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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凤鸾天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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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了也俊就得开始准备即将到来的科考了。冷家上下这几日真可谓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下人们从早到晚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扰到府中两个待考的考生,冷太傅将冷府西面的露清阁拨给我们做读书复习之用,据说这露清阁是当年两位公子读书备考之处,其中的期望自是不言而喻。冷郁给我们送来了一大堆补品,早晚进补,让我和歌儿一阵头大,索性将补药都给了也俊,他这几日在房里养伤,补补身子总是没错的。冰块冷决更是抱了足足三大摞书到露清阁,酷酷地丢下“读书”两个字就扬长而去,我们两个又是一阵无力。
不论外面怎样的天翻地覆,我和歌儿呆在露清阁里闭门不出倒是惬意无比。外人看来我们是在做考前的最后冲刺,其实我俩只是整日里聊聊天下下棋补补眠而以。偶尔趁别人不注意,我还会偷偷溜出去看看也俊。
几天的调养他的伤已经痊愈了,大量的进补也让他的脸色红润了许多,皮肤愈发的晶莹白皙,像极了白里透红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也俊虽然出身青楼,却是个极懂得进退的孩子,每日都安静的在房间里养伤,从不踏出院子半步也不多问,这一点上很令我满意,毕竟我也不想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给自己找太多的麻烦,并不是害怕,而是因为“don’t trouble troubles until trouble troubles you”是我一贯的准则 ,我可是很懒的,惹毛了我,我可不保证不把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终于到了殿试的日子,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穿过层层宫门来到仪和殿。一路上身后的才子们都紧张地打量着这座象征着无上皇权的宫殿,所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这里将会是他们人生的转折点,或名落孙山或金榜题名,一切都将在此一搏,怎能不激动怎能不沸腾?
在我和歌儿看来到没什么大不了的,一路上都以鉴赏的眼光打量着这座历经八百年风吹雨打见证无数阴谋诡计纵横捭阖的建筑,甚至还讨论起了它与故宫,与梵蒂冈的区别,与无形八卦的联系等。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终于见到了京城四公子中的另外两位——宋哲和逍遥王月璟皓。两个人表面上都透着一股浪荡不羁,一风流一逍遥,但骨子里真正藏着什么大概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而我也无意去探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权带着面具生活,既然自己都不曾真实以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况且知道得太多就会有无穷的麻烦,我没有这样的求知欲,我真的是个懒惰的人。
众人参拜月帝后殿试正式开始,第一轮猜谜,很老套的题目,虽无聊却成功地刷掉大半,只剩下包括我,歌儿,宋哲在内的十五人。第二轮是对联,我,歌儿,宋哲平分秋色,晋级第二轮。第三轮畅谈国是,圣月帝似乎对我们的观点很是赞同,但在修建长城的问题上却出现了分歧。不是没看见太傅给我们投来的眼色以及众人的诡异表情,但我和歌儿都默契的选择了忽略他们。作为现代人我和歌儿都非常清楚长城意味着什么,且不论修建长城所花费的巨大人力物力,光看后代将花在长城的修缮维护上的代价就已经大得惊人。要知道中国古代的长城并不是秦始皇一力所建,而是春秋各国在各自的国土上通过漫长的时间建造了主体,秦始皇所作的只是将这些分散的长城修葺连接,使之成为一体,但仅这一项工程就使得当时的秦国白骨遍野死伤无数并不亚于一场残酷的战争,更有孟姜女哭长城的凄绝故事流传于世。可见长城的修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真正有效的御敌方法应该是政治制衡,找到各个势力中存在的那个奇妙的平衡点加以利用,才是最直接最牢固的方法。
最终圣月帝亲点宋哲为状元,歌儿为榜眼,我为探花,赐宴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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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待会儿再来!

宴会结束,众人各自散去,按照传统,三甲必须由皇宫后面的惜月门出从进宫到出宫的路线延中轴线贯穿整个皇宫,寓有从一而终誓死报效之意。当我和歌儿来到惜月门前的御花园时,一道圣旨又将我召回了仪和殿。与歌儿相互交换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眼神,然后离去,让歌儿在御花园等我。我们都心知肚明,这场谈话时无法避免的,只是来得如此之快让我们有些意外。
当今朝廷势力大致分为三系。
一系是以太傅冷修云为首的清流一派,看月帝对冷家如此恩遇以及与太傅师徒情深就知道此派对月帝持肯定态度,这也许就是圣月帝用尽手段拉拢的结果。
二系以逍遥王月璟皓为首,逍遥王虽好逍遥,实则掌握了帝国三分之一的军权,年纪轻轻但战功卓著,在军队中有很高的威望,他与帝皇同母所处,被帝皇视为肱骨之臣。
三系乃外戚一派,内部结构比较复杂,但深入帝国的各个环节之中,实不可小觑。作为一个帝王,无论在什么时候,最关心的永远是皇权的集中,任何威胁到他皇权的事物都是帝王心中的刺,圣月帝之所以能容忍外戚如此做大,其中则不得不提到一个人——当朝太皇太后!
话说太皇太后并非圣月帝的祖父熙月帝的第一任皇后,她在第一任皇后仙逝后入主中宫,并诞下一子,但此子在周岁时便流落民间生死不明,其中原因自然也不得而知,成为月国一大谜案。圣月帝之父天月帝乃熙月帝第一任皇后之子,登基短短数年便驾崩了,其皇后也随驾而去,丢下两子与众庶子争夺帝位,圣月帝年幼势弱本已无望,但此时早已幽居深宫的太皇太后力挺圣月帝,终助其登上帝位。幼帝新登大宝,面对先人留下的烂摊子是何其艰难,太皇太后倾尽全力辅佐帝皇坐稳了王位,可谓功不可没。祖孙二人相濡以沫,其中的情感已经不是外人所能体会的。
外戚祸国是千古不变的道理,随着圣月帝渐渐长大,逐渐意识到外戚对皇权的威胁,铲除外戚势在必行,此举定然会触动太皇太后背后的强大势力,祖孙二人之间产生了极大的分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皇太后之子失而复得,并得到外戚的支持,逐渐成为圣月帝的又一大威胁。圣月帝念及于太皇太后祖孙之情,封其子月玄胤为康王,离京赴其封地,位于帝国沿海地区。此时这祖孙之间仿佛达成一种默契,圣月帝打压外戚却迟迟未动其根本,太皇太后退居幕后对此事保持沉默。
在决定参加科举之时,我与歌儿就已将圣月王朝的政局形势摸清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同样都是习惯将一切掌控在手的人,此时也不例外。圣月帝如此急切的试探我和歌儿,想必他的耐心也快到极限了吧。
其实光从他将冷郁冷决这样的人才放在翰林院学士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如鸡肋的官职上就知道了,刻意的将他们藏在最安全却又最能及时掌握局势的地方,是不想他们过早的卷入官场混沌的漩涡中,冷眼旁观方能一击致命!再者冷太傅如此热衷的推举我和歌儿半路插队,恐怕也是他的授意吧!我想此时的歌儿定也不会清闲了。
踏入仪和殿右边的偏殿,里面是一张御桌龙案和简单的几把椅子,可见这里是帝皇临时接见群臣的地方,圣月帝已经坐在御案后,静静地品着茶,看见我进来,严重飞快地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虽只是一瞬,却未能逃出我的眼睛。按照礼仪行礼,我单膝跪地却久久得不到回应。跟我玩沉默吗?我心中暗笑。很好,在不知对方深浅的情况下沉默是最好的武器,它是一种试探,更是一种无声的较量,让人摸不透心中所想,就更觉得对手的可怕,气势上弱于对手,往往就会一败涂地。
“起来吧!”他终于开口了,我平静地起身,坦然地凝视他。对上我的视线,他似乎有点惊讶。没有你预期的惊慌,很惊讶吗?我心中得意。这么一个小伎俩就想摸我的底,你似乎很低估我的实力哦。
又是一阵沉默……
“你不好奇朕为什么让你去而复返吗?”他又一次打破沉默。看我仍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圣月帝语气中带有一丝赞赏。
“圣上召臣来,无论何事臣都没有异议。况且臣很小的时候师傅就告诫臣好奇心会杀死猫,所以臣一向没什么好奇心的。”我跟他打太极,言下之意就是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要说你就说,不说拉倒!
圣月帝被我哽得不知说什么好,大概从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过话吧。调整一下呼吸,继续说道:“你与叶清歌朕都是很欣赏的,让你们屈居人下不会对朕有所怨言吗?”
这算什么?解释吗?我有些意外的挑挑眉,定定的看着他。却更意外的发现圣月帝脸上浮现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臣不敢,能为皇上效力已是臣兄弟二人几世修来的福气,怎还会有所怨言。”很标准的回答。废话!就算有,当然也不会告诉你啊!
“那以两位爱卿的惊世才学应该位居何职才能一展所学?”圣月帝的一番话中似乎又有丝微不可查失望,但是失望什么呢?
“一切听皇上安排,臣相信皇上能给我们最好的平台一展抱负。”
唉!圣月帝悄悄地叹了口气,“没事了,你下去吧!”
如此圣月帝对我的第一次试探就在这样有些不明不白中结束了,令我很是意外,本以为他会有更多的刁难和考验在等我,却这样放我离开,他在想什么?
走到门口时,却听见圣月帝充满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女子不就该养于深闺或相夫教子吗?为何你要选择如此凶险的道路呢?为何啊?”
我并未转过身来,习惯性的用丁香小舌轻舔下唇,缓缓回到:“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强者和弱者,没有男人和女人,只要够强,女人又何妨?”顿时眼中紫光流转,勾起邪魅的笑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殊的危险气息,就像罂粟,明知不可却让人忍不住被他的魅力所征服。

看着眼前纤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圣月帝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撼才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这种感觉即使在他登上王位面多百官跪拜,把一切踩在脚下时也未曾出现过。当初从太傅口中听到她们关于东瀛的看法是自己是惊喜地,那种感觉至今都存在在自己心中,让他不停的想象是怎样风华绝代的人才能有这样的真知灼见。太傅保举她们参加殿试并告诉他她们是女子时,他也答应了,这连自己都感到意外,祖制规定女子是不能参政的,但他还是答应了,因为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如果错过了他会后悔一辈子。所以他终于见到了,果真是两张一模一样的仿若仙人的美颜。
从那一刻起,他的眼总是会不自觉地跟着那个紫色的身影转动,看她侃侃而谈,看她眼波流转,看她巧笑顾盼,她的一举一动无一不引领着整个殿试的节奏,深入浅出,见解精辟。
本想在书房里试探她,确定她是否真的能为他所用,所以在她行礼的时候顾意很久都不叫起,想看她的眼中的一丝慌乱。他又一次让她意外,那眼中星光闪烁,仿佛包含了整个夜空的璀璨,但就是没有惶恐,忍不住流出一丝赞赏。
对她提问却换来有一丝俏皮的回答,第一次被噎住却不会生气,反而有点甜蜜。问她是否有怨言换来的却是平静的无一丝波澜的回答,心情一下跌到了谷底,我在期待什么?想让她对着自己抱怨,露出生动可爱的表情吗?有些惊讶于自己的想法,但还是忍住问出了最后的问题,仍然是刻板疏远的回答,心中顿时无可抑制被失落填得满满的,连准备好的一大堆刁难都再无心情问下去,只得早早结束了对话。在她出门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存在已久的问题。
“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强者和弱者,没有男人和女人,只要够强,女人又何妨?”
是吗?她是这样想的吗?那一瞬间的极致的美丽让圣月帝感到了危险,但那样的危险却无形中成为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想不顾一切的靠近她,征服她。

在御花园里找到歌儿,果然不吃所料的,逍遥王已经找过她了,谈话内容不用猜也知道。对歌儿说起身份被揭穿的事,我们同时叹口气,果然如此,老太傅官场纵横几十年,早已练得火眼金睛,我俩的女儿身自然难逃法眼。在此情况下太傅还敢力保我们参加科举,定是早已向圣月帝告知此事,并得到默许的。看来我们将会卷入一场复杂的斗争中了,同时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相携离去。夜

清歌篇
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皎洁的月光透过里繁茂的树荫,洒在御花园的青石板上。御花园其实是一个迷阵,其中有无数条青石板铺成的小径。不识机关者一旦擅闯便如坠云中,不知东西,只等束手就擒。
我静静地看着青石小径旁边的小圆石。它们咋看像是不经意散落在路旁的,反射着月光,亮晶晶的指向树林深处。习惯性的伸出舌头舔舔下唇,我走上了这条月光小径。
树林的尽头,一条清浅的小溪恒在眼前。溪边一颗桂树,花阴繁盛,底下一大圆石。那石顶上竟放着一把玉壶,两只酒杯。
我笑了笑,自斟了一杯琼浆。这时节秋意正浓,桂树下也是流光飞舞,暗香浮动。看着天上的明月,不觉想起一首诗: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心里想着,口中就念了出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清越。
“榜眼公月下吟诗,好生自在啊!”逍遥王慵懒中透着不羁的独特嗓音打破了我的安静。
抬眼望去,他站在对岸的青草地上,沐浴着月光,真是一个如谪仙般俊逸的男子。
我看着他,心里闪过一段段关于这个男人的传说。
逍遥王月璟皓,十岁作《麒麟十策》,十四岁出使两国,订下同盟条约。十五岁参军,十六岁得统领头衔。是年,夜朝三十万大军进犯。带三万精兵守城,于三十万敌军中十进十出,取得敌帅首级,力阻群敌南下。带边疆平定,又亲率三千骑兵北上复仇。屠城十座,杀人十数万,流血可漂橹。他是夺命的修罗,是月国的军神,也是圣月帝的强劲后盾。
放下酒杯,作揖行礼,“臣叶清歌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了。”他走到我身前,将我扶起。一双星眸紧紧地盯着我,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我平静淡定的回视他,心里一片清明。其实此刻,换了别人只怕已经吓得俯首称臣了。而我自幼在爷爷的威势下长大,早已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况且他的气势比起爷爷终究是略逊一筹。太过年轻的他还不大懂得“重剑无锋”的道理。
“清歌知道本王在此等候?”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平静,松开手,捉狭的冲我笑道。
“清歌只是随缘到此。”打太极谁不会呀。真是难为你们俩兄弟大晚上的兵分两路来探我和灵儿的底。
“这么说来清歌和本王很有缘了!”他发出低低的笑声,拈起另一只酒杯,“既是如此,就共谋一醉吧!”说着就豪气干云的干了一杯。
“王爷只是来找清歌喝酒的吗?”我掸了掸自己洁白无尘的衣衫。
“本王确实很好奇,清歌这样飘逸的人物怎么会选择入仕?”他很配合的道出了目的。
“清歌也很好奇,像逍遥王这样不羁的人物怎么愿意自缚深宫?”我再次不动声色的将问题推给了他。
“生为皇子,总是有很多的无可奈何。背负着那么多的责任,又怎能真正逍遥天地。”他自嘲的笑了笑,转而看向我:“我已经给出了答案,清歌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点诚意。别告诉我是为了尊师命,你不是一个任人左右的傀儡,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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