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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遗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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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更不可能,她并无理由伙同小郭来耍我。
    那么,是  
    我陡然打了一个寒颤,一个人呼之欲出,若整件事一开始就和她有关,那这个主使
小郭之人,就必然是她,这个人,就是我一提起就恨的黄蝉!
    我尽量令自己平静下来,因为在想到这一点的同时,我感到,整件事从茫无头绪之
中,已经抽出了不少线头,把这些线头联结起来,我已经可以大致拟出事情的一些梗概
来了。
    于是,我先斟上一杯酒,坐了下来,先前的三分钟,甚么也不想,只是慢慢地呷著
酒,使我的脑部,处于几乎静止的状态之中,就像运动员在运动之前,屏气静息,以求
最佳的爆发一样。
    然后,我就设想这桩本来是无头无脑的事的开始和发展的过程。
    一开始,自然是勒曼医院的那个外星人,在知道了那“一男一女”的下落之后,就
去寻找他们。那么,在过程之中,由于“一男一女”是由黄蝉保管的,那外星小子,必
然和黄蝉这个地球美人,有了接触。
    他们之间接触的详细经过,我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而可以肯定的是,地球美
女的魅力,是宇宙性的,外星小子只怕也难以例外。于是,可以推定,双方有了合作的
协议。
    自然,所谓“合作”,是以外星小子为主,地球美女坐享其成,而目的,是令那“
一男一女”僵死的生命还阳,回复大树未被砍下之际的发展。
    于是,外星小子就请来了米博士主持进行,因为米博士本身,和那“一男一女”是
同类,知道在甚么情形下,做些甚么,才能达到目的。
    然后,就到了我最不能明白的一点了  何以要去找大亨呢?
    好了,先跳过这一点不说,再假设事态的发展。
    再接下来的假设,连我自己也有点犹豫,因为其中有“不能成立”的因素在。
    接下来的假设,必然是米博士求见大亨不遂,所以才去见了朱槿。
    这件事,看来简单,实际上复杂无比。
    因为我假设既然和黄蝉以及勒曼医院的外星人有关。真难想像,以这两个人的背景
,还会有甚么见不著的人。黄蝉还可能有见不到的人,那勒曼医院,掌握了人的生死奥
秘,谁能抗拒?
    所以我考虑到这其中,还有我不明白的因素在。
    还有,就是朱槿这个女人了,她真正身分究竟是甚么?若她真是黄蝉的一伙,那么
,她身为大亨的情妇,就一定是一项“任务”  由此,倒也可以说明大亨真正地位非
同小可,要派出朱槿这样等级的人马去做他的工作,那么,黄蝉不能见到他,也可以理
解,问题是:黄蝉难道也不能通过朱槿,见到大亨么,为甚么又不能把米博士要见大亨
的事,托朱槿进行呢?
    而大亨,何以能抗拒勒曼医院?最后,问题又兜回了老路,勒曼医院的外星人,何
所求于大亨?
    这其间,错综复杂的谜,著实令人头痛。
    若是抛开这一切,再根据我的设想发展,那就是米博士来找我了  米博士来找我
,是黄蝉主使,见了大亨之后,大亨忽然想见我,要托小郭,黄蝉又指点小郭耍手段,
使我肯见大亨。
    问题又来了,大亨为甚么要见我?
    我不禁苦笑,因为问题绕到了一个很可笑的地步,我要问自己,在这件事中所担任
的是甚么角色?
    而我竟然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想到了这里,我不禁长叹了一声。
    而白素不知甚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她道:“想不通?”
    我点了点头:“简直莫名其妙之极。”
    白素道:“等大亨来了,自然可知。”
    我苦笑:“我就是想不出他为甚么要见我。”
    白素道:“他要见你,必然会告诉你为何。你现在何必瞎猜。”
    我大是懊丧:“要是我先能推测出来,那我就有满足感,现在,我感到自己是一枚
任人摆布的棋子。”
    白素笑:“你这棋子,看来还重要得很,连大亨这样的人物,都用尽了方法想见你
。”
    我冷冷地:“大亨没甚么了不起,只不过是有不可思议的势力,我不明白的是,何
以他可以连勒曼医院都不卖帐,你想得通吗?”
    白素摇了摇头,正在这时,楼上的电话响起,我和白素一起上楼,一按下掣,电话
中出乎意料之外,传来了陶启泉的声音。
    陶启泉也是财大气粗的大亨,但我们相识已久,倒是甚么话都可以说的。
    他一开口就道:“有一个人想见你,托我来表达一下他的意愿。”
    我立即说出了“大亨”的名字:“我知道,是他。”
    这“大亨”的级数,在陶启泉之上,他若是知道我和陶启泉熟,托陶启泉来游说,
也顺理成章。
    陶启泉听了,“啊”地一声:“我来迟了,你已经拒绝了他?”
    我道:“不,我答应他可以来见我。”
    陶启泉松了一口气:“好极,这人是一个顶级奇人,你不会后悔和他会面。”
    我吸了一口气:“你对这个顶级奇人,知道多少?”
    陶启泉道:“太少了。”
    我本来想通过陶启泉了解一下大亨,但听得他这样说,自然也不必问了。
    陶启泉道:“不过,他对你的了解却很深  不然,他也不会来找你了。”
    我闷哼一声:“推荐他来找我,多半你有份。”
    陶启泉笑:“我哪有力量能令他相信,他只是来问我:‘有人告诉我,若是有疑难
,别人解决不了,可以去找卫斯理,你认为这说法如何?’我的回答是:‘我认为这说
法百分之一百正确。’如此而已,岂有他哉。”
    我苦笑:“多谢你的评语。”
    陶启泉道:“告诉他这一点的人,当然大有来头,我是够不上的  别问我那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
    我叹了一声:“你太自谦了。”
    陶启泉十分感叹:“是真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像我这样,
只是掌握了一些企业,算它市值两千亿美金,又算得了甚么?”
    我道:“那世界富豪排行榜,也可以在二十名之内了。”
    陶启泉呆了起来:“你也相信‘排行榜’这玩意,真正的豪富,有多少财产,他自
己也并不明白,排榜的人,何由得知?”
    我也笑了起来,这种事,岂可深究,人云亦云罢了。
    不等我问,陶启泉又道:“我不知道他为甚么要来找你,一点也不知道。”
    我“嗯”了一声:“是你没问,还是问了他没说。”
    陶启泉道:“都不是,是他说在前头,叫我别问。”
    这情形有些特别,看来“大亨”的行事,确然另有一套,不类常人。
    我吸了一口气  为了应付大亨,有一些事,我若是能在事先弄清楚,那就主动许
多。所以我问:“大亨和勒曼医院之间,难道没有联系?”
    我这个问题,对于靠勒曼医院之助,等于得到了第二次生命的陶启泉来说,可能突
兀了一些。但是陶启泉毕竟是老朋友了,他在呆了一呆之后,才道:“这世上,甚么人
受过勒曼医院的好处,大家都心中明白,可是在面子上,谁也不会戳穿这种事,而勒曼
医院方面,也绝不会透露半分消息。所以,你的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我沉声道:“对不起  事后,我有机会,向你说详细的经过。”
    陶启泉的回答,令我悚然:“如果他特别叮咛了别对人说,那你也不用为难。”
    我吸了一口气  这代表了不但陶启泉他不敢得罪大亨,连带他也在劝我,不要得
罪他。
    我哼了一声,他又说了一句,才挂上了电话。
    他最后说的是:“他随时会来,你看我的面子,在家里等一等他。”
    我在他挂上了电话之后,才坐了起来  这最后一句话,自然才是陶启泉打电话来
的主要目的。
    而他放在最后才说,那是不给我拒绝的机会,这家伙,也可以说是攻心计得很了。
    我站了起来,望向窗外,心中在想,大亨既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物,他来的时候,不
知道会是甚么排场了?我对于各种排场,都没有好感,所以皱著眉,心想这次见面,可
能一开始就不愉快。
    正在想著,看到上山通到我住所的路上,驶来了一辆半新不旧的吉普车。这种四轮
驱动的吉普车,正是青年人的喜爱,而且来车驶得极快,我一看之下,心中便暗骂温宝
裕,不知又在玩甚么新花样了。
    看到了这样的一辆车疾驶而来,立刻想到了温宝裕,那是很自然的事。
    可是车子到了门前,在几乎没撞进门来的情形之下,紧急刹车停住,车身跳动了一
下,自车上跳下了一个半老头子来。
    虽然从楼上看下去,看不真切他的脸面,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半老头子
,不是别人,正是在传播媒介中曝光不多,但已足够使人可以认得出他来的“大亨”。
    这大亨,竟然自己开了一辆吉普车来,这实在令人意外之至。
    在他下了车,向门口张望间,我已推开了窗,叫了他一声。
    他一抬头,看到了我,“哈”地一声,向上指了指窗子,大声道:“要我爬上来?

    我也“哈哈”一笑:“虽非延客之道,但如贵客有兴趣,又有何妨?”
    他又“哈哈”一声,接下来的动作,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竟先张开双手,向手
中吐了一大口口水,再一搓手,就开始行动。
    他那一连串动作,纯熟自然之至,真把我看得呆了,等我定过神来时,他已循著墙
外的水管,爬到一半了。
    小郭走后,我曾设想过和大亨见面的情景,也尽可能做了各种设想,但是绝想不到
,大亨会以这种方式来和我会面,甚至没有排场,简直是前所未见。
    我定了定神,先转头叫了一声白素,大声道:“大亨来了。”
    白素在不到十秒钟之内,就进了书房  她事后说:她经历过的意外,也够多的了
,但是没有一桩及得上看到大亨从窗中爬进来的那一刹间的。
    大亨在窗中跃入,拍了拍手,又伸双手在他自己的身上,用力擦了几下,才自报姓
名,向我伸出手来。
    我不准备写出他的姓名来,就称之为大亨,我和他握手,握得很高兴,而且自然,
不像是初见,倒像是多年的老朋友。
    他又向白素鞠躬为礼,很有敬意地叫:“卫夫人,我来得鲁莽。”
    白素也由衷地道:“大驾光临,蓬壁生辉。”
    在那一刹间,我看到白素掠过了一丝惊讶的神色  我相信我自己也一样。因为在
刹那间,我们俩都有相同的感觉。
    大亨的样貌神情,我们竟都有相当熟悉的感觉。
    他看来约莫五十岁以上,短小精悍,身体极壮,充满精力,头部比例相当大,样貌
也没有甚么特殊之处,可是和看照片不同,一看到了他本人,就感到很是熟悉,竟像是
以前曾见过一样。
    大亨的观察力敏锐之极,我们两人那一闪即过的神情,竟立时被他看在眼中。
    他扬眉:“有甚么不对?”
    我双手一摊:“奇怪得很,竟像是以前,曾见过阁下一般  和看照片的感觉不同
。”
    大亨摇头:“我没有见过你,这是第一次。”
    白素道:“或许是曾见过相似之人。”
    大亨不再说甚么,四面看著,我的书房之中,杂乱之至,甚么都有,他很有兴趣地
看著。
    看了一会,他搓著手:“初次来访,听说令媛极嗜酒,我带了几瓶好酒来,在车上
,等我去取。”
    我还未曾回座,就听得楼下传来了一声大叫:“好酒,甚么人带来的好酒?”
    红绫对于酒味,敏惑之极,再密封,她也闻得出来,白素已探头出窗:“酒在车上
,你拿上来吧!”
    她说著,身子后退,只觉一股劲风,自窗中卷了进来,一人一鹰,已穿窗而入,红
绫的手中,拿著老大的两只陶土瓶。
    而红绫那副喜不自胜的样子,一看就可以知道,那两只看来毫不起眼的陶土瓶中,
所盛载的,必然是非同小可的好酒。
    她把两瓶酒抱在怀中,不舍得放下来,白素向大亨不好意思地笑:“孩子自小野惯
了,不知礼仪,见笑贵客。”
    大亨笑道:“这才可爱,这酒  ”
    红绫已拍开了陶土瓶的封口,一股酒香,弥漫全室,那鹰衔了杯子来,红绫作了一
个手势,那鹰一共衔来了三只。
    红绫一面向杯中斟酒,一面道:“你们用杯,我就不用了。”
    她满满倒了三杯,那酒作琥珀色,高出杯口,足有半公分,成了一个凸面,她居然
知道把第一杯酒,送到了大亨的面前。
    大亨一饮而尽,那时,我和白素也各自喝酒,红绫拿起瓶来就喝,一时之间,四人
都浸在酒香之中,浑忘却了说话。
    过了好一会,等到红绫也放下了瓶来,大亨才道:“果然是好酒,送酒之人,没有
骗我。”
    红绫舐了舐唇边的酒,道:“这送酒的人,是大大的好人,不会骗人。”
    大亨向红绫望去,似大有深意,我心中一凛,忙道:“怎可以送酒来定人好坏。”
    红绫却固执起来:“酒是好的,人也一定是好的,这酒,你可知是甚么酒?”
    她反用这种语气来问大亨,问得大亨笑了起来:“我自然知道  送酒之人说了。

    红绫洋洋得意:“这酒,有花、有果、有蜜,由弥猴自然酿成,珍贵无比,我只喝
一瓶,这另一瓶,会给妈妈的爸爸……”
    她说到这里,忽然现出不舍得的神情来,略一思索,就改了口:“留给他,和他一
起喝。”
    白素一把把她搂在怀中,大亨叹道:“卫先生、卫夫人,你们真幸福。”
    我笑了一下,大亨又道:“这酒,是朱槿带来的  我竟一直不知身边的美人,有
这么大的来头。”
    他一开始就提到了朱槿,而且也说明了她的身分,这证明他想开门见山,所以我立
即问他:“那么,又是谁告诉你的呢?”
    大亨抬头一会,看来是下了决心要甚么都说,这才低下头来,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我本来期待他会说出“黄蝉”的名字来,但不是  事后我想,黄蝉本身的身分,
也很是隐秘,说了大亨也不会信,要大亨接受事实,当然得要一个有地位的人才行,而
大亨所说的那人,地位绝对够了。
    我沉声道:“以阁下的地位,受各方面的‘重视’,理所当然。”
    大亨叹了一声:“卧林之侧,有人监视,当然不好,但我却希望她仍然回到我身边
。”
    我摊手:“这一点,我无能为力。”
    大亨笑:“我当然不是为此而来。”
    大亨一上来,就使我知道了朱槿的身分,这使我对他颇有好感。
    朱槿果然是黄蝉的同类,而且,她作为大亨的情妇,是她的一项任务。
    我倒很佩服大亨在知道了这一点之后,仍然想要朱槿在他的身边  这只有两可能
,一是大亨的所有行为,都坦荡得事无不可对人言,而这个可能是不存在的,因为大亨
手段高强,翻云覆雨,多少国际间的大事,都和他有关,或由他一手造成,其中不可告
人的内幕之多,天下第一,绝不能公诸于世。
    那就只剩下了第二个可能了  朱槿的媚力没法挡,大亨再能干,也还是男人,这
“英雄难过美人关”么,自古已然,于今依旧。
    我刹那之间的感慨极多,我又立时向红绫望去,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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