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威武之一品女侯+番外 作者:断崖一支梅(潇湘vip2014-09-25完结,女强文)-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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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将情绪掩下眼底,淡漠道:“不必了,本官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
衙役倒也机敏,察言观色一瞬,道:“大人可是饿了吧,属下即刻给大人传膳。”
说到传膳,她倒是真的饿了,午饭时她只随意吃了几口,到了眼下,腹中正是空空,这便点了点头,允了衙役的提议。
衙役躬身而去。
哥舒无鸾坐在石凳上仰望着暗色天边那初露的月牙,思绪翩然远去,不知夙儿在凉州封地一切可好?是不是还是那般的任性?并时不时出其不意的捉弄人一把?
轻轻叹了一声,收回思绪,衙役刚好去而复返,手中托着一方托盘,走到她近前,道:“外面风凉,大人回房用吧。”
哥舒无鸾望了一眼托盘上的饭菜,一盅参汤,一小碗晶亮的米饭,两碟小菜,闻上去便觉开胃,遂,摇首道:“不了,就在这里用。”
衙役听话的将饭菜摆在了石桌上,后退向一旁。
女子执起筷子,夹了一口米饭,就着小菜慢慢吃起,不知是她太饿了,还是这饭菜过于合口,不多时饭菜便被她一扫而空。
一旁的衙役见女子吃的很香,便道:“属下再去为大人添些饭菜。”
“不用了,本官饱了。”对于每日的饭食她一向克制定量,食至七分饱刚好,既能缓解腹中的饥饿,又不至于过饱使人懒怠,就好似她做人的准则,过满则亏,浅平则存。
当然这只是她私下的为人之道,人前,她还是那般的傲物自大,为的便是以表象迷惑敌人的双眼,让那些不轨之徒输了戒心。
“那大人在用些参汤吧。”
经衙役提醒了这么一句,哥舒无鸾这才意识到手边的那盅参汤,执起汤匙,浅酌一口。
汤水温而不烫,清香不腻人,划过喉咙隐隐透着一丝清凉,最后慢慢落到腹中,一霎间,就连胸臆间那因内伤造成的扯痛都为之舒缓了。
不由得让她眸光一亮,这汤不但味道极好,喝下更让她伤痛渐消,遂出声道:“你们督策营的厨子倒是有一把子好手艺,就连宫里的御厨都及不上呢。”
不是她刻意称赞,确实是这厨子的手艺摆在这呢。
却听衙役笑道:“大人说笑了,这哪里是什么厨子的手艺,而是我们燕大人在出门前亲手煲的汤,煨了整整一个下午呢……”
燕大人在走前千叮万嘱,让厨房的人将火候看好,待到哥舒大人傍晚用膳时刚好煨好,时间掐的那个准哟,啧啧!
这番心意,这番细心就连他这个衙役看了都不免感动,就算哥舒大人对燕大人没那个心思,可燕大人这边……他在燕大人身边一年多了,还没看见大人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哪里是没见过,是根本没有,燕大人现年也二十有三了,身边别说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就连个红颜知己都未曾瞧见半个。眼下看这情形,燕大人的心早已经给了锦衣侯!
这一个是名誉东都的银发鬼探,一个是内宫第一红颜女官的锦衣侯,二人珠联璧合,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衙役一边暗自猜测,一边于心底暗叹二人如何如何匹配,却没发现女子的脸色已经微变。
哥舒无鸾一下子抛下了手中的汤匙,再也没心思喝那参汤,只在心中呕的要死,因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竟夸赞了一头好吃、贪嘴的——猪!
罢了!生气无益于内伤恢复,她还是淡定为上,淡定。
这边,衙役见女子不再喝汤,而是神色晦暗的坐在石凳上出神,还以为是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得体,便开口道:“大人怎么不喝了,这汤再放就凉了……”
熟料,话还未说完,便收到女子一记冻死人的眸光,望着她那道手势,衙役激灵着身子,忙将碗碟收拾好,退出了小院。
哥舒无鸾淡淡望了一眼渐渐消失的身影,刚要起身回房,一道劲烈的风袭过耳畔,她警觉眯眸,提力挥腕,一把抓住了那颗圆圆的蜡丸。
第七十一章:眉目
更新时间:2014…8…20 22:28:06 本章字数:3880
天色越来越黯了,自小院外燃亮了点点灯火,已是到了掌灯时分。
哥舒无鸾紧紧睨着手中那颗红色的蜡丸,凤眸中涌起一阵潋滟的波动。
她曾与暗下请的那名追查疤脸下落的私捕有过约定,每月都会定期向她传递一次消息,以往的蜡丸都是白色的,密函的内容则是一成不变的‘无果’二字,眼下这蜡丸却换成了红色,难道……
想到这,心口一窒,未做迟疑,指尖施力捻开了那颗蜡丸,轻轻取出密函摊开眼前,一霎间,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只见纸条上静静浮现几个犀利小字:事有眉目,提点刑狱司——狱官!
合掌一握,字条瞬间化为粉末,风起,这堆粉末顷刻如尘埃般吹向了四周,悄无声息的融入了土里。
她稳下浮动的一颗心,匆匆奔入室内……
夜上星华,点点星子闪在黯空中,仿如调皮的幼童眨着晶亮的俏眼。
柳梢隐月,幽光迷蒙,花影扶疏。
一道暗影掠过一座座楼台,一间间房舍,纵行在檐牙房脊处。
渐至铁府上空之时,哥舒无鸾缓下速度,脚尖轻点瓦片,悄然停伏在了铁府正厅的屋顶上。眯眼扫了一圈静寂的大院,只见几点烛火恍惚的闪在各各厢房内,但院落内却黯哑一片,没有半点人影晃动,更没有些许人声,整个铁府显得寥寥落落,静静悄悄的。
她未曾逗留片刻,再次跃起轻盈的身姿,穿脊而过,在靡靡夜下,她的身影好似一缕青烟,无声无息的隐在了墨般的天幕下。
屋顶处,女子的身影刚刚跃过铁府檐角,府下,高门对街,便传出些许嘈杂声,“打死你,丑八怪!大家动作快点,快向这个丑鬼扔石子……”
那是一声稚气的男童嗓音。
紧接着,几个小伙伴听话的捡起地间的石块,向一个穿着粗麻破衣的男人掷去,颗颗沉重的石块砸将在他身上,最后滚落地间,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这一番动静,引起了驻守在铁府门口的宫卫的注意,为首的宫卫,喝了一声,“几个小毛头,要玩要闹远一点!”
熟料,几个小男童丝毫不惧宫卫的话,只扮着鬼脸,吐着舌头,继续砸着那个衣着褴褛的男子。
宫卫见势,刚要走下石阶轰走这群顽童,一道慈柔的女声,适时从门边传了过来,“两位大人先用膳吧,那边就交给我去处理吧。”
一身缟素白衣的铁心怜,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两名宫卫,这便曼步迈下了石阶,向那群孩童走去。
看来,这位铁小姐,又要发她的善心了。
也不知铁犁夫妇是怎么教养的这个女儿?竟如此和蔼慈善。
每每他们宫卫值夜,她都亲自为他们送水送饭,没有一次落下,原以为她是刻意降下身段,意图买好他们,以求她们母女逗留在铁府的这些时日过得舒坦些。
可哪料,她对待府内上下的每一位下人,都是关怀备至,就连受伤的老管家卧病在榻,她都是时常亲自煎药看顾。
这位铁小姐可真是面慈心更慈。
宫卫们望了望女子的背影,未曾出声阻拦,只径自打开食盒开始用饭。
铁心怜停下脚步,瞄了一眼被孩童们打的抱头伏地的男子,轻声道:“几位小弟弟,别再扔了,好不好?”
几个男童的动作被这清泉出谷的嗓音,适时制止了,纷纷回头向女子瞧。
为首的那个稍大的男孩,突然倔强出声,话中带刺,“你说不扔就不扔?你算老几?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
女子未曾因为他的话变了脸色,还是一往的慈柔淑雅,伸手自耳边取下两枚银质耳坠子,递给那个男孩,道:“姐姐请你们吃糖,这样行吗?”
男孩当下一喜,一挥手招呼起那几名‘喽啰’,“我们走。”
见几个孩童渐行渐远,铁心怜上前一步,弯身对伏在地间的男子柔声道:“是不是被他们打疼了?一会我让人给你送来一些药酒,你拿回去擦一擦。”
她的声音柔的能抚平一切伤痛,她的话语仿佛能捂暖一切冰冷,听在任何一个人的耳里都不免被她感动。
岂料,那男子只不屑的吐出一句,“何必呢?为了我这样的一个人,值得你浪费玉口,浪费心思的对待吗?”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如一盏美酒,散发诱人的气息。
闻来令铁心怜微微心悸,羞愧的掩下莫名的心绪,有些不解的望着他凌乱的发顶,低低疑声,“哦?”
男子还是低首伏在地间,却自嘲的笑了,“是啊,你不明白,那我就让你看个明白!”
说话间他已扬起了他的头,隐在乱发下的那张脸适时露了出来,月光说明不明,说淡不淡,却也刚好能够照清他的脸。
那究竟是多么骇人可怖的一张脸?
青紫交加的脓包密密麻麻的浮在整张面孔上,稍加碰触那脓水就会破皮流出,端望上去不禁令人欲呕。
他的脸是不堪入目的,是慎人心魄的,然而偏偏有着一副如画的眉目,那是极俊的一双眉眼。
长眉入鬓如漆刷,纤眸灿若星河,一眼望来,这样的眉目镶在他那张丑陋不堪的脸颊上极为不相称。
当男子对上铁心怜略显惊色的脸颊一刹,眸中仿佛有一股暗流在涌动,猛然间,他闪了闪密密长长的眼睫,将不明的情绪遮下了眼底,嗤笑一声,“怎样?吓到你了吧!是不是很恶心,是不是很想找把刀照着这张鬼脸狠狠划上几道?”
话到最后已是咬牙切齿,卷着莫大的恨意,向铁心怜袭来,适时拉回了她骇然的心绪,稳神出声,“如果我说没有,你会不会就不这样自卑自轻了?”
男人突然挣扎起身,咬牙冷吼,“不会!我不需要你们这些千金贵人的怜悯!”
铁心怜微微颦眉,急忙解释道:“这不是怜悯。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容貌的事情意志消沉,自贱其身。”
“你不希望,你和我什么关系?用得着你‘好心’的不希望吗?我不自轻自贱,难道还要幻想你这样的千金闺秀,在看见我这副鬼样子之后会爱不释手,以身相许不成?”他虚晃着修长的身躯,如一棵秀美的青树般矗立在她对面。
他眸中的恼恨,话中的自嘲感,令她揪心莫名,心绪徒然乱了,慌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病症在身,我可以……”
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打断了,男子的声音冷的犹如冰河决堤,带着咆哮感一齐涌出唇畔,“你才有病,滚!”
最后,他踉跄着步子离开了兀自于原地诧然的铁心怜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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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静寂,月光洒向一座凉亭。
一阵清风过后,紧接着便是一道秀丽的人影,似轻尘般落入凉亭内,掌力一松抛下了一个沉重的黑影,伴着‘砰’的一声闷响砸起了一地的尘埃。
昏迷的男人被这么一摔,顷刻痛醒了。
他堵着磕过地面哗哗流血的鼻子,挣扎着翻过身,刚要怒骂出声,待接触到眼前那道冷厉如寒刀般的眸光,挤在嗓子眼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哥舒无鸾负手立于亭内,低眉眯眸对向坐在地间的男人,隐在黑纱下的唇角微启,“是不是不明白我为什么绑你出来?”
她的声音冷飕飕的传来,不禁让男人背脊发凉,汗毛直竖,他吞了吞唾液,嗓音颤颤,“是、是的。”
与此同时却在心中暗咒道:这他娘的还用问?之前他可是正搂着婆娘打算温存一番,却脖间一痛,眨眼被带到了这里,他当然奇怪了。除了莫名其妙,他现在还恨不得要杀人泄愤呢!
当然,这些话他可不敢在眼下说出来,这人光眼神都这么慑人,若他一句话不对付,她对他动起手来,岂有他好果子吃?
她能神不知不鬼不觉的将他绑将出来,武功肯定是高深莫测的,他可莫不要吃这眼前亏,应小心应付为上!
“你是提点刑狱司的狱官——陈亮,对吗?”她淡淡问道。
男人重重的点了点头,又郑重其事的答了一句,“正是在下。”
哥舒无鸾冷笑出声,“呵!那就对了。”
男人顷刻丈二摸不到头脑。
对什么了?什么对了?他自问没有与人有过什么过节,想来也不会有谁买凶来教训他。
她这般将他和他的名字对号入座却是为何?怎么想怎么一头雾水。
哥舒无鸾冷冷扫了一眼莫名茫然的男人,眸光一黯,声音突然冷寂犀利,“可你真正的名字却唤作夏侯莽,前身是黑道有名的猎师之一,是也不是?”
抓他之前,她曾和私捕碰过面,这才从他口中了解到了关于此人的一些机隐之事。
男人徒然一惊,虎目圆睁,不打自招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当年,自大当家的黑风堂,被官府一锅端了以后,他们这些猎师死的死,逃的逃,充军的充军,为了生存他隐姓埋名,倾尽钱财才捐了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小狱官,有了一个正经营生。
安稳日子刚过几年,没想到又有人旧事重提,此人到底要干什么?难道是官府要赶尽杀绝?可不对啊,若是官府的人,也没必要将他带到私下再来处决,应当是明着将他捉拿的。
题外话
啦啦啦~
又一男配登场!
第七十二章:无赖
更新时间:2014…8…20 22:28:06 本章字数:4902
静夜,凉亭内。
哥舒无鸾慢慢扫过夏侯莽眼底的惊色,再次出声,“我问你,和你齐名、要好的猎师疤脸眼下藏身何处?”
听了她的问话,夏侯莽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人好像不是要杀他。
也对,要是想杀他,之前他早就见阎王了,原是虚惊一场,还好还好!
不过,这人找疤脸做什么?
夏侯莽隐隐猜测着,却也没敢问,只将戒备藏于眼底,道:“你说的是疤脸王克?他不是被流放了吗?眼下,要是还活着应当是在济州的。”
熟料,却换来她冷斥一声,“你说的这些等于废话。”
男人暗自转了转眼球,低声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会不知道?你俩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有金兰之谊,过命之交,他被流放,你难道会袖手旁观,安心做你的狱官大人?说!他现在到底藏在哪?”说话间,哥舒无鸾已一下揪起了男人的前襟,拖拽向亭栏边的长凳而去。
夏侯莽被她冷冽的嗓音喝的一阵战栗,才缓过神,他的后背便撞在了护栏上,‘咚’的一声,痛的他皱眉,悄眼扫过她眸中涌现的杀意,衣襟下的那颗心紊乱的巨跳起来,“我是真的不知道!”
哥舒无鸾勾唇带冷,一把松开了揪着他前襟的手掌,男人犹如落鸢般一下跌坐在了长凳上。
紧接着,她优雅撩摆,秀腿一抬,一下踩在了男人两腿间的凳面上,差那么半寸便刚好踩断了他的命根子,只听男人惊呼出声,“知道的我都说了,请侠客手下留情!”
“不见棺材不落泪。”她冷笑一声,长指摸向套在皓腕上的铁甲臂套,指下施力机簧扣动,‘喀拉’一声,两条利刃破甲伸出,便这么直端端的戳向了男人的肩头。
见这架势,夏侯莽的心险些从嗓子眼蹦出来,却还是咬紧牙关强撑着。
正当这当口,哥舒无鸾的双指再次扭动臂套上的铁环,‘咔咔’利刃顷刻弯成了两道厉钩,随即眯眸道:“瞧见了吗?这钩子有多锋利啊!你若是不说实话,那我就拿你练练这新造的兵器,先穿了你两扇琵琶骨,在勾出你一双眼珠子当鱼泡踩,你说好不好?”
她的身世除了豢养猎师、猎人的总堂主知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