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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名门-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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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言两语裴佑便绕到了正题上,两人都沉默了,房间里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良久,张焕笑了笑道:“裴二叔可是希望我撤回弹劾?” 
“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裴佑连声否认,他郑重地对张焕道:“我这次来是受你岳父,也就是裴相国地委托和你谈一谈此事,另外,我个人也希望你与裴相之间公事归公事、私情归私情,千万别因政见不合伤了翁婿之情。” 
“好!”张焕点了点头,爽快地说道:“我也不喜欢绕弯子,那裴相国在这件事上是什么态度,请裴二叔明言!” 
裴佑沉吟一下,便道:“裴明典科举作弊是真,但裴伊和此事确实没有关系,当时地主考官是礼部侍郎元载,是他点了裴明典的进士,应负有失察之责,相国的初步意见是革去裴明典灵台郎一职,永不再用,元载负失察之责,贬为九江郡司马,不知贤侄以为如何?” 
张焕不禁暗暗冷笑一声,事情果然如他所料,裴俊舍卒保帅,巧妙地将矛盾转移了,虽然结果有点委屈元载,将来有机会再用他吧,关键是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他也不希望将事情闹大,张焕微微一笑道:“难得裴相国不徇私情,我完全同意他的决策。” 
裴明典作弊案只不过是张、裴之争的引子罢了,所以,张焕地态度完全在裴佑地意料之中。他来找张焕也并非真是为了谈此事,既然双方都心知肚明,裴佑地话便慢慢地向今天地主题靠拢了。 
“现在朝中的乱局许多人都说是裴相架空中书省导致,其实不然,主要是税赋锐减、民生凋敝所致,大的不提,就拿长安米价来说,斗米二百八十钱,可前年才是斗米六十钱。翻了近五翻,长安百姓苦不堪言,但要溯其根源,首先就是崔家之变,导致崔庆功南下占据江淮,阻碍了江淮钱粮入京;其次是蜀中朱长期推行暴政,致使蜀中百姓民不聊生,一方面大量难民逃入关中,增加朝廷负担,另一方面也使朝廷失去了蜀中的税赋之源;虽然贤侄已将朱赶出巴蜀。令朝中上下鼓舞,但要恢复从前景况,尚须时日啊!” 
想到朝廷的窘况,做了多年户部侍郎的裴佑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虽然太仓内还有一点存米。但最多也只能撑到明年一月中旬,此后恰逢青黄不接,那时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贤侄说说看。哪里还有粮食可供济长安?” 
裴佑的意思张焕明白,无非就是希望他拿出粮食来,张焕却装胡涂地笑道:“那朝廷为何不从河东调粮?或者从中原和襄阳一带调粮呢?” 
裴佑目光黯然,他摇了摇头道:“贤侄有所不知,这三年河北年年大旱,河东地粮食都调到河北救济去了,可祸不单行。今年河东也遭遇了旱灾。三个月未下一滴雨,在六月时河东最富庶的十七个郡又爆发了蝗灾。损失惨重,不说接济河北,连自身也难保了;中原被李怀光所占,他名义上服从朝廷,实际上也和崔庆功、朱一样,割据一方,不仅不交钱粮,还要问朝廷伸手;至于襄阳那边,有个李希烈横行一方,王昂也是无可奈何。” 
说到这里,忧心忡忡的裴佑再也无心和张焕打哑谜了,他焦急地说道:“现在举国上下,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陇右了,陇右历来富庶,贤侄又治理有方,这几年年年大熟,听说官库存粮已近千万石,裴相国希望贤侄能替朝廷分忧一二,不仅百官感激,长安的百万民众也会牢记陇右张使君的恩德。” 
裴佑的高帽似乎没有起什么作用,只见张焕眉头一皱道:“这些年陇右是存了一点粮食不错,但上月在蜀中赈民就用去了二百万石,还要西征河西,得保证军粮,还有常平仓储粮,说起来那点粮食也仅仅是正好,实在没有多余粮食,张焕恐怕爱莫能助了。” 
说来说去其实就是个条件问题,此时张焕已经完全明白了裴俊的用意,他并不想改变架空中书省的现状,也不想放弃独揽大权,可是他准备对自己让步,却有点心不甘,便想让自己解决长安的粮食危机。 
事实上,长安缺粮地境况张焕早在陇右时便一清二楚,关中本身富庶,但很大一部分土地都被宗室和权贵所占,而他们并不缴税,同时关中人口众多,粮食消耗巨大,这两个原因导致长安每年都需要从外地大量调入粮食,尤其是盛产粮食的江淮地区,但自从崔庆功占领淮北后,大肆扩军,不仅使可供进京的粮食大大减少,而且漕运开始运送不畅,尤其今年他索性断了漕运,直接引发了长安的粮食危机,朝廷不得已答应了崔庆功所有地条件,包括封他为汝阳郡王,并引他入阁。 
但长安的粮食危机却使目光高远的张焕看到了藏在其中地巨大利益,在他进京之前,他与胡惟庸等几个核心成员便已经开会决定,以陇右粮食供济长安,一方面是邀取民心,从朝廷中得到更大地权力,但更重要的却是可以由此掌握朝廷的经济命脉。 
这时,裴佑当然知道张焕是在等待裴俊开出的条件,他急忙道:“我临来前,裴相国让我转告贤侄,大唐现在处于非常时期,在处理完崔庆功、朱等割据势力之前,不宜对朝廷的权力格局进行大的变动,但以贤侄的实力,仅仅做一个门下侍郎,确实有些不公,正好按照惯例,在新年朝会前要进行一次人事调动,裴相国便让我问一问,不知贤侄自己可有什么想法?” 
张焕见裴佑将话说得如此露白,知道时机已经到了,便口气一转笑道:“对朝廷没有贡献,哪能提什么个人想法,我刚才又算了算,虽然陇右官库中粮食无多,但陇右民间也颇为殷实,我想收购二三百万石粮食给朝廷解燃眉之急还是能办到,这就算是我感谢朝廷能将我与崔庆功、朱之流区分开来,至于个人地想法么?倒是也有那么一点点。” 
说到这里,张焕伸出了三个指头,徐徐道:“第一、我希望朝廷正式下诏,命我为征西大元帅,收复河西、安西故地;第二、前礼部尚书张破天曾有功于朝廷,现在他赋闲在家,我希望朝廷能再次启用他,比如替代我地门下侍郎;至于第三点 
张焕忽然压低了声音对裴佑道:“请转告我的岳父大人,我可以每年送二百万石粮食给他减轻压力,也可以帮助他灭了朱,但是,我地条件是要兵部归我。” 
第二百五十一章 意外重逢 
“他是要兵部?”裴俊蓦然转身,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阵惊讶,在大唐六部中,吏、户两部在他手中,刑部在楚行水手中,礼部在李勉手中,兵部在崔寓手上,工部则在王昂手上,按照他的打算,原本是想将王昂的工部给张焕,或者将大理寺和御史台划给他,但没想到他要的居然是兵部,兵部尚书是崔庆功,而兵部侍郎则是由左相崔寓兼任,这样说起来,张焕就要对二崔同时下手了。 
裴俊不由有了十分的兴趣,当然,崔庆功的兵部尚书只是虚职,他本人也未必在意这个头衔,关键是崔寓的兵部侍郎,他怎么才拿得到手? 
裴俊良久沉吟不语,在张焕的三个条件中,最容易满足的便是张破天任职,这个问题不大,他并不担心张家会重新崛起,无根之草永远长不成大树;其次,命他为征西大元帅,授权让他收复河西、安西,从大唐与吐蕃的关系来讲,问题不大,毕竟吐蕃自己撕毁了会盟协议,但这样一来,张焕便可以合理合法地扩军,毫无顾忌地坐大,而且裴俊担心的是将来,如果张焕无法控制,他又会走向何方? 
旁边的裴佑看出了裴俊的担心,便劝他道:“事实上张焕已经不受朝廷控制,无论朝廷是否有任命,他都回对西用兵,都会扩大实力,不过看他在陇右和蜀中的所作所为,大哥不觉得他与崔庆功、朱等人完全不同吗?我倒觉得崔庆功、朱、李怀先、李希烈等人才是真正威胁朝廷之人,若他们同时叛乱,仅凭我们裴家一己之力,恐怕难以扑灭,大哥须要留一步后着才是良策啊!” 
裴俊慢慢点了点头。或许裴佑说得对,崔庆功和朱确实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不把他们除掉,早晚会成为安禄山第二。 
想到这。裴俊终于下定了决心,可以答应张焕第一和第二个条件,至于控制兵部,他也无能为力,要看张焕自己去夺取。 
下午时分,京兆尹组织近万民夫,再有军队的帮忙。长安一些主要大街上的凝冰终于铲掉了。在各个坊内,一些高官也组织家人上街铲冰,在他们带动下,越来越多的百姓和商家也投入其中,大家齐心协力,一直忙到黄昏时分才大功告成,让人苦恼了两天地道路难行问题竟迎刃而解,入夜,大街上又再次热闹起来。 
在屋里闷了几天,脚下格外痒得慌。此时又临近新年。许多人家便以考察年货为理由出门逛街,尽管天气寒冷,长安的东市和西市里却人潮汹涌,男男女女扶老携幼出门逛街,竟比那上元夜还热闹几分,各商家也卯足了劲,家家户户都将上元夜的灯笼挂了出来。早早便点上。一时***璀璨,更吸引民众们久久不肯散去。笑声阵阵,迎接这难得一遇的融雪节。 
张焕也是几天来第一次有闲暇,他地条件开出去了,剩下的便是裴俊的答复,也乐得一身轻松,便信步来东市,要看一看杜梅设在长安的情报中心,了解一下它的运作情况。 
他没有坐马车,而是骑马而来,十几个亲兵身着便装,左右紧紧跟随,东市大门两边的空地已经停满了马车,出租的马车夫们满脸油光,一刻也停不下来,不停将客人迎下来、送上去,门口几座酒楼***通明,人满为患,源源不断地人正从四面八方而来,有地骑马、有的坐着马车、也有从附近走路而来。 
进了东市,大片热气便铺天盖地袭来,张焕等人立刻淹没在人的海洋之中。 
“你们几个不用这么紧张,这里不会有什么刺客。”张焕见他的亲兵一个个神情异常紧张,握着刀柄护卫在左右,只恨没有高盾遮挡,吓得两边的人都纷纷躲避不迭,皆目光惊异地望着他们,他不由又好气又好笑道:“真要有刺客,在东市大门那边便可下手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尽管都督说得有理,但亲兵们却当没听见,仍然目光警惕,在前后紧密护卫,张焕也无可奈何,只得随他们去。 
进东市大门走了不到五百步便是珠宝店铺区,这里的人流量更多,尤其是女人,大家都想着新年前给自己添一两件首饰,由于马车太多,众人几乎是蜗步前行,每家店铺里都挤满了挑选首饰的女人,而男人们有的付钱、有的无可奈何地靠边等待。 
又行了约二十步,一盏铜钱形状的灯笼挂在路当中,只是铜钱上面地开元通宝四个字换成了吴珠越宝,他们地目的地终于到了。 
如果仅从外表看,这家珠宝店和别人家没有半点区别,店铺里也一样挤满了人,各种珠宝则挂在四壁上,在灯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彩,十几个伙计正不厌其烦地给一个个客人讲解着每一件珠宝首饰的来历、成色和价格,也有几个颇有身份的客人坐在里间,副管事在一旁伺候着,一件一件地将小库里的上好首饰递上去。 
胡掌柜则站在帐台之内,五六个客人正在付钱,他脸上挂着招牌似的笑容,一边和客人寒暄,可手上数钱却一丝不苟,熟练而快速,五根短粗地手指一拨,便分出五十枚铜钱,分文不差,谁又会想到,这样一个充满了铜味地商人,竟然会是西凉军在长安的情报头子呢? 
胡掌柜刚刚结到一半地帐,眼一瞥,心猛然地跳了起来,只见一丈外,他东主的东主,陇右节度使张焕正背着手笑眯眯地看着他。胡掌柜不愧是见过世面之人,尽管都督突然出现,但他依然处惊不乱,动作麻利地将剩余的八百文钱点清了,在货单上盖上自己的印章。这才叫另一名伙计上来结账,自己迎了上去,“客官可是要买首饰?” 
张焕见他做事谨慎,不由赞许地点了点头。笑道:“这些首饰我都看不中,想找几件上好的,可有?” 
“有!有!有!客官请随我来。”胡掌柜拉开一扇小门,请张焕跟自己来,绕了几个弯,众人来到一间屋子里,这里四面无窗。皆是砖石结构。胡掌柜点亮了灯,立刻半跪行一军礼,“属下胡平,参见都督!” 
“你是军中之人?”张焕有点惊异,在他印像中西凉军人个个强壮彪悍,一些文官也大多是年轻人,磨练得黑瘦而精干,但像这种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却是很少见到。 
“属下就是长安人,世代经商。因家业凋敝而前去武威投军。一直在军粮库里任职,后来被选为巡风使,前年被派到长安,便买下了这座商铺为掩护。” 
“我知道了。”张焕点点头又问道:“这家店铺里还有多少手下?” 
“回禀都督,店铺里大多是真正地伙计,只有两名手下,另外还有五名探子。负责收集情报。一般都不在店里张焕半晌没有说话,应该说他并不满意。规模太小,很多深层次的情报无法获得,功能也太简单,除了收集情报外,别的事情都无法胜任,比如暗杀、绑架、盗取,这些都是必须要有的,不过只有短短地两年时间,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 
他沉思片刻便道:“长安是大唐都城,这里的情报对我们的决策至关重要,我希望你不要局限于一个小小的珠宝店,不要害怕,放开胆子去做,酒楼、青楼、客栈、乐坊都要办起来,人员也要增加,让消息来缘更广,你就不要做事情了,给我统管各个分支,还有要注意收罗一批武艺高强的能人异士 
张焕一口气说了许多,胡掌柜的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羞惭,这两年他虽然建立起了一个简单的情报网,但他至少一半地精力都用在经商之上,严格说起来他已经是渎职了,可都督却没有处罚他,而是鼓励他做大做强,和都督地期望相比,自己这个小小的长安情报管事,差得实在是太远了。 
“都督的教诲属下铭记在心,我明日便回一趟金城郡,和杜总管商议扩大之事。” 
张焕站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小瞧情报的作用,它可是我所有决策的基础,这次能顺利拿下蜀中,及时完整的情报便是立了第一大功。” 
“是,属下记住了。” 
“好了,我要回去了,你给我挑几件上好首饰,明日派人送到我府里去,我会如数付账。”说完张焕微微一笑,便带领众人扬长而去。 
东市大街上此时人更多了,人挨人、人挤人,一刻钟也走不出十步去,张焕眉头紧锁,这么多人,他可没半点兴趣,可又无路可走,难道真要他也看灯尽兴才能返回吗? 
这时,后面跑来一人,却是吴珠越宝店的一个伙计,他跑上前拱手施礼道:“张东主,我家掌柜让我带路,有一条小路可直接出东市。” 
张东主?张焕呵呵一笑,“那就麻烦你了。” 
所谓小路其实就是店后专门送急货的一条通道,只有一人宽,肥胖的人也只能侧着身子走,约走了三四百步,前面已经远远看见了东市大门地门楼,这里道路十分宽敞,虽然也人来人往,但已经可以健步如飞了。 
“张东主,你顺着大路一直走便可出去,店里忙,我就送到这里。” 
“多谢你了。”张焕微微向他一拱手,伙计连忙还一礼,便转身匆匆走了。 
张焕抬头向周围看了看,这一带似乎是个广场,无数小商贩在这里摆下了地摊,卖泥人地、卖狗皮膏药的、算命的、卖木削的刀剑、摆摊射箭赌彩的等等等等,琳琅满目,吸引了无数凑热闹的百姓。 
“卖牛肉面,正宗的金城郡牛肉面。”一个粗犷地声音远远传来,标准地金城郡口音。 
“都督,这里居然还有金城郡牛肉面,难得啊!”一名亲兵笑了笑道。 
张焕这才想起自己晚饭还没吃。他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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