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妃,朕只要你 作者:云笺曲(红袖vip2013.9.1完结)-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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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见状不好,急忙吼了一声“凌舜,赶快去请神医——”,声音很大,几乎是歇斯底里的。
“遵旨。”门外的男人意识到情况有变,遂大吼一声,脚步疾驰着离开,奔赴神医的住所。
恢复了自由的女子急忙推开木门,冲进房间,直奔榻边。
当她看到大口吐血的岑相身体几乎痉。挛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再看浑身是血的男子,她的怒火便腾了起来。
“龙岳枭,你这个杀人魔王,竟然连一个重伤的老人家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一边质问,一边轮着粉拳扑向了男子,大有拼命的意味。
男子并未闪躲,而是腾出一只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冷静点,当务之急是抢救岑相!”他虎着脸提醒她。
“不要假慈悲了,你这个伪君子!”女子挥舞着另外一只拳头,捶打着男子。
“你要是想让你爹早死,就继续闹!”他一把甩开她,回头去查看岑启泰的伤口。
女子顾不得身子被摔得生疼,起身之后,奔到榻边,看他究竟要对老者做什么。
只见男子摊开自己的手掌,酝酿了片刻之后,将掌心按在了岑启泰的胸口。几秒钟过去了,老人家吐出的血量竟然变小,直至逐渐停了下来。
稍后,老头竟然微微睁开了双目,看着他们二人。
“皇、皇上……老臣……不行了……求皇上……求……青笺……紫筠……”残留着血迹的嘴唇里,颤抖着吐出断断续续的字眼,虽然语无伦次,在场的两个人却都明白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岑相……”男子只说了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想要表达的内容,岑启泰就闭上了眼睛。
“爹——”青笺终于喊出了这个称呼。此情此景,令她想起了当初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倒在自己面前、而她却对施救无能为力的过往。
龙岳枭毕竟是个男人,并未像女子这般恐慌,而是提着老者的手腕去号脉。
恰在此时,凌舜带着神医冲进门来,他的手中还拎着神医刚刚熬好的一锅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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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恶魔(夜探)
更新时间:2013…8…5 0:56:23 本章字数:5338
龙岳枭毕竟是个男人,并未像女子这般恐慌,而是捏着老者的手腕去把脉。
恰在此时,凌舜带着神医冲进门来,他的手中还拎着神医刚刚熬好的一锅汤药。神医才走到榻边,准备把脉,却见皇上颓然放下了岑相的手腕,并冲他微微摇头。
打愣之后,神医还是坐在了榻边,拉着相爷的手指,搭在了他的脉搏上。然,只一搭,便挪开来,又把两根手指压在了颈部,也是刚刚触碰到,又拿开了。
随即,神医站起,躬身施礼,“启禀皇上,相爷他……去了……”
龙岳枭闭目颔首,不语枳。
凌舜听到噩耗之后,也惊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自己第一时间看着相爷受伤、第一时间求李韦去找神医,一点工夫都没有耽误,而且刚刚救治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又配合得那么默契,明明已经止住了血,相爷的脉搏也平稳了许多,怎么会突然死亡了呢!
屋子里寂静极了,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实给震撼住了。
忽然间,青笺歇斯底里嚎啕出声,与平素那个文雅淡然的女子大相径庭,就连表情都是从未有过的悲恸和惊惧殖。
“爹——”这惊天动地的哭声,与当初失去了亲生父亲时的完全不同,哭声来自于内心,来自于这具皮囊的真正拥有者。
在不同的时空,都亲眼看着父亲亡故,这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实在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凌舜想要安慰,龙岳枭却已经先行出手,一把扯过女子的手臂,将她那摇摇欲坠的身子带入了宽厚的怀抱里。大手抚上了她的后背,轻轻揉着,希望能够给她一点温暖和力量。
果然,她感受到了力量。然,这力量不是来自于他的安抚,而是来自于愤怒。
她一把将他搡开,力量之大,令他吃惊。
“暴君,你明知道他是无辜的,却还要杀死他,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女子指着一国之君,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辱骂他。简短的指责之后,她的眼睛血红着,怒视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他。
“怎么?你认为是朕出手杀了岑相?”男子沮丧地问道。
岑相惨死,是完全出乎他预料的。当他听闻了“谋逆事件”的风声之后,就暗中召来凌舜如此这般部署了一下,为的就是防备岑相有什么不测。谁料到所有的努力竟然都白做了,老臣子还是离开了人世。令他更加懊丧的是女子对他的怀疑,难道他在她心目中就是这样的形象吗!
青笺却已经愤怒得失去了理智,“我们出门的时候他还好好地躺在那里睡觉,转眼就离开了人世。而当时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不是你杀的还会是谁?”
因了愤怒和激动,她的嗓音嘶哑,身子如风雨中飘摇的树叶,轻得随时都能坠落在地上。
这无端的怀疑令男子的怒火也腾然而起,“朕有必要亲手伤害一个年迈的忠臣吗?一开始他还好好地跟朕说话,谁知怎么就忽然吐血了,朕还输了真气给他……”
“不要假慈悲了!不管他有没有谋逆,你都宁愿相信他做了威胁到你皇帝宝座的事情,所以,你便宁枉勿纵,要了他的性命。为了所谓的权柄,你连人性都没有了!难道该死的皇权对你们这些人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了保卫皇权,杀害无辜的人、使阴谋、耍诡计,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悲、可恨……”女子愤怒的唇瓣如爆豆一般,无情地指责着男子。
“够了!”男子嘶吼着阻断了她的话,“能不能用你的脑袋好好想一想?若是朕真的想要岑相的性命,何苦来探望他?若是朕真的想让他死,凭什么要自己动手?若是朕真的认定了岑相有罪,又为何会处以那么轻的罪责?”
“那不过是你彰显自己仁德治国的一种手段!牺牲一个老迈的臣子,换取文武百官甚至是黎民百姓对你的赞誉,这对你来说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女子嘶哑着声音,予以反驳,根本不畏惧他是一国之君、是任何人都不可以置喙的皇权拥有者。
“丫头,你听哥说……”凌舜实在看不下去了,扯着女子的手臂,“听哥说,皇上真的无意要岑相的性命。岑相自绝是皇上事先就安排好的一场戏,目的就是用这一招苦肉计来把罪罚降到最低……”
女子听了,一把甩开了凌舜,难以置信地向后退着步子,“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刚正不阿的男子汉,怎么你竟然帮这个杀人恶魔说话,还说什么父亲自杀是早就策划好的事情……难道荣华富贵对你而言就那么有吸引力吗?”
“不是的,丫头,你真的误会皇上了……”凌舜还想再解释,却被男子厉声打断。
“不必再说了!”龙岳枭看了一眼榻上的老者,“是,岑相是被朕处死的。朕对一切威胁到皇权的人和事都持着严惩不贷的态度,这次就是个实例,若是下次再敢有人越雷池半步,朕必定不会再仁慈,定要满门抄斩、甚至是处以连坐之刑。”
原本男子也是还想解释的,然,就在凌舜如实作证的时候,他在虚掩的房门那里看到了一闪即逝的身影。索性,把原本要说的话都压在了心底,说了这席冷酷无情的话出来。
女子听闻,身体打晃,幸好被凌舜上前及时扶住。
“你、你终于承认了!哪怕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你也要当成事实去惩治,不过是为了稳固那该死的皇权……”她颤抖着嘴唇,望着陌生的男子,望着这个曾经与她共赴巫山的亲密爱人。
“朕警告你,不要再置喙朕。若是你再不知好歹,朕定不会轻饶!”男子冷言斥责道。
青笺忽然笑了起来,“咯咯”的笑声清脆极了,令屋子里的几个男人都忍不住侧目。
刚刚笑罢,女子默然推开凌舜,身子像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一个不会功夫的弱女子,能够以这么快的速度移动身姿已属罕见,更令人意外的是,她的手中还握着一把明晃晃的佩刀,——那是几秒钟之前还挂在凌舜腰间的御赐佩刀。
凌舜、李韦,就连神医都跟着大吃一惊,暗中惊诧女子竟有这股子胆魄。唯有龙岳枭,对女子这般行事毫不意外。他稍一闪躲,就避开了锋利的刀刃,随即一把挽住了她的蛮腰,另一只手弹在她的手腕上,她便疼得握不住刀柄,刀子瞬间掉落在地。而他则又顺势将大手袭上了她的咽喉,虽手指并未用力,却是随时都能够要她性命的架势。
“请皇上恕罪……”凌舜慌了神,“扑通”跪下,“请皇上念在青笺突然遭受丧父打击的份上,饶恕了她的无心之失……”
李韦也跟着跪下,“皇上,皇上手下留情……”
男子望着怀中被自己制服、却一丝一毫悔过之心都没有女子,脸色冷飒飒的,“你知不知道,行刺皇帝是灭九族的大罪!”
“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就杀我一个好了,屋子里的人都可以作证,这件事跟我的家人没有任何关系。”她急迫地喊道。真后悔自己的力道为什么这么小、准头为什么这么差,如今伤都伤不了这个魔鬼,甚至还可能要连累到家人。
“朕问你,你就那么想让朕死吗?”伤痕在他眼中划过,如天际的流星。
“杀人偿命,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她没有正面回答,却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杀人偿命?”他冷笑着,“那朕岂不是要死一千次!死在朕手中的性命又何止一千条!”
“多说无益!若是你还顾念相爷曾经为代国鞠躬尽瘁,就放过相府的人并善待紫筠……”她想到了瘫在榻上的姐姐,心里痛了起来。
男子打断了她的话,“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处境,还配说这些话吗?”
“求皇上!”她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莽撞,若是他真的小肚鸡肠到追究相府其他人甚至是紫筠的责任,那她岂不是罪孽深重。
他冷冷地凝望着眼前这张曾经在他身下闭目轻吟的美颊,松开了放在她颈间的手指,“你,去冷宫思过吧!”
女子没想到自己只受到了这么轻的惩处,遂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我要杀你,难道你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我吗?”
“去冷宫,永世不得出来,——即便是死!”他吐气如冰,说完,迈步往门口走。
“皇上……”凌舜依旧跪着,“求皇上轻判……”
打入冷宫,在里面居住一辈子,这罪刑听起来跟禁足很像,实则却是天壤之别的。禁足不过是只在固定的场所起居活动,但吃穿用度什么的还是不差的,甚至连正常的排场都毫不逊色;可打入冷宫却是最惨的,那里是无人问津的地方,不要说吃穿用度得不到保障,就连居住的房屋都是破烂不堪的。一旦住进了冷宫,就代表这个人在宫里人间蒸发了,只待死后烧成一把灰,投入碎花井中,才算是结束了冷冰冰、孤零零的日子。
凌舜虽然不知道冷宫生活具体有多么凄凉,但耳濡目染过许多宫人们之间的玩笑话,——他们最痛恨谁,往往会诅咒这个人有朝一日会随主子一起被打入冷宫,足见冷宫在宫人们的心目中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去处。
皇上止住了脚步,却似根本就没有听到凌舜的请求,他只是淡淡地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李韦,“去,将岑相的尸身安送回相府。至于死因,只说是岑相受不了流言的打击,自裁以示清白。另外,将之前惩处岑家的那道圣旨收回!”
语毕,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紫色衣袂扬起的微风留在房间里,将女子的刘海刮了起来。
“丫头……”凌舜看着青笺伤神的样子,心里痛得几乎无法自已。
神医叹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随即翩然离去。
李韦倒是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从何开口。回头看了一眼岑相的尸身,遂起身快步离去,——当务之急是把老爷子的后事办好才对。
“丫头……”凌舜站起,走到女子身边,扳着她的肩头,不管不顾地将她拥入了怀中,“别怕,哥会想办法去看你的。等皇上过了气头,哥一定想办法求他放你出来……”
女子怔忡地从他怀中挣脱,呆呆地走向床榻,坐在了榻边。
“对不起,”她扯着老者渐渐冰冷的手指,“因了我的鲁莽,害得姐姐没人照顾……”
这是她唯一后悔的一个缘由。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扑簌着流下,打在了白皙的手背上。
凌舜望着眼前这凄凉的画面,闭上眼眸,将眼中的水雾挤出了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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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承欢殿。
一个矫健的身影来至殿外的高墙边,只稍一纵身,就跃身上了墙顶,再一跳跃,安然落入了院内。
稍顷,身影翩然来至寝殿的门口。
“笃、笃笃……”富有节律的敲门声响起。
过了片刻,原本黑漆漆的寝殿内燃起了烛火,随即,殿门打开了一道缝,影子便飘然入内。
殿内大厅里已经灯火通明,身着中衣、散着长发的娇媚女人慵懒地依偎在软塌上,半眯着眼睛,看向被宵儿带进来的男人。
“王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到承欢殿来串门子啊……”说完,掩口打了个哈欠,十分做作。
男人并未说话,而是看了宫婢一眼,宵儿便识趣地躬身退下。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本王根本睡不着……”男人有些坐立不安,在地毯上踱着步子。
女人嗤笑一声,“王爷是心疼那个女人了吧?听说冷宫里的日子可是不好过呢……”
“婉雅,现在说的是正事!”虽然被戳中了心事,他却不愿意承认。
“好好,说正事。”女人正色以对,“如今丞相死了,岑家就彻底垮台了,岑青笺已经被送去了冷宫,岑紫筠瘫在了床上。如此,宫里就剩下了我这一个妃子,只要手腕得当,成为皇后便指日可待。”
“话虽这么说,但本王总觉得有人嫁祸岑相的这件事有些蹊跷。”凝望着女人,“婉雅,你跟本王说实话,那些东西真不是你派人藏的吗?”
女人坐直了身子,“当然不是!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当初为了不引起过多的注意,乌托根本就没有派武士给我和乌弥。”“那会是谁呢?”男人侧头想着,实在是想不出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哎呀,别想那么多了,总之岑启泰这一死,对你我绝对只有益处、没有坏处。”女人站起,光着足,媚笑着来至男人面前,“稳住神,接下来就看我的了。说不准哪天你就忽然变成了皇帝,到时候不要太吃惊才好……”
说着,手指抚在他的胸口,顽皮地画着圈圈。
男人却无心调。情,握着她的手腕,扯离了自己的身体,“总觉得事情有不对头的地方,却又说不清楚……”
“别纠结了,”女人有点失望于被拒绝,遂扫兴地抽回手腕,往榻边走,“明日我还要陪他用早膳,你若是没什么事情,就赶快回去歇息吧……”
又打了个哈欠,爬上了床榻。
男人看着榻上的丰腴身姿,沉思了片刻,转身离去。来的时候就猜测可能会是这样的情境,果然令他失望透顶。
刚出寝殿的门,就遇到了给他开门的宫婢宵儿。
“王爷走好……”宵儿福了福身子。
男人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往大门口走。宵儿便提着灯笼跟在他身后,照着道路。
出了宫门,他往玉章宫的方向走了几步,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