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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洋后妈的三明治-第26章

小说: 洋后妈的三明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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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网找工作碰见“黑客”,他在悉尼,好几次打招呼想聊天,贝蕾每每推说忙,不搭理他。    
    “嗨,‘自由女神’,还忙吗?”    
    贝蕾的网名不知改了多少个了,“黑客”还叫她“自由女神”。    
    聊不聊?关于“黑客”在悉尼的新闻,贝蕾刚听到一些,“萤火虫”和雷蒙私下会见了“黑客”,这可能是雷蒙的主张,雷蒙是天生的外交家,他在反目成仇的父母之间游刃有余,还与两任后妈和睦相处。“黑客”要求“萤火虫”把留在北悉尼公寓的画儿送还给他,当得知春把那些画儿全当垃圾扔了,“黑客”气得差点儿中风死去。可怜的“黑客”,他会继续当一个穷困潦倒的画家吗?我的糊涂妈妈会不会把他请到家里?妈妈坚持说他们只是朋友,贝蕾怀疑她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为引蛇出洞,探听虚实,贝蕾回message:“你好,今天不算忙,刚失业,上网找工作。”    
    “你现在中英打字都非常娴熟,可以脱离蓝领工作了,据我所知许多律师楼、移民留学中介公司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我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呢?贝蕾想起“黑客”曾经给过她的诸多立竿见影奏效的建议,那会儿仿佛摸索在漫无边际的黑洞之中,“黑客”是指破迷津的一线光明。    
    “谢谢你,你总是给我最好的建议。”    
    “客气了。”    
    “你好吗?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关于你的一切。”    
    “我可以求见你吗?见面会告诉你一切。”    
    见面有什么意思?表示我拱手出让疆土?不,不能见,但她又很想知道他回北京之后的生活,妈妈写字挣钱已经很不容易了,别再来个人分一杯羹,干脆把话儿挑明:    
    “其实,我知道关于你的许多故事,我还知道你就要回北京定居了,你回北京之后怎样工作?怎样生活?”    
    “嘿,查户口吗?不过,我很乐意接受检查,我在北京遇到一个非常默契投缘的女性朋友,我们将长久地保持各自的独立空间,以防止感情被现实生活侵蚀乃至变质;我在北京还找到一份非常适合我的工作,家居装饰公司的艺术总监,工资十分丰厚,可以请你在悉尼或北京品尝美味佳肴。”    
    贝蕾从“黑客”的文字中感受到他的诚恳诚实,并非此地无银三百两,原先那颗像粽子一样捆绑紧揪的心松开了。“黑客”是个充满智慧的人,一个有智慧的人在当今世界是不可能永远穷愁潦倒的,她回话道:    
    “可喜,可贺。”    
    “鄙人再次求见‘自由女神’。”    
    贝蕾想还是卖卖关子吧,免得有势利眼之嫌,“三个月之后,北京见。”    
    “总算给我了一点希望,保持联系。”    
    “一路顺风,再见。”    
    退出ICQ专心找工作,悉尼的移民咨询公司,留学中介公司还真不少,贝蕾抄下十几家网址,写一份中英文对照的求职信散发出去。    
    这时,隔壁老头儿一阵咳嗽,为表示睦邻友好,老头儿咳嗽罢还会冲着窗外喊一声“晚安” ,定时敲响的闹钟新添一项功能,提醒贝蕾晚上移动电话免费时间到了,该跟米乐通话了,每回都是米乐抢先打来,今天她想讨个好,迅速抓起手机,却听见敲门声。    
    达芙妮送进一杯鲜榨橙汁,坐在书桌边不走了。    
    手机响了,又被米乐抢先了,贝蕾告诉他达芙妮在边上,待会儿再通话。    
    达芙妮问:“你忙吗?”    
    “有一点儿忙,今天过得好吗?”    
    今天离婚妇女心理辅导班组织去郊游,应该过得不错。    
    “嗯,跟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候心情不错。”    
    “那就好,那个名叫安迪的妇女也去了吗?”    
    “是的,”达芙妮无心聊郊游,“辛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来者不善,贝蕾不禁心惊,“请说。”    
    “大卫有没有可能回到这个家?”    
    “达芙妮,你又为难我。”    
    “不,我只是把你当做朋友室友,你知道,从这个月开始,我和他的账户已经分开了,他不再付房租了。”    
    哦,是这事儿。    
    “你有什么想法?我想我没有能力分担一半的房租。”    
    “是啊,你只是一个学生。”    
    贝蕾想建议退房,各奔东西,但那么做不但会让达芙妮伤心,还会使得隔壁老头儿伤心。    
    “你希望我为你做什么?”    
    达芙妮的绿眼珠又湿了,“我一点主意都没有,我不想离开这里,这里有许多美好的回忆,还有你和隔壁邻居。”    
    “你让我想一想,好吗?明天我就一定能想出办法。”    
    达芙妮顺从地点点头走了。


第四部分女生必须爱整洁

    贝蕾打电话给米乐,报告达芙妮的动向。    
    米乐说:“贝蕾,我另外租房子,你做我的室友,好吗?”    
    “不,我还没享受够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的意思不是我们俩单租,譬如像王瑶那样,一幢大房子里有很多留学生。”    
    “那也不行,住隔壁对门儿还会打电话写信吗?”    
    “你呀,难道你想跟王瑶挤那间小屋?王瑶的房东可比你后妈还苛刻。”    
    拿房东跟后妈作比较,启发了贝蕾的思路,“咦,我有办法了,叫达芙妮招学生啊,别人怎么交房租,我也怎么交。”    
    “你还不舍得撤?”    
    “说实话,有点不舍得,隔壁老头儿要是看不到我,会伤心的,别看他孤僻古怪,其实很需要被人关心,还有达芙妮,她很依赖我的。”    
    米乐笑道:“你的故事写成小说都不一定有人相信,现在有一部电影叫《我的野蛮女友》,以后我要写一部《我的奇怪女友》。”    
    “不跟你臭贫,我得跟达芙妮说,免得她今晚发愁睡不着。”    
    达芙妮坐在电视机前,一副茫然无助的样子。    
    “达芙妮,我有个主意了。”    
    达芙妮看着贝蕾,好像不相信。    
    “你不想听吗?”    
    “你不要叫我搬家。”    
    “不搬家。”    
    “哦?”    
    “你从来没想过招留学生吗?这里有三间卧房,腾出一间,把车库整理一下,招收四个学生不成问题,你为他们做饭,这样就不要在外面找工作了,可以节省很多汽油钱,我们这儿区域不错,离火车站近,每周一个学生可以收一百八十澳币,你算一算,加上我的和邻居的,你发财了!”    
    “这个主意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    
    “新来的外国学生,卫生习惯不好,会把家里弄脏的。”    
    到这会儿了,还摆白人架子呢。    
    “所以才要收他们的钱呀,我协助你管理,你少收我一点钱,行吗?”    
    达芙妮一定是还怀念过去当太太的日子,莫可奈何地接受了现实,“好吧,我不知道去哪儿收学生。”    
    “收学生的事儿交给我,我会在网上发广告,你负责添置必要的生活用品,要买四张单人床,你希望招男生还是女生?”    
    “女生,必须爱整洁,不抽烟,不喝酒。”    
    “就这么决定了?”    
    达芙妮点点头,“我明天就去看家具。”    
    贝蕾回房间接着跟米乐聊天,说是要去王瑶那儿把小留学生解救出来,逃离恶房东的欺压,说兴奋了,音量失控,以前遇到这样的情况,隔壁老头儿肯定开窗户骂人了,这会儿他用力干咳提醒邻居少女。贝蕾听到咳嗽声意识到自己吵了老头儿,赶忙压低了嗓门。


第四部分失声恸哭

    王瑶坐在客厅地毯上等贝蕾和米乐来接她,情人港公寓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除了一台手提电脑和一条薄棉被,连一把凳子都没留,空空荡荡的地毯上一片片曾经摆放家具的印记像一道道伤痕,刺痛着她的心,叔叔走后忙于应对变故还没来得及真正感受悲伤,这一刻卷好包袱席地坐下,心痛的感觉好似突起的飓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她想忍着不哭,她不愿意让贝蕾看到自己的悲伤,可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纷飞的泪水,终于失声恸哭。    
    她一直试图告诉自己也告诉朋友们,这不过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恋爱,就像艾琳跟ABCD分分合合一样平常,她很少想起叔叔,脑子里几乎拼接不出他完整的模样,萦绕在脑际的是妈妈和爸爸,是他们辛苦劳作时的形象。    
    透过泪水,她又看到妈妈和爸爸,妈妈脚下的旧皮鞋放大定格了,读中学以后校园里流行名牌鞋运动鞋,只要别人家孩子有的,妈妈都想方设法满足她,一双运动鞋几百块钱,买了一双又一双,可是妈妈脚下的旧皮鞋斑斑痕痕像干旱龟裂的稻田;她看到爸爸身上打补丁的羽绒服,这件羽绒服比她的岁数还大,临出国那些日子爸爸在远郊昌平工地工作,每天不管多晚都穿着破羽绒服顶风冒雪赶回家,只是为了多看宝贝女儿一眼……    
    离开半年多了,爸爸妈妈一定老了不少,妈妈有贫血症,爸爸的腰有病。爸爸妈妈,我对不起你们,到现在我还没有转到正规学校读书,我的签证可能会有问题,我该怎么办呀?    
    王瑶哭得回肠荡气,声声呼唤着爸爸妈妈。    
    当她回到现实中,发现贝蕾和米乐默默地坐在身旁,俩人眼圈都红红的。    
    贝蕾用纸巾为王瑶擦干眼泪,说:“没事儿了,一切都过去了,你还会有爱情,真正的爱情。”    
    王瑶那张哭得像烂苹果的脸挤出不屑的表情,“我才不为爱情哭呢,吹一个男朋友算什么,我是想家了,想我爸我妈了,没有谁的父母能比上我爸我妈疼我,我真想回到他们身旁。”    
    米乐说:“那你就为了他们坚强起来,尽快找一所学校读书,大学毕业回北京工作,给他们买房子养老。”    
    王瑶掏出化妆袋,照着小镜子给红肿的眼睛抹睫毛膏,“放心吧,我吉人天相,过去你们有的我都有,将来你们有的我肯定还都会有。” 三个人来到王瑶租的房子,这栋两层小楼住着九个小留学生,房东住在隔壁一栋相同大小的房子里,一家五口人吃着政府救济,收学生的房租供两栋房子的贷款还绰绰有余。    
    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房东正在大门上贴布告,他经常贴布告,水龙头没关好啦,哪儿的油漆被碰掉啦,电、瓦斯用多了。今天的布告说:由于房客用电一再超过标准,从今日起晚上九点关闭电源。    
    晚上九点正是网上聊天最热闹的时候,这可比不让小房客吃饭还严重,几个小留学生诈诈唬唬跟说广东话的越南老头儿吵起来。    
    王瑶行李没放下就加入战斗。    
    贝蕾说:“这样的房东,你们应该炒他的鱿鱼,我住的那个房子正在招房客,房东是个单身女老外,你们正好可以练口语。”    
    几个小留学生异口同声说:“是啊,我们再也不能忍受了,我们要搬家!”    
    房东说:“你们滚蛋吧,等着租房子的学生多得是!”    
    有人喊道:“退我们押金!”    
    房东摆摆手,“那是不可能的,你们违反租约,押金是要没收的。”    
    每个小房客都有相当于一个月租金的钱压在房东手里,对于穷学生来说那是一大笔钱。    
    两个中国北方来的小男生急了,撸起袖子要打架。    
    房东撩起衣襟露出瘦干干的排骨,说:“打,你们敢碰我一下,警察就会来,先送你们去牢里,再送你们回中国!”    
    胆小的女生们尖叫着用力拉架,场面混乱。    
    贝蕾站在旁边气得直喘气,紧急状态下脑筋转得飞快,马上一个念头想到这个恶房东一定有偷税行为,应该送去蹲监狱的是他!她稳操胜券不无兴奋地挺身而出站在房东跟前说:“在你送我们去牢里之前,我们会先送你去牢里!”    
    房东眼神不好,以为贝蕾也是他的房客,“哈哈,你一个小女生算老几?越南帮的老大是我朋友!”    
    “我们不管什么老大老二,我们要搬家,我们要你退押金。”    
    “不可能!”    
    “好,我们要告你偷税漏税,欺骗政府救济金。”    
    房东撩起的衣襟慢慢滑落下来,色厉内荏地说:“你们要是敢那么做,越南帮会灭了你们,让你们的父母永远找不到你们。”    
    贝蕾看出他胆怯了,这还得感谢达芙妮的战争培训,在战火中她成长为出色的狙击手。    
    “你威胁我们的生命安全,我们要报警,警察来了,我们还会揭发你偷税漏税。”    
    “滚,都滚!”    
    “押金,还我们的押金。”    
    房东狼狈地在院子里乱转,停下来冲到大门前把布告撕了,“算了,算了,用电好了,通宵不关灯好了!我租你们这批学生,赔本了!亏了!”


第四部分挣钱以缓解燃眉之急

    学生们起哄道:“还有瓦斯和热水!”    
    房东被逼无奈,从腰间掏出钥匙,打开阀门上的锁。    
    米乐搂住贝蕾:“我不想说佩服你,可是除了佩服二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可以当一个非常棒的律师。”    
    贝蕾撒娇地把头枕在米乐肩上:“那是因为我交学费给达芙妮了。”    
    为庆祝胜利,小留学生们分头买来食物,笨手笨脚点火做饭,九个学生分别来自国内好几个省份,平时不在一起吃饭只是见面点个头,今天一顿饭就有了亲如一家的感觉。    
    饭桌上,贝蕾发布招收室友的信息,三个女生举手报名,她们来悉尼几个月学了些广东话、台湾腔,英语却没什么进展,找个白人房东正求之不得。    
    贝蕾问王瑶去不去。    
    王瑶坚决摇头:“从小跟你泡在一起,都腻了,还是躲你远一点儿吧。”    
    贝蕾笑说:“本人深有同感,远亲近臭,对吧?”    
    大伙儿吃着喝着聊着各自的身世,闹到很晚房东都没吭声。    
    4    
    今天要面试工作,贝蕾的书包里揣着一套看上去比较像职业装的衣服,下午放学,钻进洗手间梳妆打扮,都说面试给老板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她在镜子前很是费了一番心思。    
    求职信息发出去,陆续有三四家公司约她面试,她选择了这家名叫“东方快车”的移民签证咨询公司,原因是这家公司按工作量付薪水,不需要坐班。    
    贝蕾手里攥着地址,找到这幢靠近City的写字楼不由的心跳加快了,驻足对着玻璃窗拢拢头发、抻抻衣襟,猛吸一口气对自己说:紧张什么,不就是打工吗?    
    跨进大门,她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楼里光线昏暗,楼梯狭窄,看来不是什么实力雄厚的公司。    
    四楼,407,一面小牌匾刻着中文“东方快车移民签证咨询公司”,贝蕾再次拢头发抻衣襟,举手轻轻叩门。    
    “请进!”    
    嘹亮清晰的男声告诉贝蕾面试她的老板是北京人,模模糊糊觉得有点儿耳熟,来不及多想门已经拧开了。    
    一个年轻男子从大办公桌后面站起来,笑吟吟地伸出手迎上前。    
    “贝蕾,我虚门以待等着你,这份工作属于你了。”    
    刘念,怎么会是刘念?我的眼睛出问题了吗?    
    贝蕾恍恍惚惚地以为自己在梦中,嘴里嘀咕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来来,坐下,我告诉你怎么回事儿。”    
    贝蕾糊里糊涂被请到长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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