怕寒,若是宫大寒则必不孕。即便侥幸受孕,因其寒毒内侵只怕对胎儿也是有大害而无一利。” 
  我的心忽然不可抑制地绞痛起来,口中却喃喃问道:“你说若是受孕,那就是说还是有可能受孕了?” 
  “是的,但一旦受孕只怕对才人和胎儿都未必是好事。”赵太医低声叹道。 
  “可有方法补救?”我双眼凝视着这位医术高明且从不争名夺利的老太医。 
  他低头细思了一番,缓缓答道:“有倒是有一法可以保住胎儿,只是恐怕对才人十分不利。” 
  他说罢抬头望了望我。我定定地问道:“何法?” 
  我见他脸色为难便开口说道:“太医,你都说了受孕十分困难,况且我如今根本没有受孕。我问你不过是想多了解一些。你但说无妨。” 
  他见我这样说便轻声答道:“北国有一种草药名为母子草。这草若是用在正常的孕妇身上则是剧毒,但若是用在中毒的孕妇身上,则可以以毒攻毒,将胎盘中的毒素逼回母体,保住胎儿的性命。但一旦孕妇临盆后,随着全身血液的加速运行,毒性会迅速攻心,孕妇随时有性命之忧。所以,才人今后千万不能寄托于这个侥幸而害了自己的性命。” 
  我微微颔首:“谢谢太医直言相告,我会三思后行的。” 
  赵太医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还是合上了嘴。他俯身行礼后便对着素儿说道:“素儿姑娘,你随老夫到堂外开方取药吧。” 
  素儿听罢便为我盖好锦被随赵太医走出了房门。           
冷寒香(下)   
  赵太医的话让我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女人本该拥有的幸福。隆仁那样喜欢能够拥有一个属于我和他的孩儿,可是如今我却失去了这样的能力。 
  一日之内,隆仁的生活里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如今妍澈的伤还没有好,他已经有够多烦心的事了,我一定不能再让他知道这件事。 
  而且赵太医说了冷寒香的毒已经对我的性命没有任何的影响了,而且也并非没有受孕的可能。也许,也许有一天我能够让隆仁拥有一个属于我和他的公主或是皇子。 
  这样想着,我的唇角不禁爬上了一丝笑容,心里也舒畅了许多。外面的天空已经放晴了,不时地有鸽子从天空飞过。妍澈的鸽子。 
  那张年轻爽朗的脸庞在眼前渐渐清晰。这个丫头为了隆仁居然不顾自己的安危,想必她是十分爱这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皇上哥哥吧。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在浣月宫? 
  这时,素儿端着新煎的药汁走了进来。见我睁着眼睛便轻声说道:“才人,你知道吗?今天皇上已经恢复了先帝如妃的太后身份了。以后这皇宫里可就有两宫皇太后了呢。虽然大臣们极力反对有两宫皇太后,但皇上就是不肯废除莞太后的身份。如太后现在已经从虔善堂搬到承祥宫去了。只怕这会儿已经有许多人到承祥宫跪安去了。” 
  药碗里蒸腾出袅袅的热气,浓郁的药味在房间里泛散开来。药汁上映着我有些苍白的脸,我缓缓端起碗:“等会儿,我们也去承祥宫吧。” 
  “才人,你的身子还没好呢。如太后也是知道的,你何必这个时候去请安?”素儿望着我低声问道。 
  我喝罢药漱了口叹道:“如今,如太后已经非同往日,她毕竟是皇上的生母,既然皇上承认了她的身份,我们做妃嫔的就断不可失了规矩。何况,服了赵太医的药我已经好多了。今儿顺便去看看白昭仪,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素儿见我一脸担忧便淡淡笑道:“才人,你就是心善。自个儿身子还没好就惦记着这个,又惦记着那个。皇上那么宠你,说不准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受封了呢。” 
  我的心里一沉,低下了头。受封,我想我大概没有这样的福分了。这皇宫内院历来母以子贵,试问一个几乎丧失了生育能力的妃嫔她又怎会有资格听封呢? 
  素儿大概看出了我心里的担忧,她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这老天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好人总是没有好结果呢?皇后娘娘那么好,怎么就这样没了。还有就是那个杀千刀的朱嬷嬷,才人对她那么好,她居然那么狠心对才人下毒,害得才人如今受这样的苦。” 
  素儿一脸愤恨。我看着她淡淡地说道:“各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富贵在天,不可强求。如今我只希望白昭仪可以快些好起来,皇上也可以快些恢复。” 
  说话间一阵眩晕再次袭来,我闭上了眼睛。老天爷,希望你不要真的这么残忍,让我快些好起来吧。 
  拖着沉重的身子,我慢慢坐了起来。素儿将一件淡紫的棉袍披在了我的身上。我穿戴好后,便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的我显得有些苍白,唇上透着淡淡的青色,想必是冷寒香的毒还没有全部清出。 
  素儿的手熟练地在我的发上左右翻飞,一个漂亮的发髻很快便梳好了。我伸手拿来桌上的胭脂膏子,用指甲挑了些细细地抹在唇上。在淡淡的玫瑰香里,镜中的我立刻明媚动人起来。 
  “才人,你生的这么美,心又这么善,老天爷一定不会亏待你的。素儿相信才人一定会很快好起来。” 
  素儿的眼里有泪光浮动,我转身对她微微笑道:“傻丫头,我一直都很好啊。别说傻话了,陪我去承祥宫吧。” 
  这时,门外传来了内监尖细的嗓音:“如太后驾到——” 
  我倏地站了起来,脚有些发软,素儿扶着我掀开了门帘子。           
送子观音(上)   
  我刚到院中便望见了如太后的凤辇已经停在了语花堂的门外。内监正伸手将如太后从宫车上扶了下来。 
  此刻的如太后已经脱去了尼衣换上了暗紫色的绣金凤袍,凤尾髻上的金凤簪在雪光的映衬下发出夺目的光芒。 
  如太后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整个人在晨光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尊贵。她的眉眼与隆仁极其相似,我竟一时出了神。 
  “洛才人,今儿身子好些没?哀家过来看看你。”如太后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猛地回了神,连忙俯身行礼:“太后万福金安,臣妾好多了。” 
  她微微笑了笑,上前几步将我扶起。她的手十分温暖,身上散发着先前闻过的那股奇异的香味。 
  我在那股香味里微微有些眩晕,抬头竟望见如太后在凝视着我。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接着她拉起我的手笑道:“先前在虔善堂时就常听人说皇上十分宠爱你,说你不仅人长得如园中的白牡丹般娇艳美丽,而且心地善良,待奴才们十分的好,是个难得的好主子。如今哀家见了你,倒也不由地喜欢起你来。” 
  “太后过奖了,臣妾只不过尽自己的本分侍奉好皇上。”我低声说道。 
  如太后望了我一眼拍着我的手说道:“好,皇上有你这个克尽本分的才人是皇上的福分。我们进屋里好好说说话。哀家许久没有踏进这后宫半步了,如今出来了还有些不习惯呢。” 
  说着如太后便松开我的手走进了屋内。 
  她在软榻上坐了下来朝我招了招手:“洛才人,你也过来坐吧。” 
  我低声应道:“臣妾还是站着吧。” 
  她微微蹙了蹙眉:“哀家叫你坐你就坐。” 
  我轻轻坐了下来。如太后环顾了一下四周轻声叹道:“你住的语花堂未免也太过简陋了一些。明儿哀家同皇上说说,让他给你换个住处吧。” 
  我连忙起身说道:“太后,臣妾在这里住得很好。皇上如今国事繁忙,不要因为臣妾的事再让他烦心了。” 
  如太后似乎有些不高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是皇上的才人怎么可以住在这种简陋寒酸的小院子里,传出去只怕对皇上更不好。此事哀家会找时间和皇上商量的。” 
  我见太后执意如此便不再说话。 
  这时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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