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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红莲令-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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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西陵国钱最多、权最大的第一□!”
  “噗——”
  话音刚落身边就飘过一道水雾,罪魁祸首还知道不能弄脏了一桌子菜,偏了头喷水。
  “我又没说错,这是惜红园的厨娘都知道的事。”
  他拿帕子擦了擦嘴,大概是呛到了,掩嘴闷咳了几下才消停。
  “这……咳,又是你三哥说的?”
  “差不多这个意思,我自己总结的。”
  他点点头,一脸不知道该说我什么好的表情。
  “好,那接着说。高祖皇帝好女色是出了名的,但也不能因此抹杀了他作为帝王一切该有的心机和手段,可惜纵欲过度终究是逃不过早亡的命。”说到这他弯起嘴角,“当然这都是外面的说法,事实上却是有人在逼宫夺位。”
  不算意外,但到底还是残酷了些。
  “萧怜绝的话的确干得出。”
  他笑着摇头,“倒不是他。”
  我啊了一声,那还能有谁?
  “你会想到是他并不奇怪,但事实上他却是最没必要这么做的人。高祖皇帝虽然风流但对他的发妻周皇后也算是极好的,对萧怜绝他也是明着偏袒,可见这皇位无论如何是逃不掉的。瑞丰十年皇帝身染一场大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修养的那几个月几乎已经是把大半个江山交到了萧怜绝手上,反正这个国家都是要交给萧怜绝的,不过就是个早晚问题,所以这一切看起来应该都是顺理成章的,可越是顺理成章有些人就越是要急了。”
  皇帝死了第一受益人肯定是萧怜绝,至于这第二个么……
  “萧宗久?!”
  “也不全是,有一半是给逼出来的。”
  “什么意思?”我纠起眉毛,转念再一想,“难不成那个李妃,就是现在的皇太后,她……”
  他点头沉吟了一声,“不能说她野心太大,只是一旦坐到了那个位置,很多事就变得身不由己了。到后来高祖皇帝看不惯李妃的那些手段,萌生了要废她的念头,她若不动手等着她的就是死路一条,别说她翻不了身连他儿子肯定也是萧怜绝拿来第一个开刀的。”
  “那她用的什么法儿,逼得萧怜绝不能出东宫?”
  “有没有想过百日教为什么会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果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嗯?”
  “他身边有个妾,用的袖镖上面就刻着百日教的青铜花,当时也只是觉得奇怪,不是说百日教的人都没了吗?”
  “你见过了?”他有些惊讶,“萧怜绝虽然不像高祖皇帝一样风流,但也喜欢干金屋藏娇的事,最得宠的那个从来都是闻者多见者少。”
  得宠,有吗?我怎么一点不觉得。
  “不是真的喜欢吧,只不过利用价值够高而已。”
  “嗯。”应了声,顺便夹了一块萝卜给我。
  我拧着眉把碗捧得老远,明知道我打小就不爱吃萝卜还夹给我?
  手腾在桌上,半侧头,眉目微动,见我没有要妥协的意思便低低一叹,摇头搁下了手。
  竟然没有坚持?
  “现在的掖庭府无非就是第二个百日教,可怜百无言一心想用碎心掌光大门派威震武林,心思全花在了钻研武学上怎么还有精力处理教务?”
  “于是在萧怜绝的一番花言巧语下百日教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不错,不仅权在手顺带连百无言的女儿也一起拐走了。”他扯开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本来在萧怜绝面面俱到的安排下百无言是不该知道的,可这世上的事你只要做了总是纸包不住火,何况多少双眼睛盯着萧怜绝的一举一动?这通风报信的人我不说你也应该能猜到。”
  我点头,边吃边听,难得他今天肯耐着性子跟我讲这些。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之后还有猎人……都想得太远,居然忘了皇帝的存在。高祖皇帝有意要把皇位留给萧怜绝,但绝不允许他有逼宫的心,此事一出高祖帝哪里还容得下他,当时就一道圣旨下去,说他赋性狂暴又专权结党,把他打回东宫圈禁让他反省己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圣旨上并没有加时间,或者高祖皇帝自信命长,以为可以给此一击磨一磨萧怜绝的锐气,等自己气消了在有生之年总会再下道旨意放他出来的,只是终究抵不过变数二字。”
  “如此一来李妃和萧宗久绝对是有机可趁了……拥护他们的党派肯定也不在少,先逼死自己的丈夫,自己的亲爹,再借那道有疏漏的圣旨发挥一下,皇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也是踏着火海擦着刀刃才活下来的,不然行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嗯……还有个问题,萧怜绝不是最该防着李妃吗?怎么会给她机会查到百日教?”
  “这个啊……”他又笑,凤眼眯成半月型,害我漏了一拍心跳。“怪就怪他太自负,凭什么深宫里的女人就不可能与武林中人有来往,你说是不是?”
  “这招也太险了,把萧怜绝一直搁在东宫不是等于给他壮羽翼吗?”
  “他们觉得大权在握总有一天我是能把你彻底消灭的,也是过于自信,太小看萧怜绝从小经营起来的势力了。”
  我扒了两口饭,想想就觉得郁闷。
  “河蚌相争那关我们渔翁什么事?”
  “这就要问你大哥了,何况这个利我若是不想收也不会扣着韩玄墨不放了。”
  “云之,你实话告诉我,我们家是不是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我记得李慕说过,容家上上下下都对不起南宫令,这话当时听着只觉得是李慕虚张声势,随着绕在大哥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那句话里可就不止一层意思了。
  他看着我,眼神是扑朔迷离,良久伸出青葱玉手拿起桌上的一碗萝卜汤放到我面前。
  “不说就不说我总有办法知道。”
  “能知道你早知道了。”
  “你就喜欢算计我!”
  我一恼,甩手往他身上搡,他顺手一扯把我抱在他腿上。
  “吃个饭都不安生,该罚。”说着凉滑的手摸到我后脖子上捏了下,“现在身上有孩子就别挑嘴了,熬过这几个月往后都依着你。”
  习惯了他冷眉冷眼,突然这一下倒反而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了。
  “……那就喝一口。”
  “喝完吧,喝完我再慢慢与你说。”
  口气淡淡地,可听着又生出了些许隐秘的晦涩。
  我捧着碗抿了口汤,一沾口眉头立马拧的紧紧的,这味道真是……勉强喝了几口,实在受不了便凝神细想这些年家里发生过的事,一来是想转移视线忽略口中的味道,二来就是要好好摸索一下是不是有什么蛛丝马迹被我遗漏掉了。
  原本就是我藏得太好,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有多讨厌他南宫令,尤其那次知道他想杀我心里就堵着一口气,不过也好可以顺水推舟,重要的是能够骗过大哥才是最终目的。
  “千万不要是南宫令。”
  “婚约是一回事,真心却又是另一回事。”
  “别看低了自己的身份,为了一颗棋子不值得。”
  “谁都可以,唯独你,莫要负我。”
  脑海里不断回响大哥的那些话,总是严肃着的那张脸见到我时偶尔会笑,这些东西一旦想起来便如昨日发生般清晰。
  “你所能知道的都只是他们愿意告诉你的一部分,你出生前的那十年你大哥身上的事于你来说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既然保密的如此之好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去年三月那场变故,即使他手无长剑,说的一字一句也足以把我击溃。”微凉的手抚过我的脖子,深墨色的眼中仍有余悸。“纵使拜过天地行过合卺之礼,你也可能转身离开不再回首,这些东西约束不了你,毕竟当年那一剑让你逃了我这么久……又闻你大哥的那些话,我心中巨震却仍要笑着听完,承他一剑竟然还不如心里头万分之一的痛……”
  “别说了,难道我好受?”
  他笑了笑,“好,那便不说了。”
  什么?这说了半天还没讲到重点呢,我还没缓过神,他已经把我放下来转身让小满进来收拾了。
  “你等等!”我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手头上还有些事,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我皱了下眉,虽有不愿但还是放开了手。
  等他走后,喝了点茶觉得有些犯困,让小满给我备了个暖炉就钻进被窝会周公去了。
  再睁眼天色已晚,月亮挂在天际,被浓厚的云雾遮去了大半,泛着淡淡地光芒。
  外间有微弱的烛光透过门缝射进来,我卷着被子爬起身,盯着那束光定定看了会才慢慢转醒。
  “云之……”
  我低低喊了声,没一会门就开了。
  “醒了就起身,出来吃饭。”
  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好像我除了吃喝睡就不知道其他事了,虽然我的确是饿了。
  他把我扶起来,脚刚一踏地,突然肚子一痛。
  “怎么了?”他见我停下动作便问道。
  我深呼吸抬头看他,没说上话,那一阵接一阵的痛楚像是万马奔腾将眼前的一切都践踏碎了,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阵痛和铺天盖地的黑暗。
  “莲儿!莲儿!……”
  耳边有个熟悉的声音焦急的喊着,可似乎越来越远,最后什么都听不到只有剧烈的疼痛越来越清晰。
  我以为等我从黑暗中醒来那剧烈的痛楚也已经过去,周围嘈杂的声音一拥而上,还未来得及一一辨认,那股撕裂般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
  有人抓着我的手一遍一遍的叫着我的名字,听不分明却觉得那样悲伤。
  什么?我还没死呢……想扯开嘴嘲笑一翻,转瞬,几乎灭顶的疼痛又蔓延上来,甚至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在痛……
  彻底晕厥过去的前一刻,模糊间似乎听到了哭声,孩子吗?
  可是,明明才八个月……
  似乎是睡了很久,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醒来时只觉得满眼的不真实。
  那人侧躺在我身边,阖着眼眉间打成结,唇色微白,模样看起来不是很好。
  伸手想抚平他眉间的忧色,那双眼乍然睁开,刹时如珠玉映亮了夜色。
  “孩子呢?”
  “嬷嬷照顾着。”
  “男孩还是女孩?”
  “是儿子。”
  抿了抿唇,我微微笑起,其实不管男女只要是我和云之的孩子就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现在我多少有点明白爹为什么会那么恨我了,早知道会让你这么痛……”
  “做什么,自个儿子都不要了?你有点出息成不成,一辈子就想活在你爹的阴影下?”
  无论这人如今强大到什么地步,在我眼里终究不过是个永远都躲在暗影下飞不出来的雏鸟。
  “咳……不管你了,先让我瞧瞧儿子。”
  不一会,从赵嬷嬷手中接过那一个小小的人儿,看着他巴掌大小的脸五官都皱在一起,忽然鼻子有点泛酸。
  “好丑。”
  身边人一愣,随后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哪有人说自己孩子丑的。”
  “这孩子出来的早,身子比足月的孩子要弱,更要花心思照看,夫人抱的时候可小心别让风透进襁褓里,要受了凉只怕要闹病。”
  经赵嬷嬷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这孩子才八个月大。
  “先抱回暖阁去吧,等你身子好些了有的是时间可以看他。”
  我点点头,未做坚持便把孩子交给了赵嬷嬷。
  “才八个月……为何会早产?”
  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是广寒散,这本是控制人的药物,我知道多吃会有副作用,却不想竟然是对这个有影响。”
  “说什么都是为了你好,骗谁呢,他要你断子绝孙才是真的。还好,这两年我身体养得好,即使早生,孩子的体质应该也不会太差,不然就真的遂了你爹的愿了。”
  他苦笑一声,叹了叹,“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过得怎么样?”
  “罢了罢了,你就是个死心眼,算你有这片孝心人家还不一定领情呢。说不定还会怪你在南宫家最危急的时候离开,做上了城主也不想着他这个老子……”
  他失笑捏了下我的鼻子,“你倒是有精神,我又是白担心一场。”
  “我睡了多久?”边问边笑着把他的手拉下来放在掌心把玩。
  “一天一夜。”
  “外面可有事发生?”
  “要真有事也不差在这一天里,李慕还没找到,萧怜绝现在又按兵不动,没有人威胁到我们难道不好吗?”
  “不是,阿语回来的时机掐的太准,估摸着要生变数也就在这几天了,所以……”
  “你现在不是担心这些的时候,把身子养好才是正经。”他被我弄得有些痒,抽开手又反包住我的手,“你老说我越活越回去,你自己呢,还不是脱离不了护雏的情结?外人只道你游手好闲喜欢招惹是非,却不知你真正的用意,遥转视线只是为了给一个人铺路而已。莲儿,你明知今时不同往日,可依然执着不肯放手,是不是还不够相信我?”
  “习惯了,这么多年,你叫我一时如何去改?”我笑着瞥他一眼,“这不是跟你一听到某些人的名字就会跳脚一样,心里的刺要能这么容易拔去,时间和过去忍过来的伤痛不都成了笑话?”
  接着两人没谱没边的又各自嘲笑了一番,我说累了想睡会,他喂我喝了些水吃了点东西便搂过我一起躺下。
  早春的日头很暖,透过窗纸将整间屋子都包覆在了柔软的橘光中,温柔地能把人心都暖融了。
  立夏一场小雨将五月的天拉的潮湿又绵长,我在暖阁里打了个喷嚏,赵嬷嬷立马跳起来把我往门外赶。
  躺在软帐里的小家伙睁大一双眼巴巴的瞅着我,还以为他舍不得我这个娘,转眼他就裂开嘴笑得比谁都欢。
  “小少爷身子弱,房里得保持干净。”赵嬷嬷笑着把我推出门,“夫人找小满陪着玩儿吧。”
  找小满?坐月子的时候南宫令吩咐她看紧我,她就拿着鸡毛当令箭,现在我好不容易熬到出了月子,还让我回去对着她?
  “夫人。”
  还没出院子便有人叫住了我,定眼看去原来是少游。
  “怎么了?”
  “君上差属下来接夫人去翔龙阁。”
  “有事?”
  “估摸着是想同夫人商量小少爷的名字吧。”
  这名字都想了大半年了还没头绪,不是两个人的意见和不到一块,要么就是聊着聊着讨论到别处去了。
  拖到现在也不是个法,总是要解决的。
  翔龙阁。
  他坐在椅子上侧对着书桌,半边脸朝向窗外,一手拿着墨笔一手搁在楠木桌上轻轻敲着。
  天有些阴沉,黑压压的云层随着风浪翻滚,乍一看去是满目的狰狞,恰是映的窗边人更似玲珑霞玉。
  我在外面正打算进门,忽然一道蓝光当空劈下,我打了个激灵拔腿就往门里冲。
  那人转过头看到我这架势,先是皱了眉无奈放下笔走到桌前,把我抱了个满怀。
  “小心绊着。”
  “哦。”随便应了声,我又问,“名字还没想好?”
  他蹙眉摇头,“总寻不到满意的。”
  这让我想到了我出生的时候,我娘就让三哥天天去书房对着书念字,到后来名字是没定下来倒把我三哥给惹恼了,按我二哥的话说就是容添拍案而起对着窗外愤然一指,当时池塘里的莲花正如火如荼的开着,于是便有了我的名字。
  我便效仿我三哥,随手指去正对着一口井,我愣了愣,南宫令没明白我的意思只随着我所指的看过去表情里很是纳闷。
  “什么?”
  “小井,南宫井……行啊,还不错。”
  我这么一说他立即明白了过来,眯起眼看我,那眼神弄得我心里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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