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洋后妈的三明治 >

第23章

洋后妈的三明治-第23章

小说: 洋后妈的三明治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付,肯定得付,按心理医生的收费标准付给你。”    
    “那我就赚了,多谢啦!拜拜!”    
    贝蕾身轻如燕跑向火车站,火车启动了,马自达929还停在原地。


第四部分一辈子结婚离婚浪费了生命

    江太太陪达芙妮找到服装店来,亲手把“接力棒”移交给贝蕾。    
    今天下午,离婚妇女心理辅导班专门为达芙妮召集聚会,让达芙妮谈心得体会,达芙妮鹦鹉学舌照搬贝蕾的话:瞧,离婚一点儿也不可怕,律师楼不是医院,离婚不是癌症,那只是一张纸,为什么要为一张纸难过呢?据说达芙妮帮助的那个妇女也来了,当场表示要向达芙妮学习,不再流连在死亡婚姻的阴影之中,尽快签字离婚。    
    江太太走后,达芙妮说:“江夫人是一个了不起的女性,今天下午她也发言了,我才知道她也有悲惨的人生,她的丈夫在台湾有了另一个女人,另一个家,她独自把两个儿子拉扯大,两个儿子都很优秀,一个是IT行业的佼佼者,一个在剑桥大学读博士,我就做不到,我也有两个儿子,我没有力量爱他们,没有力量管教他们,现在已经太晚了。”    
    贝蕾忙着照料店里的生意,冷不丁抬眼看见达芙妮又陷入悲伤,她是在想大卫,还是想那两个只配进监狱的儿子?送走顾客,贝蕾拿起一件衣服叫达芙妮试穿,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贝蕾心里还有一个小算盘,取消今晚的电影,她要回家写诗呼应米乐,诗句如春天花丛中的蝴蝶,在心中攒动飞舞,不吐不快。    
    “现在中式服装非常流行,我送你一件,这个颜色很适合你。”    
    “哦,真的很漂亮,多少钱?”    
    “我会让老板在工钱里扣除,放心吧,她会给我最低价格。”    
    “谢谢,”达芙妮透过镜子注视着站在身后的贝蕾,“辛迪,如果当初我生的不是两个儿子,而是像你一样的女儿,那该多好。”    
    贝蕾嘴里敷衍着,心想没有耕耘哪有收获?如果你有女儿,你不爱不管,照样是要吸毒进监狱的。    
    “辛迪,做我的女儿好吗?我是说真正的女儿,通过法律确认的女儿。”    
    麻烦了,贝蕾想,我这个心理医生要当到什么时候?    
    达芙妮说:“将来我的父母会分给我遗产,我不想让那两个坏蛋得到,他们只会把财产变成毒品。”    
    “你可以把财产捐给福利事业,譬如家庭问题援助中心。”    
    “你不愿意做我的女儿吗?”    
    “这个问题很严肃,以后再说,好吗?”    
    贝蕾想起妈妈,妈妈骑着自行车风里来雨里去驮着她,上幼儿园,上小学;妈妈做好饭菜等在餐桌旁,她不回家,妈妈不会动筷子;太多太多的温馨画面,好似快进的录像镜头在贝蕾的脑际闪过。我都还没有回报妈妈呢,达芙妮啊,我为你所做的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用江太太的话说是基督精神,但这绝不可能变异成亲情和骨肉之爱。我时刻盼望着心安理得地与你分开,就像医生送一个病人出院,责任和道义上画上了句号,而后人海茫茫各奔东西。    
    关店门了,温州老板把一周工资发给贝蕾,崭新挺括的现金,贝蕾喜上眉梢地数了数,放进铅笔盒,又把铅笔盒塞到书包的最底层。    
    达芙妮的脸怎么变臭了?很久没有看到她这副面孔了,不是悲伤,也不是歇斯底里,而是不满和义愤。达芙妮是个千面女郎,悲伤的时候楚楚动人,歇斯底里的时候简直是人事不知的疯子,此刻她的脸凶煞无比,像避邪驱鬼的钟馗,贝蕾刚来澳大利亚头几个月天天看到这张脸。    
    贝蕾忐忑地坐上达芙妮的车,揣摩什么事儿惹了她?一定是老板给的现金,大卫提醒过贝蕾:你可不能被她抓到任何小辫子,一根头发丝都不能被她抓到,她比国内的小脚侦缉队还要事儿妈。刚才她要做我的亲妈,我麻痹大意了,在她面前领现金,偷税漏税啊,可不是小辫子头发丝,她要是把老板举报了,吃不了兜着走,赶快救场吧!    
    贝蕾从书包里掏出钱,“达芙妮,这是我向老板借的钱,还你的账。”    
    达芙妮的脸阴转晴了,“哦,是借的,为什么要借?你没有钱吗?”    
    “还没到发工资的时候。”    
    “你还没有报过税吧?你应该知道怎样报税的。”    
    贝蕾嘴里yes,yes,心说我这点收入报了税,还得拿学费发票去退税,浪费我的时间和政府工作人员的时间。     
    “你爸爸以前也没有报税的概念,打工挣了现金不存银行都塞在枕头里面,我真的非常惊讶,中国人都不报税吗?那么政府、军队、警察的经费从哪里来?”    
    “我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因为我在中国没有挣过钱。”    
    “你现在挣钱了,一定要报税。”    
    “我会的。”    
    应该承认达芙妮是个好公民,如果她当个什么官肯定不会贪污受贿,只可惜她这一辈子结婚离婚浪费了生命。


第四部分我怎么感觉不到你

    贝蕾请达芙妮吃越南米粉,达芙妮吃得非常勉强,看得出完全是出于礼貌咽下每一口。贝蕾有点幸灾乐祸,抿着嘴不敢笑,想道:人们的胃口比思想更加固执己见。这可是我发现的真理!应该像牛顿定律一样写入教科书。    
    她拐弯抹角地说今晚需要写一篇作文,问能不能改天再看电影?达芙妮说没问题,她也想回家写日记,离婚妇女心理辅导班的老师建议她写日记,说在你孤独时候,至少还有一个忠实的听众,忠诚的朋友在抽屉里等着你。    
    “真是伟大的建议,我送你一本日记本!”    
    餐馆边上就有超市,快到关门时间了,贝蕾擦擦嘴赶忙跑去买日记本。晚上,隔壁老头儿咳嗽熄灯,近来又多了一些有气无力的呻吟,不知不觉中老头儿更老了。    
    妈妈不在网上,“黑客”也很久不见踪影了,他们这会儿在做什么?是否并肩坐在北京家里的长沙发上,像一首歌中唱的“点一根烟,喝一杯酒”?妈妈在那张长沙发上度过了太多寂寞时光,是该有个伴儿了。    
    达芙妮在客厅写日记,贝蕾在小屋写诗,她也要像米乐那样用手写,装入信封丢进邮筒。  我怎么感觉不到你 曾经你就是我的空气     
    因为你的爱     
    我才呼吸     
    我怎么感觉不到你     
    你默默注视,是最真挚的爱      
    也许若远若近的距离是浪漫的空间    
    也许我对爱情还不确定    
    在每个执著等待的夜里你会不会失去耐心    
    …… 贝蕾把诗抄写到“我的故事”里,不一会儿,“萤火虫”就发表评论:恭喜,你终于有爱情故事了,加油!    
    艾琳去美国了,她没有跟A在一起,又有美国版的ABCD了。    
    贝蕾不屑地朝电脑屏幕皱皱鼻子,哼,我的爱情是酝酿很久的美酒,值得玩味和回味,你们的爱情像自来水,龙头一拧到处流。   1    
    贝蕾在火车站等米乐,好些日子没有见到米乐了,只是书信传情,连电话都很少,每天互通一封信,写诗作赋,大段大段的抄送歌词。贝蕾觉得自己真的进入恋爱状态了,她在一封信写到:是恋爱的季节了,你是这个季节的阳光,哺育着我心中爱的嫩芽。    
    一列火车徐徐进站,贝蕾的心跳加快了,当下车的人流中掠过米乐的身影,竟慌乱地想逃离。恋爱季节的阳光就要还原成有血有肉的凡人,贝蕾担心自己承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埋下头不敢动,一双穿着耐克运动鞋的脚走近了,走近了,两只用力的手臂从身后将她紧紧抱住。    
    米乐不说话,只是把脸抵在贝蕾的后脑勺,站台上潮起潮落几个回合之后,说:“贝蕾,回过头来,看看我是不是你信中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的空气?是不是你的阳光?”    
    贝蕾发紧的神经放松下来,米乐变聪明了,能够窥视到我的内心活动了。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你是那个想做good boy的bad boy,天天打架回家挨鞭子的小毛孩。”    
    米乐一把将贝蕾扳过来,“你是个神经和视力都不正常的傻女孩儿,可我还是挺喜欢你的,看来,我的神经和视力也有毛病。”    
    一道看不见的隔离墙坍塌了,贝蕾乖乖地解除了警戒,把脑袋枕在米乐的肩膀上。    
    “米乐,你是不是长高了,靠在你肩上怎么有点吃力?”    
    “你永远是瞎子摸象,永远不知道我这只大象长得什么样。”    
    米乐落落大方地亲了亲贝蕾。    
    俩人谈笑风生牵手上了另一列火车。几天前,贝蕾接到“黑妞”的电话,话筒里传来第一个音节,就能感受到“黑妞”的快乐情绪,她刚从国内飞过来,马上又要回国了,说是跟澳大利亚say goodbye了。    
    一个从广东来的音像公司老板,在夜总会听了“黑妞”的歌,邀请她回国内发展,“黑妞” 当时并不在意,这样的“伯乐”见多了,台湾香港新加坡马来西亚,个个胸脯拍得咚咚响,走出夜总会大门“伯乐”便是沉入大海的石头。某一天,“黑妞”接到自称是某某老板的秘书打来的电话,根本记不起来是哪国的老板,秘书说清缘由,她还是不相信,亲自回国考证,出乎意料的是飞机落地就有一份合同书等着她签字。这个伯乐是真的。    
    “黑妞”要回国了,老朋友们当然要开个party欢送,今天在奥运公园露天烧烤,由“ 萤火虫”和春主办。    
    也许那次的郊游真的触动了春,她把国内的生意承包出去,在悉尼过着闲散逍遥的生活,目前母女俩都在语言学校读书,她们跟那对老头儿老太太保持密切的联系,老头儿名叫伊利亚,老太太名叫爱丽斯,连着几个周末“萤火虫”都打电话邀请贝蕾一起去看伊利亚和爱丽斯,说他们每回都问Amy好不好,贝蕾要上班挣钱,“萤火虫”笑她是挣钱的机器,贝蕾说我没有资格潇洒,心里又阿Q道:等我有钱了,肯定活得比你们潇洒。    
    烧烤区域在湖边,贝蕾刚走上木桥,就听到有人喊“Amy”,是伊利亚和爱丽斯,老两口迎上前,亲热地嘘寒问暖,说感谢她把春和她的妹妹(“萤火虫”)带到他们的生活中,给他们的生活增添了很多快乐,他们在帮助春找房子,已经联系到一处离他们家很近的可以养马的房子。


第四部分终于摆脱了问题的困扰

    春招呼贝蕾到烤炉旁帮忙,又把“萤火虫”支开,问:“贝蕾,你跟王瑶从小一起长大的? ”    
    “是的。”昨天贝蕾打电话通知王瑶party,王瑶没有说来或不来。    
    “那你要关心帮助她。”    
    “她怎么了?”    
    “我听到一些关于她叔叔的事情,那个家伙口碑非常不好,他弄了一块地卖楼花,欠了很多人的钱,最近跑回国内了,我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不能来,王瑶还蒙在鼓里呢。你要做些工作,免得真相大白的时候,王瑶经受不住。”    
    “他不是有房子和奔驰汽车在悉尼吗?”    
    “那些都是租的,他做的是空手道生意,租豪车豪宅装门面唬人,这不奇怪,我以前也做过这事儿,重要的是他不会回来了,至少几年之内不会在悉尼露面的,王瑶可别到房东来轰她出门才大梦初醒。”    
    “我早看出来那人是骗子!”    
    “悉尼的华人圈都这么说他,我倒不这么认为,做生意嘛,我以前也卖过楼花,我卖成功了,如果失败了,欠一屁股账不也得跑吗?最近我在国内的朋友接二连三出事儿了,昨天还是商界英雄风光无限,今天就成了阶下囚,我想我应该见好就收了,去乡下养马,感谢你让我认识了伊利亚和爱丽斯。哦,我扯远了,我们一起关心王瑶吧,让她知道,我们不会袖手旁观看着她流落街头。”    
    春似乎有点兔死狐悲,口吻里满是同情,贝蕾不是很理解,这一刻她只想见到王瑶,就像小时候因为不听话捅了什么漏子,妈妈气急败坏指着她的鼻子一通斥责。    
    “黑妞”来了,带了乐器和乐手,草坪上顿时热闹起来,贝蕾四下张望找王瑶。    
    米乐问:“贝蕾,你在找什么?”    
    “我要找王瑶,我必须马上见到她!”    
    米乐拉她到河边,“我怎么觉得你要找她吵架?”    
    是啊,我不能这样怒火万丈地去见王瑶,我要先平息下来。贝蕾靠在栏杆上盯着水面上几只欢快的野鸭,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王瑶出什么事儿了吗?”米乐问。    
    贝蕾把春说的关于“叔叔”的事情告诉米乐,俩人商量一番,给王瑶打电话。    
    “王瑶,今天欢送‘黑妞’,你怎么不来呢?”    
    贝蕾能感觉到王瑶接到电话的一瞬间从激动到失望,“哦,我不太舒服。”    
    “我和米乐过来看你?”    
    “不用了,我叔叔出门谈生意,今天可能回来。”    
    “你叔叔上哪儿去了?”    
    “他去新西兰买一块地,要盖度假村,以后我请你们去玩。”    
    “王瑶,我们想见你,非得见你不可,我和米乐还去上次那家小餐馆等你。”    
    “算了吧,每回见面,你都像个后妈训我。”    
    “对不起了,全是我的错,还不行吗?”    
    王瑶斟酌一会儿,“你们为什么突然想见我?”    
    “有些话要对你说。”    
    “得了,我不听,不会是什么好话。”    
    王瑶跟我较劲儿呢,贝蕾想,我们俩从小就爱互相较劲儿,如果我碰到这么倒霉的事情,肯定也不愿意让王瑶见笑。    
    “米乐,这事儿可能需要你出面帮助她。”    
    “我正这么想着,你们俩相互攀比着,谁也不服谁。”米乐勾住贝蕾的肩膀,“我明天去看王瑶也不晚,走吧,party去。”    
    party来了三十多人,“黑妞”唱了一曲又一曲,从来没见她这么兴奋这么激动过,昔日那双空洞迷茫的大眼睛发出希望和对生活的感激之光,问题女孩终于摆脱了问题的困扰。    
    贝蕾为“黑妞”疯狂鼓掌,心里憧憬着若干年之后,她也要在这里举办告别聚会,那时候的中国正是巅峰年代,学成回去必定大有作为。把美丽祥和的澳大利亚留给像伊利亚、爱丽斯这样的退休老人们享受,把蓝天白云乡村马场留给像春这样曾经奋斗并功成身退的人,我的万里征程刚刚开始,必须回去。


第四部分我就叫你人间蒸发

    “这回可让你们看笑话了。”    
    王瑶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倒让米乐不知所措了,原以为今天他要完成的任务是把蒙在鼓里的王瑶从鼓里面带回到现实中。    
    公寓里电话铃声像风中的海浪此起彼伏,王瑶霍地站起来,乒乒乓乓挪开书桌、文件柜,把电话线一一拽下。    
    她并非蒙在鼓里,叔叔去新西兰“谈生意”已经快一个月,临行前把奔驰车送进修车厂“保养”,还把被他收起来的护照还给王瑶,护照里夹着一千块澳元,叫她赶快找正规学校上学,如果继续在语言学校混签证会有问题。王瑶有点奇怪,原先他拍胸脯打保票说他在移民局有关系的。叔叔从机场给她打电话说:如今坐飞机都保不准出什么事儿,万一我回不来,家里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然后自己去工作挣钱交学费。王瑶以为叔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