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天使,我不骗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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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愿意吗？”
“愿意，哪还有不愿意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走，我给你去把书搬过来吧。”
救苦救难的观丗音菩萨，你还是显灵了啊。我心中的那株忘忧草，你终于坐在了我的旁边。要不是这样，也许我以后还得想方设法去和她旁边的同学调换位置。那会非常麻烦的，首先得向那同学威逼利诱，就算搞定了同学之后还得向毛固执报告，无正当理由者，不予考虑。像我这种闭着眼睛也不会说瞎话的人，说不准会被他看穿我的小心思。你知道如果被人戳穿阴谋对于我来说会是什么结果吗？这就如一群稍懂点事的小毛孩脱光了在河里洗澡，其中一个的小鸡鸡恰好不争气地翘起来，被另外几个耻笑他心里想坏东西。
这节课就这样哄哄吵吵地排位置排过来了。下课了，我正和萱萱扯谈着，谢蓉跑了过来，对萱萱说：“萱萱，我这次惨了，坐在教室的最边上，看黑板都看不清楚，本来还想和夏雨一起坐的呢。还是你好，位置还比较不错。”
“萱萱是好人嘛，所以有好运了。对你我深表同情。”我嘴真贱，忍不住又插话了。
“死夏雨，你真偏心啊，才搬过来一节课的时间，就这样帮着萱萱了。”
“偏心？我的心是偏左的啊，莫非你的还居中不成，你应该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了呢。”
“萱萱，你看你看，你可千万不要被他表面迷惑，他很坏的啊。”谢蓉被我气得不行了。
“好了，你们两个就知道斗气。”萱萱在一边笑着给我们调解。
“哼……”谢蓉鼓着腮帮子回位置上去了。
“她不会生气吧。”见她气乎乎地走了，我有点不安地询问萱萱。
“没事的，她不会生你气的。”
其实有时候我总觉得对谢蓉不是很好，老爱从她身上找乐子，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的长舌妇，游荡着那根贪婪而肮脏的舌头在别人的脸上舔来舔去，借以满足自己。反而我虽然也对萱萱开玩笑，却不像对谢蓉一样来得放肆。只因什么呢，我很清楚，只因我已经深深地喜欢上萱萱了。她没有淑女般的长发，却是一头清爽的碎发，说她温柔吧，不见得，也许是她的活泼，她的大胆吧。靠，着迷于她哪点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地喜欢上了她，也就我这种人干得出来了，真是稀里糊涂。
第二部分第13节：爽一把（1）
这天，中午休息我提前进了教室，在知识的海洋里又遨游了一把，萱萱还没有来。我升了个懒腰，正准备趴桌养养神了。想曹操，曹操就到，萱萱和谢蓉还有李莉每人咬着一个大苹果进来了。我最讨厌李莉了，一副太妹形象，据说她初三时还是很可爱的，就暑假跟着一个太妹在一起玩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如今可好，萱萱和谢蓉都和她粘在一起了，我一肚子的火，真想叫她俩不要和李莉在一起，只是不好明说罢了。什么叫憋气，我这个就应该是憋气了，自己看着不顺眼的人物却和自己喜欢的女孩玩在一起。
萱萱进来后并没有落座；而是在黑板上抄起了歌。我们下午第一节课之前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这个时候经常是由担当文娱委员的萱萱带大家唱歌，也不时地教几首新歌。每每听她唱歌，我就会抛开一切烦恼，这个世界就只有她了，连自己都忘却了。我本来五音不全，自觉如果大声唱的话会有伤风化，夜里说不定遭人套麻袋，轰乱棍的。萱萱教歌，我总是歇斯底里地踊跃配合。不过上周我闹出笑话之后，我下狠心决定以后教歌时我只轻声地哼唱。只因那次我一如既往地倾情跟唱，所谓有理盖不过声大，我的大嗓门硬生生地把全班的调带跑了两次。萱萱歪着脑袋直瞧我，我恨不得像黄鼠狼一样把头埋进什么缝里面去。事不过三，我只好讪讪地解释：
“我不是故意的啊，要不我小声点跟着哼唱算了。”
“不怪你，多唱几遍就好了。你愿意的话我平时再教你。”
虽然不怪我，但我总觉得自己坏事，所以今天我不再开我的大嗓门。萱萱辛苦地教着，许多人今天却像吃了春药似的，一个个躁得不行，或三或五人凑在一起哄哄闹闹。我偷偷观察了一下萱萱，脸色很阴沉，兴致不高了。我突然觉得很有必要让自己表现一把。我示意她暂停，她显然不是很明白。我站了起来，径直走到讲台上，装模作样地先咳嗽两声，清一清嗓子。全班的人都盯着我看，全是一脸的问号，我觉得自己有点慌乱了。我在心底暗骂了一句：
“看什么看，没看见过，不知道我就要发威了啊。”我稳了稳，“我说各位同学，你们要是不想唱歌，可以看书，可以趴桌上休息，可以轻声哼唱，没有必要这么吵闹吧。也应该考虑尊重一下人家文娱委员的成果，顾及一下人家的感觉吧。人家脾气好，不发作，我只好来放放大炮了……”正说着，我瞥见老师已经站在了门角，我赶紧溜下了讲台。
下课后，萱萱颇为感激：
“夏雨，真的谢谢你刚才替我说那番话，班长，纪律委员都不管事，就你还知道我。要是别人是这种情况，你还会像刚才那样吗？”
“别人？我想我大概不会。”
“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啊，我又不是圣人，要那么博爱干什么。况且班干部都不说，我为什么要去说。”
这些可都是我的大实话啊，我才不会去装正义，说些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要换在平时，我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那么多的班干部都不说，我干嘛要去放大炮，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呢。谁叫这文娱委员不是别人呢。嘿嘿，我只是想让萱萱知道，我对别人没那么好的，要她从心底记住我的好。
“反正我要谢谢你，是你帮了我。”萱萱倒也不在乎我的狭隘心理。
“行了，别放在心上了，我知道你文娱委员也很难当，众口难调，别想那么多了。书上说女人想多了会很容易衰老的，来，笑一个吧。”
萱萱说笑就笑，笑得那样灿烂，可不像我。我不是皮笑肉不笑，笑得傻不拉叽，就是夸张的哈哈笑神功。
下午。
“夏雨，到学校外面去走走吧。”萱萱主动提出。
我自然是一万个愿意，
“去就去，就舍得我这把老骨头陪你走一遭了。”其实我也觉得老呆在学校里面怪闷的，整天往脑袋里面填着试卷，题目。
学校外面有许多一字儿排开的小摊，一等学生出来了就比谁的嗓门大吆喝着。现在桔子也成熟了，满摊都是。五毛钱就能买上一大袋，撑死你。
“萱萱，我们每人都吃一袋，怎么样？”
“不要吧，两个人吃一袋就够了，多了也是浪费。”
“那好吧。”到这个时候，我忽然发觉原来五毛钱还能体现一个钱的价值，到别处，五毛钱给人家剔牙缝还嫌塞不满。
“走吧。”买了一袋桔子，我们朝远处的那口池塘走去。
第二部分第14节：爽一把（2）
池塘很大很深，反正看不到底，你如果不会水，你潇洒地栽个跟头下去，肯定让你喂里面的鱼了，要不你试试。池塘边有块草地，我一屁股坐下去，顺势打了几个滚。然后趴在上面看萱萱，只见她慢慢地展开一张报纸垫在上面，然后才坐下去。
“萱萱，搞得这么正式啊，亲近大自然嘛，随便点嘛。是不是你们女生都喜欢这样？”
“不垫东西的话在草地上坐久了会弄脏衣服的。”
也是，她穿的是浅色衣裤，容易脏。我就不顾那么多了，反正我穿的是深色裤子，就算弄脏一点也不明显，难道谁还会变态到死盯着我屁股瞧？
“来，我们来打水漂吧，看谁漂得多。”我捡了块瓦片随手一甩，它就像学了八步赶蝉轻功似的在水面上一踩一踩地就漂了十几下。然后我骄傲地看着萱萱，笑而不语。
“漂就漂，还怕你不成。”萱萱低头找石头，我一看她捡了块圆石头心里不由地笑了，再一看她的出手姿势就更加断定她没戏。果然，她扔出的石头一个猛子扎到底了，跳了个水花就不见了。
“不行了吧，打水漂也是要有技术的，看我示范给你看。首先选石头要选稍微平一些的片石，当然像我这种高手就无所谓了，万般皆下品，唯我技术高了。然后漂的时候不是去砸石头，而是斜斜地扔出去，你看我的杰作，它漂的多舒服。”
我们就这样吃着桔子，打着水漂，琢磨着也应该有好几十块吧，可怜了这一池塘的鱼。
正在我们高兴时，我远远地瞧见一老头朝这边喊着什么，且有不断逼近的意思。坏了，莫非这池塘是他的，还是闪吧。
“萱萱，赶紧撤吧。”
“为什么，再玩一会吧。”她显然没有我这野狼的警惕性高，还没有觉察到危险已经悄悄逼近。
“你看那边那过来的老头，肯定在骂我们呢，我们漂了这么多的石头，再不走他不吃了我们才怪。”
“那我们就这样回去啊？时间还早着呢，不如我们再去那边的铁路上走一走吧。”
“随你了，你去哪我跟着去就是了。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闭着眼睛去。”睁着眼去我想我会很害怕的。
这里是湘黔铁路的一段，来往的火车川流一样，晚上睡在寝室都能听见哐当哐当的。每年都要在这里牺牲好几个，说起来还有点恐怖。
“夏雨，扶扶我，在铁轨上面走挺好玩的。”
“你可还真童心未泯啊，扶就扶了。”我奇怪她怎么这么爱走铁轨。
走了一段后，她还准备将头贴在上面去听听。我连忙制止，
“我得老实告诉你，这段铁路呢是不太干净的，人类的新称代谢的产物都抛弃在上面，你要是贴上去，会不会有什么异味呢，我就不保证了。”说着我还特意指着铁轨两旁的一些白色物渍以证明我的天地良心。
“真的吗？”萱萱似乎有点怀疑，不过终究是不敢以身试险了。
这时远远地传来了火车汽笛声，我连忙把她拉在一边。
“我要站得近一些，感受一下火车开过身边。”我想远远地站开，她却要感受刺激。
“你疯了啊，火车的来势说不定会把你带倒的。”我这个胆小鬼偏偏遇上她这个冒险鬼。
“我不管，反正我要感受一下，你拉着我的手就没事了。”
这时火车已经飞一般地开过来了，我拉着萱萱，一丝也不敢大意，心想万一不对只好来个舍身成仁了。
“啊……”萱萱尖叫，也不知她是害怕还是兴奋，我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她的手。
“你看我打它的屁股。”我把最后一个桔子狠狠地砸在刚过去的火车尾部，看着桔子成了个稀巴烂，心里有点解恨。
“夏雨，你的手出汗了，呵呵，你害怕了呢。”
我松开左手，果然湿湿的。
“谁说我害怕，出点汗乃新陈代谢正常现象嘛。”我明知自己刚才很紧张就是不愿承认。
“其实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
我嘿嘿傻笑，不回答。
“走吧，回学校吧。”我看了看手上那块破表——我要是哪次被人用大把钞票砸中了我一定也去弄块劳力士表来爽爽——发现时间也差不多了。
“嗯，回去咯。”
第二部分第15节：有企图的人生岁月（1）
美好的日子总是很容易过，也许确切地说有企图的人生岁月才不会对时间有所觉察。早就淡忘了那个过年为了到手的一串鞭炮而欣喜若狂的季节，也远离了伴随甚久的武侠小说。
总是在学校的时候想回去爽爽，而放假在家却又很想学校的生活，人生来就是这样的奇怪吗？日子就这样的往返重复，悄然而逝。
在家里猪一样地吃了睡，睡了再吃还是没把自己养成膘肥体壮，我就这命。人家哭爷爷叫奶奶的喊着要减肥，我想要胖点都不行。不过每每顾影自怜，瞧见自己还颇有几块腱子肌时，心中还是会暗叹自己还有几分健美之才。
寒假过后又杀回了学校，一切还是那样的依旧。
“夏雨，快给我掐一把。”萱萱把手伸到我面前。
“掐一把，为什么要掐一把？皮肉这么发痒吗？”我很不解其意，生怕是她变着法子想耍我。
“要你掐你就掐，我现在犯困，眼皮都有点睁不开了，尽管用劲。”
“真掐啊？”
“快掐吧。”
她自己不掐叫我来掐，真是奇怪得很。我给她轻轻地掐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生怕她叫疼。
“还比不上蚊子咬我呢，用力点，不然我就睡着了。”
嫌我没使劲，好，我暗施点小劲，靠，还没有疼的反应，不会是我肌无力吧，我都有点怀疑，不过我更愿意怀疑是她肌体麻木了。
“要不你咬我一口吧。”萱萱是有点鸡啄米的样子了，看来正作着天人搏斗。
萱萱的手纤细，没有骨头似的。从来只听说有女的会去咬男的，到我身上都反了。放在我血盆大口前的手令我想起了老妈做的红烧肉，油而不腻，香，酥，嫩，我想着想着，口下意识地咬下去了。嗯，香啊，不过这红烧肉怎么还有骨头。
“哎哟，”一声惨叫把我拖了回来，妈呀，我的红烧肉不见了，只有萱萱手上一个大牙印。
“不会是我干的吧。”
“不是你还是谁，要你咬你就这么不要命的咬，啃骨头似的，现在你看。”
“这个……”叫我怎么说呢，“是不是很疼啊，要不我让你回咬一口赔礼，怎么样。”
“算了，我现在睡意全无了，我还得感谢你呢。”
我一个劲地赔不是，都怪这红烧肉，吃得我，呜呜呜。
“同学们，今天我临时有点事，这节课你们自由活动吧。”就像我老是作白日梦想着明天我会很有钱一样，体育老师也总是对我们说着我今天临时有点事。你的事也太多了，太巧了吧，长了眼睛似的老赶在我们课上临时发生。
还没等我们解散，他就迫不及待地朝那边的树下走去。原来树下有个性感妞啊，两人牵着手卿卿我我地走远了，全然没顾及到我们在遥远地给他们行注目礼。什么临时有事，这年代，整天泡妞还能每个月消遥自在地去领大把花花绿绿的票子，以后我也要向这个方向加倍努力。
现在我算是体会到了为什么广告说喝了×××产品，他好我也好了。体育老师逍遥快活去了，我们也爽。这几天我没怎么运动，一把筋骨渐有衰老的趋势，看来得锤练锤练才行。
“夏雨。还在那愣着干什么，快点去占那张最好的球桌，我去借一副乒乓球拍来。”吴启仁在一边催着我。
这么多年来，乒乓球始终是我的最爱。我喜欢我抽球时的那一条条凌厉的弧线，就如同一道道人生的轨迹。我喜欢控制主动权，我自认为是一个出色的进攻猎杀者，却不善于防守，一旦我的主动不在，我往往会被一剑刺穿，痛苦地倒下，就如我的现实生活。
第二部分第16节：有企图的人生岁月（2）
其实哪有什么正规的球桌，就是一张洗衣服的水泥桌子而已，不过由于风水位置比较好，所以就成了我们觊觎的对象。
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说来我的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