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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青楼秘史:媚心计(出书版)+番外 作者:miss苏(王侯将相、一女n男)-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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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

    就在这有声与无声,看不见却又感受得到的奇妙而又混沌的矛盾里,清笛身子敏感得仿佛立在刀刃上,每一歪斜便会被刀刃切进骨肉,是痛却更是欢。

    “混蛋,你都不让我看见!”

    即便只是这样儿,清笛便已经几番到了高峰,身子仿佛被压紧的丝绵,不断不断濡进水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还能承受多少回,还能到达怎样更高的巅峰……

    这般的欺负,她真是,她真是太放纵他了!

    “你想看见?”

    帘外的他,嗓音早已沙哑。那沙哑的嗓音透过床帐而来,都仿佛另一重的爱。抚,激得清笛串串轻颤。

    “好,那我便让你都看见!你倒不许后悔……”

    他便猱身猛地窜进帐子来,将红帐在他身后毕拢了,跪在她面前,浓重喘息着俯望她,胸膛起伏。

    “真的要看么,怜儿?”

    他俯下了身子来咬她的颈侧,轻轻痒痒的,一径攀上她耳珠子,“告诉我,真的,想看着?”

    方才本是清笛自己说看不见,这一回他问她是否要看着,她自然无法推托……只能点头。

    玄宸邪肆而笑,抱起她,让她舒服地靠着床栏偎坐着。红帐柔暖,而他早已碧瞳深蓝……

    就当着她的面,眼睛还望着她的眼睛,他便邪肆地这般俯身向下去,让她亲眼看见他埋头在她股间,让她眼睁睁看着他在对她做些什么……

    蓦然相接的那一刻,清笛按捺不住,惊呼出声。

    他沙哑低笑,然后再起身,仍旧当着她的面,推高了她的双腿,两人对面坐着,他便这般悍然地,攻入……

  
296、醉笑陪君(第一更)

      红纱帐内,两人相对而坐。清笛倚靠在床栏上,玄宸则同样微微后仰。两人的上身并不贴合,只有下边那处紧紧相连。这般,便让清笛越发看清他的面容,以及每个动作里他的神色。

    他的发早已散落,此时全都披在肩背上,随着身子的颤动,仿佛流泻的黑色丝缎,摇曳流光;他的衣襟早已尽数敞开,胸膛上凶恶的狼头这一瞬仿佛急于撕破他的皮肉冲出来,直接扑向她!

    再看他面上,颊边飞红,碧瞳染醉。一弯薄唇红艳得仿佛涂了口脂一般。头微微仰着,启唇喘息,丝丝微微,那喘息全都在床笫里氤氲成雾,缭绕着他周身,让他已被汗湿尽的身子,越发湿透了。身上还披挂着的中衣,原本就什么都遮不住了,这一瞬更是湿得透明,让他身上每一寸肌理的紧绷全都曝露在她眼前……

    强硬又妖冶,蛮横又邪魅……

    清笛在他的攻击下越发酥软,眼前忽地分不清,他究竟是此时的六皇子,还是当日受尽了她欺负的少年小六。当年便也曾暗暗涌起的渴望,这一回终究能一纾所愿。

    今晚就连这一桩心愿都了了,她已是该感谢上苍。虽然从小到大,上天似乎对她总是露出最严厉的面孔,可是倘若细细去历数遇见他之后的经历,便也似乎可以点点收拢了心上的空洞。

    人的心便都是这般,只要不格外许多奢望,心便自然是容易满足,而幸福便也多了许多。

    情到深处,玄宸邪色摇曳,忍不住伸手握着她椒乳,咬着唇沙哑说,“我总归要多换几个样儿,将我当年的渴望全都找回来。你也不许抗拒,必得每一回都随着我。我便想将所有的样儿都试遍了才准你睡……”

    清笛想笑,内里却一口浊气涌上来,笑声变成了咳嗽。咳得紧了都伏倒在榻上,肩膊止不住地摇曳。

   “怜儿!”玄宸大惊,急忙收了邪性儿,反身来抱住她,“你可有事?都怪我,怪我今晚忒孟浪了。按捺不住自己个儿……”

    “你休浑说。”清笛努力控制住咳嗽,反身来笑着望他,伸手轻轻托住他面颊。他今晚真好看,她宁愿就这么坐在红帐里,这般看着他。岁岁,年年。

    “我不过是被你逗笑了,一口气没喘匀,这才咳嗽起来。哪里就你想的那么多事?”

    清笛收束起所有的精力,只笑着望他,“还是说,有人方才说了大话,说什么要今晚试遍了各种样儿;实则有人自己倒是先败下场来,累不能持?”

    “怜儿!”玄宸又像是懊恼的少年,紧紧捏着清笛的指尖儿,“你又糗我!”

    清笛撑起身子,盘旋坐上他的腿,将自己的身子全都投入他的怀抱中,心房相贴,“今晚,只要你想,我便都由得你。这不光你是你的心愿,更是我藏了多年的心愿。雪,我倒要看,你竟有多少花样儿,可曾比得上我当年在这院子里头见过的图册……”

    “啊,你……”玄宸登时懊丧,“我一个人,哪儿凑的全你看过的?你这个坏婆娘……”

    清笛含笑仰头含住他的唇,尽数接受了他的抱怨。看见的图册与亲身的体验,又如何能够相提并论?这个傻瓜。

    醉笑陪君三千场,不诉离殇。

    夜色低垂,宛如沉重的纱帐。“天阙”阁内,却惊起一声怒喝,“滚,都是一群废物!”

    湉娘房间外,掌事婆子急惶而来,立在门廊下轻唤,“掌院娘子,可不好了,那位爷大发雷霆,咱们好几位姑娘都受了苦!”

    湉娘从梦里遽然惊起,急忙披衣。

    于清风也醒来,低问,“怎么了?”

    湉娘叹了口气,一边挽着头发,“又是那位爷。每回都是开始好好儿的,到后来酒也喝足了,曲子也听够了,就要闹腾起来!”

    “那位爷”说的便是张煜琪。太子爷公然流连烟花之地自然不好听,所以院子里但凡提起张煜琪来,都不说太子爷,而是叫“那位爷”。

    “这个畜生,他又要怎样!”

    提起张煜琪来,于清风也极愤怒。张昌兴这几年毕竟年纪大了,有些事便放手给张煜琪,让他学着处理。于清风的许多奏章便都被张煜琪给摔回来,还每每出言讽刺于他,让于清风心中对张家父子的积怨日深。

    湉娘收拾停当起身,“他这几年倒是勤奋向学。可惜学的不是治国之道,而是将这天下各家宫廷里头的玩儿法都学过来。这几日据说他在学南唐李后主的玩儿法,想要找到独属于他的窅娘。”

    于清风闭上眼睛,“南唐后主之举乃为亡国之兆,张煜琪这回也学这招,看来北周的气数也不长远了!”

    湉娘连忙捂住于清风的嘴,“大人可低声些。咱们这院子向来人多耳杂,恐被人听去,传到那位爷耳朵里头,可是大祸事!”

    “这回院子重建,再比不得从前。从前院子内外的都是妾身多年亲手调教起来的,可是目下却有太多半路而来的人,也未必跟咱们一条心。大人总要多加些谨慎才好。”

    湉娘说完出了屋子。外头的寒气一下子扑进房里来,于清风便再也睡不着。

    “天阙”原本是怜香院内从前的凤凰台。因其形制最美,楼内的装潢最为豪华,所以张煜琪每回来都到这座楼阁里。可是他毕竟是太子爷,不喜欢“凤凰”二字,便亲自改名为“天阙”。

    可是这一叫“天阙”,普通客人谁还敢来得?所以到了如今,这座楼阁反倒成了张煜琪独占的。每回他来,院子里的姑娘统统不敢接客,总得等他挑选够了才敢挂出花牌去。闹得院子里客人埋怨,姑娘们也不胜其扰。


297、绿盖红房(第二更)

        “天阙”原为凤凰台,名字便源自楼阁的形状。白雪夜色中,那朱红的楼阁飞檐斗拱,便仿似雪中朱雀,振翅向空。原本最是轻灵美丽的楼台,可是这一刻看上去,只让人心底沉沉。

    踏进“天阙”朱红大门,湉娘赶紧收摄神色,换上职业的笑容,抖着帕子便琅琅笑起,“哎哟,你们这是谁惹了爷不欢喜?真真儿都该打,为娘早早儿都告诉了你们,但凡伺候着有一星半点的差池,仔细为娘掀了你们的皮!”

    湉娘一路提了裙摆上楼,一边眼望一边伺候的丫头婆子们的神色。那些丫头婆子俱是面色煞白,向湉娘侍着眼色。

    越往上去,湉娘这颗心倒是越往下沉。知道,今晚儿怕是大事了。不光是摔几个杯子,扇几个耳光。

    走到楼梯顶端,一股子浊气扑面而来。那浊气里有酒气,有菜肴的浓重酱气,还有一股子——血腥气!

    湉娘站在楼口用力深呼吸了下,平复下心底的惊跳。但愿没事,但愿……

    饶是湉娘行走青楼间这么些年,什么都见过听过,可是她打开帘子走进房间去,还是惊得险些跳起来!

    凤凰台的装潢金碧辉煌,整座楼阁里头都是漆着大红的颜色,但凡墙面、楼梯、地板俱都是大红的。大红上头再髹金雕刻花样儿,大红配金,最是金碧辉煌。可是此时,湉娘只看见脚下的大红地板上,另有一重更为浓重的红!

    ——分明,分明是一滩血!

    “爷,这,这是怎么了?”

    湉娘的脚都软了,却只能向前去。只见张煜琪依旧坐在酒桌旁,手里捏着酒杯,醉眼朦胧。他的手指上都染着血色,衬着白瓷的酒杯,便越发显得耍

    “妈妈,救我,救我……”墙角传来女子虚弱的呼救声。

    湉娘扭头去看,只见目下院子里最当红的姑娘晴霓跌坐在地上。地上那摊血色正是从晴霓脚上流淌下来,一路迤逦,到了门口去。

    “晴霓,这是怎么了!”湉娘急忙奔过来。晴霓大哭着扑到湉娘怀里去,腿脚却是动弹不得。

    湉娘颤抖着手,轻轻掀开晴霓的裙角——一股血气蓦然冲来,湉娘用力压住喉头里的翻涌,这才没有呕吐出来……

    晴霓的一双玉足,竟然,竟然已经被削掉了一半!

    “来人,来人啊!”湉娘厉声呼叫。一直躲在外头也不敢进来的丫头和婆子们这才呼啦涌进来,看见地上的血迹,都吓得浑身发抖。

    “扶了晴霓出去,快去找郎中,要最好的金疮药,听见没有!”湉娘的身子也在颤抖,却不是恐惧,而是无法遏制的愤怒!

    青楼里的姑娘向来不被当做人看,这么多年来,湉娘早就认命了。可是客人使了银子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倒也罢了,至少不能这般残害!

    这怜香院里的姑娘都是官妓,说白了这些姑娘的命都是官府的,是官府的财产之一。若是换了普通的客人,湉娘还能报官,通过官府至少能给姑娘们要点补偿;可是眼前这位却是当朝太子爷!

    她纵然想报官,又报给谁去?

    晴霓被搀扶出去,已是昏死过去。湉娘起身回望张煜琪,“爷,今晚的事情,老身倒是想问个明白。晴霓这孩子向来乖巧,也极得爷的欢心,今晚爷怎地就这样狠心,削去了她一半的双足!”

  
    张煜琪此人千万的不是,倒有一点还不错:他没架子。看上去便是从前的泼皮无赖样儿,断无半点储君风范。从前看是什么样儿,今日依旧什么样儿。

    所以老子的宫殿他住不惯,嫌弃规矩多,一切不得畅意,因此每每夜里还要来怜香院。

    听闻老鸨子这么质问,张煜琪倒也不恼,依旧醉笑着回答,“哎,掌院娘子,你们青楼里的人,是不是最晓得从前南唐、吴越、西蜀、后唐那些宫殿里的玩儿法?那些小朝廷里头,后来得宠的都是歌伎舞女,便也都是你们乐户里的人呢。你倒是给我说说,窅娘可是真的假的?”

    湉娘暗暗攥紧了指尖儿。

    张煜琪依旧问,“窅,眼目深凹也。掌院娘子,都说南唐后主这位得宠的舞女来自西域,或者有西域的血脉,所以才能生得那么颠倒众生吧?更何况,她那双金莲玉足,真的能做莲花上舞……啧啧,咱们霸州地处江北,总难遇着那样儿属于江南的别样韵致,我真想见一回活的。”

    “爷,请容老身再问一声:爷今晚为何会断了晴霓的双足!”

    湉娘心中已是明了,却还是止不住要问出来,“老身虽然是这院子里的掌院,但是说白了还都是为官家代管的。每个姑娘在官府都有乐籍,这般少了半双脚,官家查问起来,老身总也要有个交代才是!”

    “你急什么,我刚刚跟你说的,不就是这回事?”张煜琪这才稍有不耐。

    镇日里老子娘在他耳边唠叨的都是官家的事,臣子随从时刻提醒着他不是自由身,这会儿来逛逛青楼,连个老鸨子都得口口声声官家长、官家短的,烦都烦死!

    这天下任何皇子都想着皇位吧?单他不想!

    他就想做个皇子,做一辈子的皇子,只拿着皇子的身份去横冲直撞

    便了,国事朝堂他什么都不想管!可谁知老天爷就非跟他对着干,他老子还就他这么一个活下来的儿子!

    老子当了皇上这好几年,后宫里也蓄积了不少新进的嫔妃,可就是没一只会下蛋的母鸡!若能生得下来,他宁愿让了那个劳什子的皇座,他烦!

298、莲波之舞(第三更)

        “今晚儿上我高兴,便叫那个叫什么笛的给我学着窅娘的样儿跳个舞。”

    张煜琪扔了酒杯,从后头内侍的手里接过帕子来擦了擦手。浑不在意手上染着的是鲜血,只简单擦了两下就将帕子丢开,“我不过叫她跳个舞,哪儿知道她竟然笨成那样儿!窅娘能做莲上舞,她在桌子上还踩得乒乒乓乓的,将碗碟都震落不少!”

    “爷就想了,她怎么说也是你们怜香院的头牌,舞技自然没的说;那么问题就定然出在这双脚上——那么双大脚,跳起舞来怎么轻盈!”

    张煜琪恬不知耻地笑,“窅娘为了讨得南唐后主的欢心,为了能做轻盈莲上舞,便自己缠了足。我今晚现给那个什么笛缠足也来不及了,索性——”

    张煜琪说着还回头跟内侍挤眉弄眼地笑,“说来,太傅之前也没白教了我,我倒是学会个词儿,叫——削足适履。我这便想起来,索性给她砍掉一半!脚变得小了,舞姿自然便轻盈了!”

    “掌院娘子,你说我的法子,是不是很妙啊?哈哈——”

    张煜琪借酒狂笑,湉娘则努力忍住自己身子的摇晃。

    “只是可惜啊,我都把她的脚砍掉一半了,结果她非但不能更加轻盈舞蹈,反倒,反倒站都站不起来了!”

    张煜琪丝毫不觉自己做法哪里不妥,反倒还是满腹牢骚,“掌院娘子,你手底下就是这样调教姑娘的么?这般不中用,如何令客人欢欣!”

    湉娘压抑不住胸腔中的悲凉,只冷冷地笑,“爷既然觉得是老身调教不周,又如何不拿了老身来责问?又何必急着将那孩子的双足削掉……爷这般所为,倒叫那孩子日后如何活下去?”

    “官府的青楼向来不养无用的人口。那孩子的双足没了,纵然老身想让她当个丫头婆子的伺候人,却也再都不能……爷,你还不如活活就一刀杀了她,也免得她在这世上活活受罪!”

    堕入青楼,已经是这世上女子最悲惨的命运;可是对于晴霓来说,如今更是苦上加苦,这一生都要生不如死!

    张煜琪面对湉娘的悲愤,倒是丝毫不以为意,只眯着醉眼,迷迷蒙蒙地望着空了的墙壁,“初初听见这个丫头的名字,我还以为是当年那个小娘儿。晴霓,清笛……”

    “你都不知道,我当年在街市上看见那个小娘儿时候的模样儿。那么一大街的人那,契丹人还都个个如狼一般,更有无数人对她品头论足,甚至低声咒骂,可是她呢,仿佛丝毫都不在乎。”

    “她就那么朝着我走过来。步步生莲,一步都不乱。”张煜琪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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