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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短暂的贵族生活-第25章

小说: 我短暂的贵族生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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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我没打算邀请明浩,这个小男生在追我,可我知道他图我什么。实事求是地说,我也不是不喜欢他,可是,跟我与罗序刚之间的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叫明浩是给罗序刚打过电话之后,我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我想让罗序刚看看,我身边的漂亮男孩子是怎么追我的。    
      我所以这样做,大概是想一箭双雕。一方面,我试探一下他对我感情究竟存在不存在(你怎么还怀疑哪?)另一方面,作为报复,我也想伤他一下,就像他当年伤害我一样。    
      (当年我也没想伤害你,只是在对你追求无望的时候,我才走上了另一条路),结果,我从另一个侧面认识了罗序刚,他性格暴虐,粗鄙并缺乏教养。我早该看清这一点,看清这一点是好事。    
      日记八(时间:PARTY三个月后)    
      罗序刚今天打来了电话,我对他说我以为你永远消失了呢。他说很为Party的事后悔,我不应该把那个Party给搅砸了。我说算了,已经过去的事了。况且,大家都知道你喝    
      多了酒。其实,和罗序刚通电话时,我的鼻子发酸,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是我自己把这件事搞砸了。和明浩在一起,我才知道罗序刚在我的心里有多重要。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伤害了自己想要的人,而把一个自己并不真心想要的人拉在家里。(读到这儿,我也忍不住了,泪水把视线模糊了)我捂住了话筒,控制一下情绪后,请他到家里,还说明浩也一直想向他道歉。罗序刚来了,我们之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并且关系还好像近了不少,我知道,其实,我们的关系更远了。    
      序刚,我真正爱的人是你啊(我的眼睛又模糊了)。    
      日记九(时间:云舒发现明浩和蒋丽平的事,急性肝炎出院那天)    
      头一天回家,我想,我还是顶过来了,其实,人生有很多事是要顶的,顶过来就换了一种处境。    
      住院时,我特别盼望回家,可回了家我才知道多么寂静。我一个人住,房子太大了,空空荡荡的。在这样的环境中,我觉得很孤单、很无助、很寂寞。我又想起了罗序刚,这个时候,他要来到我的身边该多好啊,我会靠在他的身边……整个一下午,我都考虑是不是给他打电话,有几次已经把电话拿了起来,又犹豫了。一个孤独的男人在一个大房子里孤独着,而一个孤独的女人在一个大房子里孤独着,可笑!可怜!    
      (那时,我正和李司在一起,只是人在一个楼里。如果我知道云舒病了,我会立刻去南山街的,也许,结果又不一样了。)    
      日记十(时间:云舒病愈后我去她家探望她)    
      序刚终于来看望我了,当时,我高兴极了,又燃烧起了青春时就有了的希望,可惜,那个朦胧的经不起推敲的希望很快就黯淡了。下午,我们在一起谈得非常愉快,晚上,罗序刚还请我们去香格里拉大饭店吃饭,小品今天也来了,她太喜欢表现自己,把晚宴的气氛给破坏了。哪天,我得跟小品好好谈一谈,她居然喜欢上了津子围,我也得找罗序刚说说这件事,让他找津子围谈一谈。    
      晚饭后,罗序刚开车送我们回家,车停了之后,罗序刚就跟李红真在外面说着什么,然后,他们就一起走了。顿时,我觉得心里结了冰,寒彻全身。    
      (云舒你误会了,我和李红真已经断了很多年了,我们只是像老朋友一样在一起谈一谈。)    
      日记十一(时间:我和蒋丽平在云舒家地毯上行男女之事的晚上)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罗序刚会和蒋丽平发生这样的事……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重复了五遍)。明浩和蒋丽平我不觉得奇怪,罗序刚和蒋丽平,我想不到原因,也想不到理由,    
      我没有答案……也许,在做女人这方面我是失败的,我的爱情从没有遇到一个对手,就像一个棋手,遇不到他相当的对手,那才是真的悲哀。这些年来,我一直等待着他,我甚至希望他像一个强盗男人,哪怕对我行使暴力,来强迫我、占有我。遗憾的是,他一直飘忽不定。    
      我知道,我没权利要求罗序刚,也没权利要求蒋丽平,甚至在感情上也能宽容他们的做法,但是现在,我真的对男人彻底失望了。    
      我并不像外人想的那么复杂,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非常简单,我觉得这个世界就是由男人和女人组成的,如果男人不存在,那么作为女人的我,存在还有什么意义?(这算是云舒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呼喊吗?这样说来,她已经在去山东之前就绝望了,而云舒的离去,我是不是应该负主要的责任呢?)    
      读日记时,我的泪水已经把沙发洇湿一大片,天快亮时,我才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临睡前,我非常希望梦见云舒,那样,我们的谈话就透明了,可惜,云舒没有出现……    
    


第五章很多回忆

    云舒离开以后,我的生活中陡然增加了很多回忆,往事在我的记忆里大面积升腾起来,如透明的气浪,使现实的景物也抖动起来。    
      初冬季节,我龟缩在壁炉旁边,我在梳理着和云舒间的往事,我发现,我们总是在细枝末节上出问题,我们之间每每擦肩而过,并不是人们通常说的误会什么的。实际上,我们都坐在时代的列车上,错位在于:我们坐了不同的人生列车,她坐着车先走了,我的车在她的后面,我到达一个车站时,看到了新的景观,有了新的认识,而对于云舒来说,已经成为过去,她又到了下一站……云舒并没有在前面的站点等我。    
      那天上午,津子围来找我,我们一起去了海边,津子围的头发被海风吹得走了形,他捋着头发,直盯着我看。“看什么?”    
      “你很消瘦。”    
      “瘦点好。”我说。    
      “问题是,你的气色不好,苍白而憔悴。”    
      “可能是休息不好。”    
      “很长时间了,我觉得你应该活动活动,不然,生命会变味的。”    
      “是啊,云舒走了之后,我就更不愿意动弹了。”    
      津子围若有所思,他说大连这样的浪漫城市是该有一个不俗的爱情发生的,很多年来,我一直想写一本关于这个城市的小说。    
      “你不是写了《盛装舞步》了吗?”    
      “是,可那不是一部好的爱情小说。”    
      “什么是好的爱情小说?”    
      “这个城市里特有的。”    
      “是吗?如果你写了,千万别写我,也别写云舒。”    
      “为什么?”    
      “因为,我们并没有完成一个很好的爱情。”    
      李司离开已经三个多月了,我一直没她的消息,我所以没找李司,一是觉得找她不方便,另一个觉得找不到她。我这样想,如果李司的问题有了结果,我总会得到消息。然而,三个月过去了,一点李司的消息都没有。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事情该发生很多变化了吧。    
      那天上午,我到处找李司的电话,打她的手机,手机里一个女声用中英文说,对不起,这个电话已经停机。听到这话,我的心里十分凄凉。过了一个小时,我还是下了决心,给李司原来所在的深圳公司挂了电话。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    
      “我找李司?”    
      “哪个李司?”    
      “原来在你们那儿当过副总经理的。”    
      “啊,你是哪里?”    
      “我是她的朋友。”    
      “她不在啦。”    
      “不在啦?她怎么啦?”    
      “上调了。”    
      “上……上吊了?在哪儿上吊的,深圳吗?”    
      “什么深圳上吊的,我们李总上调到北京总公司当副总裁了。”    
      上调到北京总公司?我糊涂了。我告诉那个接线小姐,我说我是大连的罗序刚,是她最好的朋友,请她帮我联系一下。    
      对方礼貌地答应了。    
      放下电话,我傻了,我不知道李司怎么会上调北京,三个月前,她还是被通缉的“流亡人士”,她还在我家里躲藏着,可是,她怎么又会上调北京了呢?她像变魔术一样,在她消失之后又出现了,由一个“在逃犯”变成了她原来职位的上级领导。这里一定有了问题,不是她有了问题就是我有了问题,难道李司到我家来的时候说了谎?可是,她为什么说谎?还    
      不仅仅是说谎问题,她表演得真好,惟妙惟肖,天衣无缝。问题是,她为什么要对我说谎?    
      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做那些表演呢?难道生活真的让我们那样难以呼吸?一向春风得意的李司也搞一次恶作剧,用“行为艺术”的方式来嘲弄和消解现实?我很困惑。    
      津子围计划在小平岛买一个别墅,他让我帮着参谋,我去津子围家时,怎么也找不到。我给津子围挂了电话,津子围说我没换地方啊。这样吧,我在华联超市门口等你。    
      见到津子围,津子围说你这个人,真该请一个秘书了,我家你不来过好几次了吗?    
      我说这地方的变化太快了,几个月没来,起来那么多的高楼。    
      “是啊,原来的工厂现在都变成居民楼了。”    
      “没有人去做工,全盖高楼,我真为将来担心啊。”    
      “你担心什么,你是有钱人。”    
      “钱是什么?钱是纸。”    
      津子围笑了,他说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该担心的人不担心,不该担心的人瞎担心。    
      我说我没瞎担心。    
      “我只是说一种社会现象。”    
      我想了想,说:“还有,你家的门前怎么有那么多的大树?”    
      “移植过来的。”    
      我叹了一口气,难怪我找不到,要知道,这不怪我,我看不到树的成长,我似乎觉得现实中的很多事都是假的。    
      “没什么奇怪的,现在就是一个复制的、移植的时代,我们所以感觉到有紧迫感,因为我们一不留心,自己脚下植根的土地就会移动了,我们必须抓住它,最难的是,我们的灵魂还在城市的上空飘荡着,我们来不及安放它们,给它们找到一个归宿。”    
      我想,如果李司再来找我,她会找到我吗?    
      从津子围那里回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回家不久,电话就响了起来。这么晚了,是谁的电话呢?    
      “序刚吗?你刚回来?”    
      “李司啊,你在哪儿?”    
      “在北京。”    
      “是啊,刚回来。你来过电话啦?”    
      “对呀,我也是今天才回来的,我去海牙开了一个会。”    
      “你知道我找过你?”    
      “今天才知道。你违约了,我不是说过吗?我只属于你过去的生活,而不是现在和未来。”    
      “我知道,可你不觉得有责任向我做充分的解释吗?”    
      “解释什么?噢,”李司笑起来,笑够了,她的声音变得平静了:“好吧,我正式向你解释,你有耐心听吗?”    
      “现在是夜晚,没有人打扰。”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四个月前……也就是我去你那儿之前,公司要调我到北京总部当副总裁。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做得很出色。应该说,我对个人的发展是有所期待的,没想到,当通知真的来了,我却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犹疑和困顿当中。我觉得作为一个女人,我的目标已经实现了,我太累了,我想停下来,我不想继续往上爬了。我是一个女人,你知道吗?我不停的告诉自己我是一个女人,我应该有爱,有女人应有的生活……还有,那些天我常想起你,所以,我就以休假和看病的双重名义消失了……”    
      “可是,你为什么对我说你被通缉了呢?”    
      “我想对你说得更详细一些。”    
      “好,你说吧。”    
      “我所以用休假和看病的名义消失,主要是给自己一个回旋的余地,如果,在那段时间我想清楚了,我就可以放弃去北京总部。如果没想清楚,我还可以去北京……”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是的,我所以那样说是想试探你,你不知道,当时你是我惟一不继续拼搏下去的理由,我想在你那儿找到归宿……当然,我所以这样安排,是想没有外在的因素,只有我们两个具体的生命在一起碰撞,我想知道我到底在你的心目中是什么位置?当然,我还要看看我自己行不行,我能不能适应家庭,会不会全身心地爱你……”    
      “结果呢?”    
      “你知道,我失败了,所以,就离开了。”    
      “是我让你失望了。”    
      “不。我知道你已经被云舒全部笼罩了,除了云舒,你的心里没有别的女人,……本来,我可以回来,是你把我推了出去,造就一个成功的女强人,这很悲哀。不过,我怪不到你,我已经努力了,我对自己也是失望的……”    
      我说我明白了,接着就沉默起来。    
      “非常抱歉,我不该用这种方式,……我是不是自私了点儿?”    
      “云舒死了。”我说。    
      “云舒、死啦?”    
      “是的,你知道前不久的海难吧?是的,她和蒋丽平在船上,蒋丽平活下来了,而云舒却死了。……本来,她应该有机会的,是她自己放弃了。”    
      “真遗憾。”    
      “知道我现在怎么看云舒吗?”    
      “你很痛心……”    
      “是的。可同时,我现在不再敬佩云舒了,我觉得她在逃避、在放弃责任。”    
      “你真的这么想?”    
      “是的。”    
      “我没想到你会这样想。”    
      “李司,你没发现我们这些人身上少点东西吗?”    
      “什么东西?”    
      “爱……”    
      李司在电话的另一端沉默着,过了好久她才说:“也许吧。”    
          
    


第五章大连的冬天

    放下电话,客厅里又沉寂下来,我突然觉得一切都那么死气沉沉,这栋房子里发生过爱情故事吗?犹太商人、白俄军官还有后来的军管干部,他们的传奇故事里并没有清晰的爱情,他们也许为了某种理想在这个世界上奋斗过,但那些随风而散,只有一个事实是肯定的——他们都死了,这是一个最基本的事实。仿佛在这一瞬间,我发觉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死亡的气息。我想离开这栋小楼了,结束我短暂的贵族生活。本来吗,我从小长在农村,是上了大学后,才进入城市的。小的时候,我那么渴望改变我的生活,想通过拼搏和努力也过电影里的贵族生活,成为人上人。事实上,有些东西你一生都改变不了。    
      我并没有真正明白,人生是想找什么,其实,有些东西我们已经找到了,但我们自己不知道,却把它丢掉了。    
      下雨那天,我去了市内。大连的冬天是有雨的,这与其他的北方城市不同。我没打伞,只在雨中大步走着。冬雨中,街上的行人很少,我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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