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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血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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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大哥,你明不明白,什么富贵权势,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想的只是能日日陪在你的身边啊!”
玉玲珑泪如雨下,双脸犹如梨花带雨,惹人怜惜,凌云不忍再看,他挥挥手道:“再说这些又有何益,你去吧。”
玉玲珑紧紧地盯着凌云,喃喃道:“我知道你是再也不肯原谅我的,我背叛了你,还……失身给在这贼子,我,我……”
她话未说完,声音却慢慢弱了下去,凌云隐隐觉得不对,抢过去扶住玉玲珑,玉玲珑的胸口已深深地插了一柄匕首,她的身躯也慢慢委顿了下去,在凌云手中慢慢变得冰冷!
凌云虎目蕴泪,紧紧地抱着怀中死去的女子,他知道,怀中这个温软的娇躯是再也不会醒转过来了。
他的心竟似在刹那间便已完全掏空,他本以为,除了权利之外,这世上本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如此撼动他的心魄,但现在他知道他错了,但有些东西却永远永远不能够挽回了。
天琴竟似也有些呆了,两军将士默默看着这一幕,杀气竟已慢慢消散。
凌云抱着玉玲珑的尸身,一字字地道:“天琴,今日你已是有败无胜,你若自刎以谢玉妹,我保证留你一个全尸!”
朱正大怒,便想回骂过去,天琴老人却挥手制止。
他一字字地道:“凌云,你虽有麒麟护身,但鹿死谁手,现在还殊未可料。”
凌云仰天长笑,笑声却凄楚难听,他笑毕,大声道:“天琴,你不妨猜猜你的杨左使带的兄弟现在哪里?”
天琴瞳孔骤然收缩,杨邪现在迟迟未现身,难道已遭了敌人毒手?
正在这时,不远处渐渐传来一阵厮杀声,那杀声越来越近,转眼间便到了眼前,当先一人浑身浴血,不是杨邪却又是谁?
杨邪冲到天琴面前,手下剩余的兄弟竟是鲜有未带伤在身的,追杀过来的柳随风见到两军对恃的局面,也挥手令兄弟暂停,静观其变。
杨邪咬着牙,愧声道:“属下无能,被敌人奸计所诱,手下兄弟折损过半,请帮主治罪!”
天琴沉声道:“杨左使,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我轻信人言,中了凌老儿的奸计。”
凌云大笑道:“天琴,杨邪,你二人不必再推让了,我飞云会的兄弟已将你们全部包围,呆会儿你们全都要丧身在弟兄们的刀下。哈哈哈……”
凌云笑声显得既是快意,又是恶毒,但天琴却不为所动,淡淡地道:“我虽中了你的奸计,但我早已说过,鹿死谁手,殊未可料,这一战,无论是你胜还是我胜,付出的代价只怕都会不小。”
凌云冷笑道:“虚张声势!”
但他的话还未说完,城外杀声震天,凌云脸色微变,大浪帮的精锐已尽在沙城,城外军马又从何而来?”
这时,站在天琴身边的海凌波淡淡地道:“凌城主,幸好天琴老人还留了后着以防万一,我凌波山庄的精锐虽然远远比不上飞云会和大浪帮,但你们双方已经接战很久,双方折损不小,以凌波山庄的生力军会同大浪帮,凌城主,鹿死谁手,我想真的是殊未可料。”
凌云知道海凌波所说并非虚言,他冷冷道:“多说有何益处?”
他话中之意,竟似要立马血战,判个生死。
天琴却道:“且慢。”
凌云道:“你还有何话说?”
天琴缓缓道:“凌城主,今日一战,无论是谁胜谁负,只怕都会血流成河。我已不忍再见手下兄弟今日再为我拼命,相信凌城主想必也会体恤手下兄弟,今日咱们不如罢斗,此次攻城,算大浪帮失了手便是。”
凌云看了看天琴,他沉声道:“你费了这么多心机,难道当真割舍得下?”
天琴淡淡地道:“今日我并无必胜的把握,我只是蓄势再战而已。”
他说的话很坦白,但凌云却明白,只因他有这个实力,才可以说得这样坦白。
因为天琴虽然没有必胜的把握,凌云却同样没有!
凌云一字字地道:“不错,今日双方就此罢斗,天琴,他日你若落在我手中,我绝不会容情,你要小心了。”
天琴淡淡一笑,左手一挥,聚起人马,悄无声息地退出沙城,这座燃烧在血与火之间的城市慢慢也平静了下来。
但在这由震憾转归平静的过程中,不知道又有多少生命已永远消失,有多少双眼睛再也不能睁开!


正文 第十三章 慈悲
战争无疑是残酷的,能够在战争中活下来的人无疑也是幸运的。
但海凌空却宁愿自己已经死去。
其实不止是他,无论是谁成为飞云会的俘虏,只怕都会生不如死。
在争夺沙城这一战中,飞云会抓获的大浪帮以及凌波山庄的武士不下百人。
飞云会对待敌人从来都是残酷无情的。
其实在楼兰,又有哪一个帮会不是如此?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你若对敌人仁慈,你也许根本就没有办法在这个冷酷的世界生存下去。
所以,在被拷打一整天之后,若不愿降的战俘,唯一的结局便只有一个。
那便是——死!
杜绝向凌云请示如何处置不肯降的战俘时,凌云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便决定了这批人的生死。
凌云只说了一个字:杀!
杜绝便已明白他该当如何做了。
但杀人也是一件非常讲究的事情。
不但要讲时间,也要讲地点。
飞云会从来也不会在沙城内处决战俘,因为在大多数人眼里,杀人是一件晦气的事情,他们又怎肯将晦气留在沙城内?
所以飞云会通常都有一个固定的地方做这种事情。
这个地方离沙城还不算太近,杜绝把城中的事情交待好以后,便亲自押送这百余名俘虏赴刑场。
罗布泊烟波浩渺,一望无际。
李笑天极目远眺,只觉心胸大畅,他叹道:“这湖水清澈透明,无穷无尽,真令人心怀大畅。”
祖码圣使淡淡地道:“湖水虽美,但世事无常,转瞬即逝,公子眼中所见,无非幻像罢了。”
李笑天摇头不信,道:“圣使,这湖水烟波浩渺,一眼也望不到头,又怎么会消失?”
祖码圣使缓缓道:“我曾听教主言道,楼兰全境气温日益升高,但气温升高得却极为缓慢,不易为人察觉,只是千余年后,气温改变便会极为显著,那时湖水随着气温升高便会逐渐蒸发,终至干涸。”
李笑天将信将疑,随即笑道:“其实世上又有何物是永生不死的?这般美丽的湖水,就算千余年后会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又有什么关系?”
祖码圣使忽地冷冷道:“湖水虽要千余年后才会消失,但公子的性命只怕已命不常久矣。”
李笑天身子顿了顿,但他脸上的神情却似没有任何悲戚,他淡淡地道:“只要那一天还没有到来,我就还没有死,只要生命依然存在,我仍然看得到许多美好的东西,我又何必梗梗于怀。”
祖码圣使眼中闪着奇异的光,他看着李笑天,这样奇怪的少年他平生也没有见过几个。
他忽然笑了,淡淡地道:“你若到了临死的那一刻还是如此镇定自若,每年到了你死忌的时候,我一定好好敬你几杯酒。”
他的眼中充满了讥诮之意,显然他绝不相信这世上真有如此淡定生死的人。
李笑天笑了笑,道:“多谢多谢。我们已在这湖边等了两天了,难道祖码神殿便在湖中么?”
祖码圣使缓缓道:“不错,社码圣殿的声名虽然在江湖中威名赫赫,但却没有人知道祖码圣殿的位置。”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竟蕴了一丝笑意,他又道:“有很多人都想找到祖码神殿,但任何人都没想到,通往祖码神殿的必经之路竟在距沙城不远的湖边。”
李笑天道:“这里既然是通往祖码神殿的必经之路,想来,圣使已约好神殿的人定期在此接送?”
祖码圣使道:“不错,今日正午,船便必来,到时便可上路了。”
他话一说完,脸色忽地微变,和李笑天对视一眼,两人葛地展开轻身功夫掠到湖畔的树林里隐了起来。
湖畔,一个一身破烂衲衣的和尚疲惫地走了过来,他浑身上下沾满了尘土,看得出来一定走了很远的路。
他的嘴唇干裂起壳,只听他喃喃道:“渴死我了。”
看见一湖被轻风吹皱的湖水,他的眼中放出了光。
他伏下身去,掬了一口水,便要往口中送去。将到口边时,他却又忽地停下。
李笑天不禁有点好奇,他不明白这和尚本已渴极,为何却停止不喝?
只见那和尚松了双手,任手中捧的一掬水重又落回湖中,然后狠狠用手在自己脸上掌了一下。
李笑天吓了一大跳,暗地里好笑,回头看祖码圣使,他的眼中竟也有点好奇,显是不明白这和尚为何突然掌掴自己。
李笑天暗想:难道这和尚失心疯了?
但看那和尚举止却又不像。
只听那和尚喃喃道:“玄奘啊玄奘,你真是该死,佛云:一掬水中有三万六千条小虫,你怎可不念净水咒便要喝水?枉你从小修为这些年,一点定力也无,只顾要解干渴,险些犯了杀生之戒,罪过罪过。”
李笑天差点笑出声来,忙拼命忍住,原来和尚并不是个疯和尚,只是个迂和尚而已。
和尚自言自语毕,又口称“阿弥驼佛”不已,片刻,才又盘膝而坐,面对水边,眼观鼻,鼻观心,口中嘴唇微动,想是正在念净水咒。
李笑天笑吟吟的瞧着这和尚,心里觉得有趣得很。
这时,那和尚念完净水咒,伏身又掬起了一捧水,这次他没有停留,径自喝了下去。但水一入口,他便哇哇地大吐起来。
这次李笑天看得连眼珠子也差点瞪了出来,这实在是他遇见的最奇怪的和尚。这湖水如此清澈,和尚为什么还要将水吐出来呢?
李笑天这时却发现祖码圣使微无惊诧之意,反而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似是此事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李笑天正要问祖码圣使原由,祖码圣使已凑在他耳边低声道:“湖水虽然清澈,但却是似海水一般,全是咸水,喝不得的。”
李笑天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和尚为什么把水吐出来。
只见那和尚苦着脸,喃喃道:“是谁在这湖水中放了许多盐,阿弥陀佛,咸死贫僧了。”
李笑天又忍不住要笑,他发觉这和尚当真有趣得很。说的话做的事都非常有趣。
但接着出现的人也许就并没有这么有趣了。
李笑天忽然看见一行人也向湖边走来。
这群人人数很多,起码有上百人,大多数人被绳索缚了手脚,再连在一块儿,踉啷跄跄地向湖边走来,走在这些人旁边的人手执兵刃,似是在押送这些人一般。
李笑天叹了口气,他已明白这是些什么样的人。
但和尚却不明白,为什么平静的湖水边突然来了这么一大群人。
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这些人。
杜绝看了看这身着破衣的和尚,又看了看手下的囚徒,他的眼中似是露出了丝笑意,他慢慢道:“你们这些狗崽子们运气还真他妈的不错,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居然有一个和尚。”
和尚看了看杜绝,又看了看了那些囚徒,他忽然双手合什,微笑道:“施主,贫僧这厢有礼了。”
杜绝淡淡地道:“和尚不必多礼。”
和尚微笑道:“施主佛法高深,令贫僧佩服不已。”
杜绝微微有些诧异,冷笑道:“和尚倒会说好话,只是我一部佛经也不曾读过,佛前一柱香也未曾上过,不知道我又哪里佛法高深了?”
和尚神色惊奇,双手合什诵佛号道:“阿弥陀佛,原来施主天生一点灵性,更令人可敬可佩。”
杜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怒道:“你这和尚婆婆妈妈,说话好不清楚,不知道你夹七夹八在说些甚么。”
玄臧微笑道:“施主息怒,贫僧打从生下来便出家做了和尚,虽日日苦苦礼佛,可惜和尚生性愚钝,竟不明白做和尚的妙处。今日听施主言道,见到和尚便有好运,施主一部佛经也未曾读过,居然天生便有向佛之心,施主天生的一点灵性,贫僧真是敬佩不已。”
他拉七杂八,絮絮叨叨地念叨半天,杜绝总算听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哭笑不得,暗道:“这和尚脑筋只怕有点不清楚。”
不过好歹人家说的也是好话,杜绝面上不禁缓了不少。他淡淡地道:“和尚,我不跟你废话,我还有很多正事要做。”
杜绝说到有正事要做的时候,那些囚犯的脸色都变了变,他们知道,下一刻便是他们的大限到了。
和尚用深邃的目光看了看囚徒,他的眼中竟似有了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和尚慢慢道:“不知道施主有什么正事要做?”
杜绝刀锋般的眼光从囚徒身上掠过,他的眼中充满了一种主宰者的自豪。他缓缓道:“我说的正事,便是砍去这些人的脑袋。”
和尚身子颤了颤,双手合什口宣佛号道:“罪过罪过。施主天性如此敬佛,却又何必再造杀孽,不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罢。”
杜绝不禁仰天大笑,李笑天看他眼中的神色,不禁暗自为这迂腐和尚担心,另一方面也不禁为他悲天悯人的情怀所动,打定主意杜绝若出手伤这和尚,必当自杜绝刀下救这和尚。
杜绝笑毕,眼中却无凶意,他慢慢道:“和尚说的不错。”
和尚怔了怔,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脸上随即现出欢愉之色,他微笑道:“阿弥陀佛,没想到施主一说就通,看来贫僧的佛法修为竟是不知不觉间进步了。”
杜绝大笑,李笑天和祖码圣使也不禁莞尔,这和尚看来不通世务之至。
杜绝笑毕,慢慢道:“大师既然修为如此高深,不妨抓紧时间为这些囚徒念念枉生咒,时间已经不多,在下这便要动手了。”
玄奘惊道:“原来施主在消遣贫僧?”
杜绝一本正经地道:“在下岂敢消遣高僧,在下早已说过,这些囚徒临死之前居然能有位高僧为他们念咒超生,这不是他们的运气又是什么?以前那些死囚可从未有过这等好运。”
玄奘苦着脸道:“但枉生咒是为死人念的,贫僧又怎能看着这些活生生的生命就这般没了?”
杜绝眨眨眼睛道:“和尚既然不想看,在下倒有个主意。”
玄奘大喜,道:“施主请讲,只要施主能放过众位施主,要贫僧做什么都敬请吩咐。”
杜绝微笑道:“在下杀人的时候,大师只要转过头去就可以了。”
杜绝话一说完,飞云会众人齐声大笑,似乎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
玄奘却肃然合什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他慢慢抬起头,一字字地道:“贫僧若真是照施主所说的去做,以后又怎礼得佛,读得经?贫僧绝不能!”
杜绝慢慢收了笑容,他看着这个执拗的和尚,他的神色已越来越不耐烦。他慢慢道:“和尚想要怎么做?”
玄奘慢慢道:“施主若不能饶过这些人的性命,不如便将贫僧一同杀了吧。”
杜绝的脸色阴沉,他冷笑道:“这主意倒不错,杜某平生杀人无数,和尚嘛,今天倒是头一遭。”
李笑天右手贯注了真力,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杜绝,只要杜绝出手要杀和尚,他便会立时出手。
杜绝刷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佩刀,刀尖直指玄奘,冷冷道:“和尚,你还有什么好交待的吗?”
玄奘轻轻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一张文书出来,道:“贫僧死不足惜,只是有负楼兰王所托,实是惭愧得紧,贫僧死后,烦请先生将这文书交还楼兰王,就说玄奘非无信之人,乃是道之所在,实是不得不赴死。”
杜绝葛地一惊,喝道:“你说什么?难道你就是那个叫玄奘的和尚?”
玄奘叹道:“玄奘这两个字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名字,贫僧又何必冒名?”
他的眼中一瞬间竟露出了一丝光芒,看来他的赌注并没有白下。
杜绝一字字地道:“难道你就是那个要西去天竺取经,为高昌王设坛讲经,又被楼兰王请来讲经的高僧玄奘?”
玄奘叹了口气,淡淡道:“高僧倒不敢当,只不过玄奘倒的确是玄奘而已。”
杜绝翻开玄奘的文书,正是一封楼兰王的邀请书,里面还夹着玄奘途经西域十余国的通关度牍。
李笑天在林中看杜绝脸上神色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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