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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御苍生-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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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太女府怎么换这身行头?”
“才认识一天而已,现在去拜访太唐突了吧。我们悄悄潜进去好了。”凤君沉思一下,接过煜风手里的绣活儿放下,“风儿一起去吧。我们这样过去,有个男人免得吓到他,而且我看你们昨天相谈甚欢的样子,应该有帮助。”
煜风笑笑点头,干脆俐落的换上衣服跟着出去。
太女府恰好在月府和皇宫的中间地段,周围是尽是皇亲国戚和大官的宅院,若是坐马车走街巷过去也要小半个时辰。
反正不是正是拜访,三人窜墙越脊取直线过去。白日倒是出了太阳,下到昨天晚上才停的雪却只化了一点,这会儿早已经天黑一个多时辰,屋脊的转角水檐上已结了滑不留手的冰。
第三次捞住身形略微不稳的煜风之后,凤君急着过去,干脆让白朵用风托起两个人直接送到太女府后院。若不是有她这个不能以常理判断的存在,二人就算不掉进别人家院子里也得弄出点动静。
稳稳落在已经清扫干净的小径上,凤君略略打量一圈。这府第是去年新造的,有些地方还没完成睿瑶就自请搬了过来,是以并不特别精致。冬天就更没什么看头了。
假山上光秃秃的,池水已经完全冰封。四周的松柏已经被雪盖的看不出来,白茫茫的映着清冷的月光更显单调。唯有西面的竹林还不错,风过处沙沙轻响,带着隐隐的暗香,想是哪里种有梅花。
“这个时候海沧澜大概会出现在哪里?”
“沧浪院。”暗蓝的声音仿佛从地上的暗影中钻出来。
白朵立时转身带路,把声音拧成一线传过去,“北边最大的院子,巡逻的士卫有五队,一刻一圈,错身时有三息的空隙。”
她们在太女府埋伏已久,早就把防卫摸的一清二楚。
“三息?”凤君在黑暗中转头看煜风,自己是足够了,风儿呢?觉察出她的视线,煜风用力握了一下相牵的手示意自己没问题。“那么,准备出发。”
三人蓄势待发只等那须臾空隙,大门方向传来一阵喧哗,有灯火沿着回廊逦迤而来。
“太女回来了。”暗蓝简明扼要的信息传过来就立时消失。
“就是现在。”凤君眼睛一眯,拽着煜风越过内院的墙壁轻飘飘落在回廊转角的暗影里。灯火越来越近,睿瑶的声音已经能分辩清楚,“……去月府,不用拜贴,叫月小姐立时过来。”
下人诺诺应着远去的脚步渐轻渐远。
凤君待睿瑶抬脚进门,离她已不过十来米远的矩离时才传音,“我就在你院子里。”
睿瑶身形略微一顿就进了门,扒下披风厚重大衣扔给下人又吩咐道:“小璇去吩咐热水沐浴,其他人都下去吧,不用伺侯了。”
“到底怎么样?”凤君从暗处出来,见睿瑶虽不见特别疲惫,黑眼圈也已经出来了,应该情况不是特别遭,否则她也不会回来。
海沧澜和柳之行都在,看见突然冒出来的人竟没一个惊惶的,这时代男子外客都少见,更何况深夜闯进来的,即便是熟人也不合礼数,但他二人行止镇定丝毫不乱,只略略行礼就各归各位。不愧是睿瑶认定的人,凤君也不由嘉许。
“我特地回来找你帮忙的,母皇是中毒。”睿瑶大口大口吞掉燕窝粥,抹抹湿漉漉的嘴角愤然道:“奶奶的,那些御医平日里个个高傲的不得了,我还以为是有些手段的,事到临头没一个有用的,连药都不敢下,生怕哪里出了错自己担责任。口口声声的罪该万死,光说不练,倒是死一个给我看看啊?”
“那现在皇上情况如何?”
“暂时没事,神官在护持,以她们目前的力量最多可以拖延三天,若找不到解药她们也没办法了。所以我赶回来找你。上次听你提过解毒的事情,你手下可有这方面的长才?”
“有是有,不过要先看过再说。”凤君皱眉,清羽的毒术估计天下间无人能出其右,这方面问题不大。京城各种势力错综复杂,自己还没理清楚。原本没打算这么早就接触那个什么女皇,只是计划不如变化快,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以什么身份进去?”
“我跟父后说自己结识了个朋友,是。已经到了这份儿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所以他同意我请你去给母皇看病。其它细节问题还待咱们再商议。明早跟我进宫吧?”
“那就没问题了,我回去准备。”
一旦定下来凤君立时离开,睿瑶已经很累了,让她早点休息也好,自己还要打探各种消息。
睿瑶虽是太女,但是目前还没有能坐稳皇位的能力,且不说她这半年才开始接触政务,不论在民间还是在朝堂都没有多少威信,更别提什么亲信党羽。
就算是凤后也帮不了特别大的忙,他的家族几乎没有武将。朝中半数以上将军都在大长公主的手下,半壁江山都在她手中。所以、皇帝的命不能这么早被收走。
华丽丽的分割线
终于补完,困毙了(诈尸爬走~~~)

出诊
朱漆红墙,一道碧水绕宫而过,彩色的琉璃瓦在初升的朝阳照耀下金光四射,比平常多出几倍的巡逻卫兵和门前持戟士卫给雍容的皇宫增添几分肃杀之气。
清羽往凤君身边靠了靠,即便他是灵界精怪,人间帝王还是要尊敬的。这皇宫溢散的王气威压不是一般的强,看来天宁虽有劫难,却必定会转危为安。天道有常,从来没有王气正盛的朝代灭亡的情况。
定坤每一处地方的事情自己都有能力一清二楚,只有一个地方例外,凤君感觉到清羽异常的情绪波动,掀起窗帘从太女睿瑶的马车里看着越来越近的皇宫。
不管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还是认为暂时不需要花太多人力在最难啃的地方,她们忽略了事情的中心。好在有睿瑶,暂时只是解毒的话手里的资料就足够了。
赶车的丫头远远就扬起手中的令牌,宫门缓缓打开到恰好可以通过马车,随后一声沉重的闷响又关上。
明显的感觉到清羽浑身一颤,凤君干脆把他抱起来搂在怀里。不管他是修行多少年的精怪,外表看来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罢了。再说他自出生就在天外天,不通事物,情商并不比孩子高多少。
“不用担心,跟紧我就好。”
“请太女想办法让司天监的神官离开,她们在我行事受制,没办法尽全力。”清羽贴在凤君怀里仍旧直接心语传讯。
“睿瑶,能不能把司天监的神官调开?她们在的话清羽不方便诊治。”
“这个、”睿瑶有些为难,“她们在是为了施法为母皇续命,调开恐怕不太可能。除非……”
“什么?”
“发生一些她们认为即使母皇性命垂危也要管的事情?”
“神官感兴趣的?”凤君挑挑眉,“我想也许我可以办到……”说完就靠在车厢上闭了眼不再言语。
睿瑶听她话说一半就停下来,只当她正在想办法。哪知道她可以心语传讯于手下的灵物沟通。
毫无疑问,捣蛋的话,没有人比无暇和白朵更合适了。因为皇帝中毒的事情,天外天中除了清羽毒术最好的蛇王青衣今日凌晨也赶了过来,加上他、再有暗蓝在背后助阵,效果一定会更好。凤君勾起嘴角,就算是神官、也别想挡住自己。
宫里的道路异常的曲折,马车拐来拐去小半个时辰到了予金宫(皇帝寝宫)的时候,凤君早把计划安排好了。只待这边信号一起,外面就开始行动。
凤君昂首挺胸跟在睿瑶身后一步往里走,银灰色长衫用宽宽的腰带束起来,略显纤细的腰身不但没有羸弱之感,反倒更显身姿挺拔。曳地披风上一圈黑亮的貂裘趁的她面如温玉,长发未着冠,松松垂在背后用一根黑色丝带自下方束起,竟比男儿更多几分秀雅。
长风过处廊檐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只见她广袖轻挥,落雪乘风回旋而出,立足处两步内雪粒也没有一颗。不过不过二十上下年纪,面对宫门前大批神情紧张的官员和剑拔弩张的士卫,她却自始至终一脸淡然微笑,连眼波都没有一丝流动。
守在予金宫门口的宫侍官员齐齐愣住,实在是从未见过如此风仪的女人,太女虽多了几分威仪,却远不如她超然出尘的气质让人心折。连手里牵的小男孩也是粉雕玉琢,一副不识人间烟火的样子。
御前通传紫林一怔才想起自己应该通报,慌忙拔高了嗓子喊道:“太女驾到~”
只是跟在太女身后的女人忽然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挑,惹的他一时紧张连声音都颤了,好在现在没人心思放在这上面。否则宫中侍从在外人面前失了皇家威仪可是要挨板子的大错!
他哪里知道凤君不过是看到他的服色忽然想到这宫里都是男侍,女尊的年代,宫里所有的男人都是女皇的,倒少了太监这个不人道的职业。
只听内室远远有个声音传来,“太女可请到神医了?”
“是,女儿把人带来了,父后可暂时宽心了。”睿瑶拉着凤君急步往里,“母皇现在情况如何?”
“大神官说暂时无碍,请神医进来吧。”
迈过一道高高的门槛,光线顿时暗下来,长长的纱帘一层层垂下来,内室烟雾缭绕,凤君皱皱眉头,锁魂香的味道!看来情况真的很严重。
据她所知,这锁魂香是用生长在皇家祭坛中央的一颗千年古树固元的果实提炼制成。这树虽有数千年树龄,高却不足三米,以一甲子为一季,二百四十年为一年,几百年才结一次果。期间天灾人祸,纵然每代当权者都尽力保护,能留下的果实仍旧是少的可怜。制出的香更是价值连城。
传言它可以锁魂留魄,就是人到了阎王手里,只要肉身还在,有它就能救回来。其实不过是坊间传言,对普通人而言跟用人参吊命一个道理,不过是效果更好,物以稀为贵罢了。到了有灵力或者修行的人手里,才用在制丹练傀儡上,算是多了些作用。接得少也是固元那树妖故弄玄虚而已。
看这屋里的烟雾浓度,估计皇家所有的锁魂香都拿来用了吧。想来龙床四周盘膝静坐的就是司天监的神官,大家开始吧……
除此以外屋里没有其它人,凤君正愣神,先前那男声蓦然响起。“你就是神医的弟子吗?”
“正是,”睿瑶隐在长袖中的指尖比个手势,凤君才想起来是要行礼的,仍旧不急不徐跪下去朗声道:“草民月凤君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凤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草民久居山野,礼仪荒疏,请皇上恕罪。”(汗,某钰就设定喊万岁千岁了,大家表介意。)
言语恭敬,语气姿态却没有一点恭敬之意。只是内室都是神官,本来就对俗事不甚在意,凤后又给接连不断的事情弄的头疼万分,也就不理会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了。只当是世外高人的通病而已,只淡淡道:“免礼,请神医立即为陛下把脉吧。”
“是。”……

三生劫
话音未落,远远已经有脚步声奔来,殿外寂静的人群嘈杂了一瞬又安静下去,只余零散的窃窃私语。声音越来越近,通传的人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声音,凤后身边的宫侍高声责问:“何人擅闯宫禁,御前失仪?”
“回余侍,是司天监的神官刘大人,您不能……”紫林微带惶恐的声音嘎然而止。
殿门一开微风进来,重重叠叠的纱幔飘起来。
一个两鬓微白着深紫官服的女人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脚未立稳就噗通一声跪下,断断续续道:“臣刘美、有要事上奏。事关重大、十万火急,失仪之处请皇上恕罪!”
凤君应着凤后只琢磨怎么在这些神官没走之前拖上一会儿,让清羽跟在自己身边跟她们保持一丈以上矩离(清羽掩藏身上微弱妖气不被神官发现的极限矩离)。谁知无暇她们动手到快,离自己心语传讯不过半刻就有人来了。
放下心来又有功夫关心别的事情,暗自思量私闯殿门只这几句就打发了,算起来实在是无礼之极。
凤君不知,司天监的神官虽领朝廷俸禄,却只算半个庙堂中人。她们平日观星测运,专心演算历法,从来不参与政事,只有每年几次重大祭祀活动和各种需要占卜的场合才出马。大神官更是地位超然,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
后宫不得干政,凤后并未言语一声。睿瑶看到这个老资格的神官这样也是吓了一跳,日前母皇中毒至今不醒也没见她们如何。只得亲自上前托起刘美,温言道:“刘大人多礼,何事如此慌张?”
那刘美站起来拱手谢过太女,并不对着她说话,而是略微侧身对围在皇帝龙床四周得六个神官急急忙忙,甚至有点语无伦次地说明情况,“紫薇星光芒闪烁不定,司天监内所有星盘倒转半刻又恢复原状!城西有民房起火,有目击民众和守城官兵来报,烟雾为一巨蟒形状,接触者全部晕倒!目前伤死情况不明,定坤城内人心惶惶,大神官召所有司天监成员回去。”
说罢又是一跪,“请太女恩准!”
盘坐在地的几个神官待她说完第一句已经纷纷起身,刘美这一跪,为首那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太带着几个人又跟着跪下,几人异口同声道:“事关重大,请太女恩准!”
皇上现在的情形全靠神官维持,她们一下子全部走光,睿瑶十分为难,“你们也知道母皇的情况,这个……”
这哪里是请求,分明是胁迫,凤君瞄瞄前后左右站班的宫侍悄悄翻个白眼,就是睿瑶不答应她们也会离开的,少不得又要自己拔刀相助。“星相国运事关社稷,太女安心,草民自信能救得陛下。”
“哦?尚未请脉即可如此确定吗?若是陛下有了什么,月神医如何交待?”此言一出,众人齐刷刷转头看过来。凤后更是隔着帘子高声质问,那神医二字咬着牙念出来颇有几分威胁的味道。
谁也不能拿皇帝的生命开玩笑,司天监向来只关心民生社稷,谁当皇帝不重要,只要不是昏君就没关系。所以她们可以说走就走,反正还有太女撑着,社稷大旗压下来,谁也说不得什么。
凤君却没什么背景,虽说是神医弟子,到底没什么名气,话一出口正正撞在枪口上。
此时凤后一出声,仿佛满屋的温度都骤然低了下去。
知道一干人都盯着自己,凤君仍旧不疾不徐,清羽进门看了皇上一眼就告诉她虽然麻烦,毒是有治的。
听到凤后责问,她顿了一下又向清羽确认了方才开口,语气虽然淡淡的,言辞确是无礼狂妄之极,和那身副飘然世外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气质截然相反,“我说救得便救得,世上若有什么人我救不得,也就没人能救得了!”
“大胆!”傲慢的态度和狂妄的言语让周围的人一惊,未等主子反应过来,已经有宫侍大声喝斥,“妄言欺君,该当何罪?”
“妄言欺君是何罪月某不知,”凤君瞟一眼那鼓着嘴训斥自己的宫侍,忍不住抿嘴一笑,虽说看起来谪仙一样漂亮,放到这里却又是一条大不敬的罪过,语气还是淡淡的,“只是,我既未妄言又未欺君,何罪之有?”
她虽准备进入官场朝廷帮助睿瑶,却不想受过多拘束。一来为了便宜行事,二来以后要离开也方便些。是以开始就要给人自己是世外之人,不受礼教约束,性格狂放不羁的感觉。
果然,那宫侍被她的话堵的一愣,一时没想到会有人这样接他的话,脸蛋登时涨的通红。
其余有身份的人物自然更有见识,个个只想没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那些神官将皇帝放在这里自去处理事情心里其实多有忐忑,凤君如此笃定的态度不免消了她们几分疑惑。
睿瑶又出来打圆场,她知道神官必是要走的,因此只对凤君点头道:“神医关门弟子的医术当然是可信的,请为母皇诊脉吧。”
话意是对着凤君,只是她说话时一直对着凤后,显然是为了说服他。
凤后见睿瑶态度如此恳切,便不再说什么,只等凤君看了结果再说。
“各位神官暂且回司天监吧,若有事情我会派人相请。月小姐可以过来一些。”
凤君不着痕迹地退后两步拉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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