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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大人药别停! 作者:墨然回首(晋江vip2014-04-21正文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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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一呆,慌忙舍下手中事物,举手相拜:“上皇万福。”

    这副打扮、做派和口头禅;梁国上下也只得太上皇他老人家一人了。

    梁国这个太上皇是个极具传奇色彩的人物;写过诗、打过仗;逃过难、放过牛、养过猪,在位时没事干就写信骂南边吴越国国主抢走他准备做媳妇的小表妹。你来我往骂了几个回合,总是

    骂不过对方的吴越王不开心,特喵的十八年前的事了还翻来覆去说,有意思不?一言不合,那就开打。

    这正中老上皇的下怀,喜笑颜开地率领自家精良的水师奔去,轰轰烈烈地蹂躏过吴越王的身心,再轰轰烈烈地带着和亲公主回金陵,乐此不疲。

    “福福福!”老上皇吭哧吭哧地走到堂前,老腿一伸就地在李嘉身边一坐,笑容耐人寻味:“你就是李嘉?”

    李嘉称是,悄悄地朝旁边挪了几寸,不想被上皇瞅见了,老脸一板,拐杖拄得咚咚咚响:“怎么了!怎么了!方才还见你和这小子亲亲我我我,对我个老人家就嫌弃上了?!”

    亲亲我我……?萧和权和李嘉的脸同时一黑,老不休!两人在心中异口同声骂道。

    襄王看不下去自家爷爷的丢份,抢在他继续撒泼前道:“账目整理得怎么样了?”

    李嘉有条不紊地一一呈报,公事公办的神情完全看不出她曾经鼓动过这个不受宠的亲王争权夺位。这让襄王更为狐疑,那夜是不是仅是这个五品朝议郎的一时戏言。但是拿皇位做戏言,靖

    王面色微青,这个李嘉到底是城府深沉还是说他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六十大典一过,梁帝自感天命不待,用崔贵妃床笫间揶揄他的话来说就是“成日操心,早晚死得快。”没有一个帝王不怕死的,梁帝捏捏脸上的皱纹,决定适当地把担子分给他的儿子们。

    太子和靖王已是手握大权,再重用他这个皇位怕坐不了多久了。瞄啊瞄的,他就瞄到了越姬生的襄王。虽然早前和谢家搅合不清,但好歹悬崖勒马,及时回头。这些年行事也是低调,这回无

    论崔贵妃如何吹枕边风,他也没动摇,玉玺一盖,就把户部交给襄王打点了。

    今日是襄王上任第一日,来六部前遇上了老上皇与萧和权。老上皇一听他要去户部,屁颠屁颠地也跟了过来,笑嘻嘻地说,想见识见识与萧小将军有一腿的李嘉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

    襄王接手户部,这是个好的开始。李嘉不担心自己去燕国后失去对这边局势的掌控,朝里她有常梦庭,军中她有李谆,还有其他暗处的眼线。她担心的是梁帝对襄王这个儿子还剩多少情分

    ,无论这个情分里有多少猜忌与算计,但只要足够让襄王在朝中有立足之地就可以了。很显然,这个情分的分量远远超出了李嘉的预估。

    既是君臣,却也是父子。李嘉自嘲地叹了口气,终其一生她怕是再没有机会体验到“护犊情深”这个词的含义了,她的父母啊……

    失落这种情绪于李嘉的存在时间不过一刹,襄王粗略翻看了看账目,将要放下去别司巡察。李嘉突然捧起一本账册,挽留住他的步伐:“殿下,此本账册有一字不明,请殿下明示。”

    襄王一怔,在她道貌岸然的正色里接过账簿,翻开折起角的一页,墨迹模糊的一处用圈勾了出来,标个“定”字。定,定心也。再次表明李嘉立场,也让襄王放心,即便她远在燕国,她承

    诺的依然会做到。

    “不知臣所注是否正确?”李嘉平视他的面庞。

    襄王缓缓合上账目,淡淡道:“司庾注解无误。”

    启程去往燕国之前,两人的交集到此为止。

    那头老上皇逮着李谆追问,逼得李谆一头大汗,哭着求饶:“上皇您老饶过微臣吧!臣真的真的,喜欢的是女子啊!!!”别再揣测他和李嘉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了好不好,泪流,您就

    没看到那边萧和权那厮阴沉得快滴出水的眼神嘛?!

    老上皇无趣地朝地上啐了口,看看萧和权又看看李嘉,燕国那小子倒是从头到脚充满着春情萌动和醋缸掀翻的气息,但另一个事主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单恋哟,可悲的单恋哟。

    ┉┉ ∞ ∞┉┉┉┉ ∞ ∞┉┉┉

    萧和权特意眼巴巴地来接李嘉回府的,哪曾想一入皇城就遇着了无所事事的梁国老上皇,死老头哭着喊着非要他说和李嘉之间的情史纠葛。呔,单方面的爱慕有个鸟的纠葛!

    再一想在户部看到那画面,萧和权心情愈发抑郁,默默地推李嘉到马车前,默默地勾起她的腰打横抱上车,再默默地抱她下车。一切做得行云流水,丝毫没有留意到路过行人惊悚的目光。

    今日大汪不太高兴啊,李嘉粗粗部署好近期计划,一抬头便见着萧和权她帮十二娘收拾行李,那背影别提有多落寞了。

    抬手让十二娘先行退下,李嘉拾起一本被萧和权落下的书放入他手下的书箱,书没放下,手被捉住了。

    “你和襄王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萧和权背对着她,口气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如果有人能比李嘉的眼神还锐利,这个人萧和权当之无愧,他太敏锐了,对于未知、对于危险、对于对她的了解,超乎李嘉想象的敏感。倘若是别人,李嘉是绝不能忍受这个人的存在,一

    个只凭察言观色就能摸出她的心思的人太危险了。但这人是萧和权,是一个好像……非常喜欢她的人。

    他的感情炙热而又单纯,单纯到她一个表情一个举动就能左右他的心情。这样一个人,让她下不去手。她想,也许可以试着相信他,相信他喜欢她超过他心中某些东西的存在感。

    “不久之前。”李嘉又补充得详细些:“元日宫宴。”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打算投靠太子或者靖王任何一方?”萧和权侧过脸看她,眼神锐利如刃:“你从一开始选择支持的人是襄王,但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帮他,你与他有何渊源?”

    “渊源?”李嘉轻轻地笑了下,那笑意模糊却又叫萧和权迎面感受一股莫名凉意,她抽出自己的手朝门边唤了声:“重光。”

    藏在门外的小人露出个小小的脑袋,迷惑地看着李嘉:“叔叔看得见?”他藏得好好的啊。

    “影子。”李嘉指着他脚下斜入房内一片阴影,见小人气馁地垂下头,脱鞋走进好奇地看着萧和权:“叔叔的朋友?”

    “嗯。”李嘉揉了下他的脑袋,重光温顺地跪坐在她身边,依恋地抱着她哥哥,眼睛一眨一眨:“叔叔好。”叔叔的朋友也是叔叔。

    “这是?”萧和权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个陌生少年,他年纪不小却是一脸不符年纪的天真……他倏然一惊,想到了个可怕的可能,不会是,不会是……私生子?!

    看萧和权一惊一乍的表情就知道他脑子的想法没多少营养,李嘉眼角撇撇,揉着重光的脑袋,问了他今日吃了什么玩了什么,淡淡道:“你没发现他长得像谁吗?”

    萧和权慢慢收起夸张之色,细致地看过重光的一眉一眼,一个答案在心中渐渐成形:“襄王?!”

    “脸形与眼睛像襄王,其他像他的母亲。”当着重光的面,李嘉没有说出那个可怜女子的姓氏。

    重光兀自玩着她腰间的银鱼袋,抬起头问道:“母亲是谁?”

    李嘉笑了笑,没有回答他,把银鱼袋解下丢给他,重光立即欢天喜地捧起它不再发问。

    襄王与谢氏女的恩怨情仇萧和权略有耳闻,那是段陈年旧史,由于涉及到梁国皇室,他也仅是与民间的狐朋狗友喝酒时听到过一言半句。谢家谋反案发生时,李嘉至多五岁的年纪,她能与

    谢家与襄王有何瓜葛?

    李嘉岂看不出他的满腹狐疑,但此时这些往事她还不能说出口:“到能告诉你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

    “这是梁国的事,我没兴趣知道。”萧和权不屑扯嘴,转眼他重新换上严肃对待之色,捉住李嘉的手腕,不留缝隙地严实包住:“我唯一希望的是你不要卷入危险之中。”

    李嘉是不吃甜言蜜语这一套的,但萧和权郑重其事的表情让她不忍出言讥讽,沉默地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

    春雪半消,圃中迎春似金如银,招来蜂蝶扰动一苑春光。十二娘浇花的淅沥声穿过亭廊,忽远忽近;重光趴在地板上眼皮子垂得越来越低,渐渐悄无声息……

    掌心撑着箱中的书,李嘉上身半倾,她注视着萧和权浅色的瞳眸,眼角微弯:“如果有一天,那个危险是你呢?”

  ☆、第30章 叁拾

  残阳一抹血色罩在李嘉半侧脸上;给那双一剪鸦色的黑瞳镀上层略显妖异的红;落在萧和权眼中却是千里冰封,无一丝暖意。她的眼睛在笑;好似这句话只是个无足轻重的玩笑。可萧和权知道这不是玩笑,因为李嘉从来不开玩笑。
  须臾的寂静仿佛被无限拉长;夕阳的光泯灭在渐变灰蓝的云层中,连带着将李嘉眼中的那簇光芒也收走;重新归于漠漠无际的黑暗中。在她眸中最后一点余光消褪前,萧和权一掌摁在她脑后,将她慢慢坐回的身子重新带回到咫尺之处。
  立体分明的眉目在暗光中更显深邃,他不偏不倚地对视着李嘉眼睛;斩钉截铁地承诺:“不会的。”像是为了让李嘉放心,他加重语气复述了一遍:“我永远不会让自己沦落到与你为敌、陷你于危境的地步。”
  掷地有声,还有蛛丝马迹的紧张,紧张李嘉信不信他的话。
  李嘉一眼不眨地看着他,衡量着他话里真心的份量,衡量到最后她是真的笑了,发觉试探他的自己很无聊。人心多变,这一刻纵使他说得真切又如何,一年后,两年后,多少年后呢?
  所以嘛,现在能信一句是一句,李嘉不再钻死胡同,她收起笑意,蹙起眉:“沦落?和我为敌难道很凄惨?”偶尔逗一逗大汪,还是很有趣的。
  萧和权忆起过往种种,想一想自己,不得不诚实地颔首承认:“很凄惨。”又定定地看着她,嘴里低不可闻地念了一句。
  李嘉耳力甚好,及时捉住,他说得是“甘之如饴。”心情错综复杂,今日他甘之如饴,是因为他有一半是出于对她腿疾的亏欠及彼此立场尚为敌对;他日若是梁燕开战和他知道自己背后的手段,是否仍会说出一句“甘之如饴。”
  庸人自扰啊,李嘉在心中长叹一声,不露声色地将话岔开:“此次去往燕国,我欲把重光也带上。”
  多带个人而已,这没什么,萧和权欣然应允。
  李嘉望着那颗点得和拨浪鼓似的的大脑袋,手痒难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唔,果然手感和想象中的一样好。
  萧和权神情刹那凝滞,任她揉了又揉,听她嘀嘀咕咕道:“比阿黄要乖一些。”鼓满胸膛的羞涩一霎转变为震天怒吼:“小白眼狼!!!!”
  驯服一只发怒的大汪于李嘉是手到擒来,不多时萧和权默默地坐在案牍后帮她抄写明日要送审的公文,抄了半个时辰他想起前日没得到回应的告白,坐立不安地往那端的李嘉那瞟来瞟去,欲言又止。
  李嘉持书倚在灯下,静如渊水,拨去一页随口道:“有什么就说。”
  萧和权几近捏爆了手中的笔,半晌涩然发问:“那日,我说了喜欢你并非一时兴起。你可愿,与我在一起?”
  李嘉眉目淡淡,既没拒绝也没接受:“我是个男子。”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多年前经他亲手验证,他就知道面前这白衣少年的画皮下,实则是个女儿身。此事事关重大,萧和权摸不准李嘉的心意不敢妄然拆穿,只得闷闷道:“我不在乎。”
  李嘉将书放在身侧,慢悠悠问:“你问我的心意?”
  萧和权忐忑又期盼地点了点头。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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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的心好猜,李嘉的心猜起来有如登天之难。萧和权辗转不眠一夜,放弃了这个高难度的挑战。翌日,顶着两青黑的眼圈出现在李嘉面前,嚣张无比地宣誓般道:“不论你意下如何,我的心意始终不会变的。”隐藏着没说出的话是,不管你乐不乐意,我都要死缠烂打地缠着你,也只有我能缠着你!
  恰好来送信的周叔脚底一滑,险些摔下台阶,悄悄望了望风轻云淡的李嘉。既然李嘉没发话,他也只能磨磨牙,忍住把这个燕国莽汉丢出大门的冲动。
  李嘉好似能看见他背后那条摇来摇去、渴望得到主人抚摸的大尾巴,这种独占欲是初恋少年们的通病吧,李嘉自认善解人意,便以沉默允许了他这种幼稚的言行。
  明日即要启程去往燕国,长久流利失所的重光怕生又认家,李嘉花了半天功夫说服他与她一道同行,仍是无果。一大一小两人,对坐堂中,大眼瞪小眼。李嘉捏着鼻梁分外无可奈何,在这种时候她就格外羡慕李谆那张能把死人忽悠活的嘴。
  例行来李府蹭饭的萧和权一进屋,瞅见此景,讶然道:“这是作何?”
  小重光垂着头一遍又一遍地用指头在地板上画圈,先发制人地指责道:“叔叔欺负重光。”话音里哭腔浓浓,像李嘉给了他天大的委屈一般。放在之前,重光哪敢同李嘉这样说话,说到底是李嘉宠出来的。
  李嘉没带过孩子,不懂与孩童的相处之道,只想他以前吃了那么多的苦,能顺着点便顺着点,索性她也不是个急躁的人。加上重光对她甚是依赖,除了她意外对其他人一概不理不睬,便惯得他在李嘉跟前爱耍性子。
  萧和权无言,欺负孩子这种事李嘉当真能做得出来。
  李嘉肩膀一跨,难得露出无力之态,耐着性子继续劝他:“叔叔去了燕国,你便要一人留在这里。你不怕吗?”
  重光嘴一撇,泪水迅速积在眼眶中:“那叔叔不去燕国就是了!”
  “……”这种死循环的对话在这个早上已经不知往返多少次了,李嘉头大如斗。
  萧和权嘴角抽抽,拎小鸡似的一把揪起重光,提着他往外走:“这个不听话的小王八蛋交给我,男孩子哪有这么任性的?!”
  重光哭喊着对萧和权拳打脚踢,哇哇大哭:“坏人!坏人!叔叔救重光!”
  萧和权虎掌一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小屁股上:“老子最烦你这种恃势告状的混账小子。”
  声响清脆,听得李嘉抬起手想要阻止,最终放下手来
  周叔路过廊下,看着萧和权的暴行,啧啧摇头:“以后小主人绝对不能交给这个莽夫教养!”
  李嘉手一抖,将一勺墨尽数泼在了衣上,墨汁四淌。她默默收拾残局,周叔啊,我说你是不是想太远了……
  萧和权教训完哭哭啼啼的重光,一抬头发现堂中不见李嘉踪影,方记起今日他来不是为了教训这熊孩子而是专程来找李嘉商量明日行程。这两日天色阴靡,恐有雨来,原先定好的水路怕是走不了了。
  想着丢下重光找去,哪想一松手,重光死死抱紧他的大腿抽噎道:“我去燕国,说好你要给我买米塑小人。”
  “……”萧和权瞪眼过去,重光不认输地回瞪,萧和权急着寻李嘉,敷衍道:“好好好,老子答应你就是了。”
  重光双手抹着花猫似的脸,小嘴嘟得高高的:“刚刚我看见叔叔与十二娘去东堂了。”
  萧和权觉得这小子顺眼多了。
  东堂是李嘉的书房与寝居,格局不大,两开门红的一个小苑。碧丝如涛,茂盛得仿若要从院墙中溢出般。萧和权驾轻就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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