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档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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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我们是一个乡的,初中同学。”
“她什么时间来这里的?”
“元旦过后没几天。”
“这之前她做什么?”
“在家里闲着。春节时我回家见到了她,她说要跟我出来。”
夏莉说到这里抽泣了起来:“是我害了她,我不该……不该让她来的。”
我停了一下,尽量让她把泪流完。
“来这里之后你们经常接触吗?”
“不多,我们工作和生活的地方都不在一块。她一开始还在介绍的店里,但后来她基本上很少去,她喜欢自己干,她长得漂亮,生意也好。”
“她在这里的一段时间里,你知道有谁同她接触的比较频繁吗?”
“不知道。”她擦了擦眼睛,“应该不会有,她来的时间短。”
“她以前在家里的情况你了解吗?比如有没有男朋友?”
摇头。
“她在被杀前的一段时间里,是不是有什么反常的情况?”
“不知道,我说过,我们不常联系。”
“你能为我们提供一些可疑的线索吗?”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了看“大头”,他耸了耸肩,一幅无可奈何的表情。
“她有手机吗?”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有,可我……”
“号码是多少?”我沉不住气了,手心里都有了些潮湿。
她想了一下,搓着手:“对不起,我只打过一次。她死了快一个月了,我记不起来了。好象……好象还是东北的号码。”
“能让我看看你的手机吗?”我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
“那么你翻翻你储存的资料,也许它还没有被消掉。”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从手袋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手机。我紧张地看着她,希望她那里还有我想要的东西。
她抬了抬头。
天哪!它果然没被消掉。
17
我回到狄青的住处已是清晨5点。我轻轻地拧开门锁,蹑手蹑脚地进到屋里,又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生怕弄出一点响声。
卧室的门还关着,透过毛玻璃,我看到里面模糊的暗红色,晨光显然是受到了窗帘的阻挡,减弱了它的亮度。
我快速地脱掉衣服,走到卫生间,打开热水龙头。
我得洗个澡,把在岛城区带来的气息冲刷干净,这个房子里不能允许它们的存在。
尽管我有了些发现,但是我不想现在就叫醒狄青,她需要睡眠。我悄无声息地趴上床,蒙上被子睡了。
我一觉醒来,发现满屋通红,阳光已经炽热而明亮起来,展现出它强大的穿透力。看看表,10点了。另一侧,已经人去枕空,但我听到外间狄青弄出的响声。
我穿上睡衣走出卧室,狄青正在餐桌边准备早饭,面包、牛奶、鸡蛋井然有序地摆放在那儿。她穿着宽大的睡衣,裸露出圆润光滑的小腿,一双白白嫩嫩的秀足,踏在几近透明的塑料拖鞋上。长长的头发简单地在尾部束起,从头顶垂自腰间,形成了一个长而窄的扇形。她浑身散发出一种懒懒散散的娇美。我的欲望迅速而猛烈地升腾起来。我轻轻地走过去,从后面将她拦腰抱住,然后双手从她睡衣的前襟缝隙里伸进去,在她温暖滑腻的肌肤上慢慢抚动,一寸一寸地向上,直到抓住那两个柔软圆润的宝贝,然后再一寸一寸地向下,在那块湿地上弹奏欢快的音符。而我的双唇同时作业,在她挺拔秀美的香颈上游走。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凭我抚来弄去,享受着异性温柔性感的挑逗。我感觉到她难以自持了,她急促的呼吸和喃喃的自语向我发出了信号。我毫不费力地把她抱到床上,立即奏响了欢娱的乐章。
之后,我们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她的面色红润鲜亮,象刚刚受到雨露滋润的嫩苗。我再度欣赏着上天赐与我的这块美玉,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骄傲和满足。
“你真能睡,昨天下午7个小时,从昨晚10点多到现在又睡了近12个小时。”她略有埋怨地说。
“嘿嘿!能睡的是你。”
“我8点就起来了。”
“你真的不知道?”
“什么?”
“我真担心,要是那个凶手来杀你,一杀一个准,你死都不知道是谁所为。”
“臭嘴,你什么意思?”
“我昨晚一夜没睡,今天早上5点才上床,你一点都不知道?”
“真的?”她露出满脸的不相信,“那,你去哪里了?”
“嫖娼去了。”
“呸!我再借给你个胆你也不敢。”
“是是是,可我确实去岛城区过了一夜。”我接着把大体经过告诉了她,最后交给她一个电话号码。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兴奋地跳了起来。饭还没吃完,就去穿衣服。
“你干吗呢?”
“回刑警队。”
“‘摩丝’给你一天的假呢。”
“我已经歇过来了。”
“可我……”
她匆匆吻了我一下:“你再好好睡一觉吧。”然后急急忙忙地走了。
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看来以后得让她调调岗位,否则,我会受不了她的工作。
我收拾了餐桌,面对着空空荡荡的房间感到失落。我已经毫无睡意,但我不想去刑警队,因为余下的事情是“摩丝”他们的工作,我可以弥补他们的一些不足,但却没有必要参与他们的调查。
余下的时间里,我只能自己安排休闲的活动,如果狄青不加班,我们通常会带上食物和矿泉水到野外转上一天,或者陪她到商场疯狂购物。这一段时间,我们省了一些小钱,但却失去了一大堆快乐,实在是得不偿失。
经过一天多的休整,星期一我抖擞精神去上班。
打扫卫生、处理文件、喝茶、看报纸、上网,一切都按照平常的轨迹一成不变地运转。但我很快便从平静的表面看到了一些不同往日的气氛,同事们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勤奋,彼此之间似乎多了些友好感。
不多会儿我就接到了几个同事的电话,他们在电话里亲热地叫我老大哥或者兄弟,然后就是不停地夸赞我一番,说得我都要不知道自己姓氏名谁,并说别忘了互相帮忙云云。我一时有了这么多的亲兄弟,真他妈幸福。
我意识到一定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估计单位在人事方面会有所动作。妈的,这样的事情总是保不住密,可却没有一个人提前给我透露只言片语。
果然,干部处打来了电话,说是10点钟准时在会议室召开全体人员会,推荐一批科级干部。怪不得今天早上那个办公室的小子用拖把拖走廊拖了半小时,原来是给领导看的。呸!妈的,临死抱佛脚,顶个屁用?
我觉得好笑,那些打电话的家伙们还说什么互相帮忙,谁知道他们心里怀着什么鬼胎?
10点钟会议如期开始,这个会比以往任何一个全体人员会到的都齐,看来现在也只有这样的会和长工资的会能调动人们参加的积极性。
骚娘们儿坐在主席台上讲了一大堆话,无非是要求大家要充分发扬民主,公平、公正、公开,真正把那些德才兼备的同志选拔上来。这些话从她那张涂着淡颜色口红、给那个重权在握的老家伙做过口交的小嘴里吐出来真是滑稽。她的提拔经历了什么程序?别天真了,谁会把民主测评当成一回事?该谁是谁,我们的小命可全在她的手心里捏着呢。
我虽然已经厌倦了机关生活,对当官没有多么大的奢望,但提拔干部的事情还是对我有了些触动。人在官场,身不由已,想如同没事一样的淡然处之是不可能的。我清高,但也是俗人,毕竟提拔与否关系到人们对我工作能力和成就的评价。我对官场的不满情绪是真实存在的,但这只是一种看法和观点,对工作我却从来没有怠慢过。因为工作是一个人为人处事的显要标签,我不能让人们说自己没有能力或者吊儿郎当。我之所以经常感到无聊,是因为我这人比较聪明能干,而这里的工作又是那么地少,别人花三个小时的工作我一个小时就可以完成。事实上我比与我同层次的那些小子们相比,多做了不少工作,成绩也有目共睹。但是反过来说,这也正是我最不聪明地方,有的人一天的活分三天干,不是他笨,而是他的一种策略,以此来显示他的认真和敬业。操!机关复杂,这也是一个方面。
对这次能不能提上一官半职我是一点底也没有,骚娘们儿那里我是从来没有表示过什么意思,我虽然帮她出了不少好主意,做了不少急难险重而又出彩的工作,可是我从来没有俯首贴耳地在她面前跑来跑去,凭她的性格,不大可能对我施加什么恩惠。
我也清楚地知道,如果我调动一下关系,让那个人替我说上一句话,我提拔的可能性起码能上到九成甚至十成,要知道,官员们之间都会相互利用,更何况,那个人身居要职。
我犹豫了一阵,还是放弃了那个念头。我不想可怜得让别人给我恩惠,让别人来安排我的命运。妈的,是死是活diao朝上,由她去吧。
到了星期四下午,经过了两天多焦燥不安的等待,一张既让我期盼又让我不敢看到的纸贴在了公示栏里。
那纸上没有我的名字。
尽管我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但那张纸还是刺痛了我。一种莫名的惆怅与失落感包围了我。我燃起纸烟,神情木然地望着窗外,心乱如麻。
正当我心绪烦乱、愁肠百结的时候,狄青打来了电话。她高兴地告诉我说,案件有了重大突破,“摩丝”在我们常去的那个东北菜馆请我的客。
我压抑沉闷的心境有了些缓解,但怎么也提不到前几日对谋杀案的那种热情。
18
下班后,我如约去了东北菜馆。
“摩丝”十二分热情地欢迎我的到来,一直从门口把我领到桌旁,并亲自给我拉出了椅子。
我木然地坐在椅子上,面上毫无表情。
“你小子怎么啦?”
“没……没什么啊?”我强颜欢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狄青关切地问,我的一举一动瞒不过她的眼睛。
“妈的,单位提拔干部呢,没我的份。”
她们俩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似乎为我的命运感到难过。
“我说你小子啊!”“摩丝”开了口,“就是改不了你那个diao性,你怎么不给狄青先打个招呼?她老爹是人事局局长,你们俩又是这个关系,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就你他妈清高,清高管个屁用?”
“我不想那么做。”我说着看了看狄青。
狄青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后,双手抱住我的前胸,把她的下巴顶在我的头上:“别想它了,我只要你爱我,我只要你快乐。”
我的心一下子轻松了下来,象卸下了千斤重担。我想,有饭吃有衣穿还有小青,我他妈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端起酒杯,吆喝着他们把琼浆玉液一饮而尽。
接下来,“摩丝”、狄青向我介绍了他们的重大突破。
突破的关键是我花了一夜搞来的那个电话号码。
上周六的那个上午,狄青把电话号码立即交给了“摩丝”,这小子当即安排人马去了东北,从电讯局调出所有打入打出的电话,顺藤摸瓜,最后的疑点集中到赵薇老家的秘密情人、一个叫做徐宁的家伙身上,警察如神兵天降般地出现在他家的时候,那家伙软成了一摊泥。
“他为什么杀她?”我问。
“因爱生恨。”“摩丝”说,“赵薇来这里之前,两人已经确立了恋爱关系,赵薇已经答应要嫁给他,并同他多次发生了性关系。也许是那个夏莉的影响,赵薇对外面精彩的世界产生了羡慕之情,又耻于家庭经济的窘迫,对徐宁慌称打工,只身来这里干上了卖淫的行当。徐宁多次给她打电话,知道她在这里,便尾随而来,通过一段时间的跟踪调查,摸清了她的底细,便蒙生了歹意。3月4日晚,他突然出现在她租住的房子里,告诉她他了解了她的一切。她哭泣着请求他原谅,并说她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他们今后有富足的生活,并脱光了衣服,满以为他的焦渴会抵消他的愤怒,但他已经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残忍地杀了她。”
“唉!又一个金钱罪恶下的悲剧。”我痛惜地说,“他不要她就是了,何必如此?”
“因为他爱她,爱之愈深,恨之愈切。”狄青郁郁地说道。
“那么,其它的案件与他无关喽?”我失望地说道。
“毫无联系。”
我看了一眼狄青。她了解我的意思,露出喜悦而骄傲的神色。事实证明,她的推断是正确的。
“王书娟案件中那个神秘的家伙有线索了吗?”我自然想起了那个案件。
“我们排查了环保局那一个月所有的打入打出的号码,但一无所获,那家伙没用手机,也没用固定的家庭电话,全是从路边公用电话亭打的。看来他早有准备,十分狡猾。”
“王书娟向外打出的呢?”
“都是他找她,她所打有电话我们都落实了,没有一个是打给他的。”
“妈的。”我说,“那封信怎么解释?王书娟既然想写信,他就应该有地址,王书娟写没写信封?可不可以再去她那里彻底查一查。”
“也许她根本就不想发那封信,可能她只是用这种方式发泄一下而已。要想表达她的意思,她有多种方式,打电话或者当面告诉他,写信岂不是太笨了?再说……我们现在又没有理由对王书娟的个人物品进行搜查,这方面有严格规定。”
“可恶的规定。那……那封信还有什么价值?”
“当然有,我们已经把全市以海结尾的名字全部调了出来,逐个查找与王书娟有联系的人。”
“那工作量岂不太大了?”
“没办法,我们现在只能如此。”
“其他两起案件有新的进展吗?”
“妈的,一点也没有。”“摩丝”说话有口气有些气急败坏,“不谈这个了,我们敬你一杯,为了你为我们做出的无私贡献。”
我们端起了酒杯,此时我的心情已经完全松弛了下来,那些不快已经抛到了九宵云外。
“摩丝”正拿着酒杯往嘴边上送,手机忽然响了,他放下杯子,摸起了放在餐桌上的电话。
我看到他的脸不阴不睛,严肃得象拉大便似的。
扣死电话,他抓起了公文包。
“走,他们找到了一个什么‘海’。”说着他的脚已跨出了店门。
“可我们还没吃饭呐!”我埋怨着随狄青追了出去。
19
我们去了刑警队。
“摩丝”的下属向他汇报,他们经过对全市所有名字最后一个是“海”字的人逐一核查,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此人名叫陈世海,年龄27岁、无业、未婚、家住古槐区黄山路88号制钉厂宿舍3号楼东单元一楼东室,身高1。81米。
“你看队长。”那个汇报的刑警坐到电脑台前,握起了鼠标,“这个陈世海有案底:1999年9月,他参与街头斗殴,因重伤一人被判入狱三年,于2002年10月刑满释放。”
“那他与王书娟有什么关系?”
“根据我们以前掌握的信息,陈世海于1995年在市八中高中毕业,王书娟也同时毕业于那所学校,经我们到校方了解,他们俩人是同班同学。”
“关系怎样?”
“我们又走访了他们当时的几位同学,他们证实,高中时陈世海与王书娟关系甚为密切,从表面上看似乎超过了一般的同学关系。”
“到他家去了解了吗?”
“还没有,我们等着你的指示。”
“还有什么情况?”
“红星小区一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