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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2006-4-10李敖系列之4李敖书信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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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好。殷师生病时,你借债救人,义重如山,可是那时鼓应离开文化学院,失业在家,我常去他家,两人身邻近吴大中借钱,他告贷过日,洪成完分租他的小房子。他今天在美,虽分任芝加哥、加大两校研究员,但还是妹妹桃桃每月寄钱接济他的。那你又何必提这些事呢?上次秀美的事,我特打电话给你,你一听我话,立刻叫我代表你邀她下次回台时请她吃饭。关于鼓应事,我也想请你别再这么写。不知你能接受我的意见否?一九六二年有一天我到文星找你,鼓应在座,是你介绍我认识他的。这二十年来,他的人生历程,我对他只有内心的尊敬,许多人是不了解他。就如许多人不了解我。
  平景
  一九八三年二月十二日
  二、李敖答陈平景
  平景:
  十八期千秋评论中所登你和沈有鼎夫妇的照片,印出来效果不好的原因,一是原照片为彩色,变成黑白就不行;二是我们在这岛上,处处都被封锁,无法靠销路和广告来贴补印刷费用,且屡被国民党查禁、抢书,的制作成本十分困难。所以,你不要用看《读者文摘》的豪华心理来要求我们,他们每月一册,是千百编辑人办的;而我每月一册,是我一个人办的,你是我在这岛上,躬逢过我印书被抢的人,并与我一起被“捉将官里去”的,你总不好奢求我吧?
  你的信,你写“请删改”,我一字不删,全文照登了。十七年前,我在《教育与脸谱》一书里,早注说过:
  沦陷在大陆上的许多第一流的教授都被迫在“思想改造”下苦斗;而到台湾来的一些教授,大多是“二流货”和不入流的,他们在台湾岛上,十足表现出“没办法”和“无能”的丑态,这是不难想象的,他们只是把持住现状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进步与朝气了。
  看了你的信,看到你终于在大陆上见到了“第一流的教授”,虽然那些教授,在“政治挂帅”下也走了样了,但是比起这个岛上的,他们毕竟还有一些“老辈风范”,我想沈从文就是表现最好的一位。
  你的信,最后提到晓波要你劝我的事,我忍不住要写几句。
  你说殷先生生病我“借债救人,义重如山。”但你为鼓应开脱,说他不出钱好像是有道理似的,我却奇。我奇怪我的房子可以抵押,为什么鼓应的却不可以?为什么他做房东收房租的收入、靠他妹妹寄钱的收入,都不可以分一点救殷先生?要论穷我比他还穷,而他一毛不拔如此,怎么在你们口中还有道理了?这可未免太不公道了吧?赖中兴没有钱,只手提一把香蕉送殷先生,我在殷先生病床边夸奖赖中兴,我说穷人有穷人的做法,穷人尽他全力只能买一把香蕉送殷先生,这种情义,不可埋没。赖中兴还不是殷海光的学生,都通人情世故如此,而衮衮殷门弟子,又见到几人送把香蕉了呢?
  至于你说对鼓应事想请我“别再这么写”,我可以告诉你:从鼓应和文星分开起、从鼓应在师大演说起,鼓应公开骂了我二十年,可是我没回过一句。在这二十年中,你和晓波也没为我公开仗义执言过一句。我可以对老朋友优待二十年,我的大度、我的识大体,你们不会不明白。对鼓应对我个人的诽谤与抹杀,我可以沉默;但对他窄化、小化殷先生,对他曲学阿世,我却万难沉默。我万难沉默的这些话,也许你和晓波都早该写的,但你们太“赖”?所以才轮到我来。如今我来了,你们却又要我“别再这么写”,你们是什么意思啊?你们这些被国民党特务徐复观统战过的小兄弟,未免太乡愿了吧?
  鼓应是我的老朋友,我对老朋友之宽大,仅次于我对女人。
  我最近还发表《一个预备军官的日记》,公布他和我友情中的一些趣闻,证明我对他毫无成见。鼓应的长处很多,但他的大病在见识不足、不够坚定、喜欢政治投机,结果总是被人利用、跟着人跑而不自知。《文星》时代他跟着老包跑,《中国一遇》时代跟着张其昀跑,《美丽岛》时代跟着群雄跑,为余登发桥头示威那一次,他竟跑到凤桥宫上香,这对鼓应说来,就是曲学阿世。做高等知识分子的人,要给群众带路才对,怎可走迷信路线来讨好群众?高等知识分子要绝对为信仰献身,不打折扣,鼓应这样子飘来飘去,岂不给高等知识分子丢人?给殷先生丢人?
  我认为鼓应实在干错了行。殷先生也早就指出鼓应是“诗人”。殷先生说这话有奚落的意味,因为总是在不同意鼓应时才这样指出的。如今我也顺手牵羊,继续说鼓应该去做“诗人”,他做“诗人”应在余光中之上。他们又都是福建人,福建人应该出“诗人”。福建人搞政治的,多是吕惠卿、李光地等出卖朋友的二流货,第一流的极少,山川灵气之所钟,统计学之上,福建罕出第一流的政治家,这是真的,如果统计学可靠的话。
  我因为“隐而不退”,不见朋友了,请代我向秀美致意,请转告她:台湾也有“尹县长”,请她写篇《耿尔在台北》吧!
  敖哥
  一九八三年三月十日
  
  別開”死”面--給鄧維楨的信
  維楨:
  你過生日,我洠ФY物送你;但老蔣過生日,我倒有禮物”送”他.老蔣後天冥誕,我出版了一冊”蔣介石研究四集””送”他也算別開”死”面也!
  書的封面加印”蔣介石賣國!蔣介石賣國!”斜帶,這樣做,原因之一是我對國民黨的報復.國民黨查禁我的”孫中山研究”說封面”孫中山賣國!孫中山愛國?”斜帶構成刑法上妨害秩序罪,因而將我移送法辦.我乃決定趁機槓上開花,把中山賣國斜帶,移贈介石.唯一不同的是,孫中山尚有”孫中山賣國?”一句可資斟酌,但蔣介石卻除再一次”蔣介石賣國!”加重語氣外,別無異說矣!
  人類學上有一種名詞叫戲謔關係(Joking Relationship) ,這種關係是一種友情和敵意的混合,它的特色是人可交相戲謔,從而使情感”純化”(purification).對我說來,我的”戲謔關係”最後卻往往純化為玩世式的報復,並且只單向向敵人行使之.正因為是戲謔性的,所以我對敵人的攻擊,變得分外有力,此劉福增等蛋頭洠蓝恢玻
  本月十七日”政治家”上劉福增發表西藏論,譴責說:
  中共為使西藏漢化,實施大規模的移民,大概已有七八百萬的漢人移民西藏
  ,而藏人本身只有六百萬人,這種”以大吃小”的方式,是對少數民族的不尊重
  ,也不會使藏人心悅辗
  但我奇怪:三四百年前來台灣的漢人(包括劉福增的祖先),對高山族”以大吃小”,又”尊重”了誰?又使誰”心悅辗绷耍縿⒏T鰹槭颤N不說話?劉福增應知學術也要講理的,他太偏執了.
  今天是你五十大壽,我這樣的人,能交到你這樣的好朋友,快何如之!即祝
  壽星快樂
  敖之
  一九八七年十月二十九日
  信的字體,本該工整一點,可惜我寫了一天的字,手都累了,快寫之下,有的字不成字形矣.
  (附錄)鄧維楨五十賀聯
  賀鄧維楨五十大壽
  比下有餘,跟白雪公主同歲;
  比上不足,少文化太保兩年.
  一九八七年十月二十九日
  jarvisdd後記
  1。李敖寫”劉福增應知學術也要講理的”
  是個pun
  蓋劉有一書,名為”政治也要講理的”(遠流出版)
  2。可知鄧維楨之年紀矣
  3。可知此文被略去之因矣(誰跟你講理啊?”老子就是有理”!) 
  
  從冷淡到偷笑
  正凡:
  李雪菱看出李敖對人很冷淡; 在某些情況下; 其實是一種頗為敏銳
  的觀察。 她說李敖的笑容〃都假假的; 意思意思就算了〃; 說〃意思意思〃
  ; 確有此笑; 但並非〃假假〃; 而是恰如其分。 基本上; 我對人評價都不
  高; 見到對方友善而來; 只好量笑而為。 笑是一種友善; 一種適度的〃
  知道了 〃; 一種〃垂憐〃。 用〃垂憐〃; 並非自大; 而是對不同境界的對方
  某種程度的肯定; 雖然在內心深處; 自覺所肯定的似乎不多; 外張內弛
  之下; 於是〃意思意思就算了〃。 中〃夫子莞爾而笑〃; 
  中〃漁父莞爾而笑〃; 我想都屬這種; 實有〃垂憐〃存乎其中。 你答覆雪兒
  的話; 都很敏銳; 深覺你知我之深。
  近三十年前; 一位老鄉長(齊世英)請我和杜維明吃飯; 飯後對我說
  ; 他不大同青年人交朋友; 因為青年人變化太大; 你不曉得他後來變成
  什麼樣。 如今他死了; 杜維明變成了更明顯的學術妄人; 我回首他的話
  ; 覺得豈止青年人; 甚至和他那種老年人交朋友; 也是多餘的。 人是那
  麼混; 交朋友太累了; 我連〃意思意思〃都吝於為之了。
  也許這正是李敖不近人情處; 我有自知之明; 所以每以〃意思意思〃
  之笑; 拒人於咫尺之外; 雖然我拒人之道; 頗有人情味--我會笑笑;
  而殷海光之流; 卻板著臉呢; 殷海光他們太生硬了; 反倒假假的; 因為
  裝腔作勢儼然教主; 就是一種假。
  我對人冷淡; 吝於花時間交撸В弧〉拇_不夠循循善誘; 但是真正有慧
  根; 不死心的人; 卻可從我縱跡大綱的天羅地網下; 得到〃不言之教〃或
  〃以不教教之〃的啟示。 正凡之道; 冷淡其實是一種法門。 約翰生一直對
  包斯威爾冷淡; 但後者不以為異也不以為忤; 寫出了千古名著。 所以; 我從不對人太好; 反倒常常〃偷笑〃--雪兒看不到李敖的
  〃偷笑〃; 〃偷笑〃保證必真真的; 可惜你們觀察不到。
  李敖 一九九四年七月十日
  jarvisdd按
  原名收在
  陳復 聯經文學119 9502
  現收在的
  我之前也打過一篇序 可互相參看
  陈复的一封信 (1千字)
  发信人:且人
  时 间:2003…6…30 11:14:31
  阅读次数:36
  详细信息:
  陈复此人,读其给李敖之信,有重点心得如下:
  一、“中国近代史上,随着世变日亟,西方文化剧烈激荡着传统的中国,有一批以自由主义相号召的知识分子,各自在不同的时期为了祖国文明的改造与新生此仆彼起的奋斗。他们不以“师承”的名目作为思想抄袭的掩饰,却共同秉承着自由主义的知识态度,树立了他们所身处的时代活泼、乐观与进去的知识分子典型。”
  二、“这个(自由主义)道统,由梁任公开其绪,胡适张其大,李敖玩其放,陈复得其合。”
  三、“李先生,在中国文化史上、在中国民主运动史上、在中国近现在研究史上,你做了不少积极的贡献,历史将会有你难以磨灭的地位。”
  四、“随着我们相识的加深,我已愈来愈不想只从批评的眼光来看你”
  五、“如同当年你写《胡适评传》的心情,世上真能写《李敖传》,并且能写得好的,大概只有我一人!原因无他,somebody 的心情,不是nobody所能写的。”
  六、“…而此工作的意义与重要性却不下与传记——那就是替你写一部《全方位》的年谱,一步包括了你的生平、亲人、师友、学术贡献与所身处的时代背景的年谱。如果你能提供材料与意见的话,我相信它将会成为后世研究李敖最精简扼要的一部导读与入门书,对你那浩如烟海的著作,不但可以略有梳理之功,抑且有期一日如真有机会撰写《李敖传》的话,这将是一次‘打地基’的工程呢”
  七、陈复(陈正凡)1994年6月28 日。(5日断续完稿)最后(六)点里边,所记《全方位》的年谱,jarvisdd似无疑。
  
  大义责晓波
  晓波:
  你签名送我的书,我已收到多年。多年来我一直不理你,原因是公开的,是我对你背离殷海光,投奔胡秋原行为的不满。胡秋原勾结国民党特工头子们,在殷海光衰病侵寻时迫害他,对这种令人痛恨的人,你居然以“殷门学生”的身份投奔他,你的行为,老朋友从丁颖到邓维桢,无不为你可惜,我比他们耿直,特别公开谴责你。殷师母到我家来看我,我也当面说了你的不是。这次陈平景回来,也不直你所为。“女安则为之”,这话你也会舞文弄墨,可是,清夜自扪,汝心安乎?
  我重检橱中的“王晓波档”,看到你留下的信件,回想到三十年前那真纯好辩的王晓波,未尝不生“故友渐随千劫尽”之感,(邓维桢说当年你为了维护殷海光,曾计划要在胡秋原来台大讲演时揍士林败类呢!)也未尝不想到你的“音容笑貌”。(尤其台风时,你在我家与魏廷朝“象棋本因坊”那一循环赛,魏胖被我讥为“手电筒”,你还到处宣传呢!)但是,任何旧游与交情,都拦不住我对“老友变节”的决绝与失望,在我内心深处,那真纯好辩的王晓波,已经死了。
  三十年前胡秋原(你的胡秋原)在法院告我,司法黑暗,我被判刑,我不服气。这几年他被我回敬,也上法院,乍看司法回光一闪,也判他刑,但他扯出殷海光事反诉我,说殷海光在台大不能教书与家门口站了人均非事实,虽然法院传了胡基峻、赵天仪、林正弘、韦政通,证实了李敖所说没错,但解严后的法官居然为当年国民党恶政府作恶行为背书,判决证人之言不可信,警总及胡秋原之言可信。这种司法黑暗,在“当量”(equivalent)上,不但与当年相等,且尤有过之。——当年的法官,至少还知道避免为警总背书,以免遗臭万年呢!
  目前案子转到民庭,我决定请你出来作证,上一次你不敢来,胡基峻他们都笑你呢,这次你如不来,我决定请法院拘提你,并罚你钱,盼你面对历史纪录,不要再闪躲。昨天陈良榘律师转告,说法官决定用传票传你,法官并请律师告诉我通知你一定要来,故我特写此信。出庭时地为:十二月十七日(星期五)九点半,高等法院第二十法庭。希望你准时出庭,不要失掉为先师、为“敖哥”自赎的机会。此祝
  勇于进步
  “敖哥” 一九九三年十一月二十日
  
  獄中書信兩封
  屢承你寄書; 至感。 所中書刊檢查官制辦法春來稍有更動; 〃 書刊以曾經內政部登記有案准許出版者為限; 〃 〃 縱經登記有案出版者; 如有左列情形之一之書刊; 概不發閱(未經登記者自更屬之)
  (一)有摺裰髁x立國最高原則者。
  (二)有摺垂矝Q策影響民心士氣者。
  (三)有摺覈幕瘋惱淼赖抡摺
  (四)有害在押或受刑人身心健康者。
  (五)著作人曾經查禁有案者。
  (六)時事; 新聞; 評述及剪報類。
  (七)本所人力所不易辨識之外國語文。
  (八)掛圖; 畫報(刊)歌曲; 及日(月)曆類。
  (九)日記簿; 記事簿; 筆記簿; 及手冊類。
  (十)其他本所認為不宜在所內閱讀或未經審查者。 〃
  故你寄的書; 多不能通過。 你費神寄了; 而我收不到; 反倒有負好意。 所以我建議你不要再寄了; 還是由我在這邊託所方代買; 先審後購; 反易收到。 我目前的苦惱是我的一些錢已非我說了算; 不但被小八掌握甚至連準時匯我都做不到。 你可以買我一套〃中華古籍叢刊〃嗎? 我想你匯我參仟圓; 此書原訂價捌仟; 現中文書漲了; 你如賣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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