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邓小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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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儿女眼中的父亲担心女儿的婚姻问题
担心女儿的婚姻问题 邓小平热爱事业,倚重家庭,但是在孩子们的婚姻问题上 ; 他很尊重孩子们自己的选择。 邓林:我从小身体不好,因为出生在抗日战争中,在母亲身边只呆了七天,就送到一位贫农家中,没吃没喝,两岁回到父母身边后严重缺乏营养,身体从那时候就一直不好,所以爸爸妈妈对我特别操心。解放前就看病,解放后因为我嘴里长肿瘤就送我到各处去看。几次老爷子从江西往回写信,觉得我个人问题没有解决,老爷子操心。爸爸妈妈在我身上操心操得特别多,这是事实。 邓榕:当时呢,只有我二姐一个人是结了婚的。我父亲非常担心,因为他的问题,他的子女受到牵连。当时除了刘少奇以外就是邓小平,我们是全国最“黑”的“黑帮”子弟。对于我们这种人,别人连接触都不敢轻易接触。所以,我父亲很担心我们的婚姻问题将来解决起来困难。我当时因为朋友介绍,认识了贺平以后,我父亲非常非常高兴,他真是发自内心地高兴,由衷地高兴。 我母亲也是这样,非常高兴。实际上当时我和贺平只是在朋友介绍下认识了,通了两封信。贺平是路过我们家去看他自己的父母,在我们家住了两天。实际上这时候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也就是刚认识,谈不上订了终身。但是我父亲就觉得他是不错的。觉得这个一定能够成为我们家的女婿。所以他当时非常高兴,很郑重其事地搬了几个凳子,跟我妈妈和奶奶坐在后院里。我回来以后,他就一拍大腿,用四川话对我说:看样子,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当时弄得我还有点……我说我们还没有定呢,你怎么就定了呢。可见他当时那种欣喜的心情。 邓楠:他跟我妈妈讲,他说,我信任他们,他们选择什么人就是什么人。所以他从来也不干预我们。但是他对我们生孩子是有限制的:你们每家只能生一个孩子,中国人口这么多。但是,他采取的方法是,你们生一个孩子我管,如果你们生第二个孩子我就不管了。
第四章 儿女眼中的父亲他给邓朴方洗澡
老祖烧水,我端水……他给邓朴方洗澡 这是邓小平一家 1961 年拍的全家福,那时他的五个孩子都在上学。然而, 13 年后的 1974 年,当全家人再次坐到一起的时候,岁月却给他们留下了太多的悲苦与伤痛。 在动乱的年代里,孩子们散落各地,狂涛中的邓小平格外地挂念孩子。 1968 年 8 月,当时还是北大物理系四年级学生的邓朴方,因不堪忍受“造反派”对他的虐待与凌辱,跳楼以示抗议,造成了胸椎压缩性骨折。 邓榕:哥哥摔下来以后,实际上他的下肢还是有感觉的,当时如果给做手术的话,他不会落下今天这样的残疾,绝对不会的。但是当时送了几家医院,都没有人收他。最后,由于几天在急诊室的耽搁,他睡在走廊上,度过了高烧的危险期,生命看着保住了,就把他送回校医院了。以后一直没有得到治疗,所以他的感觉是逐渐消失的,从脚趾开始逐渐消失,导致这种不可挽回的高位截瘫。我姑姑当时知道这个情况以后,就写信告诉了我们父母。 卓琳:“发配”到江西,就我和他去嘛。孩子们在北京就被撵出中南海了,小孩子们都各人领回自己家去。朴方那个时候,不是还为这个事摔断了腿吗 ? 他是北大学生,邓楠也是北大的学生。“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人家把他关在楼上,要他揭发他父亲,他说我哪能揭发我父亲啊,我不知道他干什么错事了。人家不说他,就打他。朴方受不了了,就从窗口跳下来,就骨折了。 我们就自己省点钱,把他接到我们江西去了。接到江西以后,我们让工厂里给他做了个架子,因为他躺在床上起不来,他要有一个架子。架子上有两个环,他拉着那个就可以坐起来,放开了又躺下去。那时候他来了以后,当然就增加我们的负担了。给他洗澡怎么洗啊,老祖烧水,我端水,老爷子拿毛巾给他擦。先是第一遍擦凉水,第二遍擦肥皂,第三遍擦干净。都是他干,我呢就是管给他送水,送毛巾。 邓朴方:父亲并不说什么,但是,他为我做事情,每件事情都做得非常认真细致。你想想,如果换个角度来说,他过去是一个很重要的领导人,那么在这个情况下,为子女来做,做得非常细致。一点一点地来做,每件做得都很认真,我父亲他很认真的。不管大事小事,以前他做大事很认真,做这种小事他也非常认真。那么这时候我……有时候就会感到心里面酸酸的。
第四章 儿女眼中的父亲他特别喜欢小孩
他特别喜欢小孩 栗前明:他对小孩是最喜欢的,所以我的女儿和儿子,都是在他家里带大的。女儿是从 1965 年呆到 1967 年,他被打倒以后,从中南海被赶出来,我们在中南海的大门口把女儿接走的。儿子呢,是 1972 年生的。到 1976 年的时候,也是他被打倒就接回来了。他最喜欢小孩,谁家的小孩他都希望在他那里养。 邓先群:他身边离不开孩子,特别喜欢孩子。你看平常跟我们没有什么话说,他跟孩子可有话说了,逗、抱。每天,老爷子还没起床,我大嫂就把小兵抱到他被窝里去。他挺高兴的。 邓林:老爷子对我们孩子是很清楚的。每个人的秉性、个性、缺点、优点,很清楚。老爷子对谁都好。 邓楠:我们考大学都是妈妈决定。但是从妈妈嘴里我们体会到老爷子不希望我们学文科,希望我们学理工科。我们估计跟他的经历有关。 邓榕:考什么大学、学什么他都不管,从来不过问。我们报什么系都是跟妈妈商量。 邓楠:我报北大物理系是聂荣臻的主意。聂荣臻管科技,他说你就报考物理系。他比较重视理论,基础理论。所以我报北大物理系。 邓榕:哥哥学的是技术物理。 邓小平办公室的写字台上,摆放着他过生日时孙子孙女们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邓林:看看这个,小篮子,里面有两个大猪。这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我们五个孩子。孩子们觉得这特别好玩就买回来了,对爷爷说,爷爷你看,这是你和奶奶,剩下这是你的五个孩子。这四个小动物,就是我们家四个孙子了。有一个属老鼠的,一个属羊的,一个属牛的,一个属老虎的。 邓榕:父亲晚年的时候,我们家就有孙子孙女了。我妈妈就规定了,我们家的孙子孙女有一个工作,从最小的时候、会走路了以后开始,甚至于不会走路的时候就开始。这些孙子孙女的工作是什么呢,就是每天定时地要来看爷爷,要来亲爷爷,要来在爷爷面前坐一坐。这是我母亲规定的。
第四章 儿女眼中的父亲孙儿孙女绕膝,其乐融融
邓小平晚年的生活,孙儿孙女绕膝,其乐融融。 王海珍:小弟自己在那儿装一箱模型,自己玩一些东西。尽管首长也不会和小弟聊天,但是小弟每次过来都亲他一下。我们都叫他,小弟过来,亲爷爷一下,每次都是那样。然后首长就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弟在那里玩,就那么看着,一直那么看着。 卓琳:他呀,最喜欢跟小孩玩了,他不坐在办公桌那儿。你看他那个办公桌,他没坐,他是坐在他自己的椅子上,旁边有一个小方桌。他就坐在那里看文件。小孩在他办公桌底下玩啊闹啊。对,他还经常准备一个粉红色的小盒子,里头装上巧克力,小弟来了就给小弟一块。他叫全家人都在他屋子里坐着,他就看他的文件,我说吵不吵你啊,他说听不见,我听不见。他看文件是很专心的,他听不见,所以他最喜欢一家人在一块儿。
第五章 生活情趣散步是多年的习惯
散步是多年的习惯 邓家的院子方方正正,院子里的路,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树木和花草之间。这是邓小平生前走过无数次的小路。 散步是邓小平多年养成的习惯,工作之余的散步是锻炼,是休息,更是一种思考的过程。有人说,中国的许多重大决策是邓小平在那条小路上边散步边思考出来的。 邓林:他是这样,上午 9 点多开始看文件,看到 10 点,差不多处理完这些事情以后,他就要休息一下,出来散散步。护士们会提醒他。 院子中央的这个水池中养了一些鱼,这也是邓小平喜欢的。 卓琳:原先水池里养了一些红鱼。老爷子来看,拿点馒头屑扔下去,这些鱼就挤到这儿来吃了。但是,经常有松枝掉到水池里。松枝挺硬的,掉下去就把鱼儿扎死了,后来鱼就慢慢少了。我们以后就不养鱼,只养荷花了。 卓琳:“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大家想,怎么叫他呢?大家说算了,就叫“老爷子”好了。大家都说叫“老爷子”,后来孙子也叫他“老爷子”,都叫他“老爷子”,像吴院长啊,我们警卫员、秘书都叫他“老爷子”。 邓榕:最早的时候是妈妈叫“老爷子”。“文化大革命”期间他们被软禁,是那时候开始的。原来叫首长,那时候不能叫首长了,被打倒了不叫首长就叫“老爷子”。以后就都叫“老爷子”了。 ­; 邓楠:他爱坐火车。在车上能看到周围的景色,不像乘飞机,一下就飞到了。每次坐火车,他都把窗帘打开,看窗外。一是看庄稼长得怎么样,还有就是看路、看老百姓的房子。这一路从北到南,看到房子不断的变化,就看得出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一年一年,从南往北的,楼都起来了,有的地方成片成片的,都是楼了。可是有些地方还特穷。他是要从各种渠道获取信息。还有,他有丰富的判断问题、分析问题的经验,可以从你觉得是个很不重要的事情上看到什么东西。他善于综合他所看到的和听到的,他有非常强的综合分析问题的能力。
第五章 生活情趣穿着特别简单
穿着特别简单 袁明:平常在家首长都是穿咔叽布的,夏天就是的确凉的,特别简单。自从我来了以后也就只有一次,因为首长有一阵体重增加了一点,人胖了,衣服瘦了,做过新衣服,好像再没做过什么新衣服了。像白衬衣,有时候穿的时间长了,领子就坏了,就只换个领子。
第五章 生活情趣外出不准禁止交通
外出不准禁止交通 张宝忠:开始的时候就规定,首长有两个车子。首长说,这是干什么?我们说,这是警卫车。首长说搞这么多干什么?这脱离群众。我回去以后赶快报告孙局长,报告主任。于是在北京时,后边就跟一辆随车。出去的时候他都会说,不许马路上禁止交通。几次老人家都说,张宝忠啊,我们住的这个地方周围都是群众,不能妨碍群众。意思就是说,因为这个胡同是死胡同,群众修房啊、来人啊都不许妨碍。
第五章 生活情趣打桥牌只是一种调剂
打桥牌只是一种调剂 晚年的邓小平努力通过娱乐活动向自己的智力老化发起挑战,打桥牌就是其中的一项。他不仅酷爱桥牌,而且叫牌准确,出手果断,技艺精湛,水准常令专业选手叫好。 邓楠:打桥牌是他在西南局工作的时候学的。后来经常打桥牌是 1959 年以后。他不能打台球了,把腿摔断了。 ­; 聂卫平:打桥牌只是一种调剂嘛,所以他有这样的水平我认为已经很了不起了,是我结识的这些中央领导里打桥牌打得最好的。有一次,我跟他搭档,那边是万里和友谊医院的院长诸寿和。我们俩把人家打得特别的惨,我想给人家留点面子,就放了点水,就是现在说的“假球”、“黑哨”什么的,我当时就主动放了一把水。我看见万里的牌拿得比较……他君子坦荡荡啊,都看得见。我看见万里有很多张黑桃,我自己只有四张黑桃,我就叫四黑桃。万里就加番,“加番”是邓小平常用的,我们通常普通话叫“加倍”,一加番,我就宕了六个。六个是宕得太多了,当时老爷子就跟我说了一句话:你创了世界记录了。宕了六个,宕得太多了。他打牌比较认真嘛,对于我这样的随便就损失很多被加倍宕了六个。后来他还对我太太说,你的先生围棋是九段,桥牌可不是九段。就专门为这个事,去跟我太太说了一下。 邓楠:老爷子特严肃、特认真,打台球、打桥牌,干什么事都极其认真,废话都不能多说。他这个人是一句脏话、粗话、像电影里说的那些粗话,都没有。他这人非常文明,嘴里一个脏字都没有。对像我哥哥舞枪弄棒的一些危险动作,他见不得。稍粗野的,他都见不得。 邓榕: 20 世纪 50 年代,老爷子坐在办公桌前办公。他特别认真,特别专注。我们就在他屋里跑来跑去,然后就在桌子底下爬来爬去,躲在桌子底下过家家。他就在上边办他的公。这是我们小时候做的事。住在景山的时候,大了就没有了。我们还在他屋里做过作业。 ­;
第五章 生活情趣一向喜欢足球
一向喜欢足球 看足球比赛,也是邓小平毕生的爱好。以至于他第三次复出后第一次与公众见面,选择的就是足球比赛的看台。 张宝忠:他喜欢足球很有名,一向都喜欢足球、体育。第十三届世界杯足球赛的时候,五十二场还是五十三场比赛,他一场没落。白天能看的他看,晚上看不了的他让我给他录下来。而且录下来以后,还不让我告诉他结果。他和我们看足球不一样,不愧为伟人,有个正确的观点,不像我们一看输了就骂街。他不这样。他说:这个看球呀,不一定进多少球就是有水平,不进球也好看。我们虽然输了,但是咱们队员都努了力了,都踢得不错,但是水平跟人家不是在一个档次上,踢得还不错呢。有一次我们赢了哪个国家的球,说是那个国家足球挺有名,但是人家来的都不是一流选手。赢了大家还挺高兴,但老爷子不那么看,他说,人家的主力都没来。所以对咱们体育的发展,他是非常关心非常支持的,而且从不以输赢为标准来责备我们的球员。
第五章 生活情趣看比赛爱给人家打分
看比赛爱给人家打分 不仅是足球,在有可能的情况下,他还关注其他赛事。 黄琳:奥运会、亚运会的体操比赛,首长看的时候,有的时候爱给人家打分,就像那个裁判似的。裁判还没亮分之前,他也要打一些分。但是他打分呢,给我们国家的小运动员打的分都偏高。他很喜欢这些年轻的体操运动员。喜欢他们,是希望他们出成绩那种感觉。我们从他看体操比赛就发现,我们国家的那些十几岁的小姑娘,他特别爱看,都挺晚了,他还要看。小运动员有的时候落地没站稳,首长会说:挺稳的,挺稳的。
第五章 生活情趣大部分时间是在办公室里度过的
大部分时间是在办公室里度过的 大部分的时间,邓小平是在他的办公室里度过的。 邓林:大办公桌没办过公,他批文件都是坐这儿。这儿有一个方茶几,他就这样批文件,就这么写。上午我们基本上都上班,孩子们也上学。下午或晚上才来看爷爷。茶几这儿放着眼镜、手表、放大镜,还有一摞文件、一摞报纸,在早上九点以前秘书给他摆好。早上起来,洗脸、刷牙、喝茶,喝完茶然后坐在办公桌旁吃一点早饭。她们给他端过来,牛奶、鸡蛋什么的,吃完饭以后就坐在大茶几边上开始批文件。他批文件速度很快。有时候累了,下午就在躺椅上躺一躺。一开始根本就没有躺这一说的。年纪再大一点以后,累了才躺。有客人来就这么坐一排,开会也是这样。爸爸有几个特点,一个爱翻字典,有什么字不认识的时候,他就会把字典拿出来。《辞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