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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九命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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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走了之后,李庸看着那个洞口更加害怕了。

    他又把那个铁丝伸进去,果然只有半尺深。

    这时候,他开始怀疑自己了——也许是自己太多疑,昨夜看花了眼。

    天快黑的时候,李庸听见有人在院子里喊他。

    是王老四。

    “李庸,你嫂子炖了一个猪肘子,来来,到我家喝两杯去。”

    朱环刚死,王老四怕李庸一个人孤单。

    “我不去了。”

    “走吧,走吧。”说着,王老四已经站在了窗前。

    李庸就跟着王老四来到了他家。

    王老四的媳妇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他家是传统的炕桌。四个菜,两瓶北大荒白酒。

    李庸看得出来,这不是家常饭,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两个人喝起酒来,王老四的媳妇领着孩子去里间做功课了。

    “警察查出来了吗?”一边喝酒,王老四一边问。

    李庸叹口气,说:“警察根本不管用。”

    “为什么?”

    “老四,我觉得我家在闹鬼。”

    “闹什么鬼?”

    “我家地上有一个洞……”

    王老四的眼睛瞪大了:“噢,我想起来了,咱们这里以前是一片坟地。”

    “你是说……” 

    “你家地下可能是个坟,时间太久,塌了。”

    李庸压低声音说:“昨晚上,我看见那洞里露出了一只眼睛,一闪就不见了……”

    “那一定是坟里的人爬起来了。”

    “那怎么办?”

    “你烧点纸吧,再念叨念叨,说不准那个人就躺下了。”

    “可是,连个墓碑都没有,不知道他的名字,怎么念叨啊?烧了也白烧。”

    “那就把纸灰撒进坟里去。”

    “……我想搬家了。”

    “你搬走了,我找谁喝酒去啊?”

    王老四举了举杯。

    两个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第三部分
坟 墓(2)
             
                李庸想了想问:“老四,这么多年来,咱哥俩一直很投缘,是不是?”

    “李庸,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你一件事。也许,只有你才会对我讲实话。”

    “你问吧,什么事?”

    “是不是有一件事,左邻右舍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王老四想了想说:“没有哇。”

    “你千万别骗我。”

    “我不会骗你。你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有人跟我透露了一点线索。”

    “谁?”

    “蒋柒。”

    “你说的范围太大了,我一时想不起来。”

    “我琢磨过这件事。我是外县人,五年前才到深城。如果说,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那么一定是我到深城之前发生的事。我想,这件事很可能跟朱环有关。”

    王老四的眼神一下变得闪烁起来。

    李庸捕捉到了这个微妙的变化。

    “是不是……朱环有什么问题?”

    “没有啊。”

    李庸隐约感觉到王老四这句话言不由衷。

    “老四,你不够意思。”他一边说一边把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你别生气啊。”

    “不管朱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你都得告诉我,不然,这酒我就不喝了。”

    王老四媳妇快步走出里间打圆场。看来,她一直在注意听着两个男人的谈话。

    那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探出脑袋看。

    王老四媳妇说:“李庸,朱环以前结过一次婚,丈夫去世了,这你是知道的呀。她再没有什么事了。”

    欲盖弥彰。

    李庸联想起朱环那神秘的戒指,越来越感到有问题。王老四两口子都不对他说,看来,这不是一般的问题。

    李庸端起酒杯,说:“没什么事我就放心了。来,喝酒。”

    两个人又干了一杯。

    李庸对王老四媳妇说:“嫂子,我们哥俩说不准喝到什么时候,你和孩子过来一起吃吧。”

    王老四媳妇说:“没事儿,你们喝,我们都吃过了。”

    王老四说:“你和孩子睡吧。”

    王老四媳妇说:“好,那你们慢慢喝,我和孩子先睡了。厨房里还有菜,吃完你们自己添。”

    说完,她走回里间,把那个孩子拉进去,关上了门。

    还有一瓶酒没打开。

    “喝酒喝兴致。老四,我跟你高兴,今天咱俩把这两瓶酒喝完。”这话本应该由主人说。既然客人都没有喝尽兴,主人就不好败兴。

    “李庸,把这瓶喝完没问题,只是……你现在心情不好,少喝点。”

    “那怎么行!”

    “这样,你喝一杯我喝两杯。”

    “你可不要喝醉了。”

    “和你喝酒我也高兴。”

    就这样,两个人推杯换盏继续喝酒。

    王老四没有那么大的酒量,很快他的舌头就大了。

    李庸是故意让他喝醉的,他要从王老四的嘴里掏出实情。

    “李庸,你瞧不起我,你太外道,你不对。我我我早对你说,用车你就说话,可是你你你从来不说话。我们是不是朋友?你说,我们是不是朋友?你必须说!”

    “老四,你有点醉了。”

    “我没醉。现在,我还还还可以开车送你去濒县,你信不信?”李庸刚要说话,王老四一挥手打断了他:“你就说信不信?”

    “你都坐不稳了。”

    王老四真的坐不稳了,他的身子开始摇摇晃晃。

    “我怎么坐不稳了?你说!我怎么……”

    他一边说一边“扑通”一声倒在了炕上。

    “我坐着是开不了了……那我就躺躺躺着开。”他说着,做出握方向盘的姿势:“我躺着也能把你送到濒濒濒县去,你信不信?”

    “我信。不过,我不去濒县。”

    “不行!”王老四不答应了:“一定要把你送到濒县去……”

    “我去濒县干什么?”

    “我不管你去干什么,反正我我我要送你去。”

    “好好。”李庸说着,俯下身,贴近王老四的脸:“那你告诉我,朱环以前到底怎么了,我就让你送我去濒县。”

    王老四打了一个嗝,愣愣地看李庸,终于说:“你不想去就算了……”

    李庸还想说什么,王老四媳妇已经穿着睡衣从里间走出来。

    “他喝多了?”

    李庸说:“多了点。让他睡吧。”

    话音未落,王老四已经发出了重重的鼾声。
          



第三部分
阴阳先生(1)
             
                从王老四家回来,李庸喝了一肚子凉开水。

    家里少了一个人,却像剧场里成千上百的观众都走了,显得极其空落。

    他走进卧室,又看见了那个洞。

    地下是一个坟墓?

    地下躺着一个人?

    他(她)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她)是老年人?青年人?小孩子?

    他(她)死了多少年了?

    他(她)是怎么死的?

    这个死人跟朱环有什么关系?

    李庸不敢再深想下去了。

    他出了门,想到蒋柒家去。

    蒋柒一个人在家。

    李庸死了老婆,也是孤身一人。

    他本不应该这么晚敲响蒋柒的门,可是现在他实在顾不了这么多了。

    他来到蒋柒家大门口,看见大门锁着。

    他不知道她是在娘家,还是在发廊,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接下来,他就像夜游神一样在胡同里转悠起来。

    他实在没有胆量回到那个坟墓上的家。

    他尝到了无家可归的滋味。

    终于,他走出了那个黑暗的胡同,走向了粮库。

    今天,本来应该他值班,可是,他请了十天假处理丧事。

    他去了南区。

    麻三利照常在值班。

    麻三利拿着手电筒,刚刚在外面转回来,他见了李庸,吃惊地问:“你怎么来了?”

    李庸进了门,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说:“我想找个人说说话。”

    麻三利说:“我能理解。今晚你就别走了,住在我这里吧。”

    李庸掏掏口袋,没烟了。

    麻三利递给他一支烟,也是“羚羊”牌。他点着了。

    麻三利坐在了他旁边。

    “老麻,我在我家那个洞里看见了一只眼睛。”

    “有这事?”

    “我听邻居说,那下面是个坟。”

    “看来,一定得请阴阳先生看一看了。”

    “我找你就是这件事。多少钱都无所谓。”

    “对头。钱是小事情,主要是把邪驱了。唉,要是你早点听我的话,你媳妇……”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那个阴阳先生很厉害,他本人是中学语文教师,家里有电脑,经常在网上为人家驱邪呢……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说完,麻三利站起来,打电话。

    他和那个阴阳先生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对方好像业务很繁忙,安排不开。

    最后,好不容易把时间定在了明天傍晚。

    放下电话之后,麻三利说:“这个人是不容易请的。明天,你想办法弄个车,去把人家接一下。”

    “好,这个没问题。”

    两个更夫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值班室里很快就烟雾缭绕了。

    李庸说:“最近,我总是遇到倒霉事……”

    麻三利安慰他:“总会过去的,想开点。”

    “不但我媳妇去世了,还丢了粮,你表哥很生气……”

    “有粮的地方肯定有老鼠,这是没办法的事。”

    “可是,你的南区就从来没有丢过粮。”

    “我这片挨着大街,不像北区那么背。”

    天亮后,李庸回了家。

    他先到了王老四家,把晚上用车的事定了下来。

    王老四昨晚确实喝得太多,还在睡着。

    他被李庸叫醒后,听李庸说明了来意,一口应承下来:“没问题。”
          



第三部分
阴阳先生(2)
             
                晚上,李庸坐王老四的出租车来到了郊区,按照麻三利提供的住址,找到了那个阴阳先生的家。

    这个人姓石。

    李庸想象中的他应该是尖嘴猴腮,贼眉鼠眼,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他长得很文气,一副很正派的样子,像个知识分子。

    他的眼睛包含着某种超人的智慧,也透着一种傲慢。

    “你就是麻三利那个同事?”

    “我是我是。”

    “走吧。”

    这个人的声音有点怪,李庸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这是一个让他很不舒服的声音。

    去李庸家的路上,石先生坐在后排,闭着双眼,一言不发。

    李庸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一路上,他一直在品味这个声音,却没有结果。

    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以前从没有见过这个人。可是,他的声音为什么这样熟悉呢?

    李庸忽然想到,说不准自己以前做过一个梦,这个声音在他的梦里出现过。

    李庸不能确定这个假想,因为,他没有想起那个梦。

    但是,他能断定,假如这个人的声音真的在梦里出现过,那一定不是个美梦,而是一个噩梦。

    终于到家了。

    李庸先下了车,打开后车门。

    石先生背着他的帆布包慢腾腾地走下来。

    他直了直腰身,指着李庸的家,问:“是这个房子吗?”

    “是。”

    王老四说:“李哥,我先把车开回家。石先生什么时候走,你叫我。”

    “好的。”

    王老四开车走了。

    李庸上前打开大门上的锁。

    石先生却没有进院子,他顺着院墙慢慢地朝房后走去。

    李庸紧紧跟着他。

    他东看看西看看,一直围着院墙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大门口。

    他没有说话。他的脸越来越阴沉。

    终于,他进了屋。

    李庸指了指卧室那个洞,说:“就是那里。”

    石先生蹲下来,朝那个洞凝望。

    过了好长时间,他还是没有说话。

    李庸有点沉不住气了:“石先生……”

    石先生伸手制止了他,然后继续凝视那个洞。

    突然,他猛地站了起来。

    李庸发现,他身上那大师的傲慢已经一扫而光,显得极其惊惶。他低声说:“……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庸的心“忽悠”一下就掉进了万丈深渊。

    他一把抓住石先生的衣服,说:“你怎么能这样就走呢?”

    石先生转头朝那个洞看了看:“我治不了它……”

    “那谁能治得了?你至少要给我指条路哇。”

    李庸还在紧紧抓着石先生的衣服,就像溺水的人抓着一根稻草。

    石先生抬头看了看李庸的眼睛,突然说:“任何人都治不了它。”

    李庸呆住了。

    “求求你告诉我,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走,我们到门外说。”

    李庸就跟着他快步走到了院子里。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

    石先生想了想,问:“你家是不是有过一只猫?”

    “是啊。”

    这句话似乎一下就验证了什么东西,石先生绝望地闭上了眼。

    “猫怎么了?”

    “坟墓里的这个人是个男的,他属猫。”

    “十二属相里没有猫啊?”

    “天上龙,地上蛇。这个人生于龙年和蛇年中间那一天,也就是阴历大年三十,午夜零点。在这个世界上,每个时辰都有很多人出生,只是很少有人在这个时辰出生……”
          



第三部分
阴阳先生(3)
             
                李庸傻傻地听。

    “生于这个时辰的人,活着时是恶人,死了是恶鬼。他死了后会变成猫,额头上有个‘苦’字,它在地下行走,四处害人。”

    李庸更加震悚了。

    “任何人只要经过他的洞口,就会成为他下一个要害死的目标……”

    黄太家有这样一个洞,结果他死了。

    李庸家有这样一个洞,结果朱环死了。

    而李庸不但经过这个洞,他还放过狼夹子,要弄死它……

    “而且,他作的恶还会繁殖。他每害死一个人,这个人就会变成一只和他一样的猫,继续害人……”

    黄太变成了猫。

    朱环变成了猫。

    也许,那个老张头也变成了猫……

    说不上有多少人都变成了猫,他们都在黑暗的地下钻来钻去……

    李庸肯定逃不脱厄运。

    也许,将要害死他的正是朱环变的那只猫……

    “石先生,什么事都有个相生相克,我不相信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石先生冷冷地看着他,说:“邪不压正?错了。有的东西就是没法治。比如,有的病你得了就得死。比如,有的电脑病毒你的机器染上了就得瘫痪!”

    说完,他急匆匆朝大门外走了。

    “帮帮我吧,你要多少钱都行!”李庸哀求道。

    石先生停下来,回头对李庸凄然一笑,说:“我已经沾上了这个恶鬼,也活不了多久了,要钱有什么用啊?”

    李庸一步跳到石先生前面,挡住了他:“难道你我就这样等死吗?”

    现在,两个人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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