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那些事儿-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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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的是办法让你离开,为什么要用这种最麻烦的,让阿姨来劝你?”林迟用了很有强调效果
的设问句。
“他就是故意让你知道真相,知道自己的父母不是因为不爱你才把你送走,恰恰相反,是因为爱
你才把你送入狼穴,知道父母的心意的你,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淡定随意了,你会因为远离父母
而痛苦。”林迟咬牙切齿,这个人真是太心狠手辣了。
“看到我痛苦,做父母的会加倍痛苦。这样,也可以满足他报复的心理。”言由之接过林迟的
话。
“可是,他为什么远走加拿大呢?这种近距离的痛苦不是更大吗?”林迟想不通。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因为上面开始查他开的那家公司了。”言由之记得有此他们夜半回
家,自己刚好起来去厕所,听到他们在书房里争吵。
争吵的无非是要走要留的问题。
“这种贪赃枉法杀人越货人人得而诛之的社会渣滓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移居海外不受法律惩罚
吗?”林迟记得加拿大和中国是没有引渡协议的,到时候即使有了判他罪行的证据,也不能把他
弄回来了。
“这种人何其多。”言由之拍拍林迟快要冒烟的脑袋。
“那你岂不是永远受他要挟?”林迟虽然是个年年拿三好的学生,但是最关心的不是将他绳之以
法有多大快人心,保护法律的尊严。
而是,如果他真的进了高墙里面,言公子就不用任他摆布了。
“永远?肯定不会。”言由之想了想,用试探的口气问林迟,“你没觉得刚才母亲的神情有些奇
怪吗?”
林迟摇摇头,刚才虽然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阿姨看,但是除了看见她那张冰冷美丽的脸紧绷在一
起外,什么神情都没看出来。
若说有什么神情,那也是没有神情。
不过,七色光凝在一起就是白光,没有神情没准儿就是多种复杂表情混合而成,再说,人家母子
连心,说不准真的有什么自己看不出来的东西。
“而且,就连你都知道他会因此长久要挟,父母不会没有反应吧?”
林迟很想给言公子一个大白眼,什么叫“连你都知道”?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都能想到这里,没道理他们做父母的坐以待毙,伸着脖子等着别人来砍。
如果没记错的话,尹仁的父亲好像是刑警。
刑警?
林迟瞪大眼睛,“叔叔可以跨国际逮捕罪犯吗?”
“当然不能。”言由之头靠在沙发背上,不慌不忙的否定。
林迟咬着嘴唇看着言由之一副闲淡的模样,“难不成叔叔还会搞一出黑吃黑来啊。”
“真聪明。”言由之拍拍林迟的脑袋。
林迟尴尬的笑了两声。
首先,自己还是什么都没有懂。
再次,言公子这么认真的夸她让什么都没有懂的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其实啥都不知道。
言由之看着林迟的模样觉得好笑,“你家公子明天就走了,你怎么还笑的这么开心?”
林迟皱皱眉头,歪着脑袋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你不会离开很久的样子。”
言由之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林迟。
空气静悄悄的,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林迟窝在言由之的怀里,眯着眼睛想着明天就要分别的事情。
莫名的心安。
或许,言公子的确有这种让人心安的本领。
那柔柔的坚定地语调,总是能让人卸下所有的心防,消除所有的恐惧。
短短几个小时接收的信息量甚至超过自己没心没肺活了这么多年知道的私人私事,就像电脑硬盘
突然被装了很多程序运行困难一样,林迟觉得大脑慢慢的不运转了。
“这么晚了不回去,叔叔和阿姨会不会担心?”言由之看着林迟的上眼皮就要受不了下眼皮的吸
引了。
“他们去度假了,没工夫理我。”林迟歪着头靠在言由之的肩膀上,已经看到周公笑容满面的捧
着新鲜出炉的红烧肉等着自己。
听到呼吸声越来越均匀,言由之低头看见林迟靠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食指慢慢的划过林迟的脸颊。
那些枯叶般的日子因为这么一缕阳光慢慢的复苏起来,渐渐的绿意盎然。
即使我离开了,那也是飞入天空的风筝,还是会回来的,你一定要紧紧地握住手里的线,知道
吗?
我只是暂时的离开,不会太久的,所以,你一定要笑着等我回来。
…
林迟觉得口渴睁开左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每天都在言公子身上闻到的淡淡的味道。
猛然睁开两只眼睛,四处环望了一下,恍了一下神,才意识到自己在言公子的床上。
“言公子?”林迟跳下床光着脚跑出卧室。
没有人。
匆匆的下楼,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
没有言公子的影子。
手脚冰冷的爬到楼上,看到书桌上的字条。
熟悉的字体。
“林迟:
我走了。
怕你哭,不敢让你送我。
钥匙在桌上,只有一把,留给你了。
厨房里我煮了鸡蛋,还有个蛋糕,生日快乐。
我不会离开很久,所以,那个第一的位子帮我占着。
等我回来。
一定,等我回来。
言由之留”
纸条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林迟扶着桌子,慢慢的坐在床上。
林迟第一次知道哪里有蛋糕而没有立即冲过去,刚才下楼的时候,甚至没有看到。
身子僵硬的躺回床上。
鼻尖缭绕着言公子的气息,就像他还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跳跃着,一晃一晃。
过了许久,深深地吸口气,擦掉脸颊上的泪水,坐起身拿起桌上的钥匙,止不住颤抖的把它挂在
自己的钥匙链上。
言公子走了,就留下一把钥匙和一张字条。
呆坐了很久,直到地板上跳动的阳光满满斜到墙角,林迟才晃悠悠的站起身,捡起地上的纸条,
仔细的叠好,装进口袋里。
用手拍拍自己的脸,挤出一个笑容,言公子,我不会让你担心的。
我会开开心心的等你回来。
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会在等着,会等很久很久。
行行重行行
林迟刚走下楼梯,就听到门铃在响。
打开门,看见任翔那张带着担心的笑脸。
“懒丫头,刚起床呀!”任翔拍着林迟的脑袋,神情语气与往常一样。
林迟上前紧紧抱住任翔,不言不语。
“乖,哥在这里呢。”任翔拍拍林迟的背,难得的温言细语。
过了一会儿,林迟放开任翔,“尹仁呢?”
任翔露出招牌微笑,“阿姨心情不好,她在家里陪她呢。”
“你去送他了?”
任翔仔细端详了一下林迟的表情,“恩。”
在机场没有见林迟,任翔一点都没有奇怪,当初自己走都不敢让她送,何况是言由之了。
“猜哥给你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林迟瞥了任翔一眼,“手里是空的,身上没口袋,难不成你送我的是隐形的?”
突然想到什么,两眼闪闪发亮,“不会是答应个我的要求吧?”
任翔点点头,“只要奉公守法,在我能力范围之内,都可以。”
林迟知道任翔是想办法逗自己开心,心里感动了一下,实在不能对不起他的心意。
“我想看你跳芭蕾。”
任翔的脸犹如调色盘一样呈现出错综复杂的颜色,许久,才吸了口气。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林迟把任翔推进屋里,“这是小学二年级以来我一直的梦想。”
那时候,学校教师节的时候都会安排晚会。
那时候,任翔还是个小盆友,长的很中性化。
安排节目的老师去教室里挑人的时候,就把难辨雄雌的任翔小盆友挑走了。
没有搞清楚任务的任翔小盆友就屁颠颠的跟着一群小女孩进了舞蹈室。
后来,才知道,排练的节目是天鹅湖。
节目老师不肯承认自己眼拙,声称是故意挑的男生。
可怜的任翔小盆友就开始了几个月的芭蕾生活。
因为林迟被安排在说快板的节目,所以,排练的时候没有看到,演出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
一直引以为憾。
现在,机会来了……
林迟拿着叉子一边吃着蛋糕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任翔。
“跳啊!”
面目狰狞的的样子很像电视里斜眼歪鼻的纨绔子弟在调戏良家妇女。
不过,任翔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我忘记怎么跳了。”任翔面不改色的坐在沙发上。
“你刚才说的好好的。”林迟把嘴里的蛋糕咽下去,义正言辞的指责,“奉公守法、在你能力范围之内。”
“这个超出我能力范围了。”任翔摊摊手。
那个芭蕾舞的事情是他童年里最大的噩梦,哪里会再去重温?
“那你跳钢管舞。”林迟转转眼睛。
“……”任翔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呛到。
林迟敛目,默不作声的小口吃着蛋糕,一副受伤的委屈小模样。
任翔叹口气,“好吧,我跳可以了吧?”
林迟双眼瞬间睁得愣大,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
任翔甩甩胳膊甩甩腿,扭扭脖子晃晃脚踝。
开始,跳,跃,运,动。
第八套广播体操倒数第二节的跳跃运动。
林迟差点把叉子吞下去,“你耍赖!”
“你不觉得只要是跳,效果一样吗?”
“那我还不如看跳蚤呢!”
两个人又开始惯性争吵。
言由之的走让刚刚从医院里出来的陈班眩晕了一下。
老天有意跟自己做对吗?这两个最优秀的学生一前一后的都走了。
无限遗憾的看了林迟一眼,真是难以想象,有一天竟然让这个丫头来正门面。
云南白药也医治不了自己受伤的心灵啊。
不知是巧合抑或偶然,林迟在中学生活的尾巴上总是能璀璨一下。
初中的时候,压在头顶上的任翔走了。
高中的时候,言公子走了。
真的应了一句话: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第一次拿着火红火红的两张人民币的时候,林迟的小心灵颤动了两下,又颤动了两下。
无限夸张的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言公子,这是留给你的压岁钱,你再不回来,我就用来买糖了。
日子依旧在混乱以及单调中缓缓度过。
任翔走的时候留给林迟七张蛋糕店的VIIP卡,让林迟几度怀疑任翔是不是把自己的动脉割断了,居然这样大放血。
学校离家的那段路少了一个伴,多了一点想念。
有时在路上会骑着车发呆,想着或许有一天言公子站在路边叫自己傻丫头。
有时趴在课桌上打瞌睡,会猛地清醒过来,言公子回来若是发现第一的位子让别人坐了,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有时做着练习册,碰到不会做的题,会习惯性的用右手肘碰碰旁边,再不好意思的对着新同桌傻笑一下。
有时吃着晚饭,会习惯性的把自己不喜欢吃的菜夹出来,筷子停到半空中,才意识到坐在对面的是尹仁。
日子一天天的过,校园里的景色也一天天的变。
秋天的落叶,冬日的凋零,春天的樱花,夏日的梧桐。
高考无声无息的就到了。
陈班着急的上火,嘴边都是泡。
“紧张不?”陈班一个一个的发放着准考证。
大家紧张的要死,还是笑着摇摇头。
十年磨一剑。
寒窗苦读了十多年,等的不就是这么两天吗。
林迟挂上老妈求来的幸运符,带着未来婆婆送的玉镯,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进考场。
进考场的时候,林迟突然想起了许久不见的肖老太太,忍不住想笑,真是造化弄人,肖老太太的一口怨气时隔三年还是没法出了。
考完试,应该去看看她了。
两天的时间让考场外的人觉得难熬,考场内的人觉得过的飞快。
林迟从考场出来的时候,没有直接回家。
骑着车子晃悠悠的在街上乱逛。
不知不觉的到了言公子曾经住过的地方。
想想言公子临走的时候还给自己留了一把钥匙,林迟突然想进去看看。
至少,那方口气是言公子曾经留下的。
整整一年的时间,不敢发呆。
害怕一发呆就就想起言公子那淡淡的笑,那氤氲清晨薄雾般的面容。
林迟转动钥匙,推开门。
依旧是自己离开时的那副样子。
整整一年没有人来过了吧。
林迟半躺在沙发上,胸口有些憋闷。
那堆积压抑了一整年的思念如夏日里乌云滚滚后的暴雨一样扑面而来。
觉得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抹,全是泪。
什么时候流下来的,自己都不知道。
昏昏沉沉间睡了过去。
梦见言公子笑着坐在自己的身旁,修长的手指拨着眼前的过长的碎发,低声叫着自己傻丫头,把自己轻轻抱起放在床上,一点一点的用手指勾勒着自己的轮廓。
梦见言公子喃喃的诉说着对自己的想念。
梦见言公子亲吻着自己的脸颊。
梦见言公子熟悉的气息环绕着自己。
那样的感觉如此真实,真实的不像是一个梦境。
林迟不愿睁开眼睛,怕一睁开,所有的一切都是梦。
可是,脸上那暖暖的指尖一点点的唤醒自己的细胞,告诉自己那不是梦。
言由之轻抚着林迟的脸。
这个丫头竟然瘦了。
林迟僵硬在那里。
缓缓睁开眼睛,看见言公子那融化万里冰雪和煦如春风的笑容。
满眼里都是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带着盈盈笑意的薄唇仿若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轻轻遥遥的粉色花瓣。
“你睡觉居然流口水。”言公子薄唇轻启。
那月朦胧鸟朦胧花朦胧水朦胧的玫瑰色小泡泡刺啦啦的被扎破了。
还不待诉说相思意的林迟立刻犹如梅超风上身,双手化作利爪的扑过去。
“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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