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娘子-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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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的疼痛让黛黛发出一声惊呼,身上的人毫不怜惜的抽动着发出一声声粗喘。她捂住嘴,怕自己的声音惊醒屋外的人,疼痛让眼泪落下。她闭上眼,咬住下唇,心里默默念着,只要过了这一夜,她便会是人上人……
听着室内的异样声音,栀子一扬嘴角,翻了个身,捂住耳朵放心睡去。这一夜除了栀子和白圣衣之外任府的人却都无法安睡。周氏和任富贵更是兴奋的睡不着,只盼着天明早到,再演一次抓奸的好戏。
娴娴则倚在窗边,心里像是揣了一只兔子,七上八下的担心不已。大娘会不会还有阴谋呢?这么晚,也不能去西院看看,真是急人。她看着窗外的月亮,期待着天明快些到来,这一夜似乎异常的漫长……
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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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第一抹颜色染亮了天边,朦朦的晨雾还没有散去,就连花叶树枝都轻摇的小心翼翼,好似怕打破任府里的寂静。平日里这个时辰只有一些粗使的丫头和小厮在后厨的院子打水、生火,以便让主子们一张开眼就有温茶热水。可是今日的寂静,却多了分怪异,因为所有的主子们都已经醒来,还纷纷向西院靠近。
“啊……”嘶声裂肺的呼声忽的从西院传来,像是鸡鸣般,让任府的所有人都慌忙的出了房间,向呼救声传来的西院跑去。
一夜未合眼的娴娴,随着这声喊叫,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拼命的告诉自己,不会出事,白圣衣绝不会是第二个洛子熙,可是心却被越来越靠近的哭声一片片撕裂,剪碎……脚步越来越慢,听着那悲切的哭声和喊叫,她在院子口停住脚步,她好怕,真的好怕……
“哎呦,娴娴也来了,这院子一大早就传来女子的哭声,这是怎么了?白少爷,不会出事吧?”周氏也是闻声而来,可是不同于娴娴的是,她的脸上满是兴奋和期待,抑制不住扬起的嘴角,像刀子一样刮着娴娴的心……
“怎么?不敢进去吗?任娴娴,人呢,就要认命,啧啧啧,看来你是没什么当夫人的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嚣张的大笑过后,周氏扭着身子用力的一撞呆愣着的娴娴,然后在脸上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扬着声带,“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白公子,您没事吧!”说着,就跑进院子。
随在周氏后面的任富贵,看着她失神的样子,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也跟着进去。
不,白圣衣答应过的,而她也说过要相信他的。握紧拳头,她深吸一口气,挪动千金重的脚步,跨进院子。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呜呜呜,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呜呜,呜呜呜……”哭声夹杂的嘶吼,让周氏很是满意,黛黛的表现还真是不错,本以为她要好好演一场,现在看来,只要自己冲进去,黛黛自己就都可以演完了。
“老爷,这不是黛黛的声音?天啊……”周氏肥胖的身子夸张的向屋内走去,“黛黛啊,是黛黛吗?”
娴娴站在门口,怔怔的不敢上前,黛黛怎么会在白圣衣的房里,白圣衣不是已经发现了熏香笼吗?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栀子呢?栀子哪里去了?
任富贵的眼里满是期望,握着的拳头也做好了一会儿出手的准备,他的角色也是很重要的!
可是屋内的人,全然不是外界想象的一般。周氏进了房内,提起准备拭泪的手僵在胸口,颤抖的指着床上两个衣衫不整的人,满是震惊,“你……你是谁啊?”
床上的黛黛一见娘亲,裹着丝被,慌乱的跳下床铺,扑到周氏的怀中,脸上满是泪痕和惊恐。“娘,娘……”今日一早她满心喜悦的睁开眼,可是入眼的却不是记忆中的人。
周氏压住心绪,拉开怀中的女儿,指着床上的男人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黛黛哽咽的摇着头,“不知道,我不知道。呜呜呜…… 我一睁开眼,便是这样了,我真的不知道,呜呜呜,不知道啊!呜呜呜……”
章程也是满是惊慌,他被黛黛的大喊惊醒,可是自己也是一头的雾水,只记得天黑后便熄了灯火睡下,剩下的就迷迷糊糊了。
“你是谁?”周氏盛怒的指着他,整个身子都微微发颤,一眼的不敢置信。
章程知道无论是怎么回事,他都是闯了大祸,‘嘭’的跪了下来,“夫人,小的是西院住着的长工章程,小的也不知道二小姐为什么会出现在小的床上,小的真的是不知道啊!”
院子里的任富贵和娴娴见屋内并没有传来争吵,反而哭闹的声音倒是小了,都微微疑惑。任富贵欲上前走进,想了想又觉不对,停了下来,满眼着急的原地走动。
娴娴拳头越握越紧,指甲陷入掌心犹不自知,可是屋内越来越小的声音,让她也开始怀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若是白圣衣中计,周氏应该早就哭闹着演戏了,但是现在却毫无她的喊声,显然事情不对劲。
手腕上的温热,让她吓了一跳。
“松开!”熟悉的声音,不仅娴娴的身子瞬间僵硬,连任富贵都‘嚯’的转过身,他伸出手指,浑身发颤,“你,你怎么在这儿,那屋里……屋里……”
“娴娴,松开手!”白圣衣连看都不看任富贵一眼,一心的扒开娴娴紧握着的拳头。“栀子,拿些伤药,娴娴的手出血了。”
“是,少主。”栀子转身走到本事章程的屋子取白圣衣的药箱。
任富贵狠一拍大腿,方觉中计,急忙跑进屋里。娴娴呆呆的看着给自己伤药的人,嘴巴微张,眼睛瞪得圆圆,整个人都愣住说不出话来。
“三小姐,你要是在不闭嘴,苍蝇可是要飞进去了。”栀子看着娴娴的呆样,笑着戏语。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那屋里,屋里……”她有些言语混乱,心神已经是大乱,“等一下,我想一想。”她收回手,捂着额头,不到片刻便开始大笑,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顾不得矜持,她蹲下身,趴在白圣衣的腿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夜的压抑全都释放开来。“呜呜,你没在里面,你没在里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我担心了一夜没睡,还好你没在,呜呜呜……”
栀子一见,敛起笑意,有些担心。“少主……”
而白圣衣却微笑着摇摇头,轻抚着她的头发,“我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后天,我一定会准时来迎娶你,却不会有意外。”
平淡的声音,安抚着她异动的心,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有些羞涩的起身。可是瞬间好似又想到什么一般,指着屋内,“那黛黛……”
“自己酿的苦果就要自己品尝,这很公平!”毫无内疚,他冷冷的说道,“我跟这院子的长工换了房间,房间里的人不是我。”
“什么?”娴娴大惊失色,那不是……她还未来得及细想,就见黛黛已经跑了出来,“呜呜,让我死了吧!你们谁也别拦我!”
周氏跟在后面大喊着,“拦住她,你们快拦住二小姐啊!”门口的小桃机灵的一把抱住黛黛,只见她拼命的挣扎,脸上满是泪痕。
栀子‘哼’的一声转过头去,“这就是恶有恶报。”
听见栀子的话,黛黛更是发狂般的挣扎,“放开我,放开我,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娴娴显然是有些被吓到,“二姐……”可这一声,却让发狂的黛黛,大力的挣脱了小桃,满是恨意的冲她而来,“是你,是你毁了我,我要你跟我一起死,我要杀了你……”
“不是……”她慌乱的晃着手,可是黛黛早就失了心智。
白圣衣猛地一拉娴娴,栀子大步上前,一个手刀劈晕了黛黛。“小姐,您没事吧?”
娴娴摇着脑袋,周氏一见,哭喊着扑了上来,“黛黛,你没事吧?你们对黛黛都干着什么啊?你们好狠的心啊!”
任富贵又是气,又是恼,涨红的脸慢是真正的愤怒。“白圣衣,你给我一个解释!”
白圣衣冷笑一声,拉娴娴到了身后,“任老爷,该给解释的是您猜对吧!你倒是说说二小姐怎么会在我的院子出现,难道你们任家都是拿女儿招待客人的吗?呵呵呵,迷魂香!任夫人似乎忘了我是大夫,那迷魂香这种小手段,我几岁的时候就玩过了,你若喜欢这类药物,下一次不妨跟我来讨,我保证我制的□定必比这要好上许多,无色无味,绝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再换了房间,也不至于让您的女儿上…错…了…床!”
“你……”周氏听完,单一个‘你’字就气晕了过去,仆人们忽的上来,“夫人,您醒醒,您醒醒……”
任富贵全然是傻了眼,再一看昏倒在地的夫人和女儿,心里满是悔恨和羞恼,这下子要如何收场呢?
“老爷,是不是要先找大夫啊?”小桃见他呆愣住,只好上前问道,任富贵抬起手掩着颜面,一挥,“去找大夫啊,把夫人和小姐先抬回房间。”说罢,便要离开西院。
白圣衣一见,忙喊道:“任老爷,在下也不多留了,不过您可不要忘了,后日我便来迎娶娴娴,到时候若是娴娴缺了一根头发,我都会向你讨回的。”
任富贵身子一僵,灰溜溜的离去。西院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少主我先去收拾咱们的东西,您跟三小姐道别吧!”
他一颔首,栀子便转身离去,娴娴的眼里还有着一丝震惊并未退去,“娴娴,这几日就呆在房里,别出来走动了。周氏吃了这么大的亏,应该会消停几日,等你过了门,就再也不要回来这里。任府的人大概没有心思给你准备礼服了,我会让栀子把新婚的衣衫都送过来,你不用担心。”
娴娴用力的点点头,心下丝丝悸动,她忽的明白,白圣衣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她报仇,一定是这样的。
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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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任府又出事了,不过这回不是三小姐,是二小姐,我听说是跟一个长工私通被逮个正着,真是丢人啊!”熙熙攘攘的茶楼里,最不缺的便是八卦的话题,闲着无事的夫人们聚在一起说着今日一早突然爆出的最大话题。
“是啊,我也听说了,任府的丫鬟、小厮都知道这件事,好像那二小姐还要自杀来的呢!”另一穿红衣夫人接着说道。
“那长工呢?那长工怎么样了?”
“不知道,可能是被任家关了起来吧!不过,这丑闻都爆了出来,任家二小姐也嫁不了人了,我看任家二老也就是拿他出口气,最后啊还是要把女儿嫁给他的。”
“任家还是多事,这大小姐的抓奸之事一平息,三小姐失贞就传了出来,现在更是精彩这二小姐就又被抓奸,呵呵,真是不知道任家是怎样教女儿的,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廉耻’二字啊!看来任家的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咱们下一次还是不要跟她饮茶了。”
“就是,就是,那周氏自以为自己是什么大户的女儿,拽的跟着二五八万似的,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现在现在一想真是可笑啊!呵呵呵……”一桌子的人笑成一团,眼里全然是对任家的不齿和嘲弄。
“几位夫人,你们有所不知,其实事情是有内幕的。”一个戴着帽子小厮模样的人忽的凑了上去。
夫人们一听‘内幕’二字,都打起精神,“这位小哥还有什么内幕啊?你又是怎么知道啊?”
“夫人们有所不知,我哥哥就在任府当差,这任府的事没有人比我清楚了,不过你们要是想知道内幕,这……”小厮捻捻手指,一脸的贪心。
一边的夫人,忙掏出一块碎银子,塞到他的手中,“你若是说的假话,我可要收回的哦!”
“夫人放心。”小厮高兴的收起银子,拉了旁边的一把椅子,蹲了上去,“几位夫人,其实这任府的小姐接连的失了闺誉都是任夫人的阴谋。”
“什么?不会吧。”夫人们发出质疑的声音。
“是真的,你们听我说,你看本和三小姐定亲的洛家是大户吧!这三小姐不是任夫人所生,那任夫人哪里看得了她好啊!便教唆自己的大女儿勾引洛家少爷,然后任夫人亲自再去抓奸,这不就是……”
红衣的夫人忙接道,“怪不得洛家娶了大小姐,原来是任家的阴谋啊,这任夫人也真是狠毒啊!”
小厮一撇嘴,“她自是狠毒了,不然也不会编排出三小姐失贞的事情了。”
“那是任夫人编的?不是说和人私通吗,还有说是遇上了采花贼的!”桌子上人发出惊呼。
“当然是编的了,你们也不想想,洛家少爷对三小姐那么好,三小姐从小就乖巧可人,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呢!我哥哥说了,三小姐除了跟洛少爷出门之外,平日里都是不出门的,任家守卫很严,采花贼才进不去呢!这三小姐,又如何失贞啊!这不过是那任夫人为了让自己的大女儿顺利嫁入洛家编排出来的罢了。”
“啊……好恶毒哦!我看着他们家的三小姐也不像是那种人,她平时见了咱们还是很懂礼的。”一阵哗然,小厮对自己制造的效果很是得意,接着说道:“还有,你也知道前几日三小姐上街的时候出手阔绰吧!”
“知道,知道,不是说三小姐找到了有钱人吗?我听见绸缎庄的老板说买东西还要清场呢,好大的气派!”
“这就对了,我哥哥说这有钱人去了任家提亲,还定下初十就来接亲成婚,这任夫人一见又是嫉妒,便又要故技重施,让二小姐去……”
他欲言又止,桌子上夫人都迫不及待的接话。“莫非这二小姐是勾引有钱人不成,然而上了长工的床?”
小厮轻叹一声,桌上的人瞬间炸了窝的讨论开来,他一笑,低身悄悄离开,走到门口,掏出那块刚刚得来的碎银子随手丢到一个乞丐的碗里,乞丐一见忙是叩头谢恩。小厮摘下帽子,也丢给他,“这个也送给你了。”
“谢谢小爷,谢谢小爷……”
摘了帽子的小厮直接走向茶楼的后巷,只见巷子里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他脱了身上的麻布粗衣,轻巧的一跃跳上马车,马车里传出清冷的声音,“都办好了吗?”
“少主放心,全都办好了,栀子保证今日太阳落山之前,任家人就会被口水淹死。”这小厮不是别人正是栀子,今日他们离开任家,便变了装束直接去了茶楼。
车内的白圣衣嘴角一抿,他说过任家欠娴娴的他都会讨回。“走吧!回客栈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就去新府,明日你亲自去给娴娴送礼服。”
“是,少主。”栀子一扬马鞭,马车奔出后巷。
茶楼里的人都围绕着任家姐妹的话题热烘烘的激烈讨论着,恨不得亲自去爬任家的墙头自己看看府内的情况。可任府却是大门紧闭,人人自危。
“说,是你们谁出去嚼的舌根子,今天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清醒了的周氏一听任府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大怒着拿着家法讯问着当时在场的小厮和丫鬟。
任富贵一脸的铁青,愤怒自是不言而喻。下人们都不敢吭声,唯恐波及到自己,“不打不说是不是?好,我看鞭子落到身上你们招还是不招!”说着周氏就抬鞭子抽了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小丫鬟捂着胳膊‘呜呜’的哭了起来,“夫人,不是我,不是我啊!”
“不是你,那就是你!”她上前一步,靠近西院住的另一个长工,“你说是不是你?你跟那个章程住一个院子,白圣衣跟他换了房间你怎会不知?你快说白圣衣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陷害任家。”
“夫人,真的不是小的,小的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