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阿迦曼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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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雨期。
这之後,他前往大山区(高野),住止在沙里卡洞。在他前往东北部的旅途中,除了某一段短时间里,有
些弟子陪着他之外,他都独自游行。
他的修行是一个严密而坚决的系统,没有任何与人
周旋的性向,他习惯於独住独往。并未等到他的内力完
全取证,他就悲悯其他的比丘们,愿意教导他们,这就
是他离开沙里卡洞的安乐而回到东北部的原因。那里已
有一群比丘和沙弥弟子们,他们是他早期在那里的头陀
游行期间,接受他训练调教的。当他回到这些地方,所
有敬他为师的人们都随时欢迎着他。
021他的一些弟子们
021他的一些弟子们
有很多很多的弟子们聚集围绕着他,包括了比丘和
沙弥,居士和居士女,他们都献身於法,愿意承受他所
教导的严格的和坚决的修习。有些人,不顾他们的年龄
和地位,甚至自己已经受到像对尊者阿迦曼般的尊重,
仍然愿意放弃他们以前的地位、头衔和工作,甘心接受
他的指导和训练。他们之中,很多人後来都自证於修习
的体系和一贯的内在开发,也具备了干练的能力,接着
来教导和训练别人。
在他的第一群弟子之中,值得提起的是尊者长老阿
迦苏万—诺凯城中,阿蓝伊克瓦寺的前任住持;尊者长
老阿迦辛福汉提亚格莫—那空拉夹希玛城中,沙腊万寺
的住持;和尊者长老阿迦摩诃宾潘那巴罗—那空拉夹希
玛城中,沙达拉马寺的前任住持。这叁位阿迦尊者,都
是乌伯拉加达尼城的人,叁人皆已过世。长老阿迦辛福
和长老阿迦宾是兄弟,都拥有很高的学术知识,他们深
为尊者阿迦曼的教导和他修习的风格所感动,在抛弃他
们原先的骄傲和雄心、地位、头衔和责任之後,他们自
甘於接受他的引导。他们後来在教导和训练人们的任务
上也帮了他很大的忙。
这叁位阿迦尊者都是很重要的弟子,他们在他们的
老师长老阿迦曼之後,承担起教育和训练人们—比丘和
居士的责任。他们的许多弟子今天仍然活着。
其次是长老阿迦帖德沙蓝希,有教会的荣衔—长老
尼罗达蓝希,现在他住在诺格海城的兴马克片寺。他是
长老阿迦曼的年长弟子之一,由於他无可嫌责又感人的
德行风范而深受尊敬,几乎国内的比丘和居士弟子们,
大家都认识他。他的修习模式是平稳而正规的,他的个
性温文有礼,他的言语令人陶醉,他的风度庄严优雅。
这样的个性,使他受到弟子们的爱戴。同样使学习他的
人们也受到他们身边群众的爱戴。
一个特殊的阿迦尊者所具有的个性和风度并不重要
,不能期望其他的阿迦尊者们也都像这样。一个阿迦尊
者的某些特质也许是适用於每一个人的,然而另一个阿
迦尊者的某些特质或许只是个人独特的,如果予以仿效
,可能会引起苦恼和恶觉。
长老阿迦帖的个性属於前一类,经常愉快地和亲切
地对待每一个人,也合乎比丘的形象,比丘必须是温文
宁静的样子。作者一直尊敬他,如同今日的阿迦尊者。
他有众多的弟子,也利益了广大的群众。他是一个生命
的典型,卓越而足为楷模。
长老阿迦发阿卡罗是其次年长的,他现在住在沙口
那空城,巴那花江村落的乌兜索风寺。他就像长老阿迦
帖那样,以他自证於正道和正修习而闻名,也被国内不
同地区的人们所尊敬。他的慈悲是令人感动而无可限量
的,不论是物质的和内在的帮助,他都仁慈地施予人们。
长老阿迦高是这里要提的另一个僧宝,他住在乌东
泰尼城,谭客隆泛寺,他就像他的修习模式和内明一样
的闻名。他经常喜欢隐居,他严格而坚决的修习方式也
足为模范,在头陀行的精进上,他被认为是个优秀的斗
士。他现在八十二岁了,仍不容许他自己放松了精进。
有些人关心他的健康,有些人惊讶於为什麽他必须那样
地持续他的努力,既然他已经没有什麽可以奋斗的了。
对这些人提出的批评,他解释说:「对於不受强制压迫
的人而言,并不会放逸或懈怠。对於他们所遇到的困难
,他们不会像别人一样地把小丘弄成大山。这种夸大困
难的性向,令人在艰难之前畏缩,不管它是真的或是想
像的,必然造成挫折和失败,没有丝毫的自尊可供回顾。到处充满并泛滥着贫穷和苦恼,忧虑和懈怠更助长了
它们。对於内心已经清除这些暴君的人而言,并没有这
样病态的夸大。这样的心意,是纯净的法,永远自行保
持着尊贵和安稳,它是一切的典范。」
这些只是长老阿迦曼的少数弟子而已,他们个个是
僧宝,使了解他们的人,都得到滋长和喜悦。有更多的
弟子都得到了次第的成就。这些弟子都是他教导和训练
人们的成果,包括比丘和居士,遍及他的头陀游行期间
所到之处。长老阿迦曼的预言之梦真的实现了。许多人
非常欣喜和感动於他的教导方法和他的修习模式。他教
导自己已经亲证的法义,那里头没有任何臆测。任何他
所说的,他都「知道」;任何他教导别人去做的,他自
己都已经做了。他已经实践了住止在沙里卡洞时所立下
的心愿—去教导和训练他以前的弟子们和新的弟子们。
022头陀行仪轨
022头陀行仪轨
下列是长老阿迦曼劝勉他的弟子们遵循的各种头陀
行仪轨:
1外出托钵。这是头陀行比丘和沙弥不可或缺的义
务,除非在他们决定断食的日子里。往来村落的路上,
要持续地练习自我控制,这就是念住和精进的同步修习。绝不允许心意成为诱惑的牺牲品(当然,村落里有许
多,例如穿着疏忽的妇女),这些诱惑者会偷偷地从比
丘的眼睛、耳朵、鼻子、舌头、身体和意念跑进去,因
此往来村落的路上都要小心,每一个动作和姿势都要由
念住来引导。事实上,这就是精进的另一个说明。
2拒绝後来送到的食物。放入钵里的食物,或多或
少,对於想要训练自己成为少欲知足的人都是适当的,
没有需要接受更多後来送到的,也就是在比丘已经从一
个村落托钵回来以後,才送到的任何食物。接受这些食
物,将会屈服於自我放逸,一个日渐难以克服的习惯。
满足於放入钵里的所有食物,就是这项修习的用意。如
果贪求更多,就是恶魔或是饿鬼的习性,被无餍足的欲
望本身所吞噬,只奋力去养他的嘴巴却付出了心意的
代价。这项头陀行仪轨用以抑制对於食物的贪求无餍,
也提升关於食物的知足。
3日食一餐。这特别适合於专注於心意开发的头陀
行比丘,他应该尽可能的摆脱食物的负担。它自动地消
除他对更多美食的期望,美食只是养身体和讨好口腹
,却有损於追寻苦灭者的尊严。有时,甚至必须减少那
一餐的食量,以免吃得太多而引起睡眠和昏沉。这项减
食对於通常的修习是一项恩赐,对於必须用这个方法予
以训练的人则是有利的。这是另一个消除贪着食欲的方
法,对一个头陀行比丘而言,这项贪着是最失尊严的。
在世间的事物中都有着排除有害的或敌对力量的对策,
不论是狗、蛇、老虎、大象、疾病乃至於人类皆然。在
佛教中也有类似的消除方法,由头陀行比丘,在被贪着
食物的有害力量所支配时,加以运用。这项仪轨就是化
解这些敌对力量的工具。
4一钵进食。这样的修习最适合经常游行、随处暂
住的头陀行比丘。它解除了必须携带其他器皿,既不方
便又累赘的身心负担。这项修习的另一个利益是—钵中
混合的食物,使行者在思惟着食物的性质(它的令人厌
恶性)和饮食的目的时,激励念住和智慧的活跃功能。
依照长老阿迦曼所说,对於真谛的稳定深入,常常是由
於这样的思惟和遵守这项头陀行与其他仪轨而得以证知。这就是为什麽他自己总是严格遵守这些修习。食用钵
中混合的食物,对於舌头的味欲是一种有效的自我约束。当进食的时候,思惟被导向食物的性质(它的令人厌
恶性)和饮食的目的,它只是用来维持生命,不论美味
与否,都不能被喜好或嫌恶所屈服。这项思惟不顾所吃
的食物而用来调整心的平衡。
5穿碎布衣。长老阿迦曼总是制止他自己贪求悦目
之乐,使这项修习成为通常的仪轨。他试着在坟冢之类
的地方,拾取被抛弃的碎布片,把它们缝制成袈裟,或
缝成一块布做其他用处。有时他会拉下放在坟墓体上
的衣服,当这件衣服是由体所有人慎重地奉献时。当
他托钵往来村落时,他修习着捡拾路边被抛弃的破衣服
,不管它们是那一类的,然後他会把这些布片洗净,用
於缝补他的僧服或其他东西。後来,当他的信徒知道了
这项修习,就把衣服放在他托钵时所要经过的坟埸,或
放在他住处附近的地区,奉献给他。以後他就调整了这
项修习以适合情况,他允许自己在各种不同的地方「拉
下衣服」。他持守这项仪轨,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天。
长老阿迦曼常说,希求安宁的比丘们应该把自己看
成毫无价值的破布(在世人眼中),有了这样的心态,
他们才不会受到饮食、睡眠、与人交往的困扰。他们不
会因为我慢的感觉或虚荣而自鸣得意。知道消除自我的
能力,才能使他成为真正的出家人,而不是自我夸赞的
能力。这是一个出家人应有的美德,或宁可说是根性。
一个修行人必须谨防虚荣的侵入,不容许它侵占了法的
领域,否则他将会堕落,变得更像畜生而不像人了。要
征服「自我」观念,待它就只像是一些破布而已,不容
许它竖起虚荣的头,这是进步於法的准绳。就像大地,
此心不动摇,也不为环境所迁移。清除了各种不同程度
的虚荣与自我之後,才能在所有情况下保持平衡。头陀
行修习穿碎布衣,是减低和除去「自我」观念的一项方
便。
6住止在旷野里。从他修习的早期,尊者阿迦曼就
认知了住在旷野里有极大的优点,安详宁静的隐居生活
庇护着他,周遭都是唤醒注意力的景色。当行、住、坐
、卧的时候,念住恒常现前,伴随智慧,思惟着法义,
包括内在的和外在的。这持续进行着,除了睡觉时之外。行住坐卧中洋溢着轻安愉快,没有束缚或强迫压在心
上,解脱的希望日益明朗。愈是荒芜和远离人群居住的
地方,野兽自由地漫游之处,心意愈是蓄势待发,准备
从烦恼的深渊中腾空跃起,随时就像小鸟一样,即将起
飞。烦恼仍在心意深处,但在这样的环境里,心意的力
量大大地开发,就像已扫除数百烦恼,只剩一些而已。
这就是环境的影响,时时鼓舞着修行人。
对於动物的想法,慈悲的基础要多於恐惧。就像人
类,它们都感受着世间的痛苦—生、老、病、死;但不
如人类的是它们没有能力认知善恶,也不知道什麽是有
功德和没功德的。如果有人也缺乏这些认知,那就不比
动物高明了。人类随意地给予「动物」的称谓,却不知
道动物们如何称呼人类。如果有的话,大概是「恶魔」
或「妖怪」,以适於描述经常性胡乱的屠杀,包括作为
食物和玩乐。事实上,这样的称呼是非常适切和合理的
,因为明显的,有多少自称为「人类」的生物,对於动
物和其他的人类,都是那麽地不宽容,他们常常采取暴
力和屠杀,在人类和动物社会中燃烧着危险和恐惧的火
焰。因为如此,动物都本能地猜疑人类。
在头陀行比丘和动物之间,似乎有一种无法解释的
友谊默契,即使那些野兽是粗野而令人恐惧的。根据尊
者阿迦曼说,有一次,当他正专心於经行禅思时,他碰
上一只恰巧从那条路上经过的野猪,不但没有被吓跑,
野猪似乎不太注意他,漫不经心地在那儿悠游。或许,
它也知道尊者阿迦曼并非会吃人的妖怪吧!
在这里作者想要插进一个类似的事件,它是发生在
早期的邦塔森林精舍,当时该区某些地方刚被修建成为
比丘的栖身之处。
那时已经有几位比丘和沙弥住在精舍里,但是仍可
看到一群野猪在比丘的住处附近走动,甚至漫不经心的
,就睡在那些住处的正前面。它们就在距离经行禅思路
径只有几米远的地方,毫不畏惧地漫游着,近得可以听
到它们用鼻子掘土的声音。起初,有些比丘感到迷惑,
叫他们的朋友来看,野猪还是不移动,不久之後,野猪
和比丘彼此都不再注意对方了,一片和平和安适。
现在很少遇到这样的事情了,因为许多「妖怪」已
经破坏了生存与共的法则,一有机会就屠杀野猪(可能
是当比丘暂时离开,或是当野猪闯入附近任何村庄时)
,很短的时间之後,就再也没见过它们了。这证明了动
物喜欢栖身於比丘居住的地方,即使在城市里也是一样
,例如在寺院里常会见到成群的狗,它们似乎知道在那
里不会受到伤害。(无论如何,至少不会受到比丘的伤
害,虽然一、二个院里的男童可能会对它们发怨气。)这显示「法」是如何地对於相关的人和动物,永远产
生和平和无害。
根据尊者阿迦曼说,住在旷野里,提供了充足的机
会,用於作外在事物和内在开发的思惟,心意经常趋向
解脱和自行精进以达到目标。根据戒师在新比丘的剃渡
仪式中所作的初步开示,这是修行人到达苦灭的战斗基
地。
尊者阿迦曼大部份时间都严格遵守这项住在野外的
修习,除了他一定要停留在别处(例如短期入城)。住
在旷野或森林地区会经常使人记得远离、隐居,我慢少
有机会插足其间,对於心向苦灭的修行人,这是所有戒
德的活泉。
7住在树荫下。就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